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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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绘-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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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之间,苏夕形只影单地在清冷的街市上徘徊,她不知自己还能去哪儿,更不知玛雅究竟被带往何处。天刮起大风,刚才还是艳阳天,被迅捷来袭的阴云遮盖,空气变得很凉,苏夕找了一个被风的角落躲避,却不知何时睡着了。

醒来时,苏夕发觉自己在一所院子里,里面关着不少妇女,什么年龄的都有,一位女官正挨个登记造册,分配她们到所派之地服务。轮到苏夕,那女官被苏夕不老不轻的模样,还有懒散劲儿,弄得很恼火,一个巴掌朝苏夕的脸面抡来,打得苏夕眼冒金星。

也难怪,平日里在宫里养尊处优的女官,被抽调到服务处,负责到街市找一些中老年妇女,给守边疆的年轻兵士服务。一连几日的劳累,让女官的身子跟散架似的,浑身疼痛,她们有气憋闷在心里,隔一段时间就抓一个女子发邪乎气,不巧这个倒霉蛋就是苏夕。

被无辜强打的苏夕,哪里肯咽下这口恶气,她狠咬牙关道:“看好再打,我不是好欺负的主,请你向我道歉。”

那女官这天一共打了三个人,其余两人都忍气吞声不敢言语,冷不丁来一位不吃硬的主,让她在一群女子面前出丑,便强硬着冷笑道:“你说什么?道歉?你算什么东西,竟敢让我给一个叫花子道歉,想清楚再说。”

女官说完,狠狠地瞪苏夕一眼,嘴里“哼”着,身子飘摇地起身离开。苏夕被女官嚣张气焰点燃火气,决意使用绝艺杀杀女官的威风,她低下头默念着神灵的念语,手朝着女官的方向直指。

正挺直妖娆身子的女官,忽然身体扭曲着,痛苦地捂着肚子不住叫喊,漂亮的脸蛋也痉挛得变得很是恐怖,将一群女子吓得跟炸营似的,纷纷朝屋外跑。

“怎么回事?难道梅里女官不在吗?”来的人身子未到声音先传进屋子,声音之大之严厉,令苏夕不禁大吃一惊——多么熟悉的声音,除了王后谁还有这份威严?苏夕不想将事情闹大,便暗自收回神功,找个角落躲着观察动静。

王后还是那般端庄,只是脚步有些匆忙,比起罗落大王患病时还要紧张。她环视屋子里七七八八的女子,对恢复原状依旧痛苦的梅里女官问道:“有什么难以处理的事吗?不妨禀报一声,我来亲自处理。”

“是的,王后,有人懒散,不听管教,被我教训还不服气。”梅里女官不明白自己遭到的报应,是苏夕所为,以为是自己劳累所致,便毫无顾忌地将苏夕反抗的事,及时对王后禀报。

王后最怕此时有人闹事,因为在非常时期最怕有非常之人,于是她严挑眉毛道:“确有此事?把那闹事的找出来严惩,绝不姑息!”

在角落里观察王后举止的苏夕,见王后拿出惯有的举动,料定这次怕是逃不出王后手心儿,她不想连累余下的女子,与其让梅里女官疯子般的找寻,搅乱人心,还不如自己站出来承认,承担责任。

苏夕坦然从角落里站起来,不卑不亢走到王后面前道:“我没有闹事,是她随便打人,我只是讲理。”

见惯那些一见自己就萎靡的普通女子,王后立感眼前这位小巧女子,很是扎眼,不觉细致地端详起苏夕。这一端详不要紧,苏夕那双不是化妆就能改变的眼神,透出倔强的眼神,给王后留下难忘印象的眼神,是不会改变的。

王后不愧是王后,她指示梅里女官拿来一个湿毛巾,按住苏夕那张不堪入目的脸,一顿涂抹。

正是这张让王后头痛的脸,引来旁观女子的惊叹。她们无法想象看起来干瘪老太的脸,竟然是一位粉嫩的绝色美人装扮。

“找死的小女子,再次落入我的手,看你如何逃脱?”王后的得意清晰写在脸上,她知道苏夕看病的本事,便毫不留情下令道:“梅里女官,去将欲到边疆出征的武官叫来,我要亲自将这女子安排到兵营,她可是大有用武之地啊。”王后有与苏夕叫号的意思,恶毒之心显露无遗。

“是的,王后。”梅里女官不再多言,幸灾乐祸地瞥一眼苏夕,微启笑唇,匆匆而去。

没一会,一位穿着绿色伪装服的武官,一路小跑来到王后面前,在一阵耳语过后,苏夕即被武馆强行拉走。

第一卷 初入异界 021 章 神灵保佑

“好好呆着,你可是被王后钦点的保护对象,跑丢了我们可不好交待。”得到王后“特殊指示”的武官,说起话来很仗义,对苏夕的态度极其蛮横。他极不耐烦的将苏夕推到一个木帐篷里面,看都不看一眼苏夕,丢下上述一段话后,急速走人。

这是什么地方啊?空落落的帐篷里除了一趟新搭的木床子,上面铺着湿乎乎的草以外,几乎没有一点多余的东西。不见阳光的帐篷里,从地底下不断钻出丝丝寒气。

原来苏夕被带到的地方,是一处临时搭建几个木帐篷的兵营,歪歪斜斜驻扎在一片草地上。

苏夕来的较晚,已经有不少兵士驻扎。他们因是临时抓来的人,平日里在家游荡惯了,站没站样,走没走样,更谈不上会打什么仗,就连拎个长戟都耷拉个膀子,走路时双肩一高一低直耸。苏夕在后面看着他们的可笑样,捂着嘴直想笑。往往没等笑出来,苏夕就会被伤感翻涌,她不知这种日子还要过多久,更不敢想有没有以后的日子。

这的兵士年龄很小,不懂事玩心很重,每天没事时就在草地抓蚂蚱和红蛙。刚来那几天,苏夕一般独自躲在角落,从不与他们搭腔。

苏夕不想让他们知道自己是个女孩,正好武官发给她的那套军服,又大又肥,穿在她娇小的身上就跟打锣的,走起路来直甩裤脚。于是,苏夕将裤腿裁掉一截,再把这截草绿色的布条围在脑门上,再做点巧妙的化妆,将自己打扮成一个男孩。

这些兵士在来兵营之前,有的相识,没事就在一起打闹。苏夕来的晚,与他们原本不熟,加上她沉默寡言,不愿与他们搭腔,所以并无人招惹她。

战事不紧并无伤员送来,苏夕根本无伤员可治,这要真忙起来可能好点,闲下来的苏夕,整天躲在角落里不停的想着伤感心事。不想则已,一想,她就忍不住眼眸含泪。

就这样,直到吃饭的时候,苏夕才迷迷糊糊起身,去拿一个留在木桶里剩下的残破火饼充饥,有时遇到不知趣或者贪婪的家伙,索性将属于苏夕的那份火饼拿走,这时的苏夕一声不吭空手而归,饿肚子成了常事。

每天都吃定量的火饼,没有蔬菜也没有水果,吃的直腻歪。后来苏夕一见夹肉末的火饼就反胃。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愁苦的苏夕躺在帐篷外的草地上,双手抱着头,望着与心情一样灰蒙蒙的天,离开玛雅的苏夕,真正感到孤独无助。

这天天刚亮,两位兵士抬着一位受伤的兵士来到兵营,据说是这个营中前些日子替换上前线的兵士。

苏夕学的是中医,只懂得号脉、开中药方子,不懂外科也从未包扎过伤口,见到红艳艳的血直晕。是王后不怀好意的点将,让苏夕拉鸭子上架,当起医治前线受伤兵士的战地医生。

哪里有讲理的地方,苏夕被糊涂地带到兵营,现在又要强行给受伤兵士治伤。苏夕拿着一个大大的剪子,将沾着鲜血的衣服剪开,一个咧着大口的伤口,还在往外冒着鲜血,周围还有结痂的泛着青紫色的血迹,看起来很恐怖。

必须清洗伤口,苏夕努力回忆所知的处理伤口的方法,用干净的布清洗着。没有麻药,那兵士疼的实在受不了,就抓着苏夕的上衣使劲拉拽,只听“刺啦”一声,苏夕的上衣被扯开,露出白皙的脖颈还有丰满的乳|房。

来不及遮掩,苏夕的手沾满血迹,她被几个兵士用眼睛盯视许久,苏夕才明白过来,撒腿就往帐篷外跑。长这么大还第一次被男人看到上身。她委屈地用手抹这眼泪,脸蛋被涂抹的红红的很吓人。

被苏夕丢在一边的兵士吼叫着,像发疯似的闹,那两位抬着他的兵士,只好硬拉着哭泣的苏夕回到帐篷继续处置伤口。

那位受伤的兵士,将在战场上手的委屈与火气,几乎都发在苏夕身上,施虐般的对苏夕的身体进行抓挠。

刚开始苏夕看在他受伤的份上,忍耐着不做声,到后来那兵士竟然将腿伸到苏夕的胸前。这明目张胆的耍流氓行为,看到那两位兵士热血沸腾,竟跟着一起朝苏夕抓挠而来。

哪里见过这阵势,苏夕一边用手捂着上身,一边向后退着脚步,眼看着就要推到帐篷外了,这时守在帐篷外看热闹的一帮兵士,也都兽性发作,准备占苏夕的便宜,一起嬉笑着将苏夕赶回帐篷。

四下围着一群野兽,苏夕蹲下身子用手捂着上身,蜷缩成小小一团。那群野兽见苏夕的可怜相,愈加的兴奋,其中一个年龄较大的吐着涂抹道:“这漂亮妞我先占了,余下的你们再挨个享受。”

“好,我们等着啊。”这群兵士起着哄,激起那位领头的兵士,胆子越发大起来,一把就将苏夕从地上拎起来,准备放在角落里独自享受。

几乎绝望的苏夕,忽然想起仙姿女子告知的话,低着头在心里默念着:“神灵保佑,神灵保佑。”

随着苏夕的默念,那拎着苏夕的兵士,大声惨叫放下苏夕,发疯一般捂着双手朝帐篷外奔去。那群等着看热闹的人,以为领头的胆小临阵脱逃,便笑话道:“熊样,还没等上手就吓成这样,我们一起对付那小妞,咋样?”

这群兵士边说边围成一圈,朝苏夕围拢过来。他们狡黠嬉笑着,步步紧逼。等走到离苏夕一米半径的地方,他们竟齐刷刷地粘在地上,两条腿均站立着怎么也走不动。到手的美人岂能放过?有的人不甘心,使劲迈动脚步,但只要动一下,就会出现撕心裂肺的疼痛。一时间,慌乱的他们被折磨得东倒西歪的,喊声、哭声顿时在帐篷里响成一片。

苏夕看一眼狼狈的他们,款款走出帐篷,只听里面传出一声大大的哀求声:“求求神灵,放了我们把,不敢惹你了啊。”

第一卷 初入异界 022 章 夜闯蕉林

(给力收藏吧,珂很努力,泪奔……)听到呼喊的苏夕并未理这茬,狂跑几步冲出帐篷,嗅着绿草的芳香,顿时涌上一丝喜悦。她不知情绪怎会如此变幻不定,刚才还悲戚的想哭,转眼工夫就由悲伤变成喜悦。尽管这不是真正的喜悦,只是一种带着奚落味道的发泄。

压抑太久的苏夕,决意狠狠教训这群嚣张的“猥亵男”,她幸灾乐祸的围绕帐篷游走,直到他们声嘶力竭、耗尽心力再也喊不出声音后,才慢吞吞走进帐篷,用她纤细的手指逐个点开他们的穴门,让痉挛变形的腿脚重新活动。

一个外表柔弱的女子,竟能如此神奇控制人的活动能力?一阵目瞪口呆之后,领头起事儿的兵士脑袋转得极快,认定苏夕不单容貌绝色,功夫极不一般,便弯腰嬉笑道:“灵主,多有得罪,是我们一时糊涂见谅啊,今后我们都听你的。”“是呀,是呀,我们错了,改啊。”余下的兵士跟着附和,眼神里流露出改过的虔诚。

果然,经过这番折腾,平日里顽劣不堪的兵士,身上的劣行好似被苏夕神力压住,看苏夕的眼神都含着惧怕,在与苏夕说话时,就跟商量好似的,几乎保持一米左右的距离,且神不守舍随时准备逃离,生怕苏夕忽然爆发神力,让他们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一连半月每天只吃几个火饼,到后来苏夕吃火饼就跟嚼蜡般难受。一位年龄小的兵士见苏夕紧蹙眉头,一副极不情愿的嚼着火饼,便凑上前献计道:“灵主,我知道离这一里多地有一处芒蕉林,果实正熟,只是一般人进不去,你看?”

芒蕉?真是?苏夕一想起最爱吃的水果,顷刻面露馋相。自那日玛雅给她一个享用后,就想何时再能吃到这美味,于是她眼眸放光问小兵士道:“为何进不去?有什么机关吗?”

“猜得没错,那片林地就像被什么罩住似的,不懂地形的人进去就只能原地打转,根本就接近不了果实,看着都眼馋。”

小兵士煞有介事的描绘,让苏夕想起她与玛雅他们在少王主府宅遇到的诡异之事,便淡静道:“哦,我晓得,的确不容易进入,不过没什么可怕的,你今夜和我去好了。”

苏夕不想大张旗鼓的去那片林地,是怕这群馋疯了的兵士,一股脑的都跟着自己去,到林子里再自乱阵脚,她的神力如果不够,岂不是出大笑话?于是决意只带一个人闯芒蕉林。

夜幕降临,天空乌云密布,四周漆黑一片,只偶尔听见草地不时传出红蛙叫声。苏夕与小兵士每人手拎一个编筐,待那群兵士熟睡之后,悄然离开兵营,沿着小兵士指的路径一路狂奔。

一处密布的林地,如一堵墙挡在苏夕他们面前。林地不高,只有一人多一点,却很井然地密布着,放出一股沁人心脾的好闻味道,苏夕贪婪地吸允着芒蕉特有的香味,四下观望着。

“灵主,这一般不留人把守,我倾听一会,并不像有人走动。”小兵士看来不止一次来到这片芒蕉林,只是从未进入过。

苏夕也用神力探查一会,果然无人,便吩咐道:“别乱走,在后面紧跟我的步点,切不可慌张,一步一步来啊。”

交代完毕,苏夕小心翼翼迈开脚步,先是环绕着几乎360度一圈,等找到最佳的着落点后,斜着朝前迈出第一步,果然身体平稳,没有受到磁场控制。苏夕轻呼一口气,淡定地指挥小兵士,一起步履缓慢地踏进芒蕉林。

芒蕉的个儿很大,最大的个头儿足有半斤多重,玛雅给苏夕的那个只能算是中等个头儿。苏夕借着插空露出的月光,一把抓住一只大个儿芒蕉往下拽。咦,怎么回事?这芒蕉丝毫不见有从树上脱离的意思,苏夕再加一把里,不想一股后座的力量,将苏夕弹出半米多,一个腚蹲坐在地上。

眼看鼻闻的美味,就这么白白放弃?苏夕摸着跌疼部位在琢磨:是没成熟?不可能啊,自己都吃到过,正是芒蕉的成熟季节啊!

脑子里翻滚一会,苏夕忽然想起爷爷讲起的一句话——叶子掉两片,果实掉一个……好嘞,她兴奋地轻拍一下自己的脑门,然后将芒蕉树底部两片泛黄的叶子强行拽下。

“扑”的一声,一个大大的芒蕉滚落在苏夕手边,砸得她咧一下嘴。找到了摘芒焦的命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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