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尔夫满是皱皮丑陋的脸孔趋近伯纳德的脸庞,痴痴笑道:
“那协议就是我成为那不男不女的祭师的徒弟,条件就是找另一位男孩成为我的替死鬼。”
“怎么……如此……善良的……小男孩居然……变得无恶不……做……”
“不!我做的所有一切,都是为了我无辜死去的双亲!这浩劫能够帮助我的双亲从地狱里回来人间,还有……报仇,所有杀害我的亲人的主谋都得死。”
“对……报仇,我要报仇!”拉尔夫狰狞的脸孔愤怒的喊道。
“但……你却……杀害了……自己的……亲人……包括你的……女儿和薇拉她们的……”
祖母?
“不……不对……”伯纳德意识到一丝的不妥,吃力地道。
“呵呵,你原本想说的是薇拉她们的祖母,是吗?”
“你错了,我并没有错杀害任何人,女儿只是成了死灵,这是她们的荣幸。而母亲……我的母亲……早死了……”
“但我却被迫认了杀我母亲的凶手为母亲二十几年,她会有今天是死有余辜!”
薇拉的祖母竟然是杀害拉尔夫双亲的凶手?伯纳德霍地猜测到薇拉她们的祖母的真正身份,震惊地道:“不……我想到的不会是真的……”
“你猜对了,事实总是残酷,薇拉她们的祖母正是当年那不男不女的祭师,很难想象吧?”拉尔夫痴痴地道。
“不过,更难想象的是,奥兹的真正身份是当年枪杀我双亲的军人,我却忍辱负重的与他生活了将近二十几年,你明白我的痛楚吗?”
拉尔夫冷眼看着伯纳德悲痛的神情,呵呵冷笑道:“很难过,对吗?这就对了。”
他亮起了那把覆盖着负面能量的萨欧隶匕首,痴痴笑道:“这把魔物匕首必须戳在一个完全绝望的人,才能担当祭典里极其重要的其中一环。”
“只要我将萨欧隶匕首戳在你的额头,浩劫仪式就算完成,魔鬼即降临人间,奴役人类,而我敬爱的父亲母亲就会回到我的身边。”
“不……”伯纳德吃力地挣扎,然而,麻醉药在似乎在此时又发作了,他突然感到昏昏欲睡,眼皮逐渐沉重。
渐渐的,他的脑海模糊一片,意识越来越模糊,浑身乏力,就快昏厥过去了。
“呵呵,终于支撑不住了,你很快就会沉睡过去,任我鱼肉了。”拉尔夫冷冷笑道。
突然,伯纳德无奈地闭起沉重的眼皮,眼前一黑,终于沉沉昏睡过去了。
“昏去了?太可惜了,我该早点动手。”
语毕,拉尔夫剧烈的抡起手中握着的诡异萨欧隶匕首,突然匕首的诡异寒光化作一匹赤练掠向伯纳德的额头,眼看就要戳入伯纳德的额头……
难道,伯纳德就此命绝了吗?
当然不。
还有一个人。
一个早已经苏醒过来,却装着昏厥过去的人,在一旁静静地观察伯纳德和拉尔夫的对话。
一个神职人员!
只见,一团庞大的黑影疾速奔向拉尔夫,将拉尔夫给狠狠地撞开在地面,被震开的拉尔夫仰头一看,诧异地喊道:“是你!神父!”
威尔伯神父有点气喘地瞪着倒在地面的拉尔夫,刚从昏厥的状态苏醒过来的他有点虚弱。
“拉尔夫,别再一错再错了,回头是岸啊!”威尔伯神父劝道。
“不!一千多年前,神职人员坏了魔鬼的好事,现在,又出现了能够阻止这一切的牧师……”
拉尔夫说着,突然,他的眼角瞧见了湮没在黑暗的屋顶迅疾爬趴下了一道黑影。
“神父,为了这浩劫祭典,为了让我的亲人回来,我已经干了很多坏事,现在的我,甚至没有办法回头了。”拉尔夫神色无奈道。
“拉尔夫老人,我可以帮助你回头……”威尔伯神父缓缓地劝道。
“不!因为这个理由,我永远无法回头。”还未等神父语毕,拉尔夫已抢着激烈地喊道。
“什么理由让你无法回头?”威尔伯神父问道。
“因为,你—无—法—阻—止—我!”拉尔夫脸色狡狯道。
“什么……”威尔伯神父震惊道,此时,他的背后冉冉升起一披头散发的头颅,犹如一个女鬼伫立在他身后。
威尔伯神父慌张地从怀里掏出古老圣翰德十字架,却发现攥着古老圣翰德十字架的手甫举起半空,肌肉竟然僵持而无法动弹。
女鬼尖锐枯瘦的指尖环绕着威尔伯神父的脖子,威尔伯神父艰辛地转过头一看,居然见到了这女鬼居然是
被魔鬼附身的薇拉!
“如果你阻止不了丧心病狂的我,那我又有什么借口停止这一切。”拉尔夫缓缓地站立了起来。
“我不明白,一个人为何会变得如此险恶和阴险。”威尔伯神父望着伫立在他面前的拉尔夫。
只见,伫立在威尔伯神父的面前的拉尔夫佝偻的身子就算挺立了,还矮上神父一大截,拉尔夫仰起丑陋皱皮的脸孔,神色狞笑地道:
“不管环境多么的恶劣,一个本质纯真善良的小孩是不可能会变得这么多,难道,这你还不明白吗?”
突然,拉尔夫伫立的身周围仿佛凝聚着黑暗,犹如夜诡异聚拢在他的身边。
只见,拉尔夫的脖子则暴露着大量蔓延的青筋,脸色猝然昏黯,仿佛罩了一层黑影,更显得阴森,他的眼珠霍地转变成昏黄色,眼白布满了深浅不一的血丝。
这……这阴森恐怖至极的外貌绝不能称上一个人,更像一只九渊炼狱里爬出来的魔鬼。
“你……你被着魔了?”威尔伯神父神色震惊地说道:“拉尔夫,我……我可以帮助你躯掉身上的魔。”
一脸邪气的拉尔夫龌龊地呵呵一笑,阴森地说道:“但是,你现在都自身难保了。”
“我记得我曾对你说过相似的这句话,似乎是在医院的病房里,”他将皱皮的咀角依附在威尔伯神父的脖子,阴险地说道:
“接受黑暗的弥撒,成为我身躯的一份子,威尔伯神父!”
啊,这句话,拉尔夫竟然是……
然而,威尔伯神父没有多余的时间震撼了,因为,拉尔夫已裂开了锐利的獠牙,欲对着神父的脖子噬咬下去了……
“碰!”
一声剧烈的枪响犹如夏天闷雷暴响,一枚实弹轰向拉尔夫佝偻的身体,将拉尔夫给活生生地震逼开了!
紧接着,一团黑影飞奔向在背后要挟着威尔伯神父的薇拉,将被魔鬼缠身的薇拉给压制住了。
这团黑影正是伯纳德,只不过,伯纳德不是被麻醉药给弄得昏睡去了吗?他是如何苏醒过来?
威尔伯神父望向艰辛压制住薇拉的伯纳德,只见他的大腿上不知什么时候被戳上一刀,还徐徐流淌着鲜血,染红了大片裤管。
是大腿上的那一刀让他惊醒过来,但,到底是谁戳下这一刀?
只见,诡异的是,他之前昏厥过去的位置此时正伫立只光秃秃皱皮的黑猫,丑陋的黑猫的额头戴着一枚祖母绿宝石的项链。
是这神秘的黑猫救醒了伯纳德吗?
“伯纳德,你刚开枪杀了拉尔夫老人,他是活生生的人类啊!”威尔伯神父也帮忙压制住薇拉,激烈的喊道。
“神父,父亲不是父亲,拉尔夫不是拉尔夫。”伯纳德说道。
什么意思?父亲不是父亲,拉尔夫不是拉尔夫?
伯纳德到底在喃喃着什么?
他知道了什么秘密?
还是,他知道了最后的真相?
最后的真相(上)
夜色茫茫,雾气弥漫。
穹苍天际的月色诡异的呈现赤红色,月亮不再浑圆完整无缺,反而是破碎的散陨石,勉强地凝聚成一个月亮的雏形。
这……破碎的红月亮,这到底是什么世界?
莽莽的阴暗森林里,一个小女孩正慌张的奔跑,赤着的脚丫子飞快地穿插在倒下的树墩和荆棘中,尖锐的荆棘扎得小女孩的脚丫布满了血丝。
然而,不管光着的脚丫传来了多大的痛楚,小女孩仍旧向前路拼命地奔逃,甚至她的素衣已然被树藤勾得褴褛,只是,她管不了那么多了。
她不时地疾速回望,仿佛在畏惧某种东西正在后头追逐着她?
但是,她到底在害怕什么东西,又或则是,在追捕着她的根本称不上是什么东西。
突然,惊慌大意的小女孩的脚踝绊到了一根纵横的青藤,狠狠地被摔倒了下去纠缠着青藤,干燥的地面顿时升腾起漂浮灰尘。
小女孩使力慌乱地将纠缠在身上的青藤松开,拉扯,无奈青藤被她慌张地拉扯,反而更为箍紧了。
她频频地脸色相当恐惧地凝望着昏黯的天际,犹如面临着大敌,又似畏惧着从炼狱里爬出来的
魔鬼?
是了,小女孩危惧的正是邪恶的魔鬼,只是,魔鬼不是应该被困在九渊的炼狱里,怎么会出现在人间?
难道,魔鬼终于冲破界限了吗?大举奴役人间了吗?
也许,这里不应该称之为人间,而是人间地狱啊!
突然,小女孩慌张的脸孔猝然苍白,瞳子疾速张大,因为,她担心的事情终于出现了。
只见,远处的参天茂密的树冠,传来了“啪哧!啪哧!”的翅膀展翅的巨响声,突然,一道庞大的黑影从绿蟒的树冠疾速掠向天空。
小女孩畏惧望着飞掠向天空的黑影,黑影赤裸的黝黑身躯,背部犹如蝙蝠的庞大翅膀,一双菱角耸立在光秃皱皮的额头,和尖锐的指尖和爪子。
这黑影……简直是魔鬼的化身啊!
魔鬼仿佛是发现苍莽森林下的小女孩的身影,一猛地振翅,从天空中疾速飞滑下去,张开利爪子,将小女孩的尸体撕碎成肉屑,噬啃着小女孩的五肺内脏。
可怜的小女孩成为了魔鬼可口的宵夜了。
魔鬼动作残忍的大快朵颐之后,向天空仰天一嗥叫,突然,远处的天际飞掠了密密麻麻的黑影,刺耳的振翅声响充斥着整片一望无际的森林。
地面上的魔鬼大力地振翅了犹如蝙蝠的翅膀,疾飞向天空的黑潮,随着它们展翅横行展翅飞向破碎月亮的方向,准备沦陷下一个人类的城镇。
又或则,纯粹只是欲将人类当作它们美味的佳肴。
这真是人类被魔鬼奴役的日子,世界末日啊!
此时,苍莽茂密的丛林中钻出了二个黑影,正是著名历史学者伯纳德和一个坚毅俊俏的中年人。
望着这番惊心的景色,伯纳德心有余悸地道:“《魔鬼之子?;召唤》书籍里所绘画的情景,就是指着这梦境所构建的情景。”
梦境?
原来这只是南柯一梦。
只是,这是谁的梦境,中年男汉的梦境,还是伯纳德的梦境?
“但,这也可能就是人类不久的未来,如果你和神父阻止不了魔鬼之子萨尔拉斯,这一切将成为现实。”中年男汉冷冷地说道。
“你到底是谁?”伯纳德眸子怀疑地望着中年男汉说道。
“我?就是现实生活中一个拥有臭皮囊的人。”中年男汉说道。
“但是,你总该有个名吧。”伯纳德说道。
听到伯纳德的逼问,中年男汉微笑不语,他静静地举起手臂指着不远的前方,伯纳德朝着中年男汉所指的方向望去,不可置信的望着前方。
这就是梦境,随心所欲,又飘渺不实。
只见,莽莽的一望无际的森林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潭犹如死水的湖泊,一群人潮攒动的囚犯和挺拔威武的军人聚集在湖泊畔。
然而,让伯纳德感到惊奇不已的是,此时此景,湖泊畔伫立着两个抓着一名披着囚犯衣的小男孩。
一名不男不女龌龊的祭师正在小男孩的胸膛上以诡异的萨欧隶匕首划着咒语,口中喃喃有词。
这……这梦境不是伯纳德常梦见的片段吗?
只不过,往往,伯纳德就以那个小男孩的第一视角感受着这诡异的梦境,并未曾以第三者的视角冷眼看着这一切。
只见,紧接着,昏厥过去的小男孩被抛掷入湖泊,平静的湖泊水面上激荡起一圈圈的涟漪。
“小男孩会重新爬上岸。”伯纳德对着中年男汉说道。
中年男汉只是微笑道:“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伯纳德望向远方的湖面,只见隐隐约约,清澈的湖面展露着小男孩挣扎的身影,湖泊的表面因为小男孩的剧烈挣扎而荡漾起大圈圈的涟漪奔大湖畔。
突然,小男孩剧烈抖动的身影逐渐缓慢,逐渐呆滞,渐渐的,小男孩的身影不再挣扎了,湖面上缓缓地沉落下小男孩的黑色身影。
小男孩居然不动了,难道……
“小男孩死了?”伯纳德诧异地问道,这与他所知道的事情并不太一样。
中年男汉缓缓地领首,简单地回答了伯纳德的问题。
“怎么会这样?不应该是这样的啊!”伯纳德喊道。
“因为,我就是几十年前沉溺的那名小男孩,”中年男汉冷冷地道:“我真正的身份是……”
只见,中年男汉的脸孔逐渐冒出了纠缠的皱纹,皮肤渐渐粗糙老化,挺直的身躯逐渐驼背,猝然,中年男汉骤变成一名佝偻的老人。
看着眼前中年男汉的真正身份,一个暮年佝偻的老人,伯纳德实在无法相信面前屹立着的是……
“你是拉尔夫!”伯纳德惊奇地喊道。
佝偻老人霍地以老沉的沙哑声音说道:“不错,所以我说,我在现实生活中有一副臭皮囊。”
“站在你面前的,无论是中年男汉还是佝偻的老人,都是我的灵魂幻化,也就是拉尔夫的灵魂,拉尔夫并不是拉尔夫,真正的拉尔夫——我已经死了。”
“溺毙后的我的鬼魂一直在人间游荡,直到一次在昏黯的后巷发现了奄奄一息的你。”
“我知道,命不该绝的你背负着使命,所以,我就将我的灵魂埋葬在你的心里深处,频频托梦给你,尝试告诉你真相。”佝偻老人沙哑的回答。
“那……现实生活中的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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