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点一点的前行到第五颗五角星的前面时,我果然发现了一些端倪。
我的发现听上去非常的简单,但是在这个光线严重不足且随时需要对周围环境作出警惕的前提之下,如果不是心思非常细腻的话,是不会留意到这一点的。
可能因为我是女性的缘故,所以对于事物的观察天生要比男性强一些。
我在地毯上的第五颗五角星上发现的不同是这个五角星的朝向。所有的五角星的朝向都是按照从二楼的楼梯口到走廊尽头的方向的正五角星,而第五颗五角星的尖端朝向居然是朝向右侧的。
我抬起头,顺着这颗五角星的顶端朝向的方向望去,发现这颗五角星的顶端正对着一个房间的门。
看到这里,我恍然明白了,这个地毯上所隐藏的指示信息是什么。
我心中暗叹,我的估计果然没错。于是,我就将我的发现告诉了刘队和蛋儿。刘队和蛋儿在听到我的描述之后,也都分别亲自比照了一下地毯上的第五颗五角星,与其他五角星的区别。
“果然不同啊,其他五角星的上面那个尖儿都是朝前的,只有这个五角星是横着放的。”刘队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感叹道。
蛋儿也点了点头,但并没有说什么。
“很明显,这个五角星的顶端这个尖儿所指的房间,应该就是存放魏先生所留下的东西的房间了。”我朝着刘队说道。
这其实已经显而易见了,没有什么值得过多叙述的,我也就在此不多做描述了。
刘队听到我的话之后,点了点头,然后就要去开门。不过,刘队的手还没有抓住门把手,就被从身后挤过来的蛋儿给一下撞到了一边。
“哎,我说蛋儿同志,你在学习中文的伟大进程中,就不能顺道学习一些我们中国的礼仪礼貌吗?”刘队被蛋儿这种看上去很是无理的行为给弄得有些来火,对着蛋儿就将起了中国礼仪。
蛋儿听到刘队的话之后,转过头来,对着刘队说道:“你是要礼仪还是要命?万一房间里有危险的话,就你这个小体格,根本扛不住。既然先生选择了由你们来替他寻找那个远在中国的东西,而不是由我们的人自己去,自然就有他的道理。我可不希望你们还没为先生找到东西,就先死在这里了。”
“你真以为你是超人啊!真要有什么机关,我们抵挡不住,你也不可能活下来。”刘队依然不依不饶的和蛋儿争执着。
自从我们三个人一起来到这个房屋门口开始,刘队和蛋儿之间的关系是“每况秒下”。而每当这个时候,我只能被迫成为二人之间的调解员。
“好啦,刘队,蛋儿也是为了保护我们的安全,不惜让自己涉险,你就少说两句吧。”
听到我的劝解,刘队小声嘀咕了两句不再说话。而蛋儿干脆就不再搭理刘队,伸手抓住房间的门把手,轻轻地拧开了房间门。
我跟在蛋儿的身后,刘队跟在我的身后,依然按照刚刚进入这个房屋时候的队形,朝着地毯上五角星的顶端所指向的房间里面走去。
第一百五十二章 开始搜找
因为房间里一片漆黑,再加上可能存在的防御机关,所以我们在走进这个房间的过程,显得异常的小心,我们三人此时的注意力都保持着高度的集中。
当我们三人都走进房间之后,我便从蛋儿的身后绕了出来。环顾整个房间的布置,我哭笑不得。
因为按照这个房间的布置来看,竟然又是一个书房。这让我不禁想起了我和刘队一起在国内潜入方大利的别墅时的场景。
看来,心中有秘密的坏人都喜欢将自己的秘密藏在书房之中。我不知道他们这样的心理是如何出现的,但肯定不是为了让来这里寻找秘密的人觉得他们有文化。
一眼扫过,发现这间书房的布置看上去非常的讲究。或者更准确点来说,是非常的有风格。
整个房间的布置,看上去像极了一些外国电影或电视剧中,欧洲中世纪某个大家族里老爷的书房。房间的左侧,贴墙放着一排的红木书柜,书柜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因为光线的问题,再加上我所站的位置,所以无法看清那些书架上放的书都是些什么。
而房间我们所面对的尽头,放着一张很复古的写字台,在写字台上,还放着一个有着翠绿色玻璃灯罩的台灯。这个写字台的复古程度,或者说一眼看上去的沧桑感,绝对堪比美岸大酒店当中的那些古董柜,而写字台上的那个台灯,就更加熟悉了。很多我国描写清末民国初的电视剧当中,都会出现这个样式的台灯。其实我个人对这种台灯是非常有好感的,除了古朴的造型和简约的设计之外,最重要的是,当这个台灯被打开的时候,翠绿色的玻璃灯罩,在里面灯泡的映衬之下,看上去就好像是发着幽幽翠光的翡翠,非常漂亮。
而在写字台的后面,自然有供主人就坐的椅子。因为距离和光线的原因,我并不能清晰的看出那个椅子的样式。而在椅子背后的墙面上,挂着一副油画。因为距离的原因,我完全看不清楚那副油画的内容,只隐约能看出那个油画画的应该是一个穿着军装的人。
这让我想起了解放前国民政府和伪满洲国的一些官员办公室。那个时候,国民政府很多蒋系的官员,喜欢在自己的办公桌后面的墙上,挂上一副穿着军装的老蒋的油画,以此来表示对老蒋的尊敬与崇拜。
而在抗日期间,东三省的伪满洲国,也效仿了国民政府的这一做法。要求当时所有伪满政府的官员,必须在自己办公室的墙上挂一副末代皇帝溥仪形象的油画。这种自欺欺人的做法,就好像如今我们国家的某些官员的想法是如出一辙的,以为挂一副溥仪的破画就真的能够瞒骗我国聪明的百姓了。
在我看来,整个书房在设计上最有特色的,就是房间的右侧。因为在那里,竟然放着一个看上去非常像是真人的恐怖蜡像。蜡像的外面,还罩着一个筒形的玻璃罩,看上去显得有些诡异。
这样的布置,看上去显得略微有些恐怖。因为这个书房并不小,在这样一个看上去显得有些空旷的房间中,放着一个真人形象的蜡像,而且还拿一个筒形玻璃罩罩着,的确感觉很是诡异。
这不禁让我产生了一个恐怖的联想——那个魏先生在这栋房子居住的时候,晚上一个人在这个书房里办公,办公到累了的时候,抬起头看看放在房间一侧墙边的蜡像,心情变得无比轻松。
产生这样的联想之后,我对自己的这种联想感到深以为然,在我看来,魏先生这个神秘的家伙,又会产生非自然的移瞳,又有着非正常人的把控力,像这样的人,产生个喜欢收藏蜡像,并把蜡像放在自己书房里的行为,就显得并不是那么的奇怪了。
其实,在自己的房间收藏蜡像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早在十八世纪法国大革命时期,就有一些在参与革命过程中,获得权力的新生代当权者,就喜欢将自己弄死的那些曾经的法国贵族,制成蜡像,然后摆放在自己的房屋里,以此作为向自己追随的革命领袖表决心和向自己同伴炫耀的资本。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历史背景下,才捧火了现在全球著名的杜莎夫人蜡像馆。当今天的我们,去杜莎夫人蜡像馆进行参观,并对他的那些极度逼真的蜡像而惊叹的时候,却很少有人知道,当时这个蜡像馆的创始人杜莎夫人,就是为法国大革命中那些沾满鲜血的革命者塑造被处死的贵族的人头,才得以发迹的。
“那蜡像真他/妈恐怖!”就在我思想延伸到遥远的十八世纪的时候,刘队忽然在我的耳边说道,将我的思绪拉回到了黑暗的书房之中。
“好了,废话不多说了,咱们赶紧分头找先生藏在这里的东西吧。”蛋儿看我们两个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去评价一个蜡像,便有些不快地说道。
估计在蛋儿的心中,魏先生吩咐给他的任务就是他生命意义的全部,仿佛除了去按照魏先生的吩咐一丝不苟的做事之外,没有任何属于自己的生活与人生。
刘队嘴里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因为声音很小,所以我也没有听清。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刘队嘀咕的内容一定是埋怨蛋儿的内容。
站在刘队前面的我都没有听清,就更不用说还站在我的前面的蛋儿,他更不会听到刘队嘀咕的内容。我也乐得如此,不用去因为这么一声嘀咕,去继续我这个调解员的悲惨工作。
“我们分开找吧,这样会快一点。”蛋儿转过身来,提议道。
“分开找?这么大的书房,谁要是遇到危险,另外两个人连赶过去救的机会都没有。”刘队仿佛今天就是要跟蛋儿杠上了,不唱唱反调就不舒服。
我转过身对刘队说道:“既然魏先生已经在这里留下了标记,指示自己的接班人进入这个房间,就没有理由在这个房间再设置防御机关,难道他就不怕把自己的接班人给弄死了?”
听了我的话,刘队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在得到刘队的妥协之后,我们便分散开来在房间里开始了细致的寻找。
整个寻找的过程枯燥而漫长,我在这里就不去详细叙述了。当中只有一段比较搞笑的经历,就是在我们分开寻找之后,刘队第一时间便跑去了那个被圆筒形玻璃罩所罩着的蜡像跟前,并敲着那密封的筒形玻璃罩道:“居然还是密封的,不过话说这里面的这个外国娘们蜡像真性感啊!”
听到这个话之后,正在忙碌寻找的我和蛋儿,不约而同向着刘队伸出了中指。
第一百五十三章 油画中的德国纳粹
在这一次的查找之中,我们暂时还并没有经历到什么危险遭遇。在我想来,如果我们每次想要干点什么的时候,总是经历危险的话,那只能说明,我和刘队之中绝对有一个是无敌扫把星,以后也就不用干警察这一行了。
第一个在这个房间中有所发现的是刘队,或者更准确的説,是对于找到魏先生所留下的东西有所突破的。就在我捣鼓着房间左侧的书架,脑中幻想着会不会动了哪一本书之后,这高大的书架会从中间分开,然后出现一个通往地下的密道时,就听到站在写字台后面的墙上所挂的油画面前,朝着我和蛋儿高喊:“快来,这个油画太他/妈酷了,你们魏老板是个反人类主义者啊!”
听到刘队的话,我感到很纳闷。一副人物肖像的油画,怎么能让刘队看出反人类这么具有扯淡性的内容来。≮我们备用网址:≯
蛋儿听到刘队又在讽刺他的老板,不禁很不爽的道:“刘先生,我希望你能够学会尊重人,如果你再对我的老板出言不逊的话,我不保证能控制住自己,不会一枪爆了你的头!”
刘队听到蛋儿的威胁,反唇道:“老子二十年前玩枪的时候,你还在玩尿和泥呢,别动不动拿枪来威胁我。”
看到蛋儿和刘队又有要吵起来的趋势,我赶紧从书架旁来到刘队和蛋儿二人中间,然后左右转头看了看二人道:“如果你们再在这里吵的话,我不保证自己不会用蛋儿的枪打爆你们两个人的下颚骨!”
听到我的话之后,不知道是出于“好男不跟女斗”的心理,还是彰显自己绅士风度的需要,两个人都不再说话了。
看着蛋儿和刘队二人消停了下来,我赶紧转头望着刘队:“你究竟发现了什么?”
听到我的问话,刘队瞟了一眼站在我身后的蛋儿,然后伸出右手,翘起大拇指朝着自己身后指了指,说道:“看看魏先生在他的书房里挂了谁的油画。”
说着,刘队就向旁边一侧身,将背后的油画暴露在了我的视线之中。
听到刘队的话,我也满心好奇地望向墙面上所挂着的油画。而就在我看向油画的同时,经受不住好奇心诱惑的蛋儿,也从我身后走到了我的右侧,与我并肩一起打量起了油画。
油画上是一个看上去有点帅的外国爷们。这个爷们穿着一身很得体的燕尾服,带着20年代非常流行的圆片金属边眼镜。两只暴露在眼镜外面的眉毛,朝外的两端微微往下垂着。这个外国男人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精明。
这个油画中看上去非常精明的西方人,在我眼中感觉有些眼熟,我确定自己一定见过这个人,或者说可能见过这个人的照片,但是一下子却想不起来自己究竟在哪里见过,更想不起来这个人的身份。
就在我努力思索有关这个油画中的外国人的印象时,站在我身边的蛋儿却忽然惊讶道:“Heinrich!”
听到蛋儿的话,我意识到蛋儿一定是认出了油画中这个外国人的身份的。再联想起刘队刚才的话,就可以知道,刘队和蛋儿都是知道这个人是谁的。那么,也就是说这个油画中的外国人一定是个公众人物。
想到这里,我的脑中瞬间闪过了这个人的身份,我一下子明白了刘队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其实刚才蛋儿已经用英文说出了油画中这个西方男人的名字,不过因为说的是英文,所以很多人可能还没有明白过来。如果说出这个油画中的人音译过来的名字,那么我相信所有人都会产生恍然大悟的感觉。
因为这个油画中的男人不是别人,就是臭名昭著的二战时期德国纳粹党卫队及秘密警察头子,法西斯战犯——海因里希·希姆莱!
“为什么?为什么先生的书房中会挂着这个杀人魔王的油画像?!”蛋儿显然在认出了油画中的希姆莱之后,感觉非常的难以接受。
其实我很理解蛋儿如今的感受,一个自己最崇拜的人,居然会在自己的书房中挂着一幅世界上最臭名昭著的人的画像。这就好比一个追星族,本来在他的眼中,自己所崇拜的明星应该是完美无瑕的存在,可是突然有一天,爆出了自己心中本该是完美的明星,居然搞出了让人恶心到无法接受的“艳照门”是一样的道理。
好吧,我保证以上的举例不是想要映射谁,不过就算映射了,谁有能把我怎么样?难道还能说那个谁谁谁这样做是对的,是这些追星族想要看到的吗?
算了,过去这么久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翻出来再讲也没有什么意思,我们将话题扯回来。
虽然我非常理解此时蛋儿的感受,但是我没有那个时间或闲工夫去安慰蛋儿。因为我自己也被这完全意想不到的发现给震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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