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难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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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难为- 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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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就结了!”卫嫦朝里挪了挪,示意他也在躺下。

直到他在床外侧躺好,继续抱着他的胳膊,道:“所以你在这个时候退下来也好,我一点都不想你再上战场。最好所有皇室中人都别记起你……”

生离死别的痛,一次就够。而这次的幸运,得亏于魔珠,否则,凭她一介弱女子,哪里能救得出身陷囹圄的他和阙家军们?

卫嫦说着,语气有些哽咽,小脸摩挲着他的胳膊,怕一抬头就被他看到自己泛红的眼眶。

哪怕已经离开北关那么久,可每每回想起那日发生在桃谷的事,她依旧会忍不住心悸后怕。

心里不止一次感谢,感谢老天爷在让她穿来的同时,附赠了她这么一个神奇的金手指,也感谢冥冥中、让她遇到并抓住了获得各色极品翡翠的机会,从而让魔珠在桃谷一役前顺利解封。

“唉……”阙聿宸长叹一声,抽回胳膊,改成搂的姿势,将她搂在怀里,眼角扫到她脸上的异样,忙抬起她的下巴,果然,眼眶湿润,鼻尖微红。

“怎么又哭了?”

“这哪里是哭嘛!”卫嫦死不承认。

“眼睛都红了,还说没哭?徐嬷嬷不是说过吗?女人在怀孕和坐月子的时候最不能哭,你却老不听……”

他小心翼翼地以指腹替她抹去沁出眼眶的泪渍,虽然表情臭臭的,可动作和话语却轻柔得能掐出水来。

卫嫦本来还有些不快的心,瞬间就被他给治愈了。

小脸俏生生,杏眸亮晶晶,秀气的鼻尖下,虽未抹口脂却红润艳嫩的樱桃小嘴,更是仿若在邀请他。

如若不是顾及她的身子,阙聿宸早扑上去肆意采撷了,可如今,只能浅啄轻吮,聊以慰藉,生怕动作太猛刹不住脚,到最后恐伤到她不说,憋闷的还是自己。

“二姐夫既然来找二姐了,是不是他的伤都好了?记忆都已经恢复了?”

卫嫦枕在他的胳膊上,微抬起头,任他像只小狗似的在她脸上舔来舔去,不时亲亲她的鼻尖、啃啃她的嘴唇,再吮吮她的耳垂。如果不找点正经话题来聊,她担心自己压抑良久的情潮会被他挑逗得倾泻而出,到时再想控制就难了。

虽然过了三个月,若是换做正常孕妇,想拉着老公做点什么也不会有问题,可她这胎怀得极为特殊,大夫说容易滑胎,建议不要行房,实在忍不住,等过了五个月再视情况而定。既然大夫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阙聿宸就是哈死了也不会碰她一下,顶多抱着她亲吻一番,然后跑去内室冲凉澡灭火。

这次本来也一样,可一听她不在状况地提及旁的男人,他嘴下的力道加重不少,没一会儿下来,卫嫦就感觉到自己有反应了。而他紧贴着自己大腿外侧的帐篷,也顶起了老高。

再这么下去,她怕忍不住想要的是自己。

卫嫦咬了咬唇,伸手探到他的腿心,隔着衣物轻轻摩挲起来。

阙聿宸黝黑的俊脸,顿时胀成了猪肝色,忙想拉回她的手。

“让我帮你。”卫嫦的声音,低得不能再低,两颊也早已飞满红霞。

这是大白天啊,还是正午,月芽将彭季耘领到二姑奶奶的住处后,随时会送午膳过来。可她实在不忍心他老跑内室用凉水澡灭火。这一次,就让她服侍他泄出来吧。

“歌儿……”阙聿宸虽然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爆了,可仅存的理智告诉他这样不妥,“你不必如此……万一……我去冲个澡就好……”

“别那么多废话!”卫嫦噘嘴瞪了他一眼,她主动愿意为他解决还这么罗里吧嗦的,下回到了更年期,不知得怎么啰嗦……

“把帐幔放下。”她索性坐起了身,让他躺平,小手拉高他的衣袍到腰腹,嘴里催道:“快呀!”

阙聿宸差点就笑出了声,第一次见到小妻子在房事上如此积极主动,动情地仰起头,在她唇上印下深情一吻,同时长臂一勾,帐幔如愿落下,遮住了床上的无边春色……

187 重新恋上又何妨!

“莘儿。”

阙吉祥跟在两个儿子身后跨出门槛,忧心地问:“掉牙的地方还疼吗?”

七岁的长子开始进入换牙期,前几天下门牙就有些松动了,今儿总算彻底脱落。

本来孩子换牙也没什么,可早膳时听照顾他的丫鬟说昨晚睡觉有几声梦呓,担心会不会是掉牙引起的,幸而探过他的体温,没有烧的迹象,可依旧有些不放心。

“要不,娘去和你舅舅说,让他找个大夫来给你看看?”

“我不疼,娘。”

彭言莘牵着弟弟彭言勋的手,哥俩好地跨出门槛,来到了院子里,指指堂屋的屋顶,回头对阙吉祥说:“娘,我听三叔说过,下门牙要往高处丢,你丢屋顶上吧。”

阙吉祥有些哭笑不得:“你就净记着这些歪门左道吧!让你背《千字文》就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也不知随了谁的性子……”

“爹!”

“呸!你爹才没你这么惰怠,哪怕是现在,他也一直有在学习……”

阙吉祥嘴里下意识地念道,同时抬起胳膊,将儿子郑重交到她掌心的下门牙,用力掷向堂屋屋顶。

“娘,爹爹!”

五岁的彭言勋扯扯她的衣摆,脆生生地说道。

“你也跟着瞎说,都被你哥带坏了啦!”阙吉祥收回手,没好气地点点小儿子的额。

“娘!”彭言莘翻了个白眼,索性拉她转过身,让她面向前方站定:“儿子是说爹来了!”

随即。朝十步开外的彭季耘招招手,笑眯眯地迎了上去:“爹!您是来接我们的吗?”

“爹爹!爹爹!”彭言勋也迈开胖胖的小短腿,跟在兄长身后欢腾地朝彭季耘跑去。

“乖!”彭季耘微笑着揉揉两个儿子的头,虽然对他们的记忆不在。可父子天性使然,让他对他们并不感到陌生。

“我与你娘有点事要商量,你先带弟弟去玩,等会儿爹再陪你们一块儿玩好不好?”

“好!”彭言莘爽快地应道。

他虽然不是很清楚父母之间究竟出了什么问题,但心里多少能猜到,娘的心事。应该和爹爹有关。至于具体原因,他问过姨母,可姨母不肯告诉他,只说等他长大了就会知晓,问姨父,姨父一直都听姨母的,自然也不肯告诉他。来到凤栖城后,本想找机会偷偷问舅舅的,不过看娘的心情明显好了很多,也就不打算再问了。反正迟早会长大,迟早会明白。

不过这会儿,看爹一脸微笑的样子,应该会和娘和好的吧?

于是,彭言莘立即带着弟弟撤离了现场,跑去前头的中心花园玩耍了。

阙吉祥没料到丈夫会出现。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眼见着儿子们跑远了,才回过神,吩咐两个丫鬟跟上去照顾。至于她身边的嬷嬷,早就识趣地退下了,此刻的院子里,就像清过场一样,眨眼间就只剩她和他——曾经的夫妻——两个人。

她没忘自己眼下的身份,已是彭家自请下堂的媳妇。

“能否进去说话?”彭季耘朝她走近了几步,温和地望着她问。

清冽澄澈的嗓音,曾经抚平过她的急躁和不安。如今却让她鼻息酸涩地想哭。

阙吉祥!你别这么软弱!

她暗吸了口气,垂着眸子不再看他,径自转过身,朝堂屋迈去。

若非两条腿有如灌了铅一般重,说不定会冲过去揪着他的衣襟质问:为何一走了无音讯?为何爱上别个女人?为何丢下她们母子仨不闻不问……

所有的困惑、委屈。一一在心里咆哮过一遍,最终,流露于脸上的,是压抑再压抑之后的木然。

彭季耘跟着她进屋,转身合上堂屋门的时候,看到西厢房门口站着的叶槿澜,正好奇地朝这里望过来,他微微一颔首,然后合上了门。

“澜小姐,你说我要不要给他们送午膳去?”

月芽一脸苦恼地问。

她将彭季耘领到这里后,就回了二进院,想问夫人什么时候开饭,这都正午了呢,厨房那里见迟迟没人去提膳,都遣人来问了,谁知,还没跨入堂屋,就听到东侧间的卧室里传出让她脸红心跳的声音,忙不迭转身退了出来。

想想还是来问澜小姐吧,于是又跑回了三进院。

叶槿澜也很无措啊,看彭季耘的样子,不像是来和二姐闹的,可也不能肯定。男人惯会伪装——嫂嫂的至理名言。可是,就这么由着他们在屋里谈不去管吗?万一吵起来怎么办?

“嫂嫂怎么说?”

“呃……”月芽支吾着不知该怎么说。

叶槿澜不解地看向她,“怎么了?”

“那个,主子爷和夫人在房里,奴婢没进去……”

月芽一说,脸就红了。

若说她以前对这种声音还不明白,自打来到夫人身边伺候后,几番下来也多少明白了。再经风大哥三不五时鸡蛋里挑骨头地借机“惩罚”她,打开了她在情之一事上的懵懂。

叶槿澜听她这么说,又见她小脸通红,顿时明白了,耳根一赧,清清嗓子说:“那今天就迟点开膳吧。你若无事,陪我去看看佑佑吧,不知道他午睡了没……一上午都在描绣样,还没和他玩过呢!”

月芽连忙上前搀住她,如今府里有两个孕妇了,可得小心小心再小心,千万不能出事。

……

堂屋里,阙吉祥背对着彭季耘站着,尽可能不将内心的情绪表露于脸上:“你怎么会来?我以为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求去的下堂书让大姐带给他了,留在彭府的嫁妆,听大姐来信里说也如数拿回来了。现下暂时寄放在大姐家。她不认为自己和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来,是想把误会的事,解释清楚。”

彭季耘就近拉了把椅子坐下,站久了依旧会头晕目眩。严重时会昏厥。据大夫说,是因为伤到的后脑处,结了血淤,也正是这块血瘀,致他失忆不说,还引发了其他并发症。这也是他为何能不出门就不想出门的原因。

“误会?哈!”

阙吉祥自嘲地轻笑了一声。随即也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不经意间视线与他在空中相遇,暗恼自己的不争气,竟然仍会受他清澈的眼神吸引,连忙别开视线,克制着音色,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在颤抖,开口问:“好!既然你大老远跑来这里解释了,我姑且听你说上一说。”

她不会承认,内心深处依旧对他有所期待。只是。南下凤栖城前,他对她的态度,真的伤到她了啊。

彭季耘的视线,自始至终都没离开过她,眼里淌着淡淡的笑,将她故作冷静、暗自着恼、佯装淡定的情绪。一一收入眼底。

虽然还是无法将她从遗失的记忆里尽数找回,但在看到她的人、听到她的话后,不仅悬于心头的大石安然落下,也让他清楚地确定,他和她,在他失忆之前,必定是对令人欣羡的恩爱夫妻。

说要解释的是他,迟迟不开口的也是他。

阙吉祥沉不住气地想催问时,彭季耘缓缓开口了:

“大概是腊月二十二吧,在回逐鹿城的途中。我所乘坐的马车连人带货翻下了山崖……”

“什么!”阙吉祥惊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双手死死攥着椅子的扶手,指骨都掐白了。

“怎么会这样?你人还好吧?多高的悬崖?怎么就会翻下去呢?车夫怎么驾的车……”

语无伦次地抛出一连串问题,问得彭季耘不自禁地勾起唇角。

“你别急,容我细细说给你听。”

他双手手肘搁在扶手上。双掌在胸前交握,微笑着安抚显得有些惊慌失措的妻子。

“那你倒是快说呀!”阙吉祥急急催道,惹来他一串愉悦的低笑。

“彭季耘!”

“好,我说。但你真的不打算给我倒杯茶吗?我在前厅与大舅子聊了半天,嘴巴好渴。”他笑意盈满地望着她,表情好无辜。

阙吉祥被他话噎到,要不是他刚刚说的开头,让她担心又着急,谁理他渴不渴。

心里如是嘀咕,人却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给他冲了杯上好的碧螺春,端到他跟前。

彭季耘微笑着致谢,接过后放到手边的茶几上,也不急着喝,娓娓道起差点就让他殒命黄泉的事……

一刻钟后,彭季耘端起茶盏呡了口茶,道:“……整件事的经过大致就是这样,而失忆的事,一时半会儿没法治愈,后脑处的血瘀,大夫说日子久了能自行吸收,不过具体要多久,也没个定论……”

唯一隐瞒她的是,血瘀还引起了其他并发症状。来之前,他已经交代妥当商号的事,除了想对她解释清楚,也想陪她和儿子多相处一阵子,等送他们母子三人到了灵秀城,再看情况而定。倘若血瘀一直无法消散,并发症越来越厉害,那么,他也想好了,等安妥她的生活,他就离开。

怎么会这样?

阙吉祥早已听得脸色苍白,要不是有扶手椅撑着她,她早摇摇欲坠了。

两个多月前,他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她竟然不晓得;而这两个月里,她更是怨过他、恨过他,甚至还咬牙切齿地咒过他,却不知道他一直在和失忆做斗争。

“别哭,吉祥。”彭季耘不知何时已经离开座椅,在她跟前蹲了下来,伸手替她抹去爬满脸颊的泪水,柔声劝道:“我没事,只是失忆,如今也能零碎记起一些,过不了多久会全部记起来的,倒是委屈了你……”

“不……不怪你……”

这怎能怪他?

阙吉祥一个劲地摇头,嘴里哽咽地道:“是我不够耐心,应该再多等你几天,应该相信你……”

她越想越替他委屈,这件事上,明明他也伤得很重,却还带着残存不全的记忆,查清了设计陷害她的人,还千里迢迢奔来这里找她解释……一时间,再也忍不住,索性扑到他怀里放声大哭起来,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彭季耘搂着她,顺着她的背连声安抚:“不哭了,啊,再哭眼睛该疼了。”

“让我哭……让我哭一场……”

阙吉祥埋首在他怀里,执意不肯停下哭声。

就让她抱着他狠狠哭上一场吧,哭过之后,意味着雨过天晴,她会陪他寻回丢失的记忆。

“我没事了,吉祥,你也没事了。”他怕她哭久了眼睛会肿得睁不开,抚着她的背,示意她冷静下来。

“可是……你还带了一个女人回家……”

阙吉祥没忘彭家还有个虎视眈眈觊觎着彭家四少奶奶宝座的女人,不禁有些忸怩。

“我刚刚没提到吗?我在来这里之前已经派人送她回江州了。她父亲也算是于我有恩,她说想来逐鹿城逛逛,我不好拒绝。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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