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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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代表-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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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大不到哪里去。长老如此,我们更不必说,尤其我这个脑门刻字的。每天计算完数据,交给平谷帮主向长老汇报,我已淡出江湖,或者说,江湖已经把我淡出。

  自从第一次有了要离开的想法,这想法就一而再,再而三的时时涌上心头,让我即期盼,又害怕。虽然耳暄目染,听到太多英雄豪杰奋然投海的故事,但打碎铁饭碗所需要的勇气,我还是无法具备的。而多年后,事实证明,铁饭碗的确是最好的,尤其是多人的铁饭碗被打破之后,剩下的铁饭碗愈发现出其优势。

  其实比较难下决心的有如下几条,为什么要走?去哪里?做什么?

  第一个问题就让我无法过关,一千的收入算是不错,比工作了一辈子的双亲还高些,不是他们想不通,自己也说不明白为什么要走,混得不好其实不能成为理由的,哪里都有可能混不好,这样的离开和阿祥的调动其实都是一样,逃避而已。

  *犯失去踪影了,我初入江湖的启蒙老师拿着他的五百美金绝迹江湖。怒发狂人偶有联系,在研究院里如鱼得水,且正准备回W大攻读著名教授的博士学位,问起他是否见过我的同学靳委员长,狂人电话那头稍作沉默,哦,好象见过。看来靳委员长如我一般的平凡着。

  走,还是留下,其实是一个假命题,我没勇气走的,与*犯不同,我在意淫而已。不过这样意淫隐隐的带给我一丝希望,我也并未想到,《what dream may e》,梦想成真。

  某天,没出外业,我反锁办公室的们,正和下九流们斗地主,外面有人敲门,是队部的军爷,说有我的电话,还颇有点兴奋的对我说,是个女的。我顿时没了兴致,悻悻的向队部走,给我打电话的女人只会有一个,我那个嫡亲的姐姐,不过这女人有时搞不清自己的身份,总以为姐姐也算长辈,习惯把我当侄子一样教训。

  “喂?”

  “是我,你姐”,多新鲜呢,您还知道您只是姐姐呀。

  “我知道,您什么事儿?“

  我的冷淡让姐姐突然爆发:“什么什么事,上周末怎么不回家,爸爸妈妈做好了饭等你; 你干嘛去了”。

  “老大,我自己有事,谁规定我每个周末都要回家的。”

  姐姐那头运起了佛门狮子吼:“有事?有事不知道给家里打个电话,再说,你能干什么?加班?没有吧?学习?没有吧?出去旅游购物看电影?没有吧?同学朋友聚会?没有吧?除了呆在你那发臭的宿舍里做春秋大梦,你还能干什么?对了,估计你交女朋友了,约会去了,是吧,带个大美女逛八宝山采摘去了”,难为她,这么激烈的话,居然最后被自己的幽默逗笑了。

  我恼怒,或者说,是恼羞成怒,不是因为她说的不对,恰恰是因为她所有说的都是对的,我本就无所事事的过了一个周末。

  我反抗,纯粹为了面子而已,“你说对了,我就是有女朋友了,不过不是去八宝山,我带美女去八达岭看长城去了”

  电话那头稍做沉默,这让我有点意外,这个叫姐姐的女人不是这么容易被击溃的。很快,听筒里重新传出她的声音:“哦,那就算了,本来今天打给你,一个是让你到我这来打乙肝疫苗,整天外面胡吃海塞,要当心。另外嘛”声音稍做停顿,“想介绍个漂亮女孩子给你认识,您都有女朋友了,算了,挂了吧”

  我精神一振:“姐,姐姐,先别挂,别挂,喂,喂,喂!!”,这个女人真的挂了电话。

第十五章 无法救赎之五
几番磨难,我才再次有幸和姐姐通话,不过她什么也不肯再说,“下班后,过来打疫苗,带女朋友一起来,姐姐请她吃饭”。电话后面。我可以想象她有多得意。

  但姐姐一定想不到我的心情,也许他在以为,我表面上因为被她欺负似乎不爽,但心理正暗自窃喜。可惜我不是,我也以为自己应该窃喜,失去落花,找一位流水,应该是我很久的心愿。然而我很不开心,和刚才通电话时的激动完全不同,通话时的兴奋也决不是装得,我只能说曾经很迫切。无法理解自己,不过我很快找到了答案,我病了,我他妈的有病

  我决定和病魔做斗争,于是洗澡,换衣服,不再是学校的运动服,我刮了胡子,换上一件休闲西装和太子裤,当时港片里任达华常穿的行头,然后及其有意的对着镜子欣赏自己的帅气,然而此时脑子里居然又崩出那个让我发病的想法:“离开,还是留下”。

  有人敲门,估计来访的不是外派高手,就是不在册的英雄,堂堂设计院的好汉,这么礼貌的敲门,不是有病吗?我赶紧藏起镜子,开门。

  很让我吃惊,门外是我的最高长老,因为我一句“傻X干的活”而彻底得罪的后爹,自从我们俩眼光大交战之后,几乎就再没说过话,我想一定不是因为他的目光输给我,当然也不是因为我们级别相差太多,没什么交流。长老为人还算随和,在楼道里街道旁遇到门下弟子,那怕级别再低,也会聊上几句。不过对我例外,估计怕了我的杀伤力极强的眼睛,所以每次只是略一点头,‘略’的意思是有一点要点头的意思,如果你说他只是忍住了咳嗽也可以。每次这个未出口的咳嗽就是他对我的最大恩宠。

  看来这次长老必须法外世恩,对我多讲些字了,“哦,那个那个那个,阿勇呀”,看来太久不讲我的名字,有点不熟悉且拗口,“我找了好几间宿舍,你怎么没个准地方呀?”长老说着,对我的感情开始真情流露,开始不耐烦。

  “对不起您了,队长,王镖头宿舍里洞房花烛,我只好游走江湖了,您找我?”长老估计没搞清楚谁是王镖头,更对‘洞房花烛’的幽默完全不懂,也不想去懂,不在多言,顺手掏出两张火车票。

  解释了一下,我终于明白身为高级长老,为何亲自驾临。准备两天后才出发的苏州之行,因为赶上了祖国母亲生日,使火车票万分紧张,于是买了若干张今晚的卧铺,而帮忙买票的是长老的朋友,很晚才把票送到他手上,而设计院大堂已闭,各路好汉回家休息,急忙联系各位,当然首先想到的就是我们GPS组,可惜虽然比“通讯基本靠吼”好些,但我们最先进的设备就是掌门长老有一台寻呼机。

  此时,掌门长老和平谷帮主都已经在车上奔了火车站,高级长老急火火宿舍里抓壮丁,并在我出门前一瞬间,成功将我擒获。

  看着高级长老迫切的脸,我忽然生出几分感动,下班时间不用公车,他一定是蹬着自行车一路飞驰而来的。同时明白我有了一个机会,一个抹平说“傻X干的活”的将功赎罪的机会,只要我先恭维一下长老的敬业,然后二话不说,接过车票,打点行囊,五分钟内出发,如果聪明的话,我还可以交待高级长老帮忙给姐姐打个电话,让她以及我的女朋友不要等了,阿勇已经上战场去了,我一定可以重新赢回长老的信任,年轻人嘛,只错能改,就是好样的。

  我激动的站起来,恭恭敬敬的长老说:“对不起,我有事,今天和女朋友约好了,我今晚无论如何不能走了”,我被自己的话吓了一跳,天哪,我终于确诊,我有病,我病入膏肓。甚至直到此时,我脑子里居然又崩出“离开,还是留下”的念头。

  “什么?”长老本就强压的怒火完全发作出来。

  我直视着长老的目光,又一次决不退让:“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今晚我绝对不走”。

  长老并不善言辞,我看他已经七窍生烟,却又渐渐回落,极力保持着长老的风度,他不想发火,又想说服我,最后竟挤出这样一句话,“今晚的是卧铺,后天只有硬座”。说完自己也明白有多苍白,于是不等我回答,摔们而出。

  后来我知道,高级长老叫上另一个技术长老,二人不曾好好准备行囊,就杀奔了火车站。而到达苏州后,第一件事就是找我的掌门长老开会。

  但当时我竟然冷静的也下楼,骑上最爱的二八大飞鸽,去找姐姐,以及可能存在的女朋友,流水女侠。 。。

第十六章 落花流水
长安街灯火通明,我一路飞奔,居然并未感觉到任何不安。以前所有的过错,都还算人民内部矛盾,但这次临阵抗命,绝对可以被长老就地正法。

  我不太明白自己的决定,更不明白当我毅然决然的错下去的时候,却如此轻松,难道就是为了一个“离开还是留下”的虚假命题,还是迫不及待要找一个落花的替代品?

  最要命的是,我居然完全没有为后果和自己的前途担忧,我不是疯,而是走火入魔,原因:杂念太多,练功失当。

  长老暂时,至少两天内消失在我生命中,于是流水成了我的全部。且流水居然不是戏称,和姐姐一起坐在茶馆里,她捉弄够了我,才开口道:“记得你小学同学,有一个叫刘水的吗?”我吓了一跳,但随即想起,我的确有一个叫刘水的同学。

  刘水出身书香门第,小时就也得一手好文章,印象里很文静,也很清秀。印象很深的是,我们曾经一起参加北京市的智力竞赛,流水文采虽好,数理便略差,六人参赛,五人上台,于是流水成了替补,不过她总是安静的笑着,似乎也不在意。比赛之后,我们得了十块钱的奖金,吃了顿饭,老师将剩下的六元钱平分给大家,流水却坚持不要,并向后躲,一下踏进了一个水坑,雪白的网球鞋一下被玷污了。不过小学毕业,大家就失去联系了。

  姐姐告诉我后来因为身体的原因,流水休学一年,之后考上了北京医科大学,和我这个学医的姐姐颇多交流,由于医科大是五年毕业,所以虽然我已经工作了一年,水女侠依然在积水潭医院实习,要明年才毕业,姐姐谈起这个让她既骄傲又鄙视的弟弟,水女侠居然还记得,并愿意见见看。

  居然是故人,这让我很激动,想想马上就要出京,且还要面对长老们的责罚,时不待我,我让姐姐尽快帮我安排。

  第二天的晚上,我在西单路口的必胜客见到了流水。

  去西单的路上,我感觉自己有点心不在焉,脑子里想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但一没想见到流水如何表白,二没想到苏州如何面对长老,反而想起了*犯和怒发狂人,甚至想起了孟爷,龙太子和靳委员长,以致我甚至有点怀疑自己的性取向。后来我干脆停下来,路边打坐,气沉丹田,一次次告诉自己,要专心专注,花姑娘的,前面的有。

  虽然依稀记得流水的模样,但见面还是让我一惊,或者说,*,我没想到流水居然出落的如此漂亮,修长的身材,简简单单一件宽松的休闲毛衣加一条仔裤,透出无尽的青春之美,不施粉黛的面孔,告诉你她的学生身份,单纯又充满魅力,至少对我而言,魅力足够大。

  流水大方的伸出手,随意的甩了甩自己的长发:“嘿,很久不见,你居然长大成人了”,“喂,下巴怎么了?您老人家居然胡子都带上了”。言罢,抿嘴一笑,这一笑,一下抓住了我的心,于是我的想法又变了,我马上忘了落花,也忘了一路上的胡思乱想,心中眼中,只剩下流水。后来清醒的时候,我对自己有了更深的了解,贪花好色之徒而已。

  然而当心中多了流水,我的感觉便开始变糟,后悔且越来越后悔为什么不精心做些准备。

  下巴上的胡子,是昨天的新生物,本来今天应该收割,却因为犯懒且没有太在意,而让他们躲过了一劫,而满脸的胡须,今天面对落花,成了我的劫,我有意无意的向后闪,似乎这样能让流水忽略掉它们。

  衣服也是随便穿的,昨天去看姐姐时,反而打扮的很精神,我再一次骂自己有病。

  最严重就是这个该死的必胜客,早知流水如此动人,我总该学一点西餐的知识和匹萨的常识,我在武汉读书的日子,那里根本没有匹萨。而回来这一年,去的最多的是饺子馆。对匹萨最深的了解,也就是和烦长老胡侃时,讲马可波罗回国怎么也做不出馅饼,最后把馅摊在上面。谁知道这个没做好的馅饼今日让我很狼狈。

  和流水落座时,我帮她把椅子向后拉,这并不是我熟悉的礼节,只是向落花表示关心而已,居然恰巧做对了。菜单我看了很久,觉得比GPS数据处理还难些,用尽了心思,以至忘了询问落花的意见,后来胡乱点了一种匹萨,点了饮料和一份炸洋葱圈,看到很多人拿着盘子去取水果蔬菜,我很想要一份,但不知道那就是传说中的沙拉,于是放弃。

  流水始终很自如,我点菜的时候就安静的等,点好了,见我抬头,就送上一个微笑。我们聊天,我回忆小学时的种种故事,流水惊讶的说:“你记忆力真好,我一点也不记得了”。因为被夸奖,我有点小小的虚荣,但因为流水不记得,我一下没了话题。我想谈谈我的工作,忽然发现,我做了一年,每天费尽心思的职场,居然找不出东西可以和流水讲。后来我聊起了我们内蒙的工程,讲草原风光,手把肉,烤羊腿和能歌善舞并善饮的蒙古兄弟。找到了话题的我有点兴奋,匹萨还没上来,我忽然想起身上有刚取回的内蒙照片,于是高兴的对落花说,我给你看看我们照片,落花说,好呀好呀。

  这是我最后悔的一个举动,我的为数不多的职业自豪感,当时都被激发,使我忘记了,我在内蒙的时候,其实是冬天,照片拿出来了,枯黄苍凉的的茫茫大地,没有一丝绿意,天空是灰蒙蒙的,一群人,其中有我,穿着破旧的深色大衣,一张张深红中透着黑,黑里透着土的脸孔,傻乎乎的笑着。落花万分神往的接过照片,忘了掩饰,一下愣了。

第十七章 落花流水之二
我是再看到照片时才突然明白自己的形象如此不堪; 但之前我意气风发的讲着塞外牛羊草原风光; 是否感动了流水不得而知,但却深深打动了我自己,我以为我们一群人绝对是一般草原英雄的形象,虽落魄却充满男人气概,而照片不只让流水见到了真相,更将我打回了原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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