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书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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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书开卷-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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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付笑着说:“没关系,我们就在店里吃好不?我打电话叫那店里送过来,那店是我一哥们开的,他跟我特别特别的铁,只需要一个电话!”说完老付就开始打电话,我和赖宝同时叹了口气,这年头为娘们生为娘们死的男人还真不少。

    老付打完电话之后,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把我和赖宝拉到一边告诉我们,那书上的东西有点头绪了。老付说这两个月他花了大把的时间在那书上,不光到处找书看,丰富自己的知识,也开始花钱找一些这方面专业的人来帮忙,忙活了这么久终于把书上一些大概的东西给搞明白了。首先,书的第一篇是从东汉时期开始记载的,记载的内容很奇怪,每一段似乎都和上面一段没什么关联,前面有可能说的是风水,下面就直接扯到军事上面去了;接着东汉下去就是三国时期,这中间跨越期就有点长;再往下就是南北朝,然后是唐朝、宋朝、元朝、明朝、清朝,到清朝的时候那上面的文字就开始变得奇怪,甚至中间还夹杂着洋文。记录得都和前面差不多,杂乱无章,什么都有,甚至有记着今天吃了什么东西,身体不舒服,随后去找了医生,医生又开了药,自己又干了什么,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日记本上有无数个人在记笔记一样。

    当然我们都注意到,从这书上所记载的文字和内容推出来的年代,前面跨越幅度很大,比如说从西汉开始,接下来就应该是东汉,不应该直接跨越到三国时期去,下面有些就更加夸张,直接跨越几个朝代的都有。这时候,我们也对这本书的真实性产生了巨大的怀疑,从东汉到现在那得过多少年?况且那时候基本上都是用简牍,用麻纸都是极其少数的,毕竟那时候很多人认为纸这玩意儿不宜保存太久,考古时挖出来的简牍,都有保存完好的,但挖出来的麻纸所绘的地图之类,基本上都碎成渣或者化成灰了,这书却保存得这么好,不能不让人怀疑它的真实性。

    赖宝曾经在电视上看到过,说有些古书会用某种动物的皮制作,而且用特殊的药水泡过,问老付拿去鉴定过没有,老付摇头说:“没呢,那书我一直放在银行保险柜里,想着能好好保存就好好保存,指不定哪天我要是破产了,就指望这个无价之宝重新发家致富呢。”

    赖宝这么一说,我也很赞同,老付祖上不是一直提到有关于药类的东西吗?说不定这书的纸张里面就藏着什么秘密,应该去鉴定一下,便告诉老付不用把这书都拿去,毕竟书里面很多地方都开始脱落了,随便拿一小块找个地方去鉴定鉴定。

    我们正说到这里,米兜走过来给我和赖宝面前各放了一杯茶水,说:“你们聊什么呢,这么起劲?准备鉴定什么?DNA吗?我有同学在医院工作,或许能帮上忙。”

    赖宝赶紧接了一句:“老付以前认识一女的,最近找到他说给他生了一孩子,他不知道是真是假,所以就想找个地方鉴定一下是不是自己的亲生骨肉。”

    赖宝这么一说,老付当时就急了,激动得站起来大声呵斥赖宝,又对米兜说千万别信,我这人一向洁身自好,到现在都没初恋呢,这心纯洁得和天上掉下来的雪花一样。

    这话说得我和赖宝一阵一阵地犯恶心。我又说:“你还没初恋?那你经常什么‘芳’啊、‘洁’啊的是叫谁呢?”老付勃然大怒:“那些都是我的姑妈姨妈之类的小名儿,早年都去世了,我这是缅怀她们呢。”我和赖宝顿时开始爆笑,米兜也捂着嘴拼命地笑。老付看米兜笑了,紧张的神态也松了下来,开始给米兜讲起那本书的事。

    我心想你这王八羔子,以前叫你说一说这书的情况,你死都不肯,还说必须要姓付的才行。老付讲了一半,店里来客人买书了,米兜赶紧过去招呼,我就问老付:“不是说必须姓付的才能知道吗?”老付说:“你和赖宝还不是一样不姓付,我都告诉你们了,我这是把你们当亲兄弟知道不?这米兜我告诉她,那是因为她迟早得随夫姓,付米氏你懂不?”

    我这下彻底相信并且明白,老付这厮的春天来了……

    等火锅端过来,我和赖宝真吓了一跳,看那火锅上烙的铁字,我们知道这是C市比较有名的一家火锅店,离这最近的一个分店都至少要走七八条街,这老付是真下血本了。开吃的时候,赖宝提议喝酒,结果老付竟然说自己一向不沾酒,因为酒会让人越喝越暖,一暖脑子就不灵活了。说这话的时候老付特别正经,结果米兜又说自己想喝点啤酒,白天开车实在是太累了,老付赶紧改口又说:“酒可以少喝,对身体有益。”听得我都想跳起来把他直接抽成当年亚运会的吉祥物盼盼。

    米兜喝了点酒之后话开始多了起来,我们才知道米兜还是一名牌大学学心理专业的,毕业那年,父亲就出车祸去了,由此米兜和米兜妈得了保险公司一笔为数不少的保险赔偿金,再加上米兜父亲自己也买了点人身意外险,俩母子一商量就决定开一家书店得了,因为米兜妈以前是新华书店的工作人员,米兜也不想出去找什么工作,毕竟她这个专业虽然新颖,且在现代社会很有用,但米兜最烦的就是在别人手下干事,自己要开个什么心理诊所还不够资格,并且那时候刚喜欢上开车,干脆帮人开出租车去算了,想这样混几年下来,存点钱,自己买辆出租车经营着也不错。

    我听米兜是学心理的,便把以前遇到的那个张爱民的事告诉给米兜,让她帮着分析分析。米兜分析了半天也没分析个什么头绪出来,只是说有过类似情况的病患,都是后天的,没有像我讲的张爱民一样似乎先天就那样喜欢去模仿别人。

    我们和米兜聊了半天,发现老付插不进话,便赶紧把话头一转,转到那书的事上面去。老付说:“刚才一直在想你们说的呢,我想还是有必要把那书弄到什么地方去鉴定下,看看到底是哪个年代的,书的质地是什么,是不是加过什么工。”

    米兜刚才没听完那书的事,老付于是又接着说下去。我们吃完火锅之后,等那家店来收拾完东西,都快晚上十点了。米兜说时间不早了,自己得早点回去休息,明天一早还得接车呢,因为开上午车的司机有点事不能来,明天自己得顶一个白天,肯定很累。

    我们帮米兜关了店门,随后上了老付的车。老付把米兜送回家之后又一再叮嘱要注意身体什么的,末了等米兜上了楼,自己还不走,坐在车里看见米兜住的那间卧室的灯亮起来了,赶紧一个电话打过去又嘱咐要好好休息,最后还加了一句特恶心的:你记得晚上做梦要梦到我哦。

第二节调包天书的人

    我和赖宝回到家之后,老付非要进去坐一会儿,进来之后老付就说叫我们明天陪他去一个展览会转转,因为之前他帮忙找的一个考古专家说这几天C市博物馆有一个展览会,展览的东西虽然对老付起不到很大的帮助,但是会来很多这方面的专家,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

    我和赖宝没有答应,因为白天要上班,而且这东西我和赖宝也完全不熟悉,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老付说那这样的话,他只有看看能不能把米兜一起叫去了。

    第二天中午吃饭的时候,老付来电话说下午如果有时间碰个头,书的事有新进展了,不过听语气老付很难受,似乎不是什么好消息。我说下午还要上班,他有时间的话直接来公司找我们,老付在电话那头答应,叫我们下午千万不要去其他地方,他大概两点到三点的时候过来。

    下午三点左右,老付赶到公司,很自觉地钻进吸烟室里。我和赖宝进去还没坐下,老付就把那书重重地扔在桌子上。我一看不对劲,以前这小子都把这书当个宝,怎么今天发这么大的火?赖宝赶紧把书拿起来,轻轻地拍了拍说:“出啥事了,发这么大的火?”

    老付一边抽着烟,一边用手指点着那书说:“今天我去了,那位之前认识的做考古的兄弟带我去见了好几个专家,一一鉴定之后,告诉我一个特大喜讯。”

    “啥喜讯?”我问。老付鼻子里“哼”了一声说:“五个专家都鉴定了一圈,得出的结论是这是赝品,历史上的确有这样的东西,不过我手上这本是假的,里面记录的东西也是一文不值,说拿到市面上,不识货的顶多给个几百块,识货的论斤称!”

    我和赖宝一愣,赖宝抢先问他:“你之前不是说这本书挺值钱的吗?”

    老付把头一偏说:“被人给蒙了,就是本破书!”老付狠吸一口烟起身指着那本书说:“你知道这上面记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吗?”

    我和赖宝同时摇头,老付接着说:“专家说这本书换成现在的语言,就类似什么九阴白骨爪五日速成大法之类!”

    我当时就笑喷了,就这么一个玩意儿,老付还当宝似的一直揣着,还指望着有一天自己要是破产了拿它起家呢。老付说:“早知道我就卖给那个说它值几百万的孙子了。”

    赖宝拿着书一句话没说,只是翻来覆去地看了半天,然后好像又在自言自语着什么,过了一会儿抬头问老付:“老付,不对啊,如果是伪造的,你祖爷爷那辈的时候仿造东西能达到这个程度?”

    老付说:“这事我已经提出来了,专家说在以前,有人仿造名画什么的,那些赝品不是专家中的专家根本看不出来,更别说这么一本破书了。”

    赖宝又拿着书翻了半天,突然站起来说:“不对,老付,这本书不是你以前的那本!”

    我赶紧问:“为啥?”老付也凑了过去,赖宝指着书的最后一页说:“我上次看你这本书的时候,正喝着咖啡呢,然后滴了一滴在书的里面,当时怕你骂我,就没敢告诉你,你现在看这页上那个污渍不见了,而且这书页虽说也泛黄,但颜色黄得很不自然,你不觉得吗?”

    我想去拿书,结果被老付一把抢了过去,老付看了半天说:“对啊!书怎么和以前不一样了?”

    赖宝说:“我估计……这本书被人换了。”

    老付说:“不可能,上次拿给你们看了之后,我一直拿在手上,然后就放银行里边了,不可能吧?”

    赖宝冷笑了一声说:“你还没离手?你今天把书拿哪去了?你猪脑子是吧?”

    老付说:“不可能吧!那些可都是专家,一个个的头衔都是吓死人那种,怎么会……不可能,我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

    赖宝一拍桌子:“你千万别信什么专家,除了这个我想不出什么解释。我觉得首先得从建议你去那个展览会的兄弟入手,因为这书要仿造至少得花点时间,那小子之前肯定就盯上你这本书了,然后花时间想办法去仿造了一本,然后再好心好意地介绍你去展览会,接着你的书被调换了……就这么简单。”

    我听了赖宝的话,想想也对,这事是得这样去想,如果不是有人早就盯上了这本书,不大可能有人以前就仿造好了,还随时带在身上,又碰巧看到老付这本真的,就拿来调换了。

    我们三人一商量,决定直接去找老付的那个考古兄弟。老付说他那朋友姓王,叫王强,大学时候认识的一个师兄,最早是学中文的,一直很喜欢往历史方面去钻。按老付的说法,王强在那时候对他来说就是一本活的历史教科书。后来一个老师建议王强转系学历史去,结果没转成,这事就成了王强的一块心病。大学毕业后王强找人托关系去了C市的文化局,整日就钻在那些书里面,研究古代的玩意儿。

    老付先给王强打了个电话,说是这段时间麻烦他了,想请他吃个饭。老付挂了电话之后就对我们说:“不对,王强的语气有点慌张,看来这小子真的有问题,万一这小子跑了怎么办?我们还是赶紧到他家堵他去,实在不行我们就报警!”

    我和赖宝表示赞成,叫老付先开车过去,我和赖宝履行个请假手续后就马上过来。

    等我和赖宝赶到王强住处的时候,发现这小子原来是住在石油小区里边,下了出租车就往里面走,结果被保安给拦住了,赶紧给老付打电话。老付说还在敲王强家的门呢,他贴在门上听了,里面有声音,估计人还在,叫我们赶紧上去,多一个人多一个帮手,就算打起来也不吃亏。

    我和赖宝赶紧给保安说我们上去找王强,保安说不行,这小区不能随便进,来送纯净水的工人都必须办理一个出入证,不然根本不允许进,我们必须也办一个。赖宝一下就怒了,我赶紧把赖宝拦住给保安大哥说好话:“兄弟,你看你这是石油小区,不就是卖石油的吗?我其实和你们也是一个系统的,我也是鼓捣油的,让我们进去好不?”

    保安瞪了我一眼:“你哪个系统的?”

    我嬉皮笑脸地说:“我金龙鱼的……”

    结果保安还是死活不让我们进去。没办法,我们只得办了一个临时出入证,还一人押了二十块钱,说是出来的时候拿证去换钱,还留下了身份证。

    我们上楼之后发现王强家门开着,门口一个人也没有,估计老付已经进去了,但里边没什么声音。进去之后,就看见地上躺一个人,面朝地下躺着,老付站在旁边看着地上那人发呆。我们凑近了一看,地上躺着的那人口吐白沫,赖宝蹲下一摸那人鼻子,随后脸色一变对我说:“这人好像死了。”然后我和赖宝同时盯着老付,叫了几声老付才回过神来。老付赶紧说他进来之后就发现是这样的,我问那是谁给你开的门?老付说他当时很生气,用脚踹门,谁知道这门根本没关好,一脚就给揣开了,进来之后就见王强躺在这里,他当时就傻了。

    我转身跑到门口把门给关上,然后问赖宝和老付怎么办?出人命这么大的事!老付刚准备点烟,一边打着打火机一边自言自语地说幸好米兜没跟来,还没点着烟,就被赖宝一把把打火机抓了过去:“现在不知道王强怎么死的,看这个样子,有点像中毒,但不知道是他杀还是自杀,现在这个屋里留了你这么多痕迹,对我们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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