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俊探头一看对方推给的相片,脸色微微一变,正然道:“她的相片怎么会在你手里?”
“哥,你就别问这么多,咱们老祖宗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无孝有三,无后为大,你不为咱们陈家传宗接代延承香火,我可不能跟你学,我得把咱们陈家的香火发扬光大。”
“你给我住口,你打谁的主意都不能碰她。”陈俊火冒三丈,噌的从圈椅上站起,俊俏的脸庞狠狠的盯着对方道。
“那不行,她收了我钱的,再怎么也不能白白损失一笔吧!”
“你要敢碰她试试,别怪我六亲不认。”陈俊跻身上前,一把揪住对方的衣领子,警告道。
“你难不成和她有一腿,哥,你太狠心。”对方极力挣脱,陈俊的揪抓,顺势理了理衣领处,悻悻然道。
“滚!别让我再看见你,脏了我的眼睛。”陈俊怒气冲冲的呵斥道。
“那好,我,我走。”对方被陈俊威慑的眸光,逼迫得赶紧的溜走。
呸!老子怎么就摊上一个如此不堪的渣渣兄弟。陈俊‘呯’一声把包间门,狠狠的掀来关上,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
烟雾淡褐色婉如轻纱,刘静出现在烟雾里,她讨厌陈俊抽烟,恶心那股呛人的烟味。他沉重的叹息一声,把半截烟屁股蹭一下,熄灭后扔进角落的垃圾篓里。
陈俊忽然萌生一个极其滑稽的念头,想法就像无声的命令,在思维极力配合之下,他疾步走出包间,到停车场驱车就往西郊驶去。
西郊近在咫尺,陈俊却又犹疑不决,就在他迟疑着进退时,看见一个男人慌慌张张的往马路跑来。
男人跑到马路上东张西望,貌似很着急的样子。他看见一辆桑塔拉加长型,在路边空旷位置停放着,就急忙跑来趴伏在车窗口试图看清楚里面的人。
陈俊从车玻璃看这个男人,似曾相识,却一时想不起在那见过,他摇下玻璃窗看着对方道:“有事?”
“嗨!师兄,帮帮忙,我那老婆子出事了,求你搭载我一程到殡仪馆去。”
陈俊一听郁闷了,感情自己跟这殡仪馆结下了不解之缘,那是刘静工作的地方,自己曾经无数次的去看她,给她送去所需要的关心,呵护爱心。没想到如今她在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自己还得再次做好事,送人到殡仪馆去。
本性敦厚的陈俊没有推辞对方的请求,逐推开副驾驶的车门,示意这个男人进车里来。
车子在一阵轻微的震动后,徐徐滑行在快车道上,这个男人一直处于紧张状态,不停的用手摩擦膝盖。眼底闪烁著一股灼人的神态,黢黑晦暗的面庞,确实不耐看。
“师兄谢谢你。”
“没事,别急,你……我好像在那看见过,你老婆子出什么事了?”
“她,她从天桥上跳下自杀了,都是我不好啊!我该死。”男人捶胸顿足,在副驾驶嚎啕大哭,浑浊的眼泪水流满一脸。没有直接回答陈俊的问话,而是沉入在悲痛中。
“自杀?”陈俊心里一紧,暗自嘀咕道:这年头是怎么啦?都想死,眼看着好日子来临,却寻死路。他摇摇头不知道怎么来安慰对方,只是把车速尽一切的加速,避让开那些有红绿灯的路口。尽可能的抄近道,好让这个男人快些见到死亡的妻子,这一路是颠簸行驶,走的几乎是还没有修完善的基根路面。
男人一阵呜咽之后,西里呼噜的抹干净脸颊泪痕,从衣兜里掏出一支云烟来,想点燃抽,陈俊皱眉,急忙道:“你没有看见车里有空调吗?是不能抽烟的。”
“呃,对不起,老弟你刚才说你看见我?”
“对。”陈俊微微侧头,随意的瞥了一眼对方,淡漠的口吻道。
“你在那看见我的?”对方貌似很紧张陈俊的那句曾经看见他的话,抖索著把烟卷卡在耳轮上,一叠声的连问道。
“嗯,好像是……”
陈俊话还没有说完,对方却突然卡住他的脖子,恶声威胁道:“停车,赶紧的。”
突发性的这一幕把陈俊搞得是云里雾里,懵了。话说难道这厮想打劫不成,刚才居然撒谎说什么妻子自杀的谎话来。可是转念一想,不对吧!要真心是想打劫什么的,也不至于装逼装得那么逼真吧!
男人逼迫陈俊停车,猛然拉开车门,逃也似的从车里撩腿就跑。眨眼之间,他就消失在转角处。愣是把坐在车里的他搞得是摸不着北。
看着男人瞬秒间跑得无影无踪,陈俊是百思不得其解。这疯子,他低骂一句,只好把车子从新启动往宽阔路面驶去。
话说这个男人是谁,想必大家早就猜测出他就是吴长江,当吴听见陈俊说曾经看见过他,心里原本就发虚的吴,以为陈在那次车祸发生时看见他的,疑心出现在心里,就像心魔会让原本平静的心,兹生出许多假设性的幻想出来。
吴长江见陈俊专走崎岖不平的小道,心里就存在一丝疑虑,加上俊说曾经看见过他,这下子吴慌神了,把俊好心当想早点让他跟妻子见面的想法,当做是要把他送到公安局去故意走捷径的做法。
而在吴长江刚刚离开家,就有两名交警和罗大伟同时出现在殡仪馆,他们兵分几路拦截吴。
第六十四章 众矢之的
话说吴长江做贼心虚,一路急奔,专拣狭窄的巷子跑,从他多疑的心态估摸着车祸事件已经败露无疑。妻子在出事之前打电话回家告知有人在询问,车子的相关事宜,他就害怕得要命。
吴长江不信鬼神,不信有因果循环,但是在弟弟吴长明死亡后,虽然在他血液里查出含有大量迷幻药成分,但是吴觉得弟弟死得还是有点邪乎。
吴曾经听弟弟在酒后大言不惭说什么,某人的生死都捏握在他的手里,到底不知道是谁的把柄给弟弟吴长明给逮住了,以此才会要挟于那个人。但是有一点吴非常清楚,那就是自从妻子利用职业关系,往家里带回那个女人后,让他那晚得瑟的跟那个女人疯闹了一晚,之后这个一夜之缘的女人就像人间蒸发似的,再也没有露面过。
吴和妻子在一起就会想到,她和另一男人做那种苟且之事,就感到她很脏,很恶心。所以两人到此为止,除了那维系夫妻关系的结婚证之外,已经谈不上什么感情存在。
吴在外面的利用职权,也有那么几个暧昧关系的女人,但是均是已婚少妇,偷腥还得做贼一样,有一回刚刚和女人纠缠在一起,那出去的老公突然返回,吓得他跑到床底下一等就是好几个小时。
吴长江这些劣质行为,却没有感觉到可耻,他认为男人花心天经地义,女人红杏出墙就是,大逆不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所以在以后的日子里,他一旦喝酒,就借酒发疯,肆孽的折磨琚。用烟头烫她那让男人摸过的地方,用针刺,刺她那不知廉耻给他戴绿帽子的丛林地带。
人就是奇怪的动物,在的时候不觉得珍贵,死了才感觉到失去之后的痛楚。琚纵有千般不好,万般错,但是她作为一个结发妻子对丈夫,对婆婆还是尽心尽责了的。
吴长江一个用金钱买来官,混入基层干部的队列里,没有起到进化自身缺点的作用,却在男人堆里炫耀自己。
男人在一起谈论最多的是女人,他们肆无忌惮,嘴角冒泡大肆的吹嘘自己,骑了几个妞。下一个目标是谁,这让吴长江很没面子,家里妻子倒也有几分姿色,可惜的是红杏出墙。所以他不知道是心理不平衡,还是出于对妻子的报复,就在附近寻觅勾搭对象。
纸包不住火,风言风语的传出来,这些个男人都屡次把吴长江的恶行举报到县政府,才发生了后来的选举,他落选了,没有了权利的保护。
霎时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吴长江在兄弟死后,更是度日如年,加上夜夜噩梦,让他寝食难安。整日价蒙头大睡。却接到通知说妻子自杀,出门怕别人打,只好偷偷摸摸的潜入到农作物里,从田埂出来刚刚走到路上,见没有公交车来,担心有人看见自己,又会挨打。
正在担心之余,发现陈俊的车子停靠在路边,后者其实在圣樱小区看见过吴,却一时想不起来。
吴长江暗自庆幸自己还算好运,遇到贵人,想起妻子的好处来,自然的大放悲声。多疑的他此时不信任何人,从陈俊的车子上跳下,就不要命的狂跑。
殡仪馆有罗大伟等人守候,同时吴长江的家里也来了几位不速之客,拿出搜查证在吴老太太面前一抖,吴老太太有眼病,怎么看也是枉然。
几位不速之客迅疾对吴长江家里,进行地毯式的搜寻,他们坚信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关于,圣樱小区那名死者的相关证据。
这几位不速之客是罗大伟派遣的公安民警,他觉得时候收网了。
吴长江不敢再去殡仪馆,而是转道往家里跑,他专拣那些不好走,车子没法通行的小道跑。一种强烈的第六感传递给大脑不好的讯息,他感到很不安,当吴从小道潜回家附近的树林里时,发现家院坝里停放有警察,还有交警大队车子。
吴家院坝此时很热闹,领居民都跑了来看平日里,仗势欺人,欺男霸女,霸气十足吴长江的下场。人们指指点点,有当即就吐槽恶骂的,有在院坝里大吐特吐唾沫的,此时的吴长江简直就是众矢之的靶心。
家不能回,吴长江只好另寻逃避的途径,一个恶毒的想法从脑海里冒出来,他匆忙退后往另一处跑去。
陈俊打方向盘把车子摆正,驶离崎岖不平的基根道,从新退回到原路上。在通往西郊,新劈开一条八车道的大马路,此路贯通南北要道,刚刚竣工,只是还没有到剪彩之日,所以有很多车辆,趁还没有正式剪彩之际,为了吝惜那点燃油,都纷纷的驶向这条路来。
但是没有正式进入通行阶段的马路,也有极大的弊端,一个是因为没有路政局介入管理,另一个是没有设置路牌,以及红绿灯一切路面设施。此路虽然对于司机们来说,是通行无阻,不会因为绿灯,红灯而阻挡那么几分钟时间。但是却是十分的危险,司机们为了赶时间,丝毫不顾附近马路两边的过往人群。所以这条路自打有车辆行驶后,就频繁出事,经常碾死狗啊!猫什么的,倒是没有伤到什么人,后来路政局才在马路旁边安放了警示牌‘这里是多起事发地点’人们也就注意起来,翻越马路时小心翼翼的,也就减少了事件的发生。
而这个事发地点恰恰是一道路口,前后左右均是人们主要来往的要道,马路口左面是厂区,右面就是通往吴长江他们大队的新修干线。往前是市区,穿过市区路线直通另一个小县城,退后就是刘静舅舅家那条也在修建中的马路基础形体。
马路两边均有还没有完全占据的零散田地,时不时的就会有农民。翻越马路栏杆到对面去看自己家的田地。陈俊驱车来到这段路面,一般都是小心翼翼,深怕出什么岔子。马路边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引起他的注意,当他把车子驶到他们前面时,才发现他们是林平牵着小杰的手在人行道上走。
陈俊看到前面就是路口,那道显眼的警示牌静静的矗立在那,他可以把车子从路口驶离出去,然后就能和林平小杰见面说话。
就在陈俊想法之时,突然从路旁的农作物里钻出一个男人来,一把从林平手里夺过小杰,抱住在怀里大声的对惊慌失措的林平比划说著什么。
第六十五章 狗急跳墙
陈俊暗自打算从路口出去,到人行道和林平打招呼,顺便想从他口里探得刘静的消息。话说自打刘静从新利苑搬走后,手机号码都换了,他曾经无数次的拨打她的电话,都是提示此号码已经停机,而后就是此号码是空号。
想法还没有实施,陈俊就车子后视镜观察到,小杰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另一个男人横抱着,并且在和林平比划什么。
男人猛然从林平手里夺过小杰,把粹不及防的林平惊得,心狂跳不止。更是把小杰吓得哇哇大叫,小东西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流满一脸,小手张开伸出,努力策动小身体,看着林平惊恐的大叫。
“你要干嘛,把小杰放下。”林平紧跟在这个男人身后,大声说道。
“臭小子,你他妈的还不够资格跟老子讲条件,大不了两败俱伤。”
“姓吴的,你说什么呢?听不明白你的意思。”林平笔直身子,额头由于紧张沁出的汗珠,流淌下来,他顾不得去抹一把,而是紧紧盯着对方,他怕吴狗急跳墙把小杰甩到马路上,那可是十分危险的事情。
“草尼玛,你姐就是一烂货,害死老子兄弟,害得老子家破人亡。而今老子们没有想法了,大不了跟你们林家同归于尽。”
“操尼玛,我姐是我姐,关我屁事,把小杰给我放下。”进一步,吴长江后退一步。他们俩就这样一进一退,来到路口提示牌下。
而在殡仪馆的罗大伟接到一个电话,他焦急的口吻说道:“你说什么,孩子落在吴长江手里,好,见机行事,我们马上赶到。”
陈俊把车子急忙驶到路口,往右边打方向盘,驶到一处空旷地面,下车急速的往林平那边赶去。
吴长江看见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嘴角牵扯出一丝冷笑,把小杰往肩膀上一扛,做好想把孩子往马路上扔的架势。并且露出凶残的模样,看着众人以及不知所措的林平大声想说什么。
在远处,陈俊还没有认出这厮,待走近之后,从背影他认出此人就是刚才搭他顺风车的疯子。试想孩子落在一个疯子手里,那将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他蹑手蹑脚,逐渐靠近这个疯子。
陈俊从背后悄声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卡主吴长江的脖子。话说这吴长江身体敦实,力气一大把,曾经在大队部和几个年轻人,玩笑摔打过。均被他摔趴在地,一个个竖起大拇指赞他。
吴长江对于从背后偷袭的陈俊似乎不屑一顾,他把小杰从肩膀挪开,夹在胳肢窝下面。不可一世的嚣张气焰,轻蔑用一只手来对付这位,看似弱不禁风,文质彬彬的商人陈俊。
令吴长江感到意外的是,陈俊摔,扭,踢,板,抓,挡,都是有套路来的,他完全低估了对手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