一类的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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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撞忽
书中暗表,华子姥爷一生所学,周佟并没有学会,倒是这个大女儿好像对这些有所偏好,结果等到二十几岁才嫁给名不见转的华子老爸!所以才有华子要管舅舅的女儿叫表姐一说。当时虽然已经早已解放,但是旧社会的遗俗却没有完全被抛弃,更没有响应晚婚晚育的计划生育,二十几岁已经是眼看就要嫁不出去的大姑娘了!
“不对呀!我怎么看华子不像是丢了魂呀?怎么越看越像是得了‘撞忽’!”华子母亲施完法已经满头汗水,但是并没有见到意料中的效果,这才抬头询问周银萍。
“我……我不知道!都是疯子伯伯说的!”周银萍无辜的望着姑姑,将绣球抛给了疯子。
“咳咳……小凤呀!(华子母亲叫周凤)你也知道我是半吊子降妖的,关于这个鬼魂……嘿嘿……”疯子想干笑,却发觉场合不对,急忙忍住了。
“唉!……我说呢!我看您赶紧上精神病院好好瞧瞧毛病吧!”华子母亲白了一眼疯子。
“这……开玩笑……”疯子虎着脸,不过尊荣实在令人不敢恭维。
“好了!小萍去拿一面镜子,弟弟你去找一把菜刀,弟妹你去厨房用干净的碗端一碗清水来!”华子母亲从脖子上解下一根红绳,绳子上挂着一枚五铢钱(古代货币最小单位的一种)。然后解下,等周银萍等人取回所需的东西,忙用手指蘸些自己的口水涂抹于上,将镜子平放在华子头前,嘴里叨念着奇怪的话语,然后将铜钱用手指捏住,轻轻在镜子面上戳动,铜钱竟然在平滑的镜面上竖直立了起来!并且在华子母亲一把手拿开,竟然开始在镜子上乱转!实在令人叹为观止!
“不对呀!这……不应该乱转呀?应该直挺挺的站在镜子上……这……”华子母亲吃惊的看着地上。
“大姐这不是你弄的吗?还让我们找这找那的!”周佟擎着一把菜刀问话,很是吓人!
“唉……这是我弄的不假,可是这也不对呀!‘撞忽’本身就是死去的人在阳间还有未了之事,想借着虚弱人的身躯,多看看尘世间的种种,只要铜钱立住,就证明这魂魄已经离开华子的身体,将铜钱当做新的寄主!只要拿刀砍倒,放进清水,等过了半夜十二点!症状就会好了呀!这家伙和我以前遇到的不一样,像是活的!你让我怎么拿刀去砍呢?”华子母亲紧盯着仍然在转的铜钱解释道。
“会不会是爷爷?”周银萍问到,适时屋里再次刮起歪风,使大家不约而同的一阵心冷。
“不会!你爷爷刚去不久,大概还在去酆都的路上呢!锁魂使怎么会放他回来呢?”华子母亲坚定的说。
“会不会有误差?”周佟虽然并不相信这类鬼话,但眼前的奇怪情景并不能用科学来解释,使他不得不信!其实他也不是不信,就是不愿意承认这些无稽之谈罢了。
“人的寿命都是注定好的!清清楚楚的写在阎王爷的生死簿上,又怎么会出错?就算是再怎么隐藏,也难逃‘叫差’的法眼!”
“既然不是咱爸爸,你就照着以前的方法砍吧!”周佟递过了明晃晃的菜刀。
“慢……!我看这里有问题……”一直没有说话的疯子开了金口。
“什么?”华子母亲不解的问。
“你知道你爸爸这件神像的来历吗?”疯子指着一直被他怀疑的神像。
“知道啊!老爸早就告诫过我们这神像一直镇压着一只恶鬼,不让我们动!……您是说……”华子母亲惊讶的望着疯子。
“嗯……我想可能!这神像是镇魂石所制……我不懂鬼道,却认识这石头!”疯子面色凝重。一切的怪异好像指引着大家的思路向周老爷子暗格里摆放的漆黑神像!
“表弟从那上面的破茶壶里拿了一个珠子,还说是爷爷封存的恶灵!”周银萍突然想到,急忙说出来。又给毛骨悚然的大家加上了一笔!
“珠子?恶灵?在哪儿?”华子母亲紧张的问。
“不知道!大概在表弟身上吧!我刚拿起给表弟观看就出事了,也没来得及注意表弟放哪儿了!”周银萍无辜的说,手里还在摆弄大家所说的破猫!
“你先把那破猫给我扔一边子去行不行?”周佟火了。
“吱吱……”还没等周银萍出口反驳,手里的雪貂小白(雪颜魔貂,以后简称雪貂小白),噌的一下跳了出去,在书架边上的缝隙里用小爪子拔了出来一物,正是周银萍所说的玻璃珠子。
“啊!……就是那个!”周银萍夸张的尖叫着。
“是就是吧!你鬼叫什么?”周佟很不满意自己女儿的表现,他知道这个小丫头在向自己示威,不过他同时也注意到了女儿手里的小猫似乎把并不是所看到的那样简单,至少让他认为,猫能听懂人言,这本来就太神奇了!见大家都没有注意,他也就当做没有事情发生一样看待了。
“嗯……小萍赶紧把它放回原处!这东西看着就不简单!”华子母亲端详了一会儿伸手递给了周银萍,心中暗道:“希望千万不要是这引起的,周家秉着传儿不传女的封建思想,自己除了学了点皮毛之外,老爷子那些高深法术一样也没有趁手的!别再偷鸡不成蚀把米!”
其实这也不能怪任何人,因为十年浩劫那个年代,别说是这些歪门邪道,就是正常的学生课程都被成天的各种研讨会、批斗会所取代!最经典的还有农业学大寨,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等等,周银萍就是那个时代遗留下来的结晶,因为她妈妈就是知识青年,插队到这里然后和英俊潇洒的周佟结婚的。因此周佟才托了老丈人的福,在城里某了个政府部门的官。
“哦……”周银萍小心的从地上捡起那个被小白一同扒拉出来的破茶壶,将事物放好,然后走到神像前凭着记忆认真的摆放好,才退回母亲身边。
又过了一会儿,地上的华子依然如旧,根本没有醒过来的前兆!这下可把华子母亲急坏了,说话都变了声调:“大家都来想想办法呀!华子这是怎么了?”
“这……”疯子心道:“你这个自以为是老周头的嫡传都看不明白,到反过来问我们,可真是奇了!”不过疯子知道那是母性的体现,也就没有出言反唇相讥。
“我看还是先送医院吧!老在这光说是没病什么的,一会儿别把孩子耽误了!”周佟出声说了没有办法的办法。这也是老百姓唯一能想到的。不过周佟更担心,火花车马上就要来了,别等华子醒来,阻挠火化就不好了!
“医院?嗯……看来也只好如此了!”没想到华子母亲这个半神之身,第一个支持!其实这里面有些误会,医治过撞忽的家里人都知道,一般要是得了轻微的撞忽,只要照着华子母亲那样地方法基本过了十二点就会没事;不过要是不好的话,常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病人得的不是撞忽,而是真的得了病!急忙送去医院。而这种病十个有八个到医院什么事情都没有,所有症状都会减轻,基本和常人没什么区别,但是就怕再回到家,病还会再犯!这根本就是医学根本不能解释的怪事。俗话说得好‘人挪窝活,树挪窝死!’就是这个道理!
从异术的理论上用科学的思想解释就是,任何鬼怪都要在特定的环境,特定的事物来作怪!要是像华子所担心的那样,出现百八十个妖魔鬼怪,地球上基本就没有正常人了!
华子是在送往医院的路上醒的,说来也奇怪!就是在和一辆灵车相遇的当口,华子猛地睁开了眼睛,将紧紧握着他的手的周银萍,和一直盯着他的华子母亲都吓了一跳。而因为是在办华子姥爷的丧事,别人都没有跟来。
“啊……我……我这是在哪儿?”华子起身揉了揉眼睛,“这……我们去……”
“华子你赶紧给妈躺下,知道不知道呀!刚才你晕倒了,把大家都吓坏了!”华子妈出手按住了华子。
“唔……妈!刚才你不知道多危险呀!那阵仗都快赶上香港闹鬼片了!什么乱七八糟的都往天上飞……对了!我表姐……她也晕倒了!……咦……嘎……表姐!”华子觉得右手热乎乎的,回头一看,顿时言语堵塞。
“亏得你还记得我呀!哼……你眼珠子是出气儿用的啊?这么小的地方,这么漂亮的大活人都看不见!哼……”周银萍将华子的手用力摔开,很是不满的说到。
“小萍你表弟他……”华子母亲面带不悦的说到。
“姑姑我知道!表弟有病在身!哼……一会儿再找你算账!”周银萍哼哼着,不知道哪根筋错了。
“表姐……唉……”华子一头的雾水。
华子姥爷家因为是在农村,所以离城里比较远,在城里的西边,大约要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华子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从自己遇见鬼打墙,到姥爷的手札离奇燃烧,一直到自己如何晕倒,其间表姐周银萍把华子两次晕倒之间的事情也都做了补充。
“老妈您说这灵异界都是这样吓人吗?”华子见老妈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并不言语,才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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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六月雪
柳无华的问题将自己的老妈也是问的一愣一愣的。
“这……我也不知道!大概吧!你姥爷行走江湖那时候,我才五六岁,就知道老有些奇怪的人来家里,后来你姥爷出了一趟门,去了大约半年吧!直到你姥姥去世,他才回来,然后因为你舅舅和我都小,就不再出远门了!咱们这儿离着北京,天津都不远,那些地方都是藏龙卧虎的,就是有什么奇怪的事情,也都跟是鸡毛蒜皮!咱们这风水好着呢!据说永远没有饿死过人,也没有流行过瘟疫……”
“妈……您看您说着说着跑题都跑到北山去了!”华子听老妈讲这些陈年旧账耳朵都快出茧子了,接下来又该说自己如何如何的不容易,一把屎,一把尿的将比自己小四岁的弟弟和华子姥爷一起拉扯大了。
“你个小王八蛋子!翅膀还没长毛,就想着飞呀!白心疼你了!”
“得!这要是搁在过去,保准又是一起冤假错案,没准儿也会六月下大雪呢!”华子笑着调侃道。可是当他不经意间回头看窗外的时候,他再也笑不出来了!
车窗外面真的在飘着雪花,现在虽然已经过了六月艳阳高照的时节,但离着下雪还早着呢,虽然这里相对湖南湖北已经算是北方了!
“妈!真的下雪了!”华子说话的声音有些变,自从刚才看了姥爷的手札,他或多或少的知道,附近百里之内一定是有莫大的冤情。
“瞎说!哪里呀?”华子母亲听他这么一说,赶紧转过头去看,外面艳阳高照,甚至连一丝云彩都没有!以为华子在故意吓唬她。
“真的!白花花的都是雪呀!你们看不见?”华子紧盯着窗外。
“表弟!我看你是眼花了吧!外面真的什么都没有!你看那边不是有个人在不紧不慢的走吗?还穿着裙子呢!”
华子顺着表姐的手指看去,窗外真的有人,不过不是一个,而是好多的人,都穿着厚厚的棉衣,顶着风雪在朝着西边艰难的行走。车子两侧整整两排都是人,男男女女,老的少的,。电子书大人小孩!俨然是像是去赶集(农村买卖东西的固定日子,比如我家逢农历三、八都是大集!)只不过服装好像不是现代的,这点华子不能确定。因为现在市面上流行的服装大多有那么点儿复古的意思。
“司机师傅小心!那边有个孩子跑出来了!”华子见一个小蘑菇头眼见脱离父亲的手掌,一蹦一跳的朝路中间走来,慌忙出声提醒司机师傅。
“有病!”司机甚至连车速都没减,回头送了华子两个大字。
“啊!要撞上啦!”华子眼见着小孩消失在车子挡风玻璃之下,脑子一时间反映不过来,急忙回过头去看车子后面,他这样看不要紧,后面车子玻璃上正紧贴着一张女人的脸。说是女人的脸,应该仅仅从头饰和鲜红的嘴唇上来分辨。其余的都模糊不清,甚至还像是在往下掉东西……
在华子回头看她的一瞬间,那张脸笑了!
华子很倒霉,接连的晕过去,精神上已经疲惫不堪了!所以这次醒来他甚至不想再睁开眼睛去看这个越来越看不透的世界。他仅仅从母亲和表姐的对话中,大概知道自己应该是躺在医院里,这个披着天使外衣,实际上比地狱强不了几分监狱。
“萍萍啊!在外面好几年了,也没有找个男朋友呀?”好像女人一般都比较关心这方面的事情,尤其是到了华子母亲这个年岁。
“姑姑!人家还小嘛!再说我还是学生呢!华子表弟一定有意中人了吧?”周银萍发着嗲,目的却很不明确的问着。
“这个臭小子!唉……提起他我就有气!什么都好,就是一提起给他说对象,保准比兔子跑得还快!眼见着别人早都抱上孙子了,他可倒好,连养条狗都是公的!”
“格格……大姑!哪有你这么比喻的!”
“可不是怎么的!你还别说,我看你对华子倒是挺关心的,要不咱们来个亲上加亲怎么样?”华子母亲像是看儿媳妇一样,越看越觉得合适。
“大姑!羞死人了!你怎么说这个!怎么着华子也是我表弟呀!打死我也不愿意!”
“什么表弟不表弟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华子不是我亲生的,和你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到时候让你爸再疏通疏通,结了婚你们就搬到城里去住,谁会跑着追你去嚼舌根子呀?等你爷爷的丧事办完,我和你爸说去,先定下来,就算是冲冲喜!”(冲喜,民间有家里死老人,三年都会走背字儿的说法,往往会抓紧办一件喜事来冲淡丧事带来的霉运!俗称:冲喜)
华子自小老妈就告诉自己不是亲生的,是老爷从外面捡回来的!可是见爸妈没有像白雪公主里那样遭受虐待,根本不信。家里人也从来不乱提这件事,今天再次被母亲说出来,看来一定是真的!
“大姑!恐怕表弟心里早就有别人了!”周银萍低着头,自顾自的抚摸着怀里的小白。
“我说你这孩子怎么老是认死理呀?我这当妈的还不了解儿子?他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
“不是!我不是跟您说了吗?疯伯伯在表弟第二次晕倒的时候说过,表弟好像已经不是什么纯阳之身了……”周银萍说话的声音刚好能够让人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