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正是乔大脑袋、乔二爪子,他们跟了商队一路,自认为通过这种方式能够混到商队里面,那就方便行事了。
小个子乞丐就是乔二爪子,一听乔大脑袋自己招了,啪啪两掌抽在乔大脑袋头上,骂道:“操你的大西瓜啊!你傻啊!”
火小邪哈哈大笑:“乖儿子啊,你们真的是蠢吗?”
乔二爪子一下子跳起来,指着火小邪骂道:“你这个叫乔他爸的,不要欺人太甚!有本事与我们打一架,分出个胜负!”
火小邪哼道:“呸!当老子的才不和儿子打架呢!抓住他们!”
赵镖头、王镖头顿时大喊大叫,商队一乱,十几个镖师提着长枪就冲来过来。
乔二爪子闷叫一声:“算你狠!”说着拉起乔大脑袋就跑。
乔大脑袋一起身,才发现他原来跪在一个坑里面,显不出身高,这一站起来,众人皆知他是何人。
两贼拔腿就跑,众镖师举着枪便要射击,火小邪念着乔大、乔二是同道中人,绝不想要他们性命,赶忙喝止,却已经止不住,啪啪啪乱枪直响。
乔大脑袋把乔二爪子挡在前面,两人狂奔而去,子弹追着他们,有打在乔大脑袋背上的,都是叮当巨响,乃是打在了乔大脑袋后背的钢板上。
这两贼骂骂咧咧的,眨眼就钻入路边的林中不见。
火小邪哭笑不得,这两个笨贼脑子竟然单纯到了这个田地,还真是难得。
众人收拢了队伍,提高戒备,又向前行。
乔大脑袋、乔二爪子一路奔到林中,找了个地方藏下。
乔大脑袋还是不解,说道:“怎么就一眼认出来了呢?”
“还不是你这个大西瓜承认了!要不怎么认的出来!我这个法子本来天衣无缝,又被你这个大西瓜毁了!”
“他不会真的是咱们的爹吧?要不怎么一眼认出来的?”
“操你的大西瓜!他要是我们的爹,我就是你亲妈!”
“二子,你肯定不是,你是我兄弟,我又不傻。”
“大西瓜,你不傻吗?我叫爪子,不叫二子!不准叫我二子!和叫儿子一样!”
两个天才笨贼叽里呱啦,吵个没完,难分胜负。他们两个要乔装混进商队里,亏他们能想到这个法子,只要是见过他们两个的人,五岁小孩都一眼认得出来
暂不说乔大脑袋、乔二爪子这两个蠢蛋的无谓争执,说回到火小邪、潘子这边。火小邪点破乔大乔二的“诡计”,上下通报一番,三姨太、青苗、青柳、潘子等人都是哭笑不得,本以为乔大乔二这两个家伙会使出厉害的手段,谁知竟是这种三岁小孩的把戏。
商队继续加速向前,一路上再无异常,傍晚时分已到三宝镇。三宝镇中设有王家的大货站,同时开设一家客栈,王家商队来了,货站掌柜等人赶忙出来相迎,将三姨太他们请进客栈之中。这客栈平时也接散客,虽说已经住了十多个人,但房间充足,商队一百多号人住进去,仍有空房,并不拥挤。
由于三宝镇中的商号、货站,王家算是最大的几家,加上三姨太亲临,三宝镇的镇长、乡绅也都赶来拜会,三姨太带着火小邪、潘子等一众镖头与他们饭间闲叙,说了乔大乔二的事情。三宝镇镇长似乎并不吃惊,相反叹了口气,说三宝镇最近半年,平白无故来了许多江湖中人,天南海北的都有,个个神神秘秘的,经常一住就是一两个月之久,好像都是要进赤霞山里面找什么东西。从此三宝镇闹贼闹的厉害,前几天就有大窃案发生。可无论怎么查,都查不出结果,让人烦心的很。
店掌柜也说,现在住在店里的十多个人,其中七八个就是镇长所说的来路不明人士,住在这里始终不走,通常三四个人一起出动,剩余人留守,他们都带着登山攀岩的设备,七八天才回来。这些人行为虽然古怪,但在三宝镇中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反常,吃饭住店采买物品,从来不赖帐,反而十分的大方。尽管许多人怀疑三宝镇闹贼,就是这些人所为,可毫无证据,也奈何不了他们,只能多做提防。
火小邪、潘子心知净火谷就在赤霞山中,但净火谷早在三年前被毁,难道这些人都是来找净火谷的?就算找到净火谷,又有什么用呢?
火小邪、潘子深知此事重大,闭口不谈净火谷的任何事情。三宝镇镇长、乡绅散去之后,三姨太也觉得奇怪,将火小邪、潘子叫到房中,又问火小邪、潘子为何恰巧也在这里。
原来三姨太听人这么一说,想起火小邪、潘子出现在赤霞山山区,又碰见东北来的乔大乔二,他们都是贼道中人,这一定不是巧合。难道三宝镇又如同王家大院那样,群贼聚集,要做什么不见光的勾当?
火小邪绝不承认自己和三宝镇江湖人士汇集有关,自己出现在赤霞山下,只能算是巧合!其实火小邪、潘子比三姨太更迷惑,怎么一出净火谷,就碰到这么难解的事情?
三姨太见火小邪皱眉不展,问也问不出什么,只能作罢。
三姨太想到今晚还是要慎防乔大乔二闹事,便嘱咐火小邪、潘子安排下去,务必小心。其实三姨太心中对乔大乔二的事情烦不胜烦,早知道乔大乔二如此纠缠不休,还不如当初答应他们,给他们一百大洋了事,现在还真有点骑虎难下的感觉。
而火小邪、潘子更是心神不宁,他们经历净火谷惨祸,盗拓前来授艺,水妖儿、水王流川恩怨,一想到净火谷就百感交集,本以为出了净火谷,一切都该平静下来,谁知仍在漩涡中纠缠。二人真是想一走了之!避开三宝镇,快意江湖去算了!毕竟防盗之法,他们两个属于赶鸭子上架那种,昨晚能赢乔大乔二实在侥幸,但三姨太既然托付了他们,以火小邪的性格,绝不是轻易放弃的那种,所以火小邪、潘子打起精神,还是细细检查了各处,做下相应的布置。等闲下来以后,火小邪与潘子一番商量,不得其解,只能静观其变。
夜幕低垂,很快就万籁俱静,已近子夜时分。
客栈内外,严阵以待,不敢松懈,三宝镇其他店铺,也都知道了王家商队惹上东北大盗乔大乔二,已经胜了两次,今晚很可能要发生大事,无不关好门窗,加强戒备。最近三宝镇闹贼闹的厉害,已到了谈贼色变的程度,谁也不敢大意。
黑夜中,两道人影在街头巷角的阴暗处如电般穿行,向着商队所在之地扑来。这两人正是乔大脑袋、乔二爪子。这两人行动如此迅捷,却没有发现在他们身后,还有无数双眼睛在暗中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客栈里恍然不觉,赵镖头正在当值,带着人前后巡视,满嘴嘀咕着脏话,臭骂乔大、乔二。
就在赵镖头巡视到中院,只听屋顶上传来猛然传来大喝:“王八羔子们!乔大、乔二老爷来了!叫那个乔他爸,乔他妈两个杂毛滚出来一战!”
赵镖头吓的一个哆嗦,猛退几步,向屋顶看去,却见不到人。
赵镖头顿时大叫起来:“抓贼啊!抓贼啊!”
屋顶上继续有人扯着嗓门大骂:“叫乔他爸,乔他妈滚出来!要不然跟你们没完!”
这吼声如雷,不用赵镖头再吆喝,前后左右的镖师已经全部惊动,都向中院赶来!
屋顶上乔大、乔二骂个没完,丝毫不惧这里已被包围,而镖师们害怕乔大、乔二厉害,只敢围着,没有人敢上屋顶抓贼,苦等三姨太、火小邪、潘子前来做主!
这局面僵持不了一会,三姨太、火小邪、潘子等人已经赶来,屋顶上狂骂的乔大、乔二见火小邪来了,叫道:“乔他爸,乔他妈,你们两个小王八羔子!敢和我们公平较量一番吗?你们要是不敢较量,我们就天天纠缠你们!”
火小邪压了压手掌,稳下剑拔弩张的众人,让他们不要妄动。火小邪与三姨太低声说道:“三太太,你看怎么安排?”
三姨太沉吟一声,说道:“火小邪,可以与他们较量,输赢都好,让他们拿钱走人!我实在不想和这些混贼纠缠。”三姨太定下这个主意,乃是她想明白了,破财免灾,如同火小邪愿意较量,无论输赢,都能让乔大乔二滚蛋,自己也保留了颜面。
火小邪点了点头,仰头笑骂道:“两个乖儿子!较量可以,输赢怎么计算!”
乔二尖叫道:“要是我们输了!我们拍拍屁股就走,永不来滋扰,要是你们输了,你们就当着我们的面吃口屎,再给我们一百大洋!”
火小邪大声道:“那不行!太不公平!你们偷我们的东西,本来就是做恶,岂有这种拍拍屁股就走的好事!”
乔二尖叫道:“那你说怎么办!”
火小邪所看到的窗口,并无灯光,只是窗户大开,那两人就站在屋内,向外面看来,一般人并看不清他们的长相,但火小邪目力极好,借着中院中无数火把的亮光,看得一点没错。这两人绝对就是郑则道和水妖儿,他们两人的长相和气质,烧成灰火小邪也认得出!
火小邪心中又麻又酸又恨又妒,一股子无名业火腾腾升起,都不清楚自己在想些什么,只是盯着窗口,大叫一声:“别走!”说话间已经跳将出去,向窗下跑来。
就在火小邪做出这等惊人的举止之时,窗口的郑则道、水妖儿身子一闪,便都不见了踪影。火小邪哇哇大叫,疯了似的狂奔,恨不得踩在人的头顶,两个抓握攀起,就登上了窗户。火小邪翻身入内,房中漆黑一片,大门紧闭,哪有郑则道和水妖儿的影子!
火小邪失声高呼:“水妖儿!郑则道!你们出来!我看到你们了,不要躲着我!”可是火小邪再怎么喊叫,都是无人回答。
中院里的人这时才回过神来,都向着窗下聚拢过去,一下子冷落了乔大、乔二。乔大、乔二更是诧异,愣在当场,这个“乔他爸”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疯了似的,翻上窗户,大叫两个人的姓名?不过刚才火小邪露出一手攀登的功夫,还是让乔大、乔二心惊不已,这身手绝对不在他们之下,甚至更高一筹。
虽说中院里近百号人乱成一团,但对乔大乔二还是呈合围之势。三姨太尽管惊讶,但还没有丢了分寸,紧盯着乔大、乔二不说,跑出几步,冲着火小邪所在的房间大喊:“火小邪,你怎么了!”
潘子虽说没有看到郑则道、水妖儿出现,但听得火小邪这样喊,心里早就明白,一马当先的来到窗下,同样大叫道:“火小邪,你没事吧!”
乔大、乔二听三姨太和潘子呼唤火小邪的名字,两人顿时一愣,张着大嘴对视一眼,齐声道:“火小邪?乖乖隆地隆的!”
火小邪在屋里狂呼乱叫,无人答复,他哪里肯甘休,拉开房门就往外追,一直追到屋顶,还是不见郑则道、水妖儿的身影,他们两个似乎眨眼之间消失了。
火小邪站在屋顶,四处观望,三宝镇漆黑一片,以水妖儿、郑则道的本事,如果刻意要躲着他,他必然是找不到了。
火小邪撕心裂肺的长啸:“水妖儿!妖儿!你为什么躲着我!”
火小邪一口闷气喊出,算是好受了些,站在屋顶动也不动,牙关紧咬,闭目不语。
潘子已经爬上屋顶,赶到火小邪身边,关切的问道:“火小邪,你没事吧。刚才你真的见到了水妖儿?”
火小邪点了点头,睁开双眼,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没事刚才,我的确见到水妖儿了他们应该走了”
此时,站在院中的乔大脑袋、乔二爪子喊了起来:“火小邪,你叫火小邪?”
火小邪冷哼一声,一纵身,从屋顶跳下,对乔大、乔二说道:“没错,老子就叫火小邪!”
乔二爪子使劲眨巴着眼睛,说道:“另一位可叫潘子?”
潘子也从屋顶跳了下来,骂道:“呦!我正是潘大爷!”
火小邪狠狠道:“乔大、乔二,刚才不好意思,现在我们就比试吧!”
乔大、乔二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道:“不敢!不敢!火师父,潘师父,请受徒儿一拜!刀山火海,敬请两位师父吩咐!”
说着,这两个大盗就噗通一下跪在火小邪、潘子面前,咚咚咚三个响头,伏地不起。
乔大、乔二这种举动,比刚才火小邪猛然发作找人更让人大惑不解,这两个大盗是怎么回事?还没有比试,就认输了?一时间,中院中人人皱眉,个个挠头,鸦雀无声。
火小邪也被乔大、乔二弄懵了,你你你,你们你们你们哼了半天,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潘子灵活些,叫道:“喂喂,你们两个,起来起来!架还没打呢,你们磕什么头啊,你们磕头我们也没钱给你们。”
乔二爪子老老实实跪着,头也不敢抬,只是叫道:“两位师父若是不认我们为徒,我们就跪死在这里。”
火小邪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有人对自己行如此大礼,有些慌了神,连连说道:“你们起来,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先说说。”
乔大、乔二就是不起,两人叫道:“师父不认我们,我们就不起来。”
火小邪急的叹了口气,打架他不怕,输了他也不怕,可就是怕乔大、乔二这样,只好说道:“好了好了,我认了,你们起来说话!”
乔大、乔二又叫:“还有潘师父没认!”
潘子哈哈大笑,说道:“我当然认了!起来起来!”
乔大、乔二这才呵呵傻笑,抬起头来,但仍然跪在地上,不愿起身。
火小邪问道:“你们两个,到底犯了什么毛病?”
乔大脑袋抓了抓大脑袋,说道:“两位师父,我们找你们找的好苦啊,都找了一个多月了,差点就要饿死了哇!”
乔二爪子拍了乔大脑袋一记,骂道:“操你的大西瓜,就想着吃!火师父、潘师父,你们不知,我们是听盗拓大师伯的嘱咐,才来广东这边找你们的。如果找不到你们,我们这辈子就算废了。”
火小邪、潘子对视一眼,都暗叫一声:“盗拓!”
净火谷中的三年岁月,盗拓对他们有知遇之恩,管教极为严苛,虽说三个月才来一次,但在火小邪、潘子心中,盗拓乃是天下一等一的好人,恩师。可是三年之中,无论火小邪、潘子如何央求,盗拓绝不肯认火小邪、潘子为徒,只是平辈相称,并再三叮嘱过,以后若到了江湖之中,不可提他的名字,不可找他,不可说自己传授的盗术。
如果乔大、乔二是盗拓叫来找他们的,必然另有深意!盗拓的说话,火小邪、潘子都当做金科玉言,丝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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