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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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钱-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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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年10月24日,星期一,道琼斯工业平均指数出现了有史以来的最大单次跌幅,跌了点,或,跌至7 点;纳斯达克跌了118点,跌至约1 532点,以百分比计算的跌幅与道琼斯跌幅基本一致。由惊慌而引发的对许多股票的抛售持续了一段时日。
  戴尔电脑的股票在10月中旬每股交易价超过100美元,也很快跌至约每股73美元。尽管基本因素并无变化,但忧心忡忡的投资者突然把这家公司的价值拿掉了27%。
  大约5个月后,在1998年3月,戴尔股迅速从73美元升至135美元,增长了85%。11个月后,戴尔拆分两次,股价变为美元,即相当于未拆分前的266美元。那些买进或持有戴尔股的明智投资者在11个月内就挣到了倍的钱。
  雅虎股在3个交易日内从53美元跌至38美元,但到1998年3月,雅虎股价从38美元涨了130%,所以当时买进雅虎股的人在5个月内挣到了倍的钱。从1997年10月那些令人惊慌失措的日子算起的话,在仅仅13个月内,投资者的钱增长了10倍,令人诧异。许多股票包括一些蓝筹股都经历了这样的模式,尽管股价骤变之前蓝筹股整体表现最好而技术股最差。
  不理智地抛售股票(判断市场时机)与以知识为基础的原则可谓天壤之别,这就是7步法则可以使投资者避免典型盲从的原因。
  

蝴蝶还是河马?
当泰币泰铢贬值的时候,可不可以说它是一只“蝴蝶”?亚洲当时的破产或其他金融事件有没有哪一个是蝴蝶事件?
  也许韩宝制钢或Somprasong是第一只蝴蝶。另一方面,真正的蝴蝶很可能是多年来炙手可热的亚洲经济里的某些超额的借贷行为,这使该地区陷入了金融困境。
  真正的意义在于,在一个全球化的经济中,有许多正在发生的事情是人们所不了解的,而就算人们了解了这些事情,也不可能彻底理解它们所带来的效应的总和。这比试图理解博茨瓦纳的一只河马发出的吼叫使一只猫头鹰蝶振翅起飞所产生的后果好不到哪里去。
  戴尔和雅虎的例子代表了几乎所有市场环境中发生的无数例子,它们表明了人们是如何陷入时机判断的陷阱,进而抛出了本可以使他们挣大钱的优秀公司的股票。每年中的每次股市下滑,人们在个股上都要做出选择。
  至于我,我已经从一些新闻事件和市场反应中学会避免感情用事或盲目行动。例如,在1990年经济衰退的时候,我买入了许多机会巨大的股票。
  对我而言,1997年算不上“典型”。我当时正在为新的基金筹钱,并把我们对环境的看法如实地告诉了潜在的投资者。我当时一直在拜访许多公司,并且更重要的是,我在注意这些公司发布的新闻和有关赢利的资料,把它们和公司在当年早些时候或是最近声称的预期销售额和结果进行对比。如果你只关注关于亚洲的新闻,你会觉得情况并不像你想的那么糟糕。我说的听上去可能有些老生常谈,但确实不要仅凭一份报纸来支配你一生的积蓄。
  我已经说过,亚洲困境导致的不确定性因素为优秀股票创造了良机。许多公司的股票都表现良好,它们的市盈率与增长比率很有吸引力。通过这个数据,我们可以方便快捷地对公司进行横向和纵向对比。1997年后半年,我的买卖原则告诉我,我非常感兴趣的许多股票都应该买进而非卖出,因此当时我大量买进。
  令投资者恐惧的经济衰退或消费支出走低并没有发生。又一次,世界末日并没有到来;又一次,正如我所观察到的,市场时机判断者表现极差,而选股者却利用其他人惶恐状态下的抛售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1998年初,由于股票表现良好,我获得了大量注资;同年夏,尽管股票大幅调整,我还是靠着那些符合我的买卖原则的股票获得了大量注资。我当时并没有察觉即将发生的那个重大事件和更为严重的恐慌,也不知道接下来发生的情况会使所有的问题公开化。
  

1998年的恐慌
全球金融危机和手心冒汗的投资者

  亚洲金融危机后不到一年,在1998年8月和9月,美国股市遭遇了又一次恐慌。这次恐慌是由距华尔街几千英里以外的全球性因素引起的……对绝大多数投资者而言,也许是数光年以外的因素。导火索在莫斯科,问题在于俄罗斯的债务和货币(卢布)问题。

  行业中流传着一个古老的故事。故事的主人公是嬉皮士、牧师和世界上最聪明的投资者,他们同乘一架小型、双引擎的螺旋桨飞机到阿拉斯加偏远的地区旅行。途中,飞行员宣布说其中的一个引擎出了机械故障,必须关掉,不过飞机只用另一个引擎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不久之后,飞行员又宣布燃油管出问题了,另一个引擎也不能用了,乘客必须在飞机坠毁之前使用机舱后面的降落伞。

  不幸的是,不知是谁的错,三名乘客只有两个降落伞。他们面如土色,惊恐万分,声音都在颤抖。牧师说:“我的教区在西部的一个偏远地区,我是那里唯一的牧师,许多家庭完全依靠我的帮助和指引。”投资者说:“我是世界上最聪明的投资者,我不能就这样死了。”最后,嬉皮士说:“我想活,我可不想和这架飞机一起掉下去。”

  世界上最聪明的投资者迫不及待,他抓起其中一个降落伞,猛地拉开门,大叫一声“我走了”,然后跳了下去。牧师不由得害怕地看了看嬉皮士,但嬉皮士却笑道:“神甫,别害怕。我们还有两个降落伞。那位刚跳机的世界上最聪明的投资者用的是我的背包。”

  投资领域的许多人都喜欢这个小笑话,因为我们知道聪明反被聪明误的道理。我们还知道投资并不是一场智力比拼,在承认未来难以预料的同时对许多事情加以留心至少可以说是安全的。

  1993年年末,另外一些“世界上最聪明的投资者”聚在一起开办了一家所谓的“长期资本管理公司”。这家公司在金融业就算不是臭名昭着也是声名远扬了,关于它的文章着作已有很多,所以我就简单一提。

  有人认为市场行为是随机的、不可预期的,而创立这家公司的聪明人却不以为然,认为这种想法十分谬误。长期资本管理公司想在不同的国家发行证券,利用市场变化产生的差价,即票面价格和投资收益间的差额来获利。当市场非理性运作的时候,他们就看到了能给他们带来好处的短线机会,认为市场总会回到他们预期的水平,这样推断的根据是他们所建立的模型。 txt小说上传分享

一次打击、两次打击、三次打击,出局!
我在前面说过,对市场时机的判断只要失误一次,之前所有的成功预测都会一笔勾销。长期资本管理公司的案例就说明了这一点,因为它连续4年给投资者带来高额回报,并很好地预测了市场。但它最终输得一无所有,一蹶不振。
  长期资本管理公司中有两位诺贝尔奖得主,一位美联储前副主席(长期资本管理公司开业时他刚从美联储辞职),以及其他一些非常聪明的专业人员。这些人都是金融界里的顶尖人才,他们建立了一套自称绝对可靠的体制。但反其道而行之的有趣事件偏偏发生了!
  1998年8月17日,一件出人意料的事震惊了全球金融市场。俄罗斯宣布卢布贬值和“债务延期偿付”。这意味着俄罗斯可能会拖欠或不支付所发行的债券。事实上,消息一公布,美国国内有亿美元的卢布债务即告无效。这一后果,根据长期资本管理公司中有些人的观点,可以说是“千年不遇”,但它确实发生了。
  长期资本管理公司一直认为,如果某特定市场的流动性(市场里大量自愿买家和卖家所带来的买卖证券的能力)枯竭了,大多数其他市场还会有充足的流动性,并且还有各种战略可以执行。他们错了。
  长期资本管理公司的投资组合随即陷入困境。它庞大的债务,即投资组合的影响力,也危及美国金融市场。该公司的交易和运作方式瘫痪了。
  华尔街盛传长期资本管理公司要破产了,并可能导致严重的混乱与巨大的损失。长期资本管理公司向乔治·索罗斯庞大的对冲基金等其他公司的求助也宣告失败。索罗斯从他在股市的经历中学到的理念与长期资本管理公司的理念和模式相反。他的理念帮助他积累了几十亿美元的个人财富。
  索罗斯强烈认为人们无法预测市场,而只能利用市场变化,因为市场天然就是混乱的。
  长期的事实是这种“混乱观”的证据,我早就得出了这一结论。1998年发生的事件给我们诸多重要教训,而最重要的教训就是对“混乱观”的支撑。
  1998年初,赢利仍然可观,股市也依然强劲。但是当股市出现正常调整的时候,关于股市过热和亚洲问题的报道加重了人们的恐惧。许多投资者恐慌之下抛出了手里的股票。这是第一次打击。
  到8月,关于股市整体健康状况和熊市(大幅下跌)可能性的问题经常见诸报端。更多人抛了出来。接着,一位杰出的图表制作分析师(技术分析师)在电视上说,我们百分之百要进入熊市了。马上,股市在一天之内狂跌100点;据报道,公众对共同基金的抛售数额也越来越大。市场本身的行为导致了不健康心理,而这又导致了更多弱点。这是第二次打击。
  我也是人,所以我当时也很紧张,但是我的原则和研究告诉我一切都正常。我没卖。
  接着第三次打击到来了。英文字典里对“打击”(whammy)这个词的一个主要定义是“强烈的力量或攻击,尤指使瘫痪或致命的一击”。
  这就是当俄罗斯在1998年8月17日宣布卢布贬值和债务延期时的情景。这并不只是一个单一事件,而是导火索。随着股市的衰退,同年早些时候得到的可观收益至此绝大部分已化为乌有。这一事件的影响像涟漪一样在全球股市内蔓延开来,投资者开始争先恐后地进行安全投资转移。不但股价的快速下滑给人们带来了经济和情绪上的压力,而且更大的谜团是谁也不知道这一切何时结束。压力与日俱增。
  尽管有那么几天,我在装有空调的办公室里用铅笔在记事本上计算公司未来的销售额和赢利的时候也会觉得全身发热,额头、掌心冒汗,但我不会受情绪摆布。
  8月27日,道琼斯工业指数跌了357点,为当时历史上第三大跌幅(经历过2000~2002年的股市之后,这只能排第十二位了)。
  正当这一切如火如荼的时候,《金钱》杂志在夏末想写一篇关于我的报道,内容涉及我所管理的基金,我成功的秘诀,以及我在这些基金里包含了哪些股票。我本可以拒绝采访或者把它延后,但我觉得,公众只关注熊市的消息而不关注股票和他们所购买的股票,这对他们非常不利。我在接受媒体采访时……不管是报刊、电视还是广播……只说真话,只说对公众有用的东西。我从不把采访看成是宣传我自己的基金的舞台。我觉得这样才是对的。我对自己的基金有信心。
  我接受了《金钱》杂志的采访。我谈得最多的是消费品股票,其中又以专卖店零售为主。我持有许多该领域公司的股票,像天木蓝、男人衣仓、普罗菲特百货连锁店和家庭美元店等,都在《金钱》杂志接下来一期的文章中有所介绍。
  文中有一句评论是这么说的:“基金经理人弗雷德里克·科布里克认为,低通胀和低失业率会刺激消费者大掏腰包。”尽管亚洲情况糟糕,尽管晚间新闻里充斥着令人担忧的消息,但我的工作告诉我消费环境依然健康。
  

9 月
危机似乎在欧洲、拉丁美洲和亚洲扩散。就连美林证券的股价都下滑了50%,这是由于交易情况的不景气和它所承受的巨大损失,尤其在混乱的债券市场中所遭受的损失。长期资本管理公司寻求救援资金的努力自然会对业界产生影响,关于长期资本管理公司和股市存在危险的消息在华尔街上不胫而走。
  1998年股市的急转突变有点像过山车,给投资者带来了极大的考验。6月道琼斯指数跌了600点,引发了恐惧症候群,越来越多的投资者感到很困惑。纳斯达克在从7月底开始的6周内跌了25%,此时,9月的谣言更加灼人。
  

尘埃落定
在没有新的重大事件或毫无缘由的情况下,股市形势逐渐好转。对卖空者来说,这一切只是典型的熊市大*,情况依旧糟糕。这些投机者一边引证着长期资本管理公司、俄罗斯经济困境,以及那些还在恶化的波浪效应,一边抛空了股票。
  我当时持有或正在买进的股票有些开始好转了。生物科技公司健赞的股价从31美元跌至25美元,然后又稳步上升,年底以49美元收盘,很漂亮地涨了58%。折扣零售商好市多虽然赢利增长势头强劲,但是一开始股价也从65美元左右跌至约45美元,我的心都凉了,但我对它仍然有信心。当它开始反弹的时候,它的股价一路升高,年底的时候已达72美元,涨了整整60%。
  我在《金钱》杂志中向公众推荐的都是很优秀的股票。
  我最喜欢的一些技术股怎么样呢?戴尔曾大幅下滑,之后又回升并大涨。在7月初还接近每股200美元的雅虎也跌至104美元,但12月31日又升至475美元(在每两股产生一股的拆分后变为美元)。蓝筹股和其他股票大大地回报了其投资者。没用多久,贪婪和欲望似乎又取代了恐惧和担心。
  我的基金?我的汗水和所做的研究物有所值。《今日美国》把我的基金列为25种全星最佳基金之一。我们每年都是第一名的有力争夺者,远远领先股市和竞争。《今日美国》在2月财政年结束时公布的排名中,我们基金年涨幅几乎达到50%。对于这25种基金的定义,《今日美国》是这么说的:“全星最佳基金为长期、核心持有而设,但它们的表现也应该是稳定的。”
  到1998年我的基金入选年度25种全星基金时,我已经把全国5种最佳基金之一的纪录保持了15年。自然年和全星财政年的结果几乎是一致的。《今日美国》的最终报告和排名表明,到2月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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