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曾经的事 无边的恨意
“恩！”终于听到这个称呼，轩辕绝心满意足，所有的不快都烟消云散，这才轻轻放开怀中的千清凰。
“凰儿还没有吃午饭吧！我立刻叫他们传膳！”
千清凰撇撇嘴，叫得很顺口嘛！不过想想自己好像真的没有吃法，早上起床就拉着欢乐出去，在大街上逛了那么久都忘记了吃东西，后来又遇见了花郁，接着就被拖着回来了，这样一想，肚子倒是有些饿了！
“好！”
有轩辕绝的话，很快一大桌子的菜就摆好了，一眼望去，千清凰居然看见了许多她爱吃的菜，她爱吃辣，她记得皇宫的菜都不会放太多的辣椒，但是这里好多菜几乎都是用辣椒吵的。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辣？”没有欢乐在身边也能吃到喜欢吃的菜，心情还不错。
轩辕绝轻笑不语，这是欢乐告诉他的，不过他不能出卖人家，况且留点神秘感让她猜不是更好么？把筷子递给她：“尝尝合不合你的胃口？”
千清凰接过筷子夹起一片肥肠放进嘴里，又香又辣的味道让她的口水都流出来的，而且那肥肠吵得很脆，一点都不会难咬，不愧是皇宫的御厨！
“唔！”突然，千清凰感觉腹部传来剧痛，疼得她赶紧放下筷子捂住腹部，可是那疼痛却在不断的加剧，一下子脸眉毛都皱起来了。
“凰儿你怎么了？”轩辕绝放下筷子查看，见她一脸痛苦，沉寂的脸上出现了一种焦急的情绪：“来人！传太医！”
“凰儿……”轩辕绝长臂一伸，把千清凰打横抱起，疾步往内室走去：“凰儿你忍住，太医马上就来了！”
“唔……”好痛！比用刀割她还痛，千清凰的额头上都疼出了汗水，双手捂住腹部，一阵阵的绞痛袭来，让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凰儿……”看着她一脸的痛苦，轩辕绝感觉自己的心都揪起来了，恨不得这痛是痛在自己的身上。
“唔……”千清凰感觉到一抹温热从自己的身下流出，还没来得及反应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怎么会流血了？”她记得自己没有受伤啊？
而轩辕绝的表情却有一瞬间的松动，他虽然没见过，但是女人每个月来那个事情还是知道的，只是为什么凰儿一脸疑惑？难道她这是第一次？轩辕绝心间顿时喜悦和心疼交织；喜的是她有了一个女人该有的东西，证明她长大了！心疼的就是她现在好像很痛苦！
“凰儿不用怕，太医很快就来了！”这个时候他似乎才想起自己的皇后仅仅只有十五岁呢！确实有点小啊！
“参见皇上！”一个老太医背着药箱前来，恭恭敬敬的跪下。
“快替她看看！她的肚子痛！”轩辕绝用被子把千清凰盖住，只露出一只手让太医诊脉！
“臣遵命！”太医把一块帕子放在千清凰的手腕，然后才把手打上去，片刻之后一只紧绷的神情终于松了下来：“皇上放心！娘娘这是来了月事，因为娘娘这时第一次，自然会痛一些，只要喝点红糖水，臣再开一点调理补血气的药就好了！”
“月事？”千清凰一只手捂着肚子从床上坐起身，疑惑的看向太医：“你说的月事是什么？”流血还是正常的么？
呃？也许是想到千清凰是第一次，不知道有正常，太医解释道：“月事是女子每个月都会有的，是正常现象，娘娘不要害怕，调理得好，过几天就好了！”
“每个女子都有得？”千清凰一脸奇怪：“如果女子没有呢？”
“凰儿你怎么了？”轩辕绝感觉到了千清凰的不对劲。
千清凰却是不理他，执着的问：“如果女子没有月事呢？”
“呃？”太医一惊，但是还是小心翼翼的答道：“这个……一般来说女子都会有，因为这是女子的特性，关系到女子可以孕育后代的情况；如果没有的话，就不能生育后代！娘娘十五岁才来也不算晚，所以你不必担心！”
“凰儿！你怎么了？”轩辕绝揽住千清凰的身子，明显的感觉到她的身子在一寸寸的变冷，就连周遭的空气都冷了下来。
“有没有什么方法让女子失去这项功能？”千清凰的声音平淡，却冷透刺骨。
“娘娘……”太医战战兢兢的跪下，若说刚刚他的惧怕是因为轩辕绝的话，此刻他就是因为千清凰，因为他感觉到千清凰身上散发出来的压力，不轩辕绝给他的还要大。
“说！”冷冷的一个字，吓得太医匍匐在地：“回娘娘话，有一些药物可以让人无法怀孕，但是绝对不能让人没有月经，除非……除非那女子没有子宫……”
太医说完，已经大汗淋漓了，他虽然不知道这位娘娘为什么要问，但是他知道自己刚刚差点窒息得死去了！
“下去吧！”轩辕绝立刻赶走太医，把千清凰冰冷的身子抱进怀中，眼中是满满的疼惜和担忧：“凰儿！你这是怎么了？”
千清凰没有说话，因为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心此刻疼痛得让她想要死去，比起这个，腹部的疼痛什么都不算！
那个人！那个被她称为父亲的人！她清楚的记得他说的每一句话，要她做的每一件事，虽然已经很久了，可是她从来不曾忘记，十三岁那年她被推进了手术室，她不知道为什么，但是那是他的命令，她只能接受。
她清楚的记得那次那个人从她肚子里拿出一样东西，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因为身体没有事，她也没有多问，直到这一刻她才知道，原来那个就是子宫啊！
那个男人直接的剥夺了她做母亲的权力，甚至剥夺了她身为女人最基本的东西！沈城殇，你好狠的心！
“凰儿！”轩辕绝看着千清凰的眼睛变得迷离，强大的恨意了无边际，像是要把她淹没一般；他心惊同时也好心疼，凰儿到底是经历了什么事情，才会有这样强烈的恨意？那该死的千家的人到底对凰儿做了什么？
“凰儿！你清醒一点，你看看我啊！”轩辕绝真的慌了神了，这样的千清凰让他害怕，比刚刚他看到她和花郁抱在一起的时候还要害怕。
“小姐！”刚刚进门的欢乐心惊的唤道，看到千清凰这个样子，她飞身上前，把一颗清心丹喂进千清凰的口中，抬手毫不犹豫的把千清凰打晕了过去！
“皇嫂这是怎么了？”轩辕荻也被刚刚千清凰的样子吓到了，那个人真的是他的皇嫂么？
“你不要问了！”欢喜嬉笑的脸也变得沉重起来。
“说！”轩辕绝目光如炬的逼视欢乐，看两人的样子很显然就是知道的。
欢乐的目光从千清凰的脸上移开，缓缓的开口：“我知道的就只有我们遇见小姐之后的事情，以前的小姐没有说过，我们也不知道，所以对小姐会这样的原因也不太清楚！”
“小姐的母亲是一个歌姬，夫人在千家地位低下，常常受人欺负，可是夫人性子温吞，就算被人欺负也是一声不吭，甚至要求小姐也要处处忍让，就算小姐被他们差点杀死，她也要小姐闭口不言，甚至以命来要挟小姐！”说道这里，欢乐依旧很气愤，那个夫人在她看来根本就不配做小姐的母亲。
“自从跟了小姐之后我们才知道，小姐救我们的那一天，她被她的大哥和二哥骗进了山里，差点喂了狼，最后掉进山崖才捡回了性命！”
“那两人以折磨小姐为乐，小姐每次出门之后回来都是一身伤，可是她却不吭一声，默默的忍受；而小姐的忍让却成了他们放肆的资本；泼掉了小姐的卷子，散播小姐的白痴之名，经常把小姐推进湖里；因为老爷进了夫人的院子，六小姐就把小姐绑架送到了妓院，好在小姐逃了不出来，不然都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说道这里，欢乐喉咙哽咽，却还是坚持说完：“直到夫人喝下大夫人给的药倒下，小姐第一次发狂了，比刚刚的样子还要恐怖，如果不是我们拼命拉着小姐，小姐肯定是要去找人拼命的了！”
“后来，小姐偶尔会发狂，可是却已经能自己克制，这两年已经很少出现这样的状况了，没想到昨天刚过，小姐又变成这样了！”
虽然依旧没有说到为什么发狂，但是轩辕绝却了解到了千清凰在千家真实的生活，比起资料上的那些，欢乐口述的显然要凄惨得多！心中顿时疼痛得无以附加，他以为自己的一生已经够惨了，没想到她的日子也不必他好过，怪不得养成了她这样冷漠的性子。
轩辕荻闻言，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自己心中的感觉了，他怎么也想不到他的皇嫂过的居然是这样的日子。
“凰儿！”轩辕绝把千清凰抱进怀中，心痛的同时，身上暴戾之气也愈加浓烈；千家，你们所欠凰儿的，朕会一样一样的讨回来！
第十五章 万字 大婚前夕
当千清凰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想到自己居然又控制不住发狂了，千清凰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这可不是好事啊？
“吱吱……”手上红光一闪，火红色的小家伙趴到千清凰的脑袋边上，一双乌黑的眼睛透着担忧，看得千清凰心中一暖。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吱吱……”小家伙用脑袋蹭蹭千清凰的脸，随后往后一退，整个身子红光散发，那原本透明的身子居然渐渐又了实体的颜色，看得千清凰一阵惊喜：“你可以把灵魂实体化了！”
“吱吱……”小家伙得意的昂昂脑袋，钻进千清凰的怀中，让她感觉它存在的真实。
千清凰伸手抚摸它那火红的毛，柔软得不可思议，他的身子虽然依旧没有温度，但是抱在怀中却舒服极了。
“小家伙！虽然你可以实体化了，但是千万不要让别人看得知不知道？”灵魂这种东西太玄幻了，如果被人看到了就麻烦了。
“吱吱……”小家伙叫了两声表示答应，亲昵的噌了噌千清凰，感觉到外面有人来了，化成一道红光钻进了千清凰的手臂内。
“醒了？”轩辕绝掀开珠帘走了进来做到千清凰的床边，幽深的眸子此刻全是温柔之色，像是要把千清凰淹没在里面；目光不经意的扫过屋子，却什么都没有发现，压下心中的疑惑，宽大的手掌覆上千清凰的脸颊。
“我……”千清凰刚刚想要解释，却被轩辕绝打断：“等你真正想说的时候再说，我不想听敷衍的答案！”
闻言，千清凰抿唇点点头，她确实还没想好怎么说：“谢谢你！”
“我要的可不是你的谢谢！”轩辕绝道，一抹幽暗的光泽在他的眼中闪过；这一刻千清凰似乎想到了曾经他是凤血的时候，他与她之间的关系模糊与朋友与陌生人之间，却又相互欣赏的时候，那个时候他还会调侃她两句。
“你要什么？”话一问出口，千清凰就顿住了，因为轩辕绝直接偏了偏脸，意思很明显。
抿抿唇，千清凰伸手勾住轩辕绝的脖子，好不客气的在他脸上印下一个响亮的吻；等她刚刚想要离开，轩辕绝却突然转头，一手搂住她的腰不让她退后，一手却扶住她的头，印上了他的唇。
薄薄的唇瓣，软得不可思议，淡淡的甜味让人食不知髓，已经肖想了一整天，此刻终于亲到了，他怎么舍得放开；灵蛇撬开她的贝齿，冲进她的口腔，不放过每一处美好。
“恩……”一声呻吟不自觉的从千清凰的唇边溢出，听得轩辕绝心神都晃了晃，好不容易松开千清凰的唇，感觉到身下的胀痛，轩辕绝一脸的无奈加苦笑：“你这个小妖精！”
千清凰觉得自己很冤枉，她是因为底下流了才不自觉的呻吟的，他想到哪里去了？
“小姐！还痛不痛？快喝碗红糖水！”欢乐端着一碗红糖水进来，看见自家小姐和姑爷那么恩爱，更是打心眼里为小姐感到高兴！
轩辕绝从欢乐的手中接过瓷碗，递到千清凰的面前：“先喝点这个，会舒服一点，太医为你开了药方，等下煎好了就拿来！”
“哦！”千清凰也不矫情，直接拿过碗，一饮而尽，甜腻的味道让她忍不住皱眉，欢乐知道千清凰不喜甜腻，立刻递过一杯温开水：“小姐漱漱口！”
千清凰立刻接过喝掉，看向欢乐的眼中全是满意：“欢乐你都快成为我肚子里的蛔虫了！”
欢乐嗔笑：“小姐可不要把我比作那恶心的东西！”
“呵呵！”千清凰闻言笑了起来，明媚的笑意让她看起来更美了几分。
“对了！”欢乐突然想起戈雅交代的事情：“戈雅小姐说她不回皇宫了，花公子已经派人替她安排好了住处，过两天就登台表演，还让小姐不用担心她！”
“我才不会担心她呢！”千清凰一点都不在意：“不过她还真准备当花魁啊？”
“她觉得好玩就去了呗，反正她的武功，估计没几个人能上得了她！”欢乐对戈雅的事情也不怎么在意。
“确实！就她那一堆虫子都可以吓退好多人！”一想到虫子，千清凰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抖，估计全身都是鸡皮了；这个样子落在轩辕绝的眼中，笑意又深了些许。
“咳咳咳……”一阵浓烟自一旁的小厨房内升起，欢喜拿着扇子飞奔出来，捂着胸口猛咳，把眼泪都咳出来了！
很快，烟雾中又有一个人冲了出来，一张俊脸上全是黑乎乎的烟灰，直接趴到一旁的栏杆上，也是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咳咳……你这混蛋……咳咳，你到底会不会生火啊？”欢喜一脸的愤怒，她真的就不该指望这个人。
轩辕荻很委屈：“我又没做过，这可是第一次呢！”
“不会你还来干什么？”欢喜气结，这人就是想折腾她。
“我也是想帮皇嫂做点事情啊，可谁知道生火那么麻烦？”这不能怪他好不好？
欢喜瞪大眼睛，包子脸鼓得圆圆的，愣是不知道说这人什么好。
就在两人在外面争吵的时候，一个小丫头鬼鬼祟祟的从窗口爬进了小厨房，在浓烟中找到了药罐，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打开盖子对着药罐抖了抖，细白的粉末落到那药里，很快便融化，让人看不出来！
听到外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