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琚要离开时,一位长相猥琐,背微弓,肩挎一过时的黑色挎包,径直的走到她面前来。
“大姐找工作?”
对方五短身材,不光是面相猥琐,就连那细小的眼睛,还有那寸头不像是寸头,却有点像是癞头的头皮。让琚觉得他整个就像戏台上的小丑似的,她暗自给他取了一绰号癞头男。
“呃,是又怎么样?”琚少说也有几分姿色,加上气质也颇佳,自然把此类男人,归属于小丑角色打不上眼。再说了,看此人长相如此,也未必有什么好工作,她这样想着,就故意别开头,不想搭理对方。
“大姐瞧不起人吧!我今天来是特意招工的,看你一个人站在这已经好一会了,所以才自作多情的跑来跟你聊一会。”
对方不温不火的脾性,没有因为琚的冷漠而生气,反而把一张长得实在是不怎么样的脸,堆起笑容来嬉笑说道。
对方的这番话,让本性敦厚的琚,觉得自己的脾气有点过,话说想起自己家老公,她反而觉得这位虽然长得丑陋一些,至少很尊敬自己。
“哪有,你招工,什么工种?”
“茶楼服务员,好耍,工资嘛1500—2000。可以看成绩分成的,没事闲暇时,帮到接听一些电话。”对方说出的这些,在当时相当具备诱惑力。
“就做这些,不会是骗我的吧!”琚心动了,急忙追问一句道。
“骗你是狗,得了吧!”癞头男那双细小绿豆似的眼珠子在太阳的映照下,闪烁出几分狡黠的光束,琚在低头噌鞋子上的泥巴,所以没有看见。
琚跟随在此人的身后,来到一家三层楼的住宅区。看楼下布置,是茶馆不错,果然是茶铺来的,这点是没有骗人的。继续看,进门是一间不大的客堂,迎面是一弧形柜台,柜台侧面随意的摆放了几张圆形藤编椅子,以及精致小巧的玻璃茶几,靠里面有几台新型进口游戏机。
表面看,这家茶铺生意冷清,根本就不需要招聘服务员。
思前想后,琚觉得自己可以再观察一下,不对就立马离开。
“大姐,你放心,看看吧!我不会骗你的,没有好忙,也不累,喏,三张机麻,没事的时候你就站在柜台前,看看有客人就泡茶什么的,做得下吧!”
癞头男说着话,从里面拿出一杯子,柜台旁边的饮水机里倒出一杯水来递给琚,指着不大的茶铺空间说道。
琚早已是口干舌燥,接过杯子想也没想,就大口大口的喝对方递给的水。
浑身燥热难耐,琚感觉一阵冒火的冲动,她扭动着身体,感觉身体某一个部位,一阵阵的惬意舒适感让她忍俊不住的轻声呻吟起来。
琚朦朦胧胧的觉得,身体某部位异常嗔得慌,身子就像棉花一般飘飘忽忽,那种来自生理的渴望让她面色潮红,意识中热切需求来自另一个形体的撞击。
欲 火在漫山遍野的焚烧,生理方面的渴 望愈烈,身心都快要脆裂一般,琚感觉到浑身很轻很轻,手指触及到均是光溜 溜的皮肤。继续呻吟,她的呻吟婉如春**惑,让那颗肮脏,龌龊的心得到性的满足。
癞头男,细小的眼眯成一条缝,看着这具浑身充满诱惑的躯体,他得意的狞笑着,在药物的驱使下加上他的一路点火,从头到脚趾他就像啃食美味凤爪似的,挨个舔舐一遍。
琚在黄昏来临之前醒来,睁开眼睛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洁白的望板顶,接着触摸到的是,绵软有一股熟悉的肥皂味的被褥。
琚策动身子,觉得有些不对劲,再仔细一看……哇!自己身无寸缕,衣服不知去向。
想起不堪回首的往事,一颗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流下,琚知道自己出轨是犯了大错,当她懵懵懂懂的从那家茶铺跑了,满脸愧疚的出现在丈夫面前时。他的恶骂似乎让自己的罪孽减轻了不少,想到孩子,琚决定重新站起。
琚不想去回忆那段脏污的记忆,却不料,那癞头不知道怎么就打听到她的住址,居然偷偷摸摸跑来要琚和他去开房。
这件事当然也被吴长江知晓,琚愧疚之余,主动提出离婚。可是丈夫却冷笑道:“老子不会离婚的,你慢慢享受老子的折磨吧!”
其实吴长江也表示不是什么好鸟,只是男人坏在人们的眼里算不了什么。要是女人出轨,那可是灭顶之灾。光是口水都可能会把你淹死。
婆婆在外面听见一些风言风语,暗自生气,最后气得疯疯癫癫,四处拾破烂度日。
吴长江的醉意还没有完全消褪,发红的面部,布满血丝的眼珠子,都让琚十分的害怕。她不敢言语,就那么倚靠在车椅子,上闭眼假寐。
话说没有不透风的墙,那巅头无赖曾经也试图想找到琚,所以自不量力的四处来打听,自然就打听到吴的朋友以及一些看他笑话的人口里。
这一奇耻大辱,怎么可能就让这位这么忍气吞声下去呢!吴长江有自己的一套办法收拾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至于怎么收拾他心里最清楚。
第四十一章 惨案发生
不提吴长江两口子这夜黑之路,驱车回家,自然是免不了的一路啰唣。
来看看,龚的情况。她在迷幻般的梦境中,就像传说中的那种闻鸡起舞吧,在一阵阵的音乐声轻柔,一股诡异诱惑力,渗透进耳膜。她缓慢的从沙发上上爬起来,迷茫的四下看看,漫无目的的径直走到门口,拉开门一步步就着感应灯的灯光按动电梯……
死寂一般的夜,邪风凄凄,旋起街道片片落叶,破纸屑,随风飘零。龚神经兮兮的走在街道上,就像幽魂似的,迈动僵直的腿杆。穿大街,走小巷来到一条马路上。马路一排排路灯,闪烁着橙黄色鬼魅的光束,黢黑在微风中簌簌抖动的绿化带树木,肃穆安静的在晨雾侵袭下,等待黎明之光来临的洗礼。
一阵阵阴冷的风扑来,吹拂着龚凌乱的头发,脸颊。意识突然恢复,抬头一看,恍如在梦幻中,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的置身在这有些熟悉的马路上。
龚清醒了,就想返回,就在这时两束聚光灯似的刺目透亮射来。一团黢黑的庞然大物,就像一个醉汉,醉醺醺的照直对着她猛撞而来。
龚抬手欲遮盖那刺得眼眸无法睁开的光束,却无法阻挡庞然大物的袭击,她感觉身子就像一片飘零的树叶,被什么东西轰然沉重的撞击一下。
龚此时感觉不到疼痛,她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手上,脸颊上都似乎有粘稠物流淌下来。
龚伸出手,攀住冷冰冰滑溜溜光洁的物体,伸出血淋淋的手掌心拍打着,嘴里羸弱的喊救命……
龚的喊声微小甚微,却没有引起庞然大物里面的人同情,而是引发了再次的碾压。
龚再次被无情的轮胎碾压在地,骨关节脆裂的声音,五脏六腑碾压得挤出肚腹。血液就是破裂的水管,从身体的各个地方喷涌而出。
龚眼眶爆裂,黑色瞳仁死死直勾勾的盯着,再次碾压来的庞然大物,无力的晃荡了一下手指,身子被无情的蹂躏在轮胎下。
龚的各种器官在生命机能消失后,就像一截充电的电池,逐渐在冷风中失去了热度。一片血红染红了一截马路,肢体七零八落,唯有那一对布满血丝的瞳仁,还在直愣愣的盯着那远去的庞然大物。冥冥之中,一股冷风随着那惊慌失措,逃逸的庞然大物跟随而去。
凌晨的晨风吹动了绿柳,马路上有了早起的道路养护员和扫马路的清洁工,当一位大妈在拾叠她的那段路时,看见一路都是血迹斑斑,她纳闷的顺着血迹往前面找去。
一具血肉模糊的女尸已经碾压得不成人形,就像一堆血糊糊的烂泥……
“我的妈呀!碾死人了……”大妈惶恐的声音在凌晨雾葛中响彻到很远很远。
交警来了,碾压粉碎的尸身被拉走,电视台早间新闻在第一时间播放了这则消息。
陈俊昨晚和朋友加班,制定新的作业计划草案,在凌晨一点左右才睡觉,但是他是一个有心机的男人,早起的习惯是多年前在经商中就养成了的,所以在保姆给准备好的早餐拿到茶几上,边吃边看时,他差点呕吐。
可是电视画面里那个女尸破碎的衣服,那一独特的款式,怎么跟刘静的睡衣那么相似?陈俊惊愕了一种不安的感觉兹生出来,他看呆了,手里的鸡蛋无声的掉落在地,滚落几下在一处地砖缝隙处停下。此时他脑海里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这个女尸是刘静吗?不可能那么巧吧!死者穿的是她的衣服。
一颗心突然空落落的疼,陈俊再也无心吃饭,颤抖着手拿起电话,害怕听见电话中传来陈静出事的噩耗,果断拨通她的号码。
‘你所拨打的号码正在通话中。’
陈俊心狂跳,喉咙就像突然塞进棉花,憋闷得他快要窒息一般,呼吸什么的都不顺畅了。间隙,又神经质的猛然一跳。从客厅滑溜的地砖上弹跳出房门,进电梯,下楼。在以往一般都需要十分钟的时间,此时只用了五分钟。他是一路狂飙到停车场,车钥匙老也插不进锁孔,打不着火,启动不了,这才注意到拿错一枚钥匙。
陈俊焦急的拍打方向盘,刚刚才闪出的红灯,给他貌似一年之久的时间等待。红灯刚刚换成黄灯,他的车子已经脱离横道线,几次都差点被开罚单,他心急如焚,满脑子想的都是刘静的影子,各种可怕的念头深深撕裂着他的心。
车子终于驶进租住房的停车库,陈俊跳下车,疾奔到单元门口。一颗心依然‘呯呯’狂跳,各种猜测在心里,胡乱的兹生出来,此时的他,汗流浃背,也不知道是冷汗,还是天热导致的出汗。总之他浑身都是汗,衣服黏住在皮肤上,汗珠悬挂在额头就像透明的珠子,他也顾不得抹一把,就径直往楼上跑去。
上楼是带着期盼,动作以百米冲刺神速。上去后一看,房门是紧闭的,看着房门,陈俊猛然想起来得匆忙,居然忘记拿房门钥匙,只好按动门铃,带着希望眼巴巴的看着房门,期盼着房门会突然打开的情景。
可是陈俊最终还是失望了,房门没有动静,他抬起手‘啪啪啪’的拍打,手掌都拍得红通通疼得麻木了。房门依然没有开启,越是这样,他就越是着急,一颗心悬吊吊的在胸腔里,婉如敲钟一般,‘咚咚。’要命无止境的撞击着胸腔。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极力忍耐就要崩溃的神经和思维。
陈俊果断的用手机拨打屋内的座机,电话在拨通之后,心又是一阵猛烈的狂跳,许久无人接听,沮丧无比的呻吟般叹息一声。暗自道:看来,只好到殡仪馆去认领尸体了。
陈俊,双腿犹如灌铅一般沉重,每下一步楼梯,是那么吃力,浑身疲乏得几乎没有力气。心却始终在期盼,低语念叨道:静儿,你别吓我。出来好吗?他每跨一步,头部就有些昏痛,思维有些混乱,总想起给刘静在一起的日子,他肠子都悔青了,不该为了公司业务,离开她一天一夜。
第四十二章 都是黑名单惹的祸
陈俊从租住屋到殡仪馆只要不堵车,半小时的时间就到。可是在他心急火燎的赶到殡仪馆时,工作人员表示尸体还在交警大队,他就急忙赶往交警大队,结果到交警大队才知道尸体存放在医院停尸间。
“你是说那具尸体是你爱人的?”
交警大队负责人接待了作为死者家属的陈俊,看着对方悲切的表情,他只能表示同情,并且告知死者身上没有留下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证件。
陈俊提出要看死者,交警也答应了,把他带到医院停尸房,当一具血淋淋的粉碎性的尸体呈现在他面前时,低线彻底崩溃,身子痉挛一般。顿时感觉好冷,好冷。尸体身上的衣服被血染得血糊糊的,已经看不出颜色。虽然被碾压得跟肉身混为一体,可是那款式,却是刘静刚刚新买不久最喜欢的一款睡衣。
“静儿……呜呜……”陈俊不管不顾男人的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的说法,他真心的是再也隐忍不住一直隐忍住的泪水,竟然当着交警的面,如黄河绝提一般大哭起来。
“请节哀。”俗话说人是高级感性动物,此话当真不假。交警也被对方的悲苦哭声感染,眼球一阵乏红,鼻子酸酸的,大有爆发泪水的前提,只好别过头去,安慰道。
陈俊在交警肇事管理处,办理好一切认领尸体的过程,但是他最终拒绝签字,目测表示自己不能做主,刘静还有直系亲属(父母),怎么也不可能轮到他来做主签字。
想起种种,悲伤感再次堵塞在喉头。由于隐忍,一对晶亮的眸子被泪水渍得通红。陈俊启动车子,就急忙驱车到刘静舅舅家去。
一路上再也没有之前那种急速行驶的举动,心是百般纠结,实难从之前看见的尸体惨状之中解脱出来。更可恨的是,肇事车辆早已跑得无影无踪,也只能凭碾压在地面留下的,深嵌在血痕里的轮胎印查找车型,别的线索都似乎微不足道,根本起不了作用。
刘静手按住小杰的额头。间隙眉宇之间,展现出欣慰的笑容,终于退烧了,看看液体也输得差不多,时间刚刚好在9。10分。
刘静抱著输完液的小杰,打算先回舅舅家,把小杰的情况告诉林家,免得他们一家子担心。然后再回到租住屋,把龚接到一起去外面去散散心。
刘静带着小杰突然出现在林家,惊得林平以及家人,都惊诧不已。
当刘静说出小杰是被一只黑猫带到家里来的时候,她从他们一家子漠视的眼神中感触到。看她就像看着一位无聊之人,在讲一出天方夜谭的神话故事一般。
间隙,林平爸爸冒出这样一句戳人心窝的话道:“你就直接说你喜欢小杰,偷偷的把他藏起来,现在是因为知道孩子不好带,所以就给我们送回来了。”
“不是这样的,我说的话你们要信,再说我也不会无聊到你们想象的那样。”
刘静面对林爸爸的指责感到很是无语,她看着林家三口想辩驳几句,特别是林家夫妻,他们二人狐疑的目光来看着自己,可以感觉到他们对她的信任度很低。
“我信你静姐。”林平接过林杰,给父母扔下一个白眼,就对刘静说道。
“嗯嗯,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