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难于上青天了。以轻松的节奏工作使我感觉到在慢慢失去些什么东西,不过这样适当地放松一下也是不错的。 在这里工作的缺点是使人感觉到什么都是二流的,连自己的技术也变得落后了。在这里工作过久的话,我想我将永远赶不上时代了。而且在这个公司的两年半时间里,我仅仅交了3个知心朋友。 在阿珂姆的工作使我彻底清醒了,这里的一切时刻在提醒着我真实的世界是什么样的。这里的员工没有优先认股权,手中也没有公司的股份,他们只能定期把钱存入养老金账户,安分地依靠薪水养家糊口。所以我对于未来的一切期望看来都只有在微软才能实现了。 阿珂姆也有一些单身汉,他们没有什么家庭负担,但是他们仍旧开不上漂亮而昂贵的汽车,也没有福分享受在微软能够看到的很多好东西。在阿珂姆没有人买得起的东西在微软却有很多人拥有。这些事实让我庆幸自己曾在微软呆过,因而得到了以前所获得的一切。我不想再在现实的世界里流浪了,我要回到微软那个童话般美好的世界中去。 可要想回去不是一件像吹口气那么容易的事,我开始纳闷老天为什么对我如此不公。我曾经在微软工作而且干得不错,在长期共事的过程中,其他员工干得并不比我更出色,而我现在却在这里需要再争取才能进去。整个事情使我的自信深受打击。 不过幸好,我不久后谋得一个在微软旗下的MSNBC做合同工的机会。能够回来已经不错了,尽管刚开始我不能佩戴蓝色徽章(全职员工的卡号是蓝色的)。 当初辞职去阿珂姆时,我有种被人踢出某个俱乐部的感觉。离开微软所受到的伤害,在重新回到微软的这段时间,还让我心有余悸、惊恐不安,也不知道时间长了之后这种感觉能否消散。 惟一让我宽心的是,我现在的上司在被重聘的时候,为了避免她提前退休,公司要求她做出3年内不离职的承诺。我就在她手下工作,她也希望我能成功。 ◆ 如今在这里已经很难见到当初和我一起进微软的人了。算起来他们应该都挣了比本书中的字数还多的钱,所以看到还没有离开的反而让人觉得奇怪。他们中有些人已经选择了退休,另外一些打算离开几年,以便想清楚自己下一步该干什么,我可不能像他们那样。上次离开的时候我得到3份退休金补助,但我只用了第一份的1/2和第二份的1/4,还没来得及动用第三份呢。我的经纪人建议我尽可能地购买东西,用靠抵押股权得来的剩余贷款去买,而那些股权,正是微软职工的股权购买计划开始实行时我一路积攒下来的。我采纳了他的建议,事实证明这是个聪明的选择。 我有一笔不小的积蓄。在发生什么意外的时候可以有这么一笔钱来应急,这让我感到很踏实。但是实际上这笔钱根本不够我就此辞职养老,抑或离职1年去旅游的花费。 一个单身的朋友邀请我到她家去玩。她的住所是一个很有特色的老房子,每个卧室都挂上了十分协调的窗帘,床上都铺着亚麻的床单,墙也都被涂成了很漂亮的颜色。她向我描绘了她的庭院布置计划,并打算雇一位庭院设计师来实现她的设想。 我那时的感觉就好像心被刺了一下一样,我也一直希望能过那样的生活。在那之前,我一直以为我们之间是平等的,我们都在微软工作了相当一段时间,而且也都是单身,结果却截然不同,这太让我震惊了。当一切来临时,她拥有了足够的钱可以去买房子,按照自己的打算随意装修,然后选择退休。 我也有一间自己的房子,是一间大小还算合适的公寓。拥有自己房子的感觉真是不错,但是我的房子既没有进行过装修,也没有与屋子布局相配的粉刷。我必须考虑到自己的财政问题,因为我以前花钱有如流水一般。 我也知道在微软还有些员工从来没有得到任何股票期权。既然知道他们没有得到过这种东西,在和他们聊天的时候我也就从来不提这样的话题。我为此感到遗憾,但是他们仍然拥有雇员股票购买计划和养老金计划。我还听说过很多员工卖掉了自己的股票但是还依旧工作的故事,因为他们过早地抛售了分到自己头上的股份。如果这个人是我的话,我想我会后悔得发疯的。  '返回目录'  
重新发现自我'吉娜(Gina)'(4)
◆ 可能听起来不是这么回事,但是我确实已经在被迫离开微软这件事上承受了太多痛苦。直到最近,我还是搞不清楚我是如何被排挤出微软的。 为什么我要被解雇?为什么被解雇的人偏偏就是我呢?我究竟触犯了哪项游戏规则?现在是答案揭晓的时候了。所有比我早一年离开国际部的人都在其他工作小组找到了与编辑相关的工作,无论他们是否拥有合适的学位,或是有没有受过专门的训练,这都没有什么关系。 我也曾经那么接近成功。我一直努力做好自己的工作,拥有良好的记录。但是我不得不离开自己的岗位,然后看着大多数人只是在浪费他们的时间,一边还向他们的朋友说自己对这个工作没什么兴趣。所以我做出了决定,要在微软另找一份自己喜欢的工作,如果找不到这样的工作,我不会随便找个职位等待退休那样了事的。有时候,我真的很后悔自己的这个决定。我很讨厌同那些等着退休的人聊天。我不想过那种靠领退休金过活的生活,因为这样做让我觉得不是很诚实。 我很想对自己说我做的决定是对的,但我更愿意做其他一些有趣得多的事。那么如果时间回到过去,我会不会在微软内找个不喜欢的活等着退休呢? 这种感觉就像赶着上船但还是晚了一步。有时我为此气闷,有时我又觉得自己是被公司出卖了。 我很想为我的家庭做一点事情,但是我做不到。如果能够满足他们的需要那该多好啊,可是我做了错误的选择,否则我真能好好地照顾他们。 后来我跟那些不在微软工作也从来没有在微软工作过的朋友们交谈,他们对我所说的东西完全没有认识。这让我感到清醒了一些,认识到自己能拥有现在的一切已经是十分幸运的了。 我曾经有机会去敲开财富之门,拥有那些能实现我梦想的钱,但那些人甚至连这个机会都没有。然而,曾经与梦想那么接近的我却做出了错误的选择,敲了错误的门…… ◆ 我登录了那个有我股票期权记录的内部网页。我仅仅想知道当他们重新雇用我时能给我多少补助金。我找到了我全部的补助金历史记录,甚至包括那些以前是我的但现在已经不是了的。我算了一下,如果不管什么样的补助都算上的话,现在会有2;700;000美元之多。 我哭了,现在仍然为这件事哭泣。我真想狠狠地揍自己一顿,为什么当初不把补助金卖掉,为什么不在微软随便找个职位乖乖地等待退休呢?我讨厌人力资源部的那些家伙,他们为什么要让我能够看见这些记录呢。我真想给他们发一封邮件,请他们帮我把那些数据都删除算了,但同时我又希望它们保留在那儿,让我时刻明了自己曾经是多么的愚蠢。  '返回目录'  
微软有潜力改变人类'爱德华(Edward)'(1)
微软有潜力改变人类,因为它总是保持着高度的压力,努力做得更快、更省、更好,并且赢得市场。对于许多公司来说,即便是拥有最好的人员、最好的团队,这也是一个极其困难的目标。 从过去吸收经验且对新的项目产生积极作用,并且相信自己会赢得团队的尊敬,这是我从微软学到的宝贵财富之一。 爱德华是一个瘦弱的家伙,留着摇滚歌星般的发型,并且有些爱吹牛。他总是有很多关于他奋斗生涯中那些疯狂意外的故事,而且因为他既是一个逻辑性极强的工程师,也是个富有创造力和魄力的音乐家,所以身边总是有美女和笑声相伴。他会谈到微软管理方案的趣事,以及在他职业生涯中碰到的那些出奇曲折的事情。 ◆ 我很小的时候就对计算机感兴趣—曾为我在加拿大所就读的高中编写用于管理所有出勤人数和时间表的程序。我与分管出勤人数的秘书彼此心照不宣,她能从我所编写的程序中得到额外的帮助,因此对我的那些因“身体健康”而请假的日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在高中期间就自学到了计算机科学大学三年级的水平。不可思议的是,我还非常渴望学到更多。我在非常幼小的时候就玩过键盘,因此从很早起我就热衷于两件事:音乐和计算机。 当我要念大学时,我已经在沃特卢大学电力工程系统中榜上有名了。通过这个系统,我可以满足自己了解机器在电子水平上是怎么运作的渴望。在大学的实习期间,我在多伦多的IBM分公司待了5年。又一次,我被所有关于个人电脑的程序所吸引,也就是在那时,我第一次接触到了微软公司。 1987年快毕业时,我分别去微软、北方电讯(Northern Tele)、IBM以及贝尔实验室北方研究中心(Bell Northern Research)进行了面试。不过微软公司让我情有独钟,因为它使我在面试时感到非常舒适、有趣。 当我开始在微软公司作一名OS/2操作系统的开发人员时,我只有23岁。那里共有1500名员工。最初,作为一个在距离以往“生活地”3500英里地方工作的外国人,我感觉很不适应。 IBM曾是个工作的好去处,在8小时之外付倍以及周日付2倍的薪水,还有免费餐。我疯狂地工作,整日在冷冰冰的工具上工作,诸如正式发布之前的PC/AT(IBM公司推出的个人电脑的一种架构—译者注)之类的个人电脑等。在这里我挣了更多的钱(35;000美元),比第1年我在微软所挣的多1/3,在那儿我只挣了27;000美元。 我在微软每天工作12~16小时。头5年里,每3~4个月中我大约有2个月是每周工作7天的,每天工作16小时。每名在那里工作的员工都是这样,那里既没有会议也没有商议,而且你总是被假定为什么都知道。 甚至有的时候会工作22个小时,在这种情况下你就完全被工作占据了,而且也没有时间和气氛让你通过分享信息来使工作更有效率。这就使得微软丧失了发展潜力—挖掘员工的潜力。 在工作时,我喜欢先观察然后指出不足。事情并不是按照其最初呈现的方式出现的:你必须找出什么是真正重要的,目的是什么,事情要怎样发展,事情已经做得怎样了,其类型是怎样的。但是我的头两任经理给我的印象是:他们觉得我是个聪明人,我应该什么都知道。这使人很难将问题问出口或是承认自己的无知。我觉得那需要极大的男子气概才能做到,如果不是每件事都自己解决,会被认为懦弱无能。 只有一种被大家认可的得到所需信息而不显得懦弱的方式。在公司社交宴会或会议中,研究不同项目的员工可以彼此交谈并分享信息,因为他们不是跟你一组。当大家都不是在工作的时候,喝过几杯啤酒后就可以坐下来谈谈你不懂的事情了。 你与其他人交谈的越多,就越会对工作有整体上的把握,工作也会变得更容易。事实也证明,你越往食物链的上游努力,事情也变得越好;或者你拥有资源可以完成任务,或者可以让其他人去解决问题。 聚会比较有趣,还可以稍微缓解一下压力,因为大家不必非要在整整10小时里独自努力以憋出什么自己的东西了。没多久,聚会上就会出现这里一撮那里一撮的人们,只是两者之间的相互交谈也就停止了。 我从多伦多来这里后的两三周内,似乎什么事情也没有做,只是整日呆坐在长椅上哭泣。我追问自己到底来这个如同地狱般的地方做什么呢?当你像我这样做时,也会觉得万念俱灰、孤独无助吧?家人不在这里,甚至连一个普通的朋友也没有。 又过了几周,我试着去和别人交朋友,和人们联络,这使我感觉好了一点。回顾过去,有许多因素影响了我的情绪。在文化上,加拿大人似乎非常被动。即便怎样想像我也与一个典型的加拿大人相去甚远,但这仍是我的本色,包括孤独和对失败的恐惧。当然我非常清楚自己下一步应该怎么做,所做的都要自己完成,并且无论心情是怎样地糟糕,我都努力使自己显得春风满面。 工作中有些事情并不像它表面上看起来的样子:人们对OS/2充满了溢美之词,但是那些“潜流”却是真实的,而且影响着整个团队。到目前为止,我们依然赶不上进度。这时鲍尔默做了他具有里程碑意义的、名为“我们正面临要么走向深渊,要么攀上巅峰的时刻”的演讲。实际上这也的确算得上是当今软件产品处方的一部分了,而且我们并不知道我们正在书写着一本活生生的教科书。  '返回目录'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微软有潜力改变人类'爱德华(Edward)'(2)
根据统计数据来看,微软在这个与IBM合作的项目上已经显得后劲不足。我们负责操作系统的内核部分,而IBM负责界面管理—Windows的应用编程接口。我们这边必须先行开始,而且必须先完成50%的工作,然而我们只动用了大约1/4的员工来做这个项目。 我所在的团队被吹捧得像顶梁柱一样重要。我们像某种特种部队,迅速赶来然后把原始设备制造商遗留的个别问题一一解决。不过有趣的是我的团队对每个人都所知甚少。我们没有工具,不得不和机器作斗争,并且我们是最后一个发现问题的。原始设备制造商使用崭新的但还不知好坏的芯片,所以当我们的代码无法运行时,也无法判断出到底是芯片的问题还是软件的毛病。这些事虽小,但做起来耗费的时间却是惊人的。 我们的使命之所以对于OS/2的成功如此重要,是因为我们既得与原始设备制造商沟通,又必须能够随时做好任何职位,还得选择合适的设备。而且随着大量的时间花费在使不同的项目小组之间能够互动上,也许我们还要做更多的事情。那里有巨量的、乏味的工作需要做,并且我们无法指望雇用别人来解决问题(你得在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