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陵尸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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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陵尸经-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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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道:“傻小子,我死不足惜,但你却决不可以言轻,否则,我此不就白费了。”

张大胆道:“可是。。。。。。”

那女人道:“我知道,你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是谁?但你听我说,你真的不可以死。”

张大胆糊涂道:“我是谁?我不就是张大胆吗?”

那女人凄凉一笑,道:“张大胆,不错,你确实叫张大胆,可你的身份却不是张大胆。”

张大胆更加糊涂道:“我不明白你的话。”

那女人又紧了紧锁住过老大身躯的手脚,道:“以后你自然会明白的,现在你只要记住,你活着,远比死了更艰难,更有价值。”

张大胆一阵迟疑,道:“可是,你。。。。。。我。。。。。。”

那女人笑了笑,平静道:“什么也别想,去吧!傻小子。”

张大胆看着她,退身到门口,他心里清楚,就算不走,也是无济于事。他黯然想道:“她为什要这般舍命救我?我到底是谁?和她又有怎样的关系?”从小在四平街长大的他,此刻才发觉对自己的身世原来这般的不了解。他又望了望她,发现他已不再动弹,但一直挣停不休的过老大,却怎也挣脱不去她的束缚。

晚来一步

他深深叹息,内心愧疚不已。

正当这时,背后突有人气喘咻咻道:“张大哥,你没有事我就放心了。”

张大胆一喜,果然,说话的正是荷心,他焦急道:“妹子,你快去救救她。”

荷心怔了一怔,疾行过去,但见院前地上,一具面貌恐怖,立身不起的僵尸,身下压着一名似已死了的女人。她二话不说,疾手取出一只土黄色虫体的百足干虫。

张大胆不明她拿出一只干虫来作何,但观眼此虫,极似之前见过的魂三魂其一的深暗无眼虫。其实他哪里晓得,深暗无眼虫通体为金黄色,在此类虫中毒性贵为最强,荷心手上的干虫虽与它是近亲,但百足干虫却是无毒的。

只见荷心拔下头上一根发丝,在虫头下部三分之一手指处绕上数圈,走到僵尸过老大头顶,低头看了眼他,突地咬破右手中指,挤下数滴鲜血在他嘴中。

张大胆呆立道:“妹子,你这是?”

荷心抬起眼,看了看他,小心把手上的干虫放进僵尸过老大口中,念念有词。

片刻,过老大就如睡着一般,慢慢停止了动弹。

荷心突地挥手道:“张大哥,麻烦过来一下。”

张大胆走了过去。

荷心又道:“她可是张大哥的熟人?”

张大胆瞧着那女人,鼻子一酸,低声道:“她死了?”

荷心道:“还没有,不过也差不多了。”

张大胆激动道:“妹子能不能救救她?”

荷心落目一叹,道:“那得看他的造化了。”

张大胆一阵黯然,半晌道:“实其我与她并不相熟,可她却是因我受伤,妹子若能将她救醒,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荷心道:“张大哥不必这样,妹子定当尽力。”看到那女人拼死箍紧僵尸过老大,心中不免对她生出些许感激,倘若不是她,只怕张大胆早已死了,如果那样,她岂不要自责一辈子。她看了眼张大胆,又道:“张大哥,其实这一切都因怪我,要是我不出去,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张大胆正色道:“这岂能怪得妹子,要怪,也是那。。。。。。”看了瘦棺一眼,目如怒火。

荷心恨恨道:“哥哥放心,我留下这具尸人,就是要将那罪魁祸首擒捉,还要把那幕后的主使人挖出来。”

张大胆喃喃道:“不知谁与我有这般冤仇,定要这样害我?”目光一落,道:“妹子可想到法子救她了么?”

荷心道:“张大哥可知,附近可有什么地方既阴冷又隐秘的?”

张大胆思索道:“有,有一个地方不仅阴冷隐秘,少人知晓,且还近的很。”

荷心目光一亮,道:“是吗?那可真太好了。”

清晨,一层淡淡的薄雾冉冉升起,天边也逐渐有了人及家畜的响动。二人把僵尸过老大装进那瘦棺,又寻来一些干草,遮严那几具冤死汉子的尸体。

再去秘道

待得一切置妥,荷心问道:“张大哥讲的那地方可是在哪?”

张大胆道:“就是对门的历家大宅。”

荷心脸色微变,犹自嘀咕道:“历家大宅,想不到会是那里?”突脸色一正,道:“那我们快去吧!迟些人多就不好办了。”

张大胆点头道:“恩,那我先出去探探门。”

荷心点了点头。

屋外,四平街一既清静,薄雾远处,瞧不见半只人影。

张大胆背上那女人,带领荷心来到历家后院的一座假山前。他道:“妹子肯定想不到,这假山之后居藏着一条秘道,我在这里生活了这许久,也是近日方偶然间才晓得。”

荷心目光一直望向别处,呆呆道:“是吗?”

张大胆看了看她,道:“恩。”

荷心回头一笑,道:“那我们进去吧!”

张大胆道:“恩。”

片刻,二人出了秘道,依自坐在假山上歇息。此时,已是东方日起,一道温暖的阳光直破天际,照耀下来。荷心瞧一眼张大胆,道:“张大哥真的不认识那女人么?”

张大胆道:“好像与她尚只有一面之缘。”

荷心道:“一面之缘?却也这般舍身救哥哥,真是希奇的很。”

张大胆疑声道:“妹子不相信我?”

荷心一笑,道:“没,没有。我只是在想,哥哥不认得她,或许她却认得哥哥。”

张大胆道:“妹子为何这样说?”

荷心道:“妹子猜测,此人定不简单,她的易容术之高,远在荷心之上,想来荷心都可轻易瞒过哥哥,那她若不想别人知道她的身份,岂非容易的很。”

张大胆黯忖道:“可我却见过她的真实样貌。”

荷心接着道:“我想她去下易容术,一定也是一位十分美艳的女子。”瞧那女人的身姿,猜测也决不是一位俗人。

张大胆强作一笑,道:“妹子也看出她是易容?其实她的样貌?。。。。。。”想起那日在飘飘院的鬼屋内,初眼见到她时,。517z。她的面貌足可把一个胆小之人吓成半死,又岂来美艳之说,但她既然不愿外人知道她的样貌,自以假面示人,他也不便将她的私隐道出。

暗自一叹,转移开话题道:“妹子可有几成把握救她?”

荷心道:“换作常人,皆无丝毫把握。但她幸是习武之人,修得一身内气护心,方才我已稳住她体内的尸毒,只要今夜不出现差错,该能救她。”

张大胆担心道:“妹子可有把握收服那老僵尸?”

荷心凝重道:“张大哥放心,我自有办法。”

张大胆舒心一叹,道:“这我就放心了。”站了起来,跳下假山,用手捧起水来饮用。

突地,荷心惊呼一声,道:“张大哥,你。。。。。。”

治理尸毒

张大胆一下惊异道:“怎了?”

荷心瞧着他的手,呆呆道:“张大哥,你手背处的伤?可是。。。。。。”

张大胆楞楞瞧了瞧,忽而一笑,道:“尽是些皮外伤痕,妹子毋需这般紧张。”又笑了下,用清水洗起了脸。

荷心却仍然一脸严肃道:“哥哥慢着。”走了过去,又道:“把手给我。”

张大胆楞了一下,不解她这是要作什,但还是伸出了手,疑惑般看着她。

荷心在身上摸索了一阵,拿出来一角黄色小包,拆解开,里面原是些黄、白、暗红三样颜色混杂的粉物,她看了眼张大胆,道:“张大哥,你可要忍着。”

张大胆不明道:“妹子,这些可是什么?”

荷心道:“黄色的是蛇胆,白色的是糯米,暗红色的是朱砂。”

张大胆仍旧问道:“拿来作什?”

荷心道:“医治你手上的伤。”

张大胆楞了一下,收起双手搓上一搓,笑道:“不用,不用,这种擦皮小伤,咋还用得上治理,妹子还是收起药,以备得他日不时之需。”

荷心正色道:“此时便正需用之际,张大哥还是将手拿来。”她语声严正,丝毫不容商榷。

张大胆自感身上并无有哪里不舒适,但荷心既这般坚持,倒也不便再行推辞,只得依言再次给她手,不过,心下还是黯忖道:“莫非妹子太过紧张了些,就非得用此药治理不可么?”

温暖的阳光,驱散开弥漫大地的雾气,照射在手上,极是舒坦。荷心伸出纤纤左手,抓住了张大胆粗糙的双手,小心问道:“疼么?”

张大胆脸红了红,笑道:“不疼,妹子尽管下药就是,一些疼痛我还是忍受的了的。”叫一名女子这样抓着手,心中实有些不好意思。

荷心看了看他,另手拿来药粉,凑近掌背,却没有直接倾倒上去。又看了眼他,暗暗咬了咬牙,才将药粉对准伤口,用嘴轻轻吹去。顿时之间,那些轻微的粉末,如秋色老树丫上的枯叶一般,随风轻洒飞舞。

张大胆只觉伤口处一紧,一种钻心的巨痛随感而来,奇袭着全身。他咬牙暗忍,不让痛楚的声音发出,但手下却是极其自然地往回一缩。

荷心凝视着他那已然扭曲的脸,不免心疼道:“很疼是吗?”

张大胆一缩之下未把手抽回,手上便就一下没了力气,感觉软软的,但他却还强作颜笑道:“不疼,还好,我受得住。”话至最后,眼眶中已是疼得泪水翻滚。

荷心流出两滴清泪,喃喃着道:“哥哥真会骗人。”低头看着他的手,好生心疼。

张大胆心中一暖,突就‘呵呵’笑道:“好了好了,实真的不疼,妹子,果真是一点都不疼了,我不骗你,感觉凉凉的,还挺是舒服。”使力抽回双手,佯装低头察看,心下却想:“妹子,先前我那般怀疑你,而你却还对我这般好,我。。。。。。”滑落出两行泪,赶忙用手借机给擦拭了去。

不再怀疑

荷心低低道:“我知道,哥哥确实不再疼了。”

两人彼此欺骗着,心中实都是清楚的很。

忽然,张大胆脸色一惊,道:“这。。。。。。可是怎么回事?我的手上怎会有黑线?妹子。。。。。。”他不明就里,一时语措惊恐。

荷心平静道:“那是尸毒在体内蔓散的痕迹,我方才用的‘散尸粉’只可抑制毒性的进一步扩散,却不可清去哥哥体内的尸毒,所以,哥哥此时一定要听我的,欲要清去尸毒,只能由妹子。。。。。。由妹子。。。。。。”脸颊微红,背过身子。

张大胆焦急道:“只能由妹子怎样?讲来无妨。”他想那应是极其痛楚的治疗,故而荷心才会不忍讲出。

荷心喃喃着道:“只能。。。。。。只能。。。。。。”

张大胆打断她,躁急道:“真是急死我了,到底是要怎样?”瞟了眼隐藏在假山下的密道,不免道:“莫非我也要与她一样待去哪里么?”

荷心道:“不是,哥哥与她不同。”

张大胆又问道:“那可是极其的痛苦?”

荷心摇了摇头,沉默半晌,道:“张大哥之前不是问我,我嘴上的血是哪里来的么?”

张大胆道:“我确曾那样问过,但那是。。。。。。”显得有些尴尬,因为就是从那时起,他才开始怀疑她的。

荷心一笑,道:“实不相瞒,在哥哥未回家以前,我就已经先将那些死去汉子的体内的尸毒尽数吮出,故而才致使他们避免变作成尸人。”目光一转,黯然望着荷花池中嬉戏的几条小鱼,咬牙又道:“本来这一切不想告知哥哥的,但又怕哥哥误会,想想还是讲出来的好了。”

张大胆叹了一口气,黯忖之前实不该去怀疑她,内心倍感自责道:“妹子,实是我不好,我不该去怀疑你的。”想处,不觉道:“妹子,千万别往心里去,我保证——以后决不会再去怀疑你了。”他秉性耿直,竟将心中想的也脱说了出口。

荷心悠悠回过身子,凌凌望着他,不作发一言。

张大胆暗自后悔,心想她一定是伤透心了,才会这般极似不相熟地看着他。

倍感荒落的风歇古园,此时起了一阵不大不小的风,荷心拂了拂乱飞的头发,半晌道:“张大哥的话可是真的?”

张大胆嗫嚅道:“妹子。。。。。。我。。。。。。”终究不知该如何说好。

荷心道:“我只是想知道,张大哥讲的可是真的还是骗人的?”

张大胆无奈一叹,只把自己暗暗骂上好几十遍,才回避过眼道:“真的。”随即目光一转,着急辩解道:“但我那是一时糊涂,才误会了妹子,妹子可不要怪罪上哥哥。”

荷心看他着急的模样,柔声一笑,道:“哥哥误会了,我岂有怪罪过哥哥的道理。”

张大胆一脸糊涂道:“那妹子的神情,怎地那般?”

药粥散毒

荷心呆呆吃笑了下,道:“张大哥好生老实,莫怪人家会喜欢上你。”

张大胆一愕,脸红了红,道:“人家是谁?”

荷心道:“张大哥难道自己还不清楚么?”低去头,脸上晕红。

张大胆楞了下,道:“我确实不晓。”在他心中,除了一直思念飘红外,实不知还有谁会喜欢上自己的。

心念转处,突地惊讶道:“莫非是妹子。。。。。。万万不可,此举万万不可。。。。。。”

荷心笑容一敛,紧张道:“张大哥想得哪里去了。”抬起头,双颊更加绯红,遂转移开话题道:“哥哥手上还疼么?”

张大胆握了握拳头,道:“妹子的药果极管用,开始虽有些疼痛,不过此时,反感觉身上比以前轻松了不少。”

荷心笑道:“抑制住了尸毒,人当然是要轻松些了。”说着,又担心起来道:“不过哥哥体内的尸毒,虽说一时是有惊无险,但若长久留在体内,终归有害身体。”转而又笑了笑,接着道:“可是张大哥也不必惊慌,只要依我说的做,三两日便可无恙。”

张大胆道:“妹子怎样说我就怎样做便是。”

荷心道:“其实也不难,只需每日食三四两鸡血糯米粥,早晚各半,但是要记住,鸡血要挑选刚学会打鸣的雄鸡,糯米则不可掺带有黄粒,熬煮时更不能让烟气进入,否则吃太多也无效。午时还当多晒晒太阳,消散些尸气,待得你身上的黑线尽数消去,尸毒皆聚于颈下的天突、腹中的关元、背心的至阳、足后的昆仑,还有会阴等五处穴位时,我就可替哥哥清去体内的尸气了。”

张大胆喃喃一声,道:“怎地这般麻烦。”随即关切道:“到时我体内的尸毒不会伤到妹子吧?”想起自己只是让过老大伤破点皮,便就这般严重,更想到荷心之前曾说,她是用嘴将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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