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大贼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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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大贼王-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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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姨太尖声叫道:“我没事!你不要进来!都怪你!你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我恨死你了!”

青柳莫名其妙,自己回来传王兴老爷的话,什么叫早不来晚不来?青柳不敢回话,只能轻轻叹了口气,退开一边。

三姨太毕竟是女中豪杰,不象寻常女子那样哭起来就没完没了,哭了片刻之后,便止住哭声,擦了擦眼泪,站起身来,低声责骂自己道:“一个臭男人!走就走了!有什么好哭的!”

三姨太说是这么说,走路都颠三倒四,像是丢了魂一般。她木纳的把衣服穿戴齐整,拿起飞刀,束好腰带,略略整理了一下头发,抽了抽鼻子,双手抹去脸上的泪痕,走到门边,哗啦一下把门拉开,一张脸冷若冰霜,毫无表情,双目无神,如同半个死人一样,对站在门外正坐立不安的青柳说道:“走!前面带路!我去见王兴!”

青柳吓的身子哆嗦,慌忙说道:“是,是”

青柳带着三姨太走出院子,向西四阁楼快步走去。

三姨太和青柳出了院子,主卧室的床下轰隆一响,火小邪掉在地上。

火小邪可没有上天入地的本事,他根本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只能在床底下这方寸空间中想办法。

做贼之人,能够藏匿住自己不让人发现,乃是头等大事,逼的急了,什么主意都能想出来。火小邪在奉天的时候,听自己的老大齐建二吹嘘过不少贼人急中生智,藏在床下没被人发现的故事,当属“溜边挂”最象自己目前的处境。

旧时的床,不象现代人用什么席梦思,床下空间有限。特别是旧时富贵人家的架子床,面积颇大,能容三人躺卧,而且床板距离地面还有二尺高矮。床面多为木板,也有崩子床,使用棕榈绳做成的网罩,十分有弹性。若是木板床,为了保持稳定,床板下有木梁支撑,平常人家二道木梁足以,王家大院姨太太的床,下面则有六根木质横梁。

火小邪当时见三姨太来了,知道自己没地可躲,但想到“溜边挂”这招。尽管火小邪从来没有试过,现在火烧到眉毛了,不试也不行了!火小邪身子往后一缩,用伏行法退了一步,身子滚了一番,打了个横,已经退到床底墙边,抬头一看床底板,伸手向上一摸,就抓到了一根木梁。火小邪从进了床底,就早已探明床底有六根木梁,这是在火小邪的计算之内,不足为奇。

火小邪翻过身来,双手抓紧,一只脚抬起去蹬上另一个木梁,身子一挺,就凭空而起,另一只脚也赶紧抬上,踩稳了木梁,木梁坚硬,只发出了轻微的嘎吱声,这声音也被三姨太呼唤情郎的声音和脚步声盖住,三姨太没有听见。这个时候,火小邪整个人面朝上倒挂在床底一边,这就是“溜边挂”。

火小邪刚刚“挂”好,三姨太就已经撩起了床单,向床底看去。

火小邪这可是和三姨太赌上一把,只要三姨太不是整个身子完全扶下来,视线和地面平行看进来,那“溜边挂”就不会被发现,这乃是有床板遮挡的情况下,人若是斜着望向床底,只有床地板贴墙的上方是唯一的盲点。

要想面朝上贴着床底挂着,全靠臂力和指力,难度非比寻常。火小邪牙关紧咬,紧闭双眼,拼了三辈子吃奶的劲,全身贴紧在床板上,“挂”在上面。火小邪当时真想裤裆里能再变出一只手来,能助上一臂之力。

三姨太寻找情郎,心神不宁,猜人躲在床下不过是猜测之一,而且女儿家的,全身扑在地下也不太雅观,若是情郎躲在床下,她定然能够看到。所以,三姨太只是斜向看入床底,恰恰好没看到“溜边挂”的火小邪。关键在于三姨太根本没想到床下除了能藏情郎外,还能藏个别人。若是三姨太认定床下藏了小贼,那火小邪无论如何都是躲不过的。

三姨太寻不到情郎,坐在房中哭啼,火小邪那个难受劲真是无法忍受,后悔刚才三姨太突然摔打东西时,为何没有抓住机会下来。挂上床底可以没有声音,但从床底下来,以目前这个状况,想不发出摔跌之声,火小邪自认为是办不到的。

火小邪手指、肩头和腰间肌肉酸疼无比,劲力已经慢慢吃不住,眼看着实在挂不住了,就会跌落,而三姨太还没有要走的意思。火小邪别无办法,干脆使出自己咬住严守义腰带的混劲,脑袋一扭,咔的一口,将木梁一口咬住,那劲用的极大,恨不得能把尿都给逼出来。

火小邪这张嘴里的牙齿厉害,严守义都拿他没办法,咬劲极大,故而火小邪又能支持片刻,一直熬到三姨太离开房间,这才跌下床板。

火小邪躺在地上,累的如同一摊烂泥,动弹不得。

火小邪喘了几十口气,才缓过劲来,暗骂:“你这女人,差点整死老子!呸呸!”

火小邪翻身起来,从床下打量一番,屋内已经没有人际,心中想道:“这个三姨太出去了,不知什么时候回来,而刚才那个偷情的男人身手厉害,没准还在屋内!说不定已经发现我了!我躲在这里,不是个事!先到外面去,待子时以后,这个三姨太一定要回来睡觉,我到时再做打算!”

火小邪从床下爬出,屋里烛光还烧的旺盛,杂物散落一地,寂静无声。火小邪不想舍近求远,蹑手蹑脚向着门口走去,打算尽快离开这间屋子,进到院子里,爬墙出院。

火小邪刚走到门口,却觉身后有凉气袭来,不禁心中一寒,猛然回头,可就这这时,屋中的灯光一下子熄灭,顿时一片漆黑,眼睛适应不过来,房间内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火小邪脚底发凉,心惊:“有人!娘的瓜!鬼吹灯啊!”转过身子不敢乱动。

火小邪静静站着,房间里只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喘气声,好像并无人存在。火小邪心想:“这灯不会突然熄灭!是那个男人来了!好厉害!他是发现我从床下出来,想杀了我吗?”

越是这么想,心中越不安,火小邪眼睛适应过来,总算看清屋里的摆设,还是平静异常。

火小邪向门口退了一步,反手摸上门栓,根本不敢想能够克敌制胜,只求全身而退。

屋内不知哪个角落,突然传出嘿的一声轻笑,吓的火小邪汗毛乱竖,哪里再敢耽搁,咔的一下拉开门栓,夺门而出。

火小邪进了院子,顾不上爬墙出去,直径冲着院门跑去,始终觉得背上发凉,好像有人紧紧跟在身后,但如同鬼魅一样,没有声响。

张四爷、周先生、钩子兵他们全幅武装,都静静立于房屋之中的门边两侧,连豹子犬也拉进了屋内,以免它们在院中喧哗。院中仅留着两个钩子兵,若无其事的巡视,好像万事大吉。

张四爷他们撤了岗哨,宣布抓到了贼人,王兴、孔镖头、各院管家都来打听抓到了谁,张四爷他们一律解释抓到的贼人共有二名,脸生的很,但手段高明,请他们暂时不要打扰,容他们问询一夜之后再说。张四爷说的在理,王家大院的人不好强求。

王兴本要请张四爷吃饭庆功,张四爷也都一概推辞掉,仅仅让厨房端了些馒头、花卷、汤汤水水的东西来,众人快速在院中分头吃了,便都躲在屋内,点亮烛火,看着像是正在审讯抓来的贼人。

这些人站的久了,有一个站在张四爷身边的钩子兵低声问道:“张四爷,贼真的会来吗?”

张四爷点了点头:“会来!一定会来!”

周先生也接话道:“今天来的这些贼都不寻常,似乎在王家大院里四处寻找什么,我们这处院子,他们必然不会放过。”

钩子兵赶忙应了,继续全神戒备。

张四爷突然轻哼一声:“来了!说曹操,曹操就到!”

话音刚落,只听院中巡视的钩子兵大叫起来:“谁!”

张四爷手一挥,拉开门栓,口中尖哨声响起,一众人迅速涌出屋外,眨眼功夫,院中已经遍布钩子兵。

张四爷冲着屋顶哈哈大笑:“来者通报!老子不抓无名鼠辈!”

“嘿嘿!嘿嘿!”一条黑影从院中阴暗的角落处拔起,跳上屋顶,蹲着身子不住嘿嘿冷笑。

周先生叫道:“布阵!”

院中的钩子兵得令,使三爪钩抛上房檐,一拉而起,动作迅捷异常,转眼之中,已成对黑影的合围之势。豹子犬被钩子兵紧紧拉着,不住低沉恶吼,凶光大盛,牢牢盯着屋顶上的黑影,这些豹子犬受了严景天他们的火攻,伤了嗅觉,这几个月都没事可干,之前在王家大院里抓贼,张四爷他们担心豹子犬惊扰到其他人,没让它们恣意胡来,十分的不痛快。这几个畜生见到张四爷他们布阵,知道正经事来了,兴奋异常,只要钩子兵一松手,三只豹子犬就能扑过去把人撕裂分尸!

那团黑影嘿嘿笑道:“御风神捕,张四爷?嘿嘿!有趣!今天我是专门来找你们的,嘿嘿,果然名不虚传,出来的挺快,看来是料定有人来找你们!嘿嘿,有趣有趣啊!”

张四爷骂道:“小贼!敢来我这里滋扰!算你本事!可惜你能来了,就跑不了!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黑影动也不动,一身黑纱随风飘舞,如同一团黑雾一样,嘿嘿叫道:“本人名叫——甲丁乙!”

张四爷和周先生都微微一愣!别看他们一直在东北奉天呆着,全国各地传来的信报从未中断过,哪里发生了什么大案,出了什么大盗都十分清楚,早已听说过广东贼道里面出了个专门与贼做对的神秘人物甲丁乙,从来没有人见过真身!没想到竟然在王家大院碰个正着!

张四爷和周先生对视一眼,张四爷哼道:“甲丁乙!你在广东道上是专偷其他贼的赃物!得罪了不少人贼人!怎么今天也来这里!你是要找什么东西!”

甲丁乙嘿嘿说道:“你能来,我怎么不能来?我要找什么,嘿嘿,没必要告诉你!”

张四爷叫道:“甲丁乙!我念你和其他贼势不两立,只要你说出你来王家堡做什么,可以放过你!”

甲丁乙冷笑道:“嘿嘿,不用,正想领教御风神捕的高招!”

“好胆!”张四爷大喝一声,嘴中尖哨吹响,这乃是启动抓贼阵法,攻击之号令。

哨声一响,已经爬上屋顶的钩子兵快步如飞,一些人跳上墙头,一些逼近甲丁乙半步,三爪钩亮闪闪的持在手中,天罗地网,杀气腾腾。

张四爷又叫道:“嚼子们!给我上!”说着伸手一指屋檐下的石桌。

钩子兵手一甩,松了三只豹子犬。畜生们对张四爷的指令精熟无比,顺着张四爷所指之处,跑了几步,跳上石桌,再一纵身,腾空四尺,扒拉得屋顶砖瓦纷纷坠落,竟都跳上了屋顶,向着甲丁乙冲来,分袭上中下三路。

甲丁乙阴沉沉的叫了声:“好个畜生!”

甲丁乙那团黑影中射出一道黑芒,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直直下坠,一下子卷住了冲在最前的一只豹子犬的脖子,随即黑芒一收,那只豹子犬竟被黑芒带着凌空拔起,甩向一边。

另两只豹子犬丝毫不退,毫无惧色,仍然向甲丁乙冲去,这些动物蛮横起来,纵然刀山火海,也会上前搏命!

张四爷大叫一声:“大嚼子!”原来那只冲在最前面的豹子犬,张四爷称它为大嚼子,体型比二嚼子、三嚼子略小,其中又以三嚼子体型最为巨大。

周先生同时叫道:“放!”

“唰唰唰唰唰唰唰!”连声激响,七八个三爪钩,分为前后两批,铺天盖地的向甲丁乙射来!黑夜之中,三爪钩咔的一声开合,寒光闪成一片!这乃是张四爷钩子兵的七网罗汉阵的必杀之招,三爪钩分前后两批上前,贼人躲过第一批钩子,但很难躲的过第二批,就算第二批还能躲过,豹子犬已经扑上来,牵引三爪钩的绳索还能缠绕,如同在空中拉成大网,只要钩子兵手腕一甩,绳索还能将人缠上!若还想再挣脱,后面还有剩下的钩子兵手中的十多把三爪钩候着,纵使你是大罗神仙,也难逃此劫!多少成名大盗,都栽在御风神捕的七网罗汉阵之下,着实厉害的紧!

甲丁乙见如同凶狠的抓贼招术,心中暗惊:“厉害!”,口中也不禁“嘿”的大叫一声!

王家大院西四阁楼,乃是在王家大院中部偏西的一处三层的八角阁楼,在王家大院的建筑群中,并不突出,相反显得有些破败之象。

三姨太与青柳快步走如阁楼一层房中,这阁楼奇怪的很,房内套着一个圆形大柱,直通到顶,这个大柱子用青石砌成,约有一丈方圆,更像是一个圆形的房间,不见入口,看着十分坚固。

三姨太走进房中,不见王兴的人影,皱眉问道:“青柳,王兴老爷呢?”

青柳忙道:“应当在三楼吧。”

三姨太冷哼道:“王兴耍什么鬼花样!青柳!风水珠已经沉下去了吗?”

青柳看了眼房中的大柱,说道:“已经沉下去了!”

三姨太又冷哼一声,快步向着一侧楼梯走去。

两个女人走楼梯上了三楼,这个三楼的房间,除了正中有一张石台,别无他物,四周尽管有窗户,但不过是个摆设,从外面看不出来,房间里都用砖石封死。

三姨太抬眼一看,不禁吃了一惊,只见三楼中站着五个人。一个是王兴,倒是平常,但王兴身边站着一个妙龄少女,齐肩短发,穿着翠绿的衣衫,看着温柔清秀,如同画中走出的美人一样,三姨太自然不认得,这少女就是王全的师妹林婉;再在这少女旁边,一个白发老者坐在躺椅内,双目迷茫,神情不振,看着已经病入膏肓,没剩几口气在,这老者身边,站着两个精干的武师,应是抬着老者上来的,这老者三姨太认得,就是王兴的爹爹王全,王全一直住在一处私密的宅院,三姨太和王家大院的人都知道他病的厉害,从来就不出宅院,也不会客见人,怎么今天竟来到这里?

三姨太心疑道:“王全这个老不死的怎么来了?还有旁边那个小丫头是谁,看着模样标致的很,难道是王兴这个贱男人的新欢?哼!”

王兴见三姨太来了,倒是先迎上一步,十分高兴的说道:“青红,你来了!”

三姨太对王兴爱理不理,还是一脸寒霜的说道:“老爷,你来这里干什么?”

三姨太可以对王兴不耐烦,却识得体面,从王兴身边走过,来到王全面前道了个万福,王全嘴巴蠕动了一下,手上不住颤抖的指着三姨太,沙哑的说道:“好!好!我还好!你们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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