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间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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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间到底是什么- 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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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慕云居然千里迢迢来到了这里。他招了招手,示意让我坐到近前。那女孩也给我倒了一杯茶。我拿起来尝了一口,差点哭了,实在是太香了。自从进谷以来,发生了很多的事情,这些事情一桩接着一桩,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现在总算可以喘口气了。这股气一泄下来,我顿时感觉无尽的疲惫,嗅着淡淡的茶香,几乎要睡过去。
    这时,帐篷帘子一挑,又进来一人。杨慕云看到他进来,挥挥手示意那女孩出去,帐篷里只剩下我们三个。
    “老杨,刘洋知道我的身份了。”后进来的那人淡淡说,正是姚兵。
    我吃惊地看着姚兵,又看看杨慕云,原来杨慕云早就知道姚兵是清水亮。杨慕云不动声色,把那碗茶端起来递给我:“刘洋,尝尝。我这人就是好摆谱,就算到了这种地方,还是不忘喝茶的习惯。”
    “杨伯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没喝放下茶碗。
    “清水亮的身份已经被很多人察觉,我要保证他的安全,也就是在保证这个计划能顺利实施。所以清水亮必须改变身份和相貌。”杨慕云平静地说。
    这时,有人从外面探进头来:“杨总,杨林找到了,伤很重,必须马上送出山。”
    “没死吧?”杨慕云问。
    “没。”
    杨慕云没做太多表示,挥手让他出去。
    “老杨,你知不知道贾成国和张世锋的来历?”姚兵问。
    一听这话,我心砰砰直跳。我想到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姚兵既然是清水亮,那么他一定见过老贾。听老张说过,他们在河南郑州时,老贾跟踪清水亮被发现了。想到这个问题,我这才明白,为什么姚兵要把那管药剂给老贾注射进去了。他很早就发现了老贾的身份,故意没有揭穿,只是等到关键时候发难。
    杨慕云喝了口茶:“这两个人有问题?”
    “有很大的问题,可能是外人派来的奸细。他俩一个死了,一个失踪了。”姚兵淡淡地说。
    杨慕云若有所思:“我会派人去查。”
    我没有说话,拿着茶碗的手抖得厉害。
    “杨总,说说我们之间的合作给刘洋听?”姚兵微微笑。
    “你说吧。你是当事人,了解的最清楚。”杨慕云道。
    “刘洋,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是清水亮了,可是你肯定不知道我为什么会不死。”姚兵道。
    我黯然摇摇头:“不知道。”
    “其实我和那些山猴子一样,都接受了开启阴间的实验。”他缓缓说道。
    我看看他,忽然生出一种寒意。
    据姚兵说,其实日本大红莲计划的本意,是为了研究人类的灵魂。当时二战已经打响,日本内部提出一个新灵魂的概念。这个概念脱胎于当时德国希特勒的地球轴心计划。传说地球上有一处是“地球轴心”,能够控制全世界,并打造不死军团。日本不甘示弱,也要在人类战争的主战场之外开辟一个新战场,那就是重新塑造人类的灵魂。**可以锻炼,而坚强的铁血意志则需要强大的灵魂。由此便诞生了大红莲的地狱计划。
    在研究灵魂的实验中,日本人逐渐发现了灵魂归宿地————死亡世界的秘密。他们通过强大的科学力量,来打开阴阳两个世界的边界,打开这扇窗户。
    姚兵说,实验当日,基地内最高指挥层全部到位,他们要见证这个历史时刻的诞生。日本的科学家们通过科学装置,打开了阴间之门。众所周知,人类死去的时候,灵魂出窍,便会自动进入阴间。而这次实验中,日本人竟然想让被实验者以**之身一起进入阴间。这次实验如果成功,其意义不亚于人类登月。
    那扇门开了,被选中作为实验的犯人带着锁链进入那个空间。带锁链的目的倒不是怕犯人跑掉,而是为了保证他们能够回来。一个串一个,锁链很长,盘在一个巨大的辘轳上。实验者挨个进入了那个空间,为了能够忠实记录下里面的内容,日本人又选了一个军医作为全程陪护。除他之外,还有一位带着胶片摄影机的摄影师。当时在二战时候,摄影机还是很专业的机器,并不像现在这么泛滥,这么傻瓜。为了能够保存和记录战争的片段,日本在战场上派了许多随军摄影师。
    听到这里,我意识到什么,问姚兵:“这位军医就是你?”
    姚兵点点头,闭着眼没有说话,脸色凝重,犹如雕像。他整个人都陷入了那个记忆里。他慢慢睁开眼,从怀里掏出药瓶,嗑了一片药。
    吃完后,他朝我晃了晃:“这不是治疗失眠的药,而是让我无法睡眠的药。”
    我惊疑地看着他,忽然想起杨慕云曾经和我说过,当年在海盗的囚笼里,清水亮每天夜里都会梦游。有一次,杨慕云看到他爬到很高的地方,犹如大火燃烧。
    “你是怕自己梦游?”我问道。
    姚兵呵呵笑,看了看杨慕云。杨慕云点点头:“我和刘洋说过你晚上睡觉时的怪异。”
    “我,天天夜里是不能睡觉的。如果睡过去我就会……”姚兵顿了顿,他的语气里竟然透着绝望:“就会回到地狱。这也算我那次去阴间之后的后遗症吧。”
    “我不明白,回到地狱里就算是死了吗?”我疑惑。
    姚兵叹口气,拿起杯茶一饮而尽:“我也说不清那种状态。只要我一睡着,就会在梦中进入地狱,受尽各种各样的苦难,直到我早上醒来。所以我现在尽量控制自己不要睡觉,睡觉对于我来说,是一种莫大的痛苦。”
    “那天你们开启了阴间之门,然后又发生了什么?”我问。
    姚兵说,那扇门打开之后,犯人们被赶了进去,最后进的是他和摄影师。等到跨进那扇门的时候,他先是看到了一片雾气,在那团雾气之中,他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影子。先进去的犯人们,他们好像事先就商量好的,拖着身上的锁链,一起往前方跑去,以为这样,就能摆脱日本人,奔向自由。
    姚兵和摄像师在最后,对于这种突然的变化明显缺乏应变。在他们的惯性思维里,中国人都是麻木不仁的,怎么摆弄怎么听话。这些人突然暴动,使他们两个人措手不及。摄影师手里只有一台摄影机,而姚兵是配枪的,他下意识把枪拿了出来。
    就在这时,前面的黑雾中突然起了变化,先前逃跑的犯人们,竟然又跑了回来。



第四十三章 质疑与启悟
    清水亮极力呵斥,又鸣枪示警,可是都阻止不了犯人们的逃跑。他们究竟看见了什么?
    那团黑雾越来越大,雾气深处鬼影重重,耳边还伴随着犯人们歇斯底里的尖叫,日本的摄影师吓得手都在颤抖。作为这里唯一的军人,清水亮虽然也害怕,但是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做点什么。他拿着枪随手抓了一个犯人,硬逼着他和自己一起往雾气的深处去探索。
    这个犯人编号377。
    他们两个人在前,摄影师在后,也不管其他犯人了,先看看里面什么状况再说。正要穿破迷雾的时候,雾气突然浓烈起来,流动凝结,犹如黑云翻腾。地面开始摇晃,像是突然间地了震。清水亮站立不稳,摔在地上,情急之中吸了很多雾气,再然后发生什么就记不得了。
    “完了?”我问。
    姚兵点点头:“经过虽然简单,但是等我从那里出来后,却发现自己的魂儿丢了。”
    魂儿丢了?这是什么意思?
    姚兵道:“白天还算正常。可是一到入夜,睡觉做梦的时候,我就会发现自己落入地狱中,饱尝各种酷刑。我有种强烈的感觉,我的魂儿丢在那扇门里。”
    “377也是如此吗?”我问。
    “他见到的更多。”姚兵说:“他一直到死的时候还在隐瞒着什么,我问过他很多次,可是他什么都不说。我遇到的地狱是很可怕的,但是我却觉得377看到的阴间却是非常美好,因为他一直喃喃不忘,甚至想寻死去完成到阴间这个夙愿。最后他终于死了,也不知他回没回去。”
    我突然意识到377的事情不能再谈。关于377都是老张告诉我的,说太多岂不是露馅了。
    杨慕云喝了口茶道:“我和清水达成协议,他帮我找到不死之秘,我要帮他找到失落的灵魂。我们算是一拍即合,组成了这支探险队。”
    姚兵呵呵笑:“我奉劝过老杨很多次,长生不死未必好,可是他不听。”
    杨慕云叹道:“你是活够了,站着说话不腰疼。人人都说死了死了一死百了,可是当死亡真正面临过来的时候,没几个人是超脱的,求生是人的本能。只要能活下来,我不介意自己变成什么。”
    听到这里,我想起了刘小军,轻轻问:“哪怕是妖怪?”
    杨慕云看着我,放下茶碗,说:“哪怕是妖怪!”
    从帐篷里出来,恍恍惚惚,没有精神。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生出一种错觉,忽然觉得,我和这个世界出现了一层裂缝。正要细想,脑袋麻木得厉害,像是被驴踢了一脚,什么都不愿想,只想安安静静睡一觉。
    混混噩噩中,被人请进一处帐篷。我的衣服被换下,有人开始对我身体进行检查。整个过程,我都是处于半梦半醒之中,朦朦胧胧中似乎看到了王晓雨,我紧紧拉住她的手,她也握住我的。忽然间,我看到女孩那张俏丽的脸生出变化,一半还是那样白皙美丽另一半则变成了惨白无色的刘小军。刘小军和王晓雨的脸咬合在一起,形成一种极为诡异的视觉效果。
    我要挣扎着起来,有人按下我,让我老老实实躺着。我心中的不安更加强烈。躺下之后,疲惫和困乏像是潮水一样涌来,我慢慢睡了过去,不在理会他们在我的身体上做什么。
    梦见了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睡眠很沉,我完全沉迷在那个世界里,像是精灵一样在奔跑。梦很长很长,有过很多经历,可是我仅记住其中两件事。第一件是我又看见了李扬,他很孤独。我们没有交流,不知为什么我看到了他却不想打扰他。或许是那幅场景太美了。黄昏落日,大海风平浪静,空气里飘荡着心旷神怡的咸味。李扬孤坐在沙滩上,小小的他和天边那轮硕大的红彤彤落日形成鲜明对比,美得让人心颤。这个场景牢牢地印记在我的记忆里,鲜明的颜色永远不会褪去。
    第二件事我好像在一处单人病房,我穿着病号服,坐在轮椅上,划到窗边正在看外面绿色的草坪。膝盖上还铺着几张没有看完的报纸。病房里当时并不是只有我自己,还有两个身影模糊,看不清长相的人正在身后不远的椅子上似乎说着什么话。比较奇怪的是,虽然我不清楚那两个人的相貌,却知道这是两个不到三十岁的男人。
    他们说什么,我没有上心,甚至没有进入到耳朵里。我的眼睛紧紧盯着下面草坪上一只花斑小狗狗,它在阳光下欢快地跳跃。
    再醒来时,居然已经过了一天一夜。
    我揉揉发酸的脑袋,混混沌沌坐起来。一阵阵眩晕,只犯恶心。
    “你醒了?”温柔的声音响起,我看到了王晓雨。她没有穿鞋,赤着脚曲着双腿坐在我的身边。我情不自禁伸出手摸摸她的头发,她把脸依偎在我的手心里,这么温馨的时刻我居然感觉到一种不切实际的虚幻感。
    “我做了一个很怪的梦。”我说道。
    王晓雨笑笑:“没关系,不管你做什么梦,我都会陪着你。”
    我想站起来可是双腿发软,王晓雨赶紧扶住我。我慢慢站起,忽一转身,一下看到在帐篷深处坐着一个惨白的人,正是刘小军。吓得我双脚不稳,摔在地上。
    王晓雨低声说:“这个怪人说是你的朋友,吓死我了都。”
    这时,帐篷帘子掀起来,有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走进来。他戴着听诊器,听了听我的心跳,又翻翻眼睛看看喉咙,然后问了几个问题,大多是现在感觉如何,有没有不舒服,诸如此类。我说身体还好,就是有点头晕。他说正常,昏睡之后猛然醒来都会有这种反应。检查我之后,他满意点点头:“杨总最担心你的身体,他说你如果没事,休整三天。三天后下基地。”
    医生出了帘子,刘小军道:“这次下基地,我也去。”
    我想想说:“我说的不算,如果你要跟着下去,必须和杨慕云打招呼。”
    “他就是头吧?”刘小军问。
    我点点头,想了想觉得事不宜迟,这就带着刘小军去见杨慕云。其实我这么着急倒不是为刘小军着想,我想着杨慕云如果承认刘小军的身份就能给他分配个帐篷,别他妈跟我挤一起。闹心不说,还耽误我和王晓雨二人世界。
    王晓雨要和我一起过去,我想想就同意了,有些话我也要对她说。
    我们三人从帐篷出来,一天多没见,发现营地热闹了许多。原来队伍里的伤员都被送出了大山,现在留下来的都是健康的新队员。我走过去,在路上看见钟秀,她已经恢复不少,正在用一块绒布擦拭着军刀,看到我微微点点头。我又看见了猴子,他还保持了吹牛的本性,正拉着一批刚来的新人大讲特讲自己的遭遇。
    我们来到杨慕云的帐篷前,打过招呼后我让刘小军自己进去和杨慕云谈,我就不掺合,谈成什么样都是他们两个人的事。
    我拉着王晓雨到了林子里,她红着脸说:“干嘛啊。”
    我没好气地说:“没让你早些走吗,怎么又回来了?你就这么不让人省心。”
    王晓雨拉着我的胳膊,乖乖说:“我是想走,可是又放不下你啊。”
    看着她娇嗔羞红的俏模样,我心里有个东西在慢慢融化。我握着她的手,轻声说:“晓雨,有时候我觉得这一切都不像是真的。”
    “为什么啊?因为我吗?”她歪着脸看我。
    我不知怎么说,看着天空的白云,慢慢说道:“以前吧,我是个**丝,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有女孩能喜欢我?这简直想都不敢想。现在我身边不但有了你,而且还有一连串无法想像匪夷所思的经历。普通人一生都不遇到这样一件事,居然让我一件件都遇到了。有时候我就在想啊,这一切是不是真的,我会不会活在一个梦里。”
    王晓雨摸着我的头,柔声说:“傻孩子,为什么纠结真和假。我姥姥以前经常说一句话,到哪个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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