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晓晴自己倒了,她倒了大半杯,倒完之后就跟我碰杯,嘴里念着“cheers”,但后面还加了一句“生日快乐”。
晓晴喝完一口问我:“红酒不是都一小口一小口的喝么?”这一问倒把我给问住了,对于红酒,我还真是不太了解,至于她说的一小口一小口地喝,我也在电视电影中看到的确实是这样,并且那些画面里的每一杯红酒都是不超过半杯的,而我却可以倒一整杯。
“我喝酒向来是大口大口地喝,一小口一小口地根本喝不出味道来。”
“那这红酒你喝出什么味道来了么?”这又是一个挑刺式的提问,在我所喝过的四种酒当中,白酒第一,黄酒第二,啤酒第三,红酒是排在最后一位,如果没有特殊的原因,我永远也不会选红酒来喝,因为我从来喝不出红酒是什么味道的。喝白酒品的是每一口进到肚子里时神经被刺激的*,黄酒的刺激性虽然不高,但是也能尝到,啤酒让我讨厌的地方是太占空间,喝多了肚子会胀的很难受。至于红酒,我喝过的次数屈指可数,最重要是我根本品不出任何让我喜欢的味道来。
“没有味道,我就把它当可乐喝的。”
“可乐比它好喝多了。我觉得非常奇怪,酒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喝也喝不出什么味道来,可就是那么多人喜欢喝酒。就拿啤酒来说吧,我最讨厌的就是啤酒,那东西确实有味道,不过是很讨人厌的味道,我一口都喝不下去。”晓晴的话让我明白了,之前她不想喝的原因应该是不喜欢喝,而不是看出了我在引诱她喝酒的阴谋。
不过,说归说,怨归怨,剩下的那点红酒,在晓晴的帮助下,终于消灭了,由于她喝的慢,她也只是喝了那一杯而已,但我已经很满足。
“对了,我到你这来,总该要参观一下吧。”酒足饭饱之后,晓晴开始把目光投到别的地方。
“总共就这么大点,有什么好看的?”房子一共才70多平方,两室一厅一厨一卫,小不是问题,主要问题是房子是租来的,装修的风格以及家具,电器等等设施也都是房东家的,晓晴要参观的也是房东家的东西,跟我的联系不大。当然,房子虽然不是我的,但毕竟是我住的地方,而最能代表我的房间无疑是我的卧室了。
晓晴先进了吴强的房间,她对房间的评价只用了一个词——整洁。这是比较客观的评价,也是一直以来吴强最值得我肯定的一面。当晓晴走入我的房间时,话题就多了起来。
“你的床也太小了吧?”晓晴首先在意的竟然是我的床。
“我一个人睡足够了啊。”其实我何尝不想睡大床,关键房东就提供了这样的条件,我总不能自己再买个床搬进来吧。
“那倒也是,在学校时我们差不多也就睡这么小的床。”
“床虽然一样大,但是睡的感觉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
“你坐上去试试看咯。”
晓晴坐到我的床上,身子晃了晃,说道:“嗯,确实不一样,这个软多了。”
“你要嫌不够,还可以躺下去,那样感觉更明显。”
“那就不用了。”
之后,晓晴又在我的房间里走了走,看了看,其实我的房间里没有太多的东西可以看,除了一张床之外,还有一个衣柜和一张桌子,由于阳台跟我的房间是连着的,我们在那里站了一会。当晓晴突然说要回家时,我意识到我该执行计划的最后一步了。
“晓晴。”我轻声地叫着她的名字。
“嗯?”
“我——你——那个——”有些话虽然是早就想好的,但是到了该说的时刻总是讲不出口。
“什么啊?我要回家了,你要不要送我?”
“这个——送——当然送——但是——”
“但是什么?”
我与晓晴只有一个身位的距离,我不敢正眼看她的眼睛,而是低头看着她的腿,而脑子里却在反复思考着到底如何才能把话以最恰当的方式讲出来。如果说我此刻是在渴望着与晓晴接吻,但是当我看着她那裸露的两腿时,我似乎又有了更高的期待。
“我真的要走了啊。”晓晴的声音又把我从思考中拉了回来,在我的目光还没有转移之前,我看到她的腿开始朝门的方向移动,冲动与紧张瞬间充斥着我的内心,在晓晴高跟鞋的声音响了三声的时候,我伸出手一把抓她的胳膊,然后用力将她的身体拉回,同时我的身体顺势涌上前去,最后我们的嘴唇不偏不倚地碰到了一起。
七十四、激情上演
很显然,我一直期待着的与晓晴的亲吻不仅仅是这嘴唇的一碰,但是这个不经意却也是刻意的接触毕竟有些唐突,所以自然也持续不了太久,而我们把头都往后抽离开时,晓晴用一种非常恐怖的眼神看着我,这个眼神让我意识到,我做错了,她并不接受我这种表达的方式。我心虚地看着她,此时红酒的劲力已经开始起作用,也许是因为心情过分紧张的原因才会比较明显地感觉到酒的刺激。晓晴就那么看着我,不说一句话,我只能从她的眼神去判断她是生气了,但是事情已经发展到这样的状态,我还有什么退路可走,索性豁出去了。
“晓晴,我喜欢你。”
很难确定这句话是不是借着酒劲说出来的,但是我知道若是在平常,我断不会讲出这么肉麻的话。然而,即便我破天荒地讲出了我比较忌讳的言语,在晓晴眼里似乎仍然是毫无作用的,她仍然保持着斜着眼睛看我的可怕的眼神,我明明感觉到她有话要讲,可是她却始终不开口。
“你说句话啊!是不是我做错了?如果喜欢你都有错的话,那么我愿意一错再错。”在这种紧张的关头,我竟然还能想到这么流行的话。
“你觉得我们真的能正式交往吗?”
“为什么不能?”
“你知道原因。”
“你是说梁达?你为什么不能离开他,难道你把身体卖给他了?”
“你别乱说!我的事情你不懂。”
“我当然不懂,你从来不跟我说清楚,我怎么会懂。我只知道我喜欢你,我喜欢你的头发,喜欢你的眼睛,喜欢你的嘴,你的手,你的腿,你的脚,我喜欢你身体的每一个部位。”
“你只喜欢我的身体而已,你不就是想跟我上床,玩过之后再把我甩掉。”
原本我的话已经够直白了,但是晓晴的话更加直白,只不过我们两人的直白分别带有不同的性质,我的直白是在表达我内心深处的感受,而她的直白却是在揭穿我内心深处的阴谋。在她说这句话之前,我也许还没有想过与她发展到上床那一步,因为我是把她当成自己心爱的女人一样宠着,把她当成自己的女朋友一样爱着,但是当她讲出上床两个字时,我的思维似乎受到了影响,我并没有立即反对她的话,虽然我内心在抵抗,但我却隐约感觉到一种被她看穿的不知所措,也许我是在心虚,也许我是默认了。
“被我说中了吧?刚才不是挺能说嘛。”
“如果你那么想,我说什么也没用。”
“不是我这么想,事实本来就是这样。”
“我还是那句话,如果喜欢你也有错的话,我宁愿一错再错。”
停下争执,我们又相互看着,晓晴的眼神已经变的稍微温和了一些,但这无法改变我紧张的心,目光的交接让我浑身不自在,晓晴明明是有话要说的,却还是没讲出来。当我脑子里开始浮现出曾经与晓晴一起吃饭,一起爬山,一起唱歌的画面时,我很难理解在没有任何变故的情况下,一个女人前后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差。如果仅仅因为这一吻让她动怒并讲出那么有针对性的话来,那么曾经的吻又代表了什么呢?我本自信地以为只要我对她表白,她一定会接受,原来这一切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而已。
“亲我。”
我耳边突然响起一个很低缓的声音,我用一瞬间的功夫去判断那确实是晓晴发出的,但是话的内容又让我将信将疑。
“什么?”
“亲我。”
晓晴又说了一遍,如果之前的感受如同从天堂被拉进了地狱的话,那么此刻我显然又被送上了天堂。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在我的心灵上引起了强烈的震荡,这导致我的心情愈发的紧张与冲动,但是此时的紧张已经换了一种性质。
来不及考虑晓晴的意图,我只把这当成是她迟来的醒悟,也当成是我始终坚持着对晓晴表白的应得的报酬。
缓缓地靠近晓晴的脸庞,我几乎不用挪动我的脚便可以轻松地亲吻到她的嘴唇,尽管已经被许可了这样的特权,但我还是先作了个试探性的接触,然后又静静地看着晓晴。当她伸出双手帮我摘掉眼镜时,我可以断定,时机已经完全成熟了。
把晓晴紧紧地抱住,除了在享受她甜蜜的香吻之外,同时也能感受她身体的温存。在吻的过程里,我能察觉出晓晴的冲动甚至比我还要严重,我并不知道这一吻能持续多久,但是每当我试图离开她的嘴唇时,总是被她凶猛地拉了回去。尤其在她不停地拉扯我的后背时,我清醒地意识到这个刚才还在装正经的女人竟然有这么强烈的欲望。这一切都在暗示我,今天晚上这个女人就是我的了,我不能让这样的机会溜走。我的手也在晓晴的身体上肆意地抚摸着,激情持续绽放,我们的动作幅度也在不断加大,当我的腿碰到了床的一边时,我顺势把晓晴拥倒在床上,而这也让我们的亲吻暂时中断。我用双手支撑着,将身体抬起,看着正躺的晓晴,她正大口地喘着气,她湿润的嘴唇显得无比的性感,从她此时的眼神里看到的已经不再是恐惧,不再是愤怒,而是渴望,是冲动,是激情。我伸手将她的上衣掀起,晓晴静静地看着,这种默许让我更加的放松,我继续掀起她黑色的胸罩,当那一对我曾经总在找机会去触摸的乳房完完全全地暴露在我眼前时,我既兴奋又有些失望,我们经常用飞机场来形容女人平坦的胸部,而这个比喻用在晓晴的身上显然也是贴切的。与它相比,还是晓晴那湿润的嘴唇和迷人的双眼更能刺激我,我又俯下身去继续亲吻她。当我内心的冲动再一次被激起时,我把手伸向了晓晴最隐秘的部位,晓晴发出了轻微地呻吟声,而她的表情是那么柔和、温顺和羞赧。
在这种状态下,我可以很坚决地说,无论什么都不能阻挡我对欲望的释放,对晓晴的占有,然而偏偏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响的那么突然,响的那么刺耳,响的那么让人痛恨。
“别管它。”我对晓晴说。我的手机还放在客厅的餐桌上。
如果有人非要来破坏你的好事,你除了会憎恨她,想把她千刀万剐以外,就只能认倒霉了。手机在第一次铃声停止之后没到两秒钟再次响起,我虽然可以做到不去理会,但是那刺耳的声音显然已经影响了我的心情,连带着把我的激情瞬间冷却了下去。
当铃声第三次响起时,我终于忍不住了,我很不情愿地从晓晴的身体上挪开,然后对晓晴说:“我把手机关了。”
愤怒地走到餐桌旁,拿起手机,刚想按关机键时,看到屏幕上显示着灵灵的名字。我犹豫了,慌张了,惶恐了,忧虑了,胆怯了。我刚才燃起的愤怒瞬间消失,灵灵的名字像一支箭一样在朝我射来。我在担心什么?我在害怕什么?从来没给我打过电话的灵灵今天在这么不恰当的时刻突然打电话给我,为什么是她?为什么是这个曾经在同样的地点与我发生同样故事的女人?
卧室里传来晓晴的脚步声,当她从卧室走出时,衣服已经整理好,而我的手机还在响着。晓晴问我:“谁啊?”
当晓晴快走到我的身边时,我按下了接听键,把手机放到耳边,立即听到灵灵的吼叫声:“我以为你死了呢,这么久才接电话。我在你家楼下,快下来开门。”
七十五、都是女人
如果之前看到手机上显示灵灵的名字时,我还仅仅是慌张惶恐的话,那么此刻我是完完全全地震惊了,灵灵说完话电话便挂断了,她甚至没有等我的回话,当然就算她等,我也是讲不出一句话的。
“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晓晴已经看出了我的反常,这让我更加不知所措。
也许世间有一种人是无论多么困难或者难堪的处境都能坐怀不乱的,也许世间还有一种人因为他们具有超强的应变能力,所以不管多么突然的变故对他们来说都不算什么,也许世间更有一种人他们天生就是命好,同样的问题发生在别人身上可能很难处理,但是发生在他们身上却总能化险为夷。
然而,这三种人都与我无关,我虽然很乐观很淡定,但那只是因为我没有遇到特别尴尬的事情;我也知道自己很聪明很会处事,但眼前的事情显然已经超出了我的能力;如果我还有什么可以指望的话,那就是运气了。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在这么紧急的关头,我已经放弃去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了,如果是命中注定如此,我也只能认命。
“我有个朋友在下面,我去开门。”
“这么晚了,还有人来找你啊?正好我也要回家了,我们一起下去吧。”
“没事的,这个人你见过的。再坐一会儿吧,我带她上来。”
从四楼走到一楼,有足够的时间让我去思考怎么向灵灵描述这个局势,好让她不要搅了我的局。
“我还以为你不在家呢?怎么那么久才接我电话?”我走到最后一段楼梯时,就听到灵灵的叫骂声。
“我设置成振动了。”
开了门,灵灵径直地走入,头也不回地上了楼梯,我想说话已经来不及了。跟在灵灵的后面,看着她那穿着丝袜的双腿,我显然已经没有心情去欣赏那两条*了。走进房间,灵灵突然站住,然后转头对我说:“你有客人啊?”
我没有说话,而是观察晓晴的反应,从她淡定的脸上我看不出任何不正常的东西,灵灵没等我说话,就走到晓晴的面前。
“你好啊,我们好像见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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