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含义之精髓。
“休克疗法”与渐进方式的区别不在于转轨的内容和目标,而在于改革的顺序和力度。具体而言,在宏观政策方面,“休克疗法”紧缩财政更为严厉;在经济自由化上,“休克疗法”主张采取一步到位的方式实现价格、外贸的自由化和货币的自由兑换;在私有化方面,强调迅速实现,为此不惜采取无偿分配的办法。
波兰成功了
1989年波兰团结工会政府上台后推行市场经济,波兰开始了从中央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的转型。近20年来,波兰的国内生产总值年均增长约4%,被公认为是转型比较成功的国家之一。和其他国家不同的是,波兰最早在包括俄罗斯内的东欧国家中实行激进的经济改革方案,也就是广为人知的“休克疗法”。
1989年的波兰,经济形势严峻,商品极度匮乏,物价飞涨,通货膨胀率高达2000%,国内生产总值下降,外债高达490亿美元,国家几乎丧失支付能力。1989年初在波兰所进行的一项民意调查表明,95%以上的受访者认为,经济形势“极差”;85%的家庭经济状况恶化。
“休克疗法”是与非(2)
1989年9月,在时任副总理兼财政部长的巴尔采罗维奇的建议下,波兰团结工会政府接受了美国经济学家杰弗里?萨克斯的建议,对经济采取了“休克疗法”,也被称作“巴尔采罗维奇纲领”。“纲领”指出,对波兰的经济必须进行根本的体制变革,主要措施包括:改变所有制结构,实行国营企业私有化;改革国家财务制度;改革银行体制;开辟资金市场;建立劳动力市场、贸易自由化等。改革的目的是建立类似发达国家现行的市场经济体制,阻止恶性通货膨胀、实现经济自由化和私有化。新的改革方案于1990年1月1日正式实行。波兰不仅开启了东欧经济转轨的先河,而且对其他东欧国家的改革思想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以稳定化、自由化和私有化为核心的“华盛顿共识”成为了东欧经济改革的主导思想。
由于“休克疗法”几乎是将整个经济“大厦”推倒重建,“治疗”带来的阵痛是难免的,波兰1990—1991年间国内生产总值下降了近20%。萨克斯把这一阶段称作“充满眼泪的河谷”。但是波兰经济转型衰退期最短,仅仅持续了不到3年,1992年便实现了26%经济增长,成为中、东欧地区最早实现经济恢复增长的国家。1994年,波兰成为第一个国民生产总值超过转型前水平的转型国家。从1992年至今,波兰经济一直保持增长势头,人均国内生产总值从1990年的1547美元增加到2004年的6334美元。维也纳经济比较研究中心称波兰为“欧洲正在腾飞的雄鹰”。
波兰经济转型能够如此迅速有效的主要原因有三点:首先,20世纪80年代的经济改革为经济转型奠定了社会基础。波兰实行“现实社会主义”制度期间,先后进行过3次重大的经济改革,其中1986年开始的“第二阶段改革”意义尤为深远。因为它企图突破传统的计划经济框架,提出企业实行“独立自主、自筹资金、自负盈亏”的方针,大胆引进了市场机制。但是这一改革设想未全面铺开就夭折了。改革的失败并不是因为大方向有误,而是当时的政治气候不允许。实际上,这是动员社会适应市场经济机制的有益尝试,为后来经济体制的转型奠定了极为重要的社会基础和思想基础。这在东欧其他国家是不多见的。
其次,“休克疗法”的成功实施,为市场机制充分发挥作用扫清了道路。“休克疗法”取得的积极成果是:第一,消除了短缺经济,变卖方市场为买方市场;第二,消除了价格扭曲;第三,迅速向国际市场价格靠拢。若没有“休克疗法”,波兰经济也许不会迅速走上发展道路。
最后,国营企业稳步实行私有化,私营经济开始发挥主力军作用。同其他东欧国家相比,波兰的私有化不但有序,而且彻底。从“小私有化”入手,将小型的商业和服务业首先实现私有化,而后全面铺开。同时采取了“靓女先嫁”的政策,把那些经营状况较好的企业,在征得职工同意后,或拍卖,或转让,实现私有化。
目前大多数经济学家都认为,波兰经济腾飞的关键是最具活力的经济部门和行业实现了私有化,使经济能量聚集在私营成分之中,填补了放弃计划经济后出现的空白。当国营经济成分还在为克服严重亏损而苦恼时,私营经济却大显神通。另外,在苏联控制波兰期间,波兰的土地仍然一直保持着私有,当东欧一些国家难以驾驭农业私有化时,波兰农民已经对私营农业驾轻就熟。这为20世纪90年代经济的私有化提供了一定的启示。波兰经济转型的成功与欧盟分不开。由于波兰处于中、东欧,与德国接壤,所以受中西欧国家的影响比较大。1989年东欧剧变之后,波兰很快就恢复了与西欧国家的经济联系,双方的关系瞬间升温。在波兰经济转型过程中,来自西欧的资金和技术援助也起到了非常关键的作用。波兰目前是东欧吸引外资最多的国家。外资的流入成为刺激东欧经济增长的重要因素。 。。
“休克疗法”是与非(3)
波兰经济转型前,华沙满街都是苏式样板楼,这些楼房质量不高、颜色单调。现在,华沙的建筑风格丰富了起来。如今波兰采用了和德国一样的建筑标准,建筑材料和工艺都很先进。16年前波兰只有1/3的家庭有私家车,如今有车的家庭达到了2/3。1993年有73%的人感到日常生活拮据,现在这个数字不到1/3。存款超过18万美元的波兰人数每年增长10%,是全球平均数的2倍;存款超过3万美元的波兰人数每年增长15%,是全球平均数的3倍。
俄罗斯失败了吗?
1991年底,苏联解体,俄罗斯联邦独立。一大堆半死不活的企业,外加1万亿卢布内债和1200亿美元外债,让新总统夙兴夜寐、坐卧不安。1992年初,一场以“休克疗法”为模式的改革,在俄罗斯联邦全面铺开。
从1991年全面铺开激进的改革方案到1992年12月盖达尔政府下台,短短两年功夫,“休克疗法”在俄罗斯走完了从大红大紫到人人唾弃的过山车历程。隔着转轨国家10余年的辛苦路回头望,俄罗斯在壮士断腕之后,多少显得有些无奈和苦涩。
“休克疗法”只是一种技术手段,与“主义”无关,其目的在于纠正经济失衡、稳定经济而不是改变经济体制,这与现在把“休克疗法”泛称为变革经济体制的一切激进做法并不相同。现在看俄罗斯当时的经济改革,舆论都把“休克疗法”列为转轨过程中的第一大失误。但是,平心而论,当时难道还有更好选择?首先,彼时的俄罗斯刚刚成立,社会中蓄积着一股巨大的要求清算过去、否定过去的民众心理亟待释放,经济上面临“经互会”大家庭经济空间与联盟统一经济空间双重解体的冲击,年通货膨胀率达到90%以上,预算赤字占国内生产总值的25%,外债达800多亿美元,生产持续下降。经济失衡已经到了无论什么“主义”者都无法容忍的地步,以遏制通货膨胀为首要目的的“休克疗法”大概谁都难以抵挡诱惑。像盖达尔说,“到了1990年秋,很明显一场危机就要爆发了:整个制度已经成为碎片,我们生活在毫无节制的通货膨胀之中。一场革命就要来临,就像布尔什维克和法国公民一样。在这种背景下,有秩序的改革是不可能的,唯一剩下的就是如何对付危机”。
其次,盖达尔的“休克疗法”也许确实很糟糕,但别的办法是否更好也很难得到证明。虽然波兰、捷克以及波罗的海三国搞了激进改革取得很好的转型成果,但是没有搞“休克疗法”的白俄罗斯和乌克兰,如今的经济状况也不比俄罗斯好到哪里去。以波兰为例,1990年实行“休克疗法”,结果导致全国大*。瓦文萨以工人代言人姿态,获得743%的支持率上台,更换了不受欢迎的政府,结果却把“休克疗法”政策维持下来,成为东欧以反对“休克疗法”上台,上台后却大力推行“休克疗法”政策的第一人。以后东欧国家又不约而同地相继实行“休克疗法”,“休克疗法”在东欧遍地开花。
第三,任何一种改革方案都不是“万能药”,都有其适用的条件和范围,有其特定的指向和发展逻辑。“休克疗法”在稳定宏观经济方面有独特的疗效,这是大家明明知道它是个火坑,偏偏还一个接一个往里面跳的原因。但这只是一项技术措施,对于经济社会转轨的体制性问题,“休克疗法”力有不逮。体制出了问题,“休克疗法”只能延缓矛盾,而不能根治矛盾,过一段时间,矛盾还会以更加严厉的形式暴露出来。经济社会转轨是涉及全面、综合的配套改革,是一项长期、复杂而艰巨的任务,短期内难以奏效。不加区别地将稳定宏观经济与完成经济社会转轨混为一谈,必然导致将解决前一任务的方法,误用来解决后一任务的结果。
第四,无论是激进还是渐进的改革方案,在执行上都应该从一而终,不能一会儿激进,一会儿保守,毫无逻辑可言。盖达尔上台后,财政、货币“双紧”政策与物价改革几乎同步出台。财政紧缩主要是开源节流、增收节支。货币紧缩政策包括提高央行贷款利率,建立存款准备金制,实行贷款限额管理。但是到了1992年夏,俄议会推翻了政府的紧缩预算,大幅放松银根,通过大量印制钞票来弥补赤字、增加国企补贴。要知道,这时距离实施紧缩政策不过一年时间,俄国人们并未失去对“激进改革”的期望。俄罗斯的悲剧就在于反反复复,紧缩不彻底,放松也不彻底,都是几个月的事儿,“等于说从来没真正彻底搞休克疗法,但又始终一直处于休克状态”(秦晖,2004)。
杰弗里?萨克斯在兜售“休克疗法”时,曾指出转轨主要是解决自由化、私有化和稳定化三个问题。自由化可以看作为市场经济建立一套竞争规则;私有化解决进入市场条件下的产权初始配置问题;稳定化是要解决原来计划经济遗留下来的经济失衡问题,实现宏观经济的稳定。对于这三项任务,一般认为顺序首先应该从私有化入手。只有解决私有化,市场解决才有竞争的基础,经济稳定才能持续。理论上如此,但实际中全都变成了先稳定、后改造的步骤。私有化的滞后,导致了改革后续难以推进,也引发了一系列改革设计者始料不及的后果,集中地表现为改革的“二度阵痛”。
如果把责任都推到“休克疗法”身上,就难免简单化了。把“休克疗法”视为一场西方国家搞跨俄罗斯的阴谋,也未免低估了俄罗斯人们的智慧,高估了西方国家那些阴谋家的水平!《货币战争》把“休克疗法”看作是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与世界银行的阴谋,更是经不起推敲。
“常春藤联盟”统治世界(1)
很多美国的学院与大学都属于一些特别的联盟,每个联盟的学校在体育和学术的一定范围内,能够互相合作。“常春藤联盟”就是这类联盟中的一个。据称,因为美国最古老、最顶尖的学校建筑物往往被常春藤所覆盖,一位纽约撰稿人在1937年创造了“常春藤联盟”一词。1945年,美国东北部8所大学的体育教练签署首个“常春藤协议”,为8支参赛的橄榄球队设立了各种标准。这项协议在1954年被扩展到其他所有的运动,这一年被认为是“常春藤联盟”正式诞生的年份。
这8所大学包括布朗大学、哥伦比亚大学、康乃尔大学、达特茅斯学院、哈佛大学、宾州大学、普林斯顿大学以及耶鲁大学。每所院校除了历史悠久的特点外,还是全世界接受捐款最多的、吸引最优秀的学生与师资的院校,因此它们也理所当然地成为众多美国和世界其他国家领导人的母校。目前,“常春藤联盟”被用来指代这些学府所共有的学生素质、教育价值观、质量标准、办学传统与特色等。所谓的哈佛人、耶鲁人和普林斯顿人,即意味着爱好运动、公正、勇敢、谦逊、富有人格魅力以及领导能力。
哈佛大学,“常春藤联盟”学校之一。
事实上,“常春藤联盟”校友在美国占据的不只是联邦最高法院,布什政府的许多在职、卸任官员以及国会议员都有“常春藤”的背景。布什总统父子都在耶鲁大学本科毕业(小布什还取得哈佛大学商学院商业管理硕士);副总统切尼也曾在耶鲁大学就读;布什总统的经济顾问委员会主席、美联储候任主席伯南克在哈佛大学获得经济学学士学位。
除此以外,前总统克林顿和他的妻子希拉里都是耶鲁大学法学院的校友,而2004年大选中败北的*党总统候选人克里也毕业于耶鲁,前副总统戈尔同样是“常春藤”打造的“精英人士”。除了政界,美国诸多跨国公司的总裁、华尔街经纪人、媒体主持、律师等各行各业的佼佼者无不与“常春藤”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可以说,“常春藤”校友驾驭了美国各个行业,统治了整个美国。这些名校校友都有强烈的“一荣俱荣”的互相照应心理。例如,阿利托昔日在耶鲁大学的同班同学日前就在《纽约时报》上撰文,声援阿利托。
在“二战”前,统治美国的精英阶层被称为“瓦斯普”(WASP,是白种人、盎格鲁—撒克逊新教徒的缩写)。当时的“常春藤联盟”,大多在美国东北部的少数贵族私立学校中招生,形成从贵族寄宿学校到常春藤名校到“常春藤联盟”名校的“一条龙”教育体系。美国第32任总统富兰克林?罗斯福的履历就代表了当时名校的理想择生标准:出身于新英格兰地区“瓦斯普”世家,在私立贵族学校学习;更关注的不是学习,而是课外活动和社交生活;考入大学后,热衷于进入学校的报社,参加一些秘密俱乐部(如“骷髅会”等),以此建立广泛的人脉和社会影响力。
到20世纪60年代以后,“常春藤联盟”开始以学生的学术素质而非家庭背景为录取的主要标准,强调标准化考试的成绩,使得“智力阶层”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