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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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梦-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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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要忘记,在过去10年中,亚洲对我们的经济增长起到了不可忽视的作用。在‘核心国家’,没有一个国家可以自己做所有的事情。我们越来越像是坐在了一辆双挂马车上,共同进退。”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六章(6)
中美两国在意识形态上是战略改造关系,即是互相影响的关系。中美两国在竞争与合作的过程中,美国文化影响中国,中国文化也会改造美国。中国在改革开放中学习世界,就包括了学习和借鉴美国的一些有益的东西。中国对美国的改造作用,不仅是在国内层面,而且将在国际层面,使美国由国内型的*国家逐渐向国际上的非霸权国家进化。国际制约力量的不足,是导致美国霸权主义猖獗的重要原因。用中国的非霸权的强大来制约美国的霸权,用中国的和谐文化来改造美国的霸权文化,就能够使美国在国际关系中趋于*化和文明化。
  中美两国无论是战略竞争还是战略合作,都应该是建设性的。建设性的竞争,就是一种良性竞争,是排除了以战争方式、超越了冷战模式的竞争。建设性的合作,是指不以牺牲国际公平和正义、不以针对和损害第三方利益为指向的合作。建设性的竞争和合作,必须是“竞争有限度”——不能无限度地竞争;“合作有原则”——不能无原则地合作。中美两国建设性的竞争合作关系,符合中国的利益,符合美国的利益,也符合世界和平与发展的利益。
  美国总统的“一号大事”是什么?
  自从美国走上西方世界的领导岗位以后,保卫美国的“领导权”,就成为美国国家利益的核心。
  冷战,是美国和苏联之间开展的一场旷日持久的长达40多年的对世界“领导权”的争夺战。冷战之后,在美国历年出台的《国家安全战略报告》、《四年防务评估报告》、《国防报告》、《总统国情咨文》等战略性文件中,确保美国对世界的领导地位,都是美国国家安全战略的首要任务。所谓“美国安全”,首先是美国对于世界的霸权地位、领导地位的安全。所谓“美国国家利益”,核心是美国的霸权地位、领导世界的地位。
  美国芝加哥大学政治学教授约翰?米尔斯海默在接受中央电视台采访时说:“作为总统来说,美国最基本的战略是:第一要在西方世界占统治地位。……第二要保证在全球范围内没有美国的竞争对手。就是说没有别的国家用我们主导西方世界的方式主导自己的区域。在20世纪,美国竭力确保日本、德国和苏联不能主宰亚洲或者欧洲,因为美国不想要同样的竞争者。现在的形势是美国已经很明显地成为世界上最强有力的大国,并且没有竞争对手或者潜在竞争对手。在一段时间内,这不可能改变。”
  当今美国国家战略的制高点是:防止出现一个战略竞争者、霸权挑战者、并驾齐驱者、霸权代替者。美国总统常年为解决各种矛盾忙个不停。但是美国总统关注的最基本的战略问题是美国在世界的霸权地位,是在全球没有竞争对手或者潜在竞争对手。可以说,美国总统的战略,就是霸权卫冕战略。这是美国总统的世界眼光,是美国总统的战略特征。
  建设和谐世界,要增强竞争精神
  21世纪,中国拥有一个机会,就是与美国竞争新一轮世界冠军的机会。所谓战略机遇期,其最高境界就在这里。机不可失,时难再来。
  美国机制就是一个竞争的机制,包括国内竞争和国际竞争两个方面。在国际竞争方面,美国是搞霸权主义的高手。国内竞争包括:两党之间的竞争、政府各部门之间的竞争、各洲之间的竞争、军方与地方的竞争、军种之间的竞争、土地资本与金融资本的竞争、新老企业之间的竞争、大小资本之间的竞争和个人之间的竞争。美国人在社会达尔文主义的熏陶中,崇尚竞争的价值,把出色的竞争能力看成是一个人必须具备的素质加以赞扬。而美国各个方面的竞争,恰恰又造成了一种相互制约的平衡,实现了竞争机制与平衡机制的结合,保证了美国的活力与稳定。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六章(7)
和谐世界不是靠一个“和”字就能够创造出来的。正如和平世界不是靠一个“和”字创造出来的一样。在国际秩序中的丛林原则仍然存在,在霸权主义仍然存在的情况下,不论是一个国家内部“*国家”的建设,还是国际社会中“*世界”的建设,都不是一个“和”字能够创造出来的。“和”,既是一种手段,更是一种结果。无论是和平世界、和谐世界、*世界,都是一种竞争的结果,都是一种力量的平衡。而在过去相当长的历史时期内,由于中国人缺乏竞争的精神和竞争的力量,一味崇尚“和”文化、“和为贵”、“和为上”,结果不仅使国内缺乏动力与活力,对于创造世界的平衡,也没有发挥自己应有的作用。所以鲁迅在论中国性格,在鞭挞中国国民性的内容中,重要的一条就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对于中国“不争”的性格,鲁迅不是感到欣慰和推崇,而是感到愤怒。他认为,中国的“不争”,是造成民族不幸和悲哀的重要原因。新中国,是毛泽东带领中国革命的一代人在几十年的战争中“争”出来的。崛起的中国,是*等几代党的领导人,带领中国改革的一代人,在韬光养晦的复杂斗争中“争”来的。21世纪的中国只有在竞争冠军国家和领袖国家的冲刺中,才能够最终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
  六、“没有伟大的敌人,便没有伟大的美国”
  在美国有一句格言:“没有一个伟大的敌人,便没有伟大的美国。”美国是一个需要敌人的国家。美国的战略文化,就是制造“敌人”的文化。美国必须不停地寻找“敌人”,不停地疾呼“威胁”,不停地渲染“危机”。
  美国为什么需要敌人?美国按照什么标准选择敌人?美国如何有效地利用敌人?美国如何战胜敌人?这些内容构成了美国战略观中的“敌人观”,也形成了美国战略思维的一个经典传统。
  五角大楼“招聘敌人启事”
  美国战略学家托马斯?巴尼特在《五角大楼的新地图——21世纪的战争与和平》中写到:在克林顿政府的第二个任期期间,我在五角大楼办公室的一面墙上发现了这样一则个人广告。
  招聘敌人启事
  成熟的北美超级大国寻求有敌意的合作者以进行军备竞赛、第三世界冲突和一般性对抗。候选者必须有足够威胁,以说服国会满足军事需要。具备核战能力者优先;但如果拥有重要生化武器资源,非核候选人也可考虑。请将求职信并舰艇和空军中队照片寄至:
  美利坚合众国
  华盛顿,哥伦比亚特区
  五角大楼
  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
  这是一则幽默。它有趣但是真实地反映了美国在冷战后,确实是患了“敌人缺乏症”,艺术地表现了美国在全世界“寻敌”的急迫心情。
  美国的“用敌”艺术
  1981年1月20日,共和党人里根就任美国总统后,在对苏联的定位上,将苏联明确定位为“敌人”,而不是简单的“战略竞争者”。里根认为,苏联是世界邪恶的焦点,是美国的头号敌人。必须采取战略进攻,才能够遏制苏联扩张,保证美国安全。美国以苏联为敌,赢得了胜利,获取了红利,尝到了甜头。
  1993年末,克林顿总统曾经脱口而出地说:“啊!我想念冷战。”想念冷战,就是想念敌人,想念那个有敌人的年代。冷战结束后,美国失去了敌人,克林顿总统感到失落。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六章(8)
查尔斯?克劳萨默在冷战结束时说:“国家是需要敌人的。一个敌人没有了,会再找一个。”
  美国著名历史学家小阿瑟?施莱辛格认为:“美国需要一个敌国,来给外交政策带来焦点和连续性。美国在两次世界大战中以德国为敌人,在冷战中又与苏联为敌。到了一定时候,又会宣告其他潜在敌人的存在。”
  美国的政治家和专家们好像“寻宝”一样热衷于“寻敌”。“敌人”,对于美国的价值是什么呢?
  1. 有敌人,就有挑战和竞争,就有动力。半个世纪的冷战,由于有苏联这个强大的敌人,给美国的发展以极大的动力和刺激,双方在生死对决中,能够发挥其最大的潜能,迫使其拼命发展和进步。在苏联解体以前,一些美国权威人士就充分肯定冷战的功绩和苏联这个敌人对于美国的贡献:“苏联曾经是有用的敌人。美国相信,不仅要和苏联的军事力量竞赛,还要和苏联的成就竞赛。现在看来仿佛是一种奇思异想,许多美国人在20世纪50年代和60年代把两种制度的竞赛锁定为一种显示优越性的竞赛。没有苏联的空间计划,美国人就不可能登上月球。”由于冷战这种近似临战态势的不断持续,刺激了国防工业,“造就了美国尖端技术”。
  2. 有敌人,美国就能够有效团结和凝聚国内。还在1991年9月苏联解体前夕,美国就发出了对于冷战的感叹:“对于美国这样具有多样性的国家,只有外部的各种挑战可以使它团结起来。”美国通过树立一个“大敌”,造成“大敌当前”的局面,就能够“临大敌以令万众”,营造“同仇敌忾”的国家气氛,有效地团结内部、凝聚各方,保持和增强美国领导集团的权威性和号召力。美国在外部寻找敌人,是为了在内部凝聚自己。寻找和树立敌人,成为美国一个治国安邦的方略。
  3. 有敌人,才有军队与军工集团的特殊利益。美国战略学家托马斯?巴尼特说:“我们在20世纪90年代购买的所有*的高科技军事能力,实在需要一个*的高科技敌人,对不对?‘冷战政治家’说:绝对是这样的,如果俄罗斯变得实在不堪一击,见鬼,我们就和中国干吧。”巴尼特指出:“9?11”后,“一夜之间中国从雷达上跌落下来,取而代之的是‘覆盖全球’的恐怖组织和任何涉嫌支持它们的无赖国家”。“美国军队在打败敌人方面总是做得很好,但是在如何取得胜利方面从来没有做好过。在冷战期间,美国赢得了巨大的胜利:我们拖垮了世界上另外一个军事超级大国,同时推动了全球化在全世界的巨大进步。随着苏联的崩溃,一个新的时代已经到来,但我们仅仅见证这个时代的创立是不够的。美国需要对值得战斗的敌人和值得创建的未来军队重新进行清楚的定义,以迎接没有竞争对手的新的安全环境。五角大楼在两方面都失败了,这主要是因为它害怕丧失在美国政治体制中的地位。或者鲁莽点说,是担心它在联邦预算中的份额。这种恐惧驱使军队拼命抓住‘准竞争对手’这个虚幻的东西,因为只有这样一个对手的存在,才能够为五角大楼维持一支以打超级大国战争为主要目的的军队提供理由,但是新的时代不仅没有产生这样一个威胁,而且产生了完全相反的东西即过去较少被注意的力量反而异军突起,向美国‘新世界秩序’的定义发起了挑战。”可见,美国需要敌人,是因为五角大楼需要在美国政治体制中的地位,是因为五角大楼需要保持在联邦预算中的军费份额,是因为只有树立一个强大的敌人,才能够为五角大楼维持一支以打超级大国战争为主要目的的军队提供理由。用一句调侃的话来说,没有敌人,美国军队和美国军工集团吃什么、赚什么?有敌人,才有利益。

第六章(9)
4. 有敌人,才能够号令诸侯,保持美国的霸主地位。这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在国际上把影响美国霸主地位的崛起大国定性为“敌人”进行遏制和*,就名正言顺、师出有名,就能够通过有效遏制崛起国家而保持美国在世界的霸权地位和霸权利益。二是在西方国家内部,把美国的敌人说成是西方世界的共同敌人,由美国举旗帜,做盟主,组织和加强联盟,发号施令,把西方国家也都捆到美国的战车上。美国一些权威分析人士在评价冷战作用的时候就认为,“受到苏联挑战的艾森豪威尔、肯尼迪和约翰逊政府找到了帮助那些受压制者的‘国家安全’的理由。”这使冷战不仅推动美国国防工业特别是尖端技术的发展,“而更重要的是给了美国以拉拢资本主义同盟者的良机。”这样,美国就在国际社会上组织起反“敌”联盟和统一战线,既控制了西方国家,又遏制了崛起国家,从而保障了自己这个霸权国家的地位和利益。
  美国的“选敌”标准
  美国选定敌人的标准,具有一定的综合性,但主要看两点。
  1. 意识形态标准。对美国来说,理想的敌人就是意识形态上与己为敌,种族和文化上与己不同,军事上又强大到能够对美国的安全构成可以使人相信的威胁。美国在20世纪90年代以来对外政策辩论中的主要问题,就是哪一个国家可能是这样的敌人。
  美国在对德国、日本、苏联的定性上,都坚持了意识形态标准。20世纪美国对德国、日本、苏联的战争和冷战,一个基本的根据就是认为这三个对手都是反对美国信念的主要原则的国家,由于它们反对美国的个人主义价值观,所以它们是美国的“敌人”。而这在美国民众中几乎也成为共识。1945年,盖洛普民意调查这样一个问题:你认为一个人可以是一个共产主义者同时又忠于美国吗?回答“是”的人占5%,而回答“否”的人占87%。1989年底,有47%的人说,他们宁愿投入一场全面核战争,也不愿意生活在共产主义统治之下。
  按照价值观的不同来划分敌我,虽然在一些政治家中也出现过松动,甚至在冷战时期就出现了超越意识形态的议论,但是没有从根本上动摇美国对这一标准的坚持。在特定时期和情况下出现的超越意识形态的议论,甚至可以说是美国政要的一种实用主义和权术的表现。例如,20世纪60年代末,有的美国决策者就认为传统的是非标准应该检讨,尼克松说:“今天,‘主义’已经失去活力……我们的目标是要清除掉外交政策中所有敏感的、情绪化的东西。”“意识形态冲突的国家,在特定的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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