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现代经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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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现代经济-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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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理解知识经济
  创意经济是知识经济发展到个性化时代的产物。以博客为代表的Web 商业模式,推动知识经济走向Web 时代。
  传统的知识经济以抽象知识、编码知识、扩散知识等显性知识为主要的知识形态;创意的知识经济则在此基础上,拓展到具体知识、未编码知识和未扩散知识等隐性知识的新领域。前者是知识经济的冰山一角,后者是海面下的冰山本身。为知识显性化发展提供广大根基的隐性知识,是创新之源,创新之本。
  将“高度编码/未编码”与“具体/抽象”两个维度交叉起来,可以将知识区分为技术知识、科学知识、审美知识、手工艺知识;将“已编码/未编码”与“未扩散/扩散”两个维度交叉起来,可以把知识区分为专有知识、公共知识、个人知识、常识知识;将“抽象/具体”与“未扩散/扩散”维度交叉起来,可以把知识区分为秘密知识、科学知识、局部知识、主题知识……我们从这里可以清楚地看到,传统知识经济以及知识产权体系,不能覆盖这些知识领域的绝大部分;而以创意、个性化为特征的新的知识形态和知识领域,如创意经济、博客、人工智能的发展,迫切要求为新的增长领域立法。
  自由版权是相对于知识产权提出的。知识产权是知识垄断权,自由版权是知识开放权;知识产权的主要对象是显性知识,自由版权的主要对象是隐性知识。显性知识是创新结果,隐性知识是创新过程。完整的知识经济及创新,是显性知识与隐性知识的循环的结果。离开了隐性知识和创新过程,知识就成了无源之水、无本之木;离开了显性知识和创新结果,知识就会脱离它的功利。知识产权和自由版权是相辅相成的,缺一不可。
  受工业化传统影响,人们更多地把知识经济理解为显性知识经济,而忽略了对创新最具有活力的部分—隐性知识—的把握,割裂创新结果与过程之间的联系,对显性知识的过分保护降低了知识的活力。在这一背景下,激活隐性知识、释放知识潜力,成为推动知识经济创新的重要使命。建立和完善自由版权体系,具有特别重要的意义。
  知本
  从20世纪70年代开始,陆续提出知识资本、智力资产、知识资产、人力资本等概念,但知本有别于知识资本的概念。
  提出“知本”①概念的初衷之一,是解决资本感性化的问题。资本过去一直是以理性的形式存在的,与感性的人脱节。知识经济提供了一个机会,使感性的人与理性的资本结合起来,结合方式就是知识存在于感性的劳动者的头脑中,与资本实现融合。
  许多人误解了这个初衷,把知本理解为知识资本,或知识资本+物质资本,而忽略了我们一再强调的知本的劳动特征。举例来说,知识产权化的资本是不是知本呢?我认为不是,因为知识产权可以脱离劳动者的大脑,而以物化的形式独立存在,就不符合知本必须以活劳动的形式存在的定义条件。
  哪些情况属于知本呢?我们可以不完全地列举一些:
  —老板直接参加知识性劳动,例如仍在一线编写程序的软件公司老板;
  —老板在不脱产状态下,直接作为公司核心竞争力的显性知识与隐性知识的所有者;
  —掌握作为公司核心竞争力的显性与隐性知识的高级开发人员,以劳动者身份获得公司期权,或成为股份所有者;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五章 后现代经济——资本(7)
—由于公司决策前移,CRM(客户关系管理)等一线员工在劳动状态掌握公司决策权和关键客户资源的情况;②
  —掌握公司核心竞争力的创意人员;
  —在家办公自我雇用的知识工作者;
  ……
  在这些情况下,掌握资本的人同时都是劳动者;劳动者通过活的知识劳动分享资本;知识不能完全被物化而被资本所有者剥离占有。
  知本从经济角度说,是指把知识作为生产要素同活劳动相结合。知本作为生产要素,最主要的特征是兼具资本和劳动的经济特征。知识资本,可以离开活劳动而以物化方式存在;以创新为特征的知识这种可以增值的价值,无法脱离劳动者头脑而存在。因此要把知识资本等于知本,除非同时让它等价于知识劳动。在这个意义上说,知本倒是与人力资本这个概念较近。
  一种“资本+活劳动”型的生产要素,可不可以被单独当做资本这种单一的生产要素?当然可以,但这种替代会带有特殊性。
  知本家群体的特征,首先应来自 “知本”本身的特征。最根本的一点是:在知本中,资本与劳动一体化。在知本生产方式中,生产资料与劳动一体化。这是与资本的生产方式最主要的不同。
  由于在知识生产中,资本与劳动一体化,知本家必然不同于资本家。知本家时代是草根创业时代,也就是活劳动与知识结合创造财富的时代。
  “知本”这个概念对于资本的解构性表现在,原有的资本不具有感性特征,不以具体的、个别的知识劳动为先决条件,它完全存在于X这一点上,而知本要求资本所有者必须以劳动者的身份存在。例如,许多高度依赖客户关系的公司,权力越来越转移到一线员工的手中。在一些信息化先进企业中,决策系统与业务管理系统整合在一起,形成全员管理决策系统。
  后现代资本论的原理框架
  后现代经济资本论的基本问题是对资本的解构,表现为资本的网络化、感性化,核心特征仍然源于后现代主义的两个基本特征—多元化和有机化。
  后现代资本表现出对资本的异化特性的偏转,包括从理性资本向感性资本(日常生活和人力资本)转变,从物质资本所有者向知本家(“劳动—资本”一体化的知识工作者)转移,从实体资本向网络资本(社会资本、共享资本)转移。在经济学上,表现为问题域从资本最优(X点)向离散型、自组织的K域转移的趋向。
  后现代资本还体现为现代资本不具备的实践的、伦理的、文化的维度。文化、伦理与经济学的分离是机械论世界模式取胜,并移植到经济学中的结果。在康德哲学的本体论中,经济学是归于自然科学的,而实践理性仅限于道德的内在性,即限于纯意志。①经济人理性中心理性,被理解为单向的从自然到人的认识性的过程,而排斥伦理这一从人到自然的实践过程。从这个意义上说,日常生活(K域)不是单纯的感性,而具有文化的实践的意义,具有“内在的道德关照”,相当于实践理性。①正是在这个意义上,它与资本联系起来,而不仅仅是感觉和产品层面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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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后现代经济——制度(1)
一切坚固的东西都烟消云散了。
  对制度论来说,这意味着一元化的正式制度“烟消云散”为多元化的非正式制度。
  2008 年12月10日,克鲁格曼在领取诺贝尔奖前的新闻发布会上说:“我担心的景象是,全球经济陷入日本20世纪90年代时的窘境,世界将陷入一个零利率、通货紧缩、毫无复苏迹象、暗无天日的泥淖中。”
  人们在震惊之余,不禁疑问:在现代企业制度、现代金融制度的严密保护下,公众为什么仍然受到时间如此之长、规模如此之大、损害如此严重的误导?当灾难发生时,制度到哪去了呢?
  后现代主义让我们发现,还可以思考“让世界恢复坚固”的反问题:网络中的个性化何以可能?具体来说,让变本身不变(或者说让不坚固本身坚固)的制度何以可能?
  捣蛋的三明治专利
  2001年的一天,阿尔比忽然接到法院一纸通知—被告了。
  位于密歇根州的阿尔比,是家经营三明治小本生意的作坊。他们按照19世纪英格兰移民带过来的三明治做法,老老实实地干活,从来没想招惹谁。
  然而,法院通知中声称,三明治已被注册为6004596号美国专利,阿尔比生产三明治“侵权”了。
  经过查询,专利的内容几近相声《挠挠》:上面一片面包,下面一片面包,中间加上填料。
  阿尔比明白,他们遇上捣蛋的了。
  亚当?杰夫和乔希?勒纳的《创新及其不满—专利体系对创新与进步的危害及对策》一开头就讲述了这个引人入胜的故事,说明当前专利体系面临的困境。
  像做三明治这种流传了上百年约定俗成的简单手艺,竟然被美国专利局授予专利,这与其说是鼓励创新,还不如说是妨碍干活。如果批准将乘法九九表作为某人专利会怎样?小学生举手回答问题说:七七四十九。老师说:这是有专利的。小学生只好说:七七五十。可以这样吗?
  这种荒唐事,同样发生在互联网领域。
  当年,亚马逊将单击据为自己的专利,曾引起硅谷的恐慌。我现在的七键鼠标,有一个红键就是双击键。按一下,等于是双击。我不敢肯定,从法律上说,这一下算单击还是双击。人们为了躲避无所不在的“侵权”,开始把一切能想到的方法都注册为专利,以便自卫自保。就是这样,他们还是忽略了一样:超链接。英国电信就真的向美国联邦法官科林?麦克马洪正式要求,目前全球所有网站所使用的每一个超链接都侵犯了它们在1976年申请的专利,应该向它们交纳专利费。这种无理要求如果被批准,全世界网民都将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大家都熟悉一种令人反感的现象:一个人干,两个人看,三个人捣蛋。由于专利制度上的缺陷,给不干活专捣蛋的人提供了折腾真正创新者的机会。改革专利制度,成为美国上下强烈的呼声。出乎意料的是,最“苦大仇深”、改革要求最迫切的,不是专利使用者,而是美国的一些顶尖专利大户,也就是那些真正的创新者。
  SCO从Linux的创新主将到放弃创新,再到“专业”打劫创新者,法庭上落得身败名裂,就是这种不当制度造成的典型悲剧。
  SCO为什么叛变
  随着法官戴利?基姆巴尔一锤定音,笼罩在知识自由头顶的乌云被驱散了。
  2003年6月,正当Linux阵营节节奏凯时,发生了一起意外事件,全球最大的Linux厂商SCO突然“叛变”,投向“敌营”!6月13日午夜,SCO以闪击战的形式发动“政变”,突然袭击Linux的主要后台、自己的前合作伙伴IBM,一时风云突变。

第六章 后现代经济——制度(2)
事由是,SCO声称自己拥有IBM手中的Linux的版权,要向所有Linux用户秋后算账。Linux现在至少应庆幸有IBM这个不好惹的主做后台,IBM显然不是吃素的。经过多年艰辛的拉锯,IBM终于在山重水复看似没有胜算的复杂局面下,找到了一条直通SCO背后进行反击的小径,一举打破了僵局。IBM追溯到SCO父辈的Novell,让Novell证明当初根本没有把Unix版权给SCO,相当于证明了Linux这孩子上一代的DNA与SCO无关。
  SCO在Novell的意外“翻供”打击下傻眼了。Novell高级副总裁兼首席法律顾问乔?拉萨拉表示:“法官的最终裁决使得SCO对IBM的起诉失去了基础,同时也消除了对Linux社区的威胁。”
  对自由软件、从而对自由思想运动最穷凶极恶的一次叛乱,就此被*下去了。SCO这个叛徒,被历史钉在耻辱柱上。
  SCO曾是Linux阵营的主将,曾为Linux作出过重大贡献,然而它不把精力放在创新上,而是放在对创新打劫上,固然有外在诱因(微软的支持),但从内因看与制度设计有很大关系。
  长期以来,美国专利制度有利于捣蛋的人,不利于干活的人。亚当?杰夫和乔希?勒纳在《创新及其不满—专利体系对创新与进步的危害及对策》中根据2000年的调查指出:大型(风险超过2 500万美元)专利侵权诉讼的辩护成本为200万~450万美元。对于风险低于100万美元的案件来说,成本为30万~75万美元,或者大约为有争议金额的一半。
  这就导致一种反常现象,如果遇到专利敲诈,证明清白的费用比自认倒霉的费用还高。如果是这样的话,像SCO这样的创新者就会盘算:我是进行Linux的创新合算呢,还是别人创新,我去打劫合算?
  SCO与Rambus公司受到的是同一个方向的制度信号的误导。按照这种信号,与其辛辛苦苦进行创新,还不如去打劫创新者来得容易。
  物极必反,当打劫创新打到了像IBM、微软、苹果这些太岁头上时,终于引发了美国50年来专利大变革,出台了《美国专利改革法案》。《美国专利改革法案》对那些捣蛋者有点“时候一到,统统报销”的意味,它一是建立“先申请制”,二是设立无效专利再审程序,三是降低赔偿金。通过制度设计,改变了公司打劫创新者的行为。
  美国犹他州地方法院2007年8月10日裁定,Unix操作系统的版权归属于Novell,而不是SCO。这一判决间接解脱了IBM和整个Linux阵营,使整个自由软件的天空拨云见日。
  中国居委会老大妈成为先锋派崇拜偶像
  中国居委会老大妈们的劝架调解,是一种最能体现后现代风格的先锋派实践。
  因为这种人民调解制度,可以对胡同里各个公民最细小的公共需求,进行最个性化的响应,成本又不高。西方发达国家在现代公共行政很好解决提供公共产品“大路货”的基础上,开始学习这种后现代制度。荷兰莱顿市和平司和法国的复合调解制度就是从这儿学来的。
  公共管理中的制度问题与私人经济中的制度问题,在后现代语境中是相通的,无非是提供公共物品与私人物品之别,而公共物品与私人物品之间的差别越来越小。电子政务与电子商务一体化是当前国际趋势,所以我们可以将它们当做一个问题来看。
  以后现代观点来看,不论是新公共管理还是治理理论,都还没有彻底回到政治本身。因为它们语义中的政治,还只是一种本质,一种抽象;而每个公民的利益是具体的。后现代公共行政,就是从本质的抽象再回到现象的具体,使公共行政可以响应公民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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