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虫问道:“怎么说?为什么救不了?”
男人挣扎道:“山里面,修了个宫殿,里面,小鬼子,养着个厉鬼,没人可以靠近,一靠近,就会死杀了我,求你们,逃,逃吧”
烟虫紧紧捏住男子的后脖颈,加重了手劲,刺激他保持清醒,继续问道:“里面有忍者吗?”
“有有很多他们,不会死”
“你来这里多久了?”
“好久,好久了,忘了有多久了,我们,不能出来”
“丢你下来的那个铁管子,通向哪里?”
“不,不知道,山里面,很大,很大我,我受不了了,求你们,不要再让我说话了,杀了我,求,求你!”
烟虫加了把劲,可这个男人已经油尽灯枯,全身剧烈的颤抖起来,张大着嘴巴,拼命的呼吸,满嘴只有一个字:“痛痛痛”
烟虫见状,知道问不下去了,说了句抱歉,双手一搓,咔的一声轻响,将他的脖子拧断。
这男人似乎得到了解脱,身子一软,魂归天外。
火小邪没想到烟虫会突然杀了他,本想阻止,却已经来不及。
火小邪低喝道:“大哥!你”
烟虫也不看火小邪,只是看着男子的尸身,默然道:“他活着,比死了更痛苦,我不是杀他,我是帮他。火小邪,谁也不想杀人!”
烟虫站起身来,又对火小邪冷冰冰的说道:“你去看看这个洞还有没有其他出入口!我在这里找找,还有没有活的。一会这里见!”说着猫下腰便走。
火小邪心里微微一颤,烟虫的这个冷冰冰的表情,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不过,火小邪也能感受到,烟虫并没有一点责怪他的意思,而是烟虫心中,满是浓浓的悲凉。
这个洞,是个死洞,准确的说,一半以上的面积,是人工开凿出来的。火小邪就在洞内两人的眼皮子底下,把洞内摸了一圈,确实没有其他出路,方才退了回来。
烟虫已经在原地等着他,不过嘴上却多了一根没有点着的烟,奋力的吸吮着。
烟虫见火小邪回来,挤出一丝笑容,招呼道:“先出去吧!”
两人也不再多言语,快步溜出这个山洞,还恰好刚上拉车的两人慢腾腾的回来。只不过,烟虫和火小邪的身手,他们就算刻意要找,也是发现不了的。
烟虫、火小邪与花娘子重聚,花娘子显然是等的焦急了,一见烟虫回来,一头就钻进烟虫的怀中,如胶似漆。
花娘子说道:“臭男人,我真有点着急了!生怕洞里面太深,不知道多久才回来。”
烟虫脸上已经恢复了嬉皮笑脸的神态,笑道:“骚婆娘,一会不见我就难受啊?”
花娘子并不掩饰,说道:“今天不知道为什么,见不到你就是心里发慌。”
火小邪尽量躲在一旁,不去打扰他们,看烟虫、花娘子如此恩爱,想起雅子还在伊润广义手上,生死未卜,不免有些难过。甚至,火小邪想起来水妖儿,想起了在净火谷中,他曾经与水妖儿的海誓山盟,更是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烟虫可能察觉到火小邪的尴尬,松开了花娘子,对火小邪说道:“嗨!我没个正经,和你嫂子腻味惯了,你可别见外啊。现在”烟虫抬腕看了看手表,“我们该回去了!”
烟虫可能察觉到火小邪的尴尬,松开了花娘子,对火小邪说道:“嗨!我没个正经,和你嫂子腻味惯了,你可别见外啊。现在”烟虫抬腕看了看手表,“我们该回去了!”
三人不敢耽搁,轻车熟路的往回便赶,刚刚重新进了警戒森严的地带,火小邪感到别在自己腰内侧的御风神捕三叉铁开始激烈的震动起来,不同以往。
当然,烟虫、花娘子同样感受到了,三人立即停下,藏于角落。
烟虫将三叉铁取出,计算着震动的频率,猛然眉头一皱,低喝道:“住所来人了!人数很多!可能是大人物!让我们速回!”
三人都大吃一惊,现在刚好是凌晨两点,照理说不执勤的都已经熟睡了,怎么突然有这么一出。眼下别无他途,只能速速赶回。
三人用尽了一切,竭力往回赶去,三叉铁发来的信号还在不断的传来。
“来了几十人!有大官!”
“进门了!有枪!”
“正在院内问话!”
“院内有警戒!”
“灯全亮!”
先不说火小邪这边,且回去看看慰安妇的住所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片住所,所有电灯包括宿舍内的已经点亮,院子里荷枪实弹的站了几十个日本士兵。不多时,只见从慰安所门口,由日本老妇人带领着,山本大佐和数个军官,围在一个趾高气扬的日军大将身旁,从慰安所走出。
这位日军大将,正是火小邪的老熟人,依田极人!他是万年镇军事要塞的日军最高负责人!
依田极人其实刚刚十万火急的赶回了万年镇,不知道他哪根神经抽风了,不去休息,而是马不停蹄的,首先来看慰安妇!
依田极人似乎对周围的安排很是满意,走了几步以后,转过头看了看妓女们所住的宿舍。山本大佐赶忙上前解释,这是何地何地,说着说着,渐渐目露淫光,手舞足蹈。山本大佐这个无耻混蛋,竟向他介绍着花娘子乔装的花仙儿!
那位日本老妇人也已经走出来,正在门口和一位书记官打扮的日本军官讲着什么,说了几句,两人都点了点头。
书记官向日军大将跑去,鞠躬汇报了一番。
那位日军大将笑了笑,由书记官领着,向宿舍方向走去。
那位刚刚欺负完柳桃的山本大佐,一直不停的在依田耳边唠叨着,不时的
分散在各个寝室休息的一众妓女,本来睡的安生,却被突然点亮的灯光和吵杂声惊扰,大部分醒了过来,不住的发牢骚抱怨着。
老妇人已经急急忙忙的跑进走廊,重重的敲着柳桃她们所住的房门,大叫道:“柳桃小姐,柳桃小姐!”
没敲几下,就见柳桃衣衫凌乱,慌慌张张的跑来开门,问道:“怎么了,妈妈桑?”
老妇人叫道:“我们的最高长官依田大将来视察,请你们全部起床!”
柳桃并没有把门全拉开,而是堵在门口,惊讶道:“这么晚了?都睡下了?怎么不早点通知。”
老妇人很是生气的尖声叫道:“你是来赚钱的!快叫你的妓女们起床!”说着竟一把拉住柳桃的手腕,要把柳桃拽出来。
柳桃知道烟虫、花娘子、火小邪三人还没有回来,心里着急,若是平常,以柳桃的手段,放倒这个凶巴巴的日本老妇只是眨眼的功夫,可今天,越动手只能越糟糕!必须想出其他的办法!
柳桃虽然一身冷汗,但她在欢场上也见过世面的,既不生气,也不着急,只是一甩手把老妇人的手挣脱,双手一叉腰,酸溜溜的说道:“姑娘们都没有穿衣服!这么狼狈也见不得人啊!让你们的长官等等!”
老妇人没想到柳桃敢这样旁敲侧击的顶撞她,不由得声音提高八度,尖声骂道:“不行!立即起来!起来!”
柳桃哼道:“妈妈桑,我不是不起来,你总得让我打点打点吧!”
柳桃身后,还有赛飞龙,这人是个老江湖,野路子比较多,听柳桃和日本老妇人有些僵持,在柳桃身后嚷嚷道:“柳大姐,我赶快去叫人都起来,至少去洗把脸,把尿撒了!”
柳桃一听,立即会意,附和道:“你去叫吧!”
赛飞龙称了声是,侧身钻出,立即在走廊里用破锣一样的嗓子嚎道:“姑娘们!贵客来了!穿好衣服,收拾收拾,迎客了!要夜尿的,快去快去!小心哪个军爷带你走,拉一裤子!”赛飞龙一边大叫,一边跑着用手砸门。
寝室里妓女们怨声载道,也不敢违抗,纷纷爬起来,又是叫又是骂。女人们若是闹起来,和一锅炸了窝的麻雀似的,更有几个大大咧咧的女人,穿着半裸的褂子,披着件衣服,披头散发的推门出来,向着茅厕猛跑。
柳桃见状,反倒安了心,双手一摊,对日本老妇人说道:“妈妈桑,人都起来了,做妓女的就这个样子,床上好管,床下不好管。”
日本老妇人见一下子炸了锅,也没有办法收拾,只听到走廊一头日本军人已经咚咚咚的走过来,不敢在此地纠缠,瞪了眼柳桃,一路小跑着向入口处赶去。
依田极人虽说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但他和其他日本的高级将领一样,有个毛病,就是“当婊子还要立牌坊”,很要面子,故作清高。他本来由山本大佐领着向寝室处走,却听到里面女人的叫声闹成一片,不禁眉头一皱,止住了步伐。
山本大佐一见,吓的屁股一紧,赶忙鞠躬,念道:“依田大将,对不起!”
依田极人哼了一声,并不理他,但站在依田极人身边的书记官却不客气,上前啪啪就是两个大耳光,斥责道:“有必要弄这么大动静吗?”
山本大佐吃了个哑巴亏,一点不敢反抗,只是不住的点头哈腰,心里那个怨恨!明明是依田极人突然到访,把他从被窝中叫出来,使他根本没有时间去通知,妓女们被吵醒,吵闹喧哗,关他什么事。
书记官打完山本大佐两个耳光,正器宇轩昂的要再度斥责,却听到依田极人冷哼一声:“放肆!”这一句话立即将书记官抽了个激灵,神态瞬间转为“奴才罪该万死”的摸样,哈伊一声,低头认罪。
依田极人身旁一个军衔颇高的军官,啪的反手一掌,抽的书记官一个趔趄,骂道:“你,去让女人们闭嘴,安静呆着!”
山本大佐心里偷着乐,暗暗叫爽,日本人全是这个操行,嘴上不敢说,实际一肚子脏水。
书记官正点头哈腰的要离去找那日本老妇人,老妇人却已经赶来了,连连鞠了几个躬,却好像不是很害怕依田极人,说道:“依田将军,真是对不起,支那的女人们粗野的很,请您原谅。”
书记官赶忙上前,拉住日本老妇,低声道:“和我进来,让她们安静!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先检查一下!快点!快!”
书记官拉着老妇就走,一路牢骚道:“只是让她们起床,没让她们跑出来乱吵乱跑,怎么弄成这样!”
日本老妇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有个瘦男人,好像是她们的医生,敲门叫嚷了几句,就都出来了。”
“混蛋!”
书记官、日本老妇赶去宿舍,远远的就看到柳桃正穿着身便装,披着条大纱巾在走廊上等着他们。大把子赛飞龙则陪在柳桃身后,十分恭维的看着书记官和日本老妇。
此时在房间里的钩渐、二把子赵霸正急的冒汗,钩渐玩命的弹动三叉铁,告知火小邪、烟虫、花娘子情况危急,就要顶不住了。可烟虫那边石沉大海,一点回馈都没有。其实这也怪不得烟虫,他们三个奋力赶回,哪有时间停下来回复?
柳桃和赛飞龙能挡住书记官和日本老妇多久,钩渐实在不敢奢望。而钩渐更担心的,是他看到的那个日本大将依田极人,同样是他的老熟人!在五行地宫里,周先生带着钩渐他们,差点就宰掉了依田极人,后被伊润广义的忍军将御风神捕诛灭,双方的冤仇不共戴天!
何止钩渐,哪有人会想到,依田极人竟在这个不早不晚的当口上来到这里,如果让依田极人踏足进来,以他的眼力,钩渐、火小邪均是他化成灰也认识的人物,难保不会发现蛛丝马迹!
柳桃、赛飞龙同样心里明白,眼下只能是能拖一时,就是一时了。
所以,柳桃看着日本书记官和老妇急匆匆的跑来,细腰一扭,迎了上去,一步就软倒在书记官的怀里,娇滴滴的抚摸着书记官的胸口,用日语说道:“这位大人,里面还在换衣服啦,稍等一下好吗?我是带她们来的妈妈桑,我叫柳桃。”
赛飞龙跟着满脸笑容,一个劲的点头哈腰,极尽恭维之能。
柳桃这一个发骚,一般男人是顶不住的,怎么也要磨蹭着说几句,可书记官哪里敢这个时候缠绵,他后面还有能要他命的依田极人等着。
所以书记官一把将柳桃推开,闷声叫道:“安静!安静!所有人回寝室!立刻!”
柳桃不依不饶,还是往书记官怀里钻,甜腻腻的说道:“大人,女孩子小解,还要提上裤子,不象男人方便的。”
书记官再不愿与柳桃纠缠,绝不答话,挣脱了就走。
柳桃和赛飞龙递了个眼色,柳桃突然跺脚用日语尖声叫道:“说好了今晚上让我们好好休息的!哪个混蛋非要这么晚折腾我们!老娘不干了不干了!我们明天就走!”
书记官听了,可迈不出步子了,柳桃好大的胆子,张口就是哪个混蛋这不是直接骂依田极人吗?
书记官惊得愣了一愣,立即回过神来,顿时瞪大了眼睛,凶相毕露,大骂一声八嘎,一转身,抡圆了胳膊,巴掌狠狠地向柳桃脸上抽去。
啪的一声耳光的脆响!
书记官打的手掌发烫,盯着一看,赛飞龙正蹲在地上捂着脸哎呦哎呦连声,刚才那一巴掌,竟没有打到柳桃,而是让赛飞龙抢上一步,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记。
书记官凶性大发,见没有打中柳桃,上前一步,又抡起胳膊,继续要打柳桃。
赛飞龙跳将起来,死死抱住书记官的胳膊,嚎道:“有话好说,有话好说,还是打我,还是打我!”
书记官比赛飞龙高大的多,对赛飞龙又打又踹,就是挣不开赛飞龙,简直是气急败坏,咆哮如雷。许多妓女也听到走廊里有人挨打,慌慌张张跑出来,站在门口张望,不一会就站满了人。
书记官见被人围观,更是拉不下脸来,反手一抠,把皮带上的佩枪拿出来,顶住了赛飞龙的脑门,骂道:“松开!打死你!”
赛飞龙抱着书记官不撒手,还是叫道:“长官,是我们错了,是我们错了!”
柳桃见状,上前拽住书记官的胳膊,泼妇一样骂道:“当婊子的也不是好欺负的!你开枪,你开枪!”
日本老妇人知道这次闹的大了,无奈之下,只好上来拉扯柳桃,四个人拧成一团,书记官也开不了枪,就这么混乱的僵持着。
“八格牙路!”就听走廊尽头一声大喝,一个魁梧的日本军官走了出来,大声斥骂!这人就是刚才打了书记官的日本军官。
书记官一见有长官来了,赶忙松手,向前几步,连忙鞠躬,口中念道:“这些支那婊子耍无赖!”
魁梧的军官哼了声,骂道:“滚回来!”
书记官哪敢有个屁放,夹着尾巴灰溜溜的向他赶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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