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杀手情陷魔君:引魂之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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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杀手情陷魔君:引魂之庄-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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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当然啦!”挽云自豪地说:“我的武功还是应管家教的呢!所以你不用怕,说不准过段时间应管就会教你的呢。这些天他太忙了,可能没空顾得上你。毕竟云居里死了人,他要忙这事。”

  杜蘅的心急跳了两下,在剑天阁只知道这里了出了事,才会去查玉娘,原来是死了人,不知道玉娘杀了什么人?

  “你不知道吧?”挽云低声道,“死的就是那个趾高气扬的顾家二小姐呢!唉,真是不知道她是命好还是命衰。”

  杜蘅惊叫一声:“啊?顾嫣然死了?!怎么死的?”

  “被招影使杀死在深井里了,好象说还死得挺惨的。现在尸体还在云居里呢。”挽云见杜蘅只是发呆,以为她吓着了,不由得又说道:“既然来了就别想了,顾家人都来了,相信过不了多久这事就解决了。我们哪归齐管事管,春分姐平时说话也没人敢不听的。就是齐管事也会给她两分面儿。你放心跟着春分姐,只要好好听话,准没错儿。”

  杜蘅愣了愣,她直觉地认为,这个春分丫头,不是个普通丫头。景忪跟前的周正、庄颜身边的红尘,她都见过了,看起来不起眼的小丫头小厮,其实都不是普通下人。尤其是那个红尘,身手一定不会差。如今听挽云一说,她愈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三大管家的身边,都有一个自己最信任的人,而这个人,也定然是有特殊位置的。

  管事们是干活儿的,而贴身的人,是办事的。流云山庄看似死气沉沉,人才凋零,由原先的三百来人,缩减到现在一百来人,并没有越来越失去威力,相反,它比原来更严谨,更严密,更令人无法攻透。因为这留下来和新来的人,都已经身经百练,具有更高的警觉性和攻击性。

  比如这三个管家,甚至这三个管家身边的人,都不是普通的人。

  杜蘅想到这儿,有些头疼。似乎越接近自己想接近的那个地方,事情越来越失去她的意料和控制。心底里排斥这里,想逃离这里的愿望就越来越强烈。

  第七章 夜问(7)

  黄昏时分,挽云送了饭来,用过之后就歇息了。期间杜蘅没有见过春分甚至别的什么人,更没有人来吩咐她做事。入夜之后,挽云很快就睡着了,她是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天真勤快,反倒有着简单的快乐。

  杜蘅闭着眼想心事,那天夜里听见房顶有人掠过,会是谁呢?玉娘?她为什么要杀顾嫣然?甘浅浅又是谁呢?她好象没有敌意,胆小又奇怪。景忪为什么要留她?玉娘暴露了身份,按说他们应该会再查她,如今待她这么好,反而让她进了云居,应准……肯定是另有所图的吧?只是……他会从哪里下手呢?

  正有些迷糊,突然响起一阵吵闹声,似乎是南苑客房内传来,杜蘅连忙起身点了灯,见挽云仍然睡得死沉,只得披衣出门,只见春分匆匆忙忙地跑来对着她叫道:“阿蘅,去烧水,快!挽云呢?”

  “她还睡着呢。”杜蘅揉了揉眼睛,连忙往伙房走。

  春分冲进屋子里,将还没睁开眼睛的挽云拉出门来,边走边叫:“去,让齐管事赶紧去请大夫,迟了可了不得。”

  挽云咕哝着:“这深更半夜去哪儿请大夫啊?真是要命!”

  杜蘅没有多问,赶紧生火烧水,春分喊道:“烧好送来南苑,赶紧的。”

  杜蘅应了,吹旺了火,找来了铜盆。水一开便端着往南苑赶。一路上静悄悄的,似乎没什么人,刚走到南苑客房院门口,突然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杜蘅的心蓦地一跳。

  春分挑帘见了她便叫:“快进来,愣着干啥?”

  杜蘅连忙稳定心神,端着水走进门去。只见大房内隔着一道屏风,应准与景忪坐在软椅上,顾问天则不安地走来走去。屏风内隐约还有两个人影,她看了看,揣度着应该是庄颜和风轻尘。

  春分道:“庄管家,水来了。”

  “端进来。”庄颜冷静的声音,和这个屋子的气氛截然不同。

  杜蘅连忙跟着春分绕进屏风内,只见大床上躺着一个人,发丝凌乱,目光呆滞,衣裙上沾满了血迹,口中不断地呻吟着,竟然是顾潇然!

  杜蘅见了那血迹,忽地有点头晕,连忙低下头,不敢再看。春分找来丝帕,浸湿了水上前去为顾潇然清理。庄颜叫道:“阿蘅!你也来帮忙。”

  “是。”这一声微弱无力,杜蘅觉得自己的手脚都快软了,却只得硬着头皮走上去。只见顾潇然的下半身罗裙,几乎快被鲜血浸透,两只手死死地抓住风轻尘,牙都快要咬断了一般。庄颜找来剪刀,剪开她的裙子,两条腿已经血肉模糊,不堪入目。杜蘅惊叫一声,下意识地转过头去。

  庄颜冷冷地扫了她一眼,“你出去。”

  杜蘅连忙退了出来,只听庄颜道:“这腿,恐怕保不了了。风少侠要想好。”

  风轻尘的声音有些发颤,“你说什么?”

  “不!没有腿,我宁愿死!”顾潇然挣扎着站起身来,用尽力气大叫了一声,又倒了下去。

  “就算是妙手郎君在这儿,也未必有把握保得住她的腿!”庄颜冷冷道:“我警告过你们,不要随意乱走,这次的事,是她自找的。”

  风轻尘怒道:“你们流云山庄好大的口气!若是潇然有事,我风家定然不会善罢甘休!你最好能将潇然的腿保住,否则……”

  “风少侠息怒!夫人是伤在你们风家设置的独门机关之下,又能怨得了谁?她本就不该自己跑进衣轩,究竟是如何受了伤,我们也不十分清楚,风少侠这就要与流云山庄为敌,是否过于武断了?!”景忪说道。

  “笑话!潇然是在你们这里出了事,衣轩是你们庄主的地方,更与你们脱不了干系!”风轻尘怒色更炽,“还是你们流云山庄自恃是天下第一庄,不把我们风家放在眼里?!”

  景忪连忙道:“不敢。在下只是说,要先将此事的来龙去脉查个清楚,才好定论。风少侠不如先问问夫人,因何会跑到衣轩里去?”

  风轻尘转眼去瞧顾潇然,急道:“她如今这副模样,如何能说话?你们分明欺人太甚!”

  庄颜道:“夫人若不是未经许可,私自进入衣轩禁地,想必不会招此大祸。风少侠是名门之后,通晓世理,万望冷静自持,查明缘由才是重要。”

  风轻尘冷冷道:“真相一定要查明!衣轩是靳天择的地方,他此次若不出来解释清楚,就恕在下无礼,这就修书给三大家主,让他们出来说句公道话!到底你们流云山庄是天下第一庄,还是邪魔歪道的害人之庄!”

  庄颜冷了脸色,“风少侠不必动不动就拿三大家主来威胁我们!我们问心无愧,不怕什么公道不公道!大夫很快就来,风少侠稍安勿燥!”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第八章 迷途(1)

  庄颜一出了屋子,屋内即刻传来顾问天的怒骂声,夹杂着景忪的劝解声,此起彼伏。应准跟了出来,竟然叹了一口气,沉声唤道:“春分!”

  春分立刻上前应道:“应管家有何吩咐?”

  “她几时出了云居?”应准盯着远处的山峰,淡淡道,仿佛在努力地想什么事情。

  “亥时三刻。”春分的回答简洁有力。没有多余的字。

  杜蘅立在一旁,走也不是,站也不是,似乎有点心虚。春分如何知道得这么清楚?

  “还有谁出去过?”

  “出去的人,除了应管家您,没有了。”

  “有人进来过?”

  “衣轩的红尘来传话。”

  庄颜轻轻地“嗯”了一声,默默道:“红尘是我让她来传话的。你几时得报?”

  “报知应管家。亥时四刻。”春分又道。

  应准在院子里轻轻地踱步,自语道:“很快啊,为何她一进去,一点功夫没耽误,就径直闯进了梵音阁?好象就专门想去送死一样。她并不认得路……除非……”

  “除非有人告诉她,告诉她去那里有什么重要的事,才会让她不顾禁忌,直闯衣轩。”庄颜冷静道:“可惜她现在痛楚难当,几近昏迷,什么都说不出来,我们只能猜测。应准,你想想。”

  “好吧,”应准开始踱步,思索道:“在大厅时她情绪很不稳定,除了任性冲动想报仇,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想法,显然,她对整个案情一无所知。然后大家各自回房。从回房到深夜出门,大约有三个时辰。期间他们并未出过院子,所接触的人,只有送饭的挽云,收拾的黎秀,送碳火的阿岩,这三个人,入夜后都未曾出过自己的院子。”

  “你肯定?”庄颜道。

  “当然,不过他们没出去过,不代表他们不会给顾潇然某种信息,让她以为在衣轩可以找到她想知道的东西。”应准冷静道,“春分,传这三个人来。”

  春分应了一声是,即刻出了院子,不一会儿便见挽云和一男一女进了院子,低身施礼见过庄颜与应准。杜蘅见挽云身旁站了一个绿衣妇人,低着头,约摸二十来岁,一身粗布的衣裳,十分普通。她前面是个灰衣的男子,戴着一顶皮帽,十分突兀,只是在雪地里不安地搓着手。

  “你们三个,今天见到风夫人时,可觉得有什么异样?仔细想。”应准硬声问道。

  “我来的时候,风夫人就说没胃口不想吃什么饭,结果风少侠还劝了她几句,大概就是吃饱了饭才有精神去为妹妹报仇之类。她还一脸的不高兴,说了好多气话。”挽云脆声道。

  应准眯了眯眼,对着黎秀道:“你呢?”

  黎秀道:“他们吃完了饭,奴婢就过来收拾,还问风夫人需要什么。她没有理奴婢,只说你们流云山庄一点儿都不会待客,来了半日连主人都见不着。光看一群下人。”

  应准哼了一声,转眼看着阿岩,他立刻说道:“小的来给风夫人和风少侠添碳火,就听见风少侠说多谢。风夫人什么也没说。”

  应准皱起了眉,“什么也没说?当真?”

  阿岩点头道:“嗯,风夫人什么也没说,只是满脸怒气,好象受了天大的气。”

  应准目光一闪,“然后?”

  “然后小的就退出去了,他们一句话都没有讲。”

  第八章 迷途(2)

  应准的眼光在他们的脸上转了一圈,挥了挥手道:“下去吧。”众人立刻退出了院子。他这才转过身对庄颜道:“问题不在我的人身上。”

  庄颜惊疑的眼光在他的脸上打转,“你是在怀疑我的人?”

  “不无可能。”

  “绝不可能!衣轩里的每个人都不会擅离职守,更不能有机会和顾潇然接触。”庄颜断然道。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可是这个人,我想不出他让她去身犯险境的动机。”应准沉思道,“她出了事,对他能有什么好处?”

  “你说的是……”庄颜摇了摇头,“不可能。”

  “你的判断?”应准看着她,眼光中有一丝疑问。

  “我的判断是,不是他。”庄颜肯定道,“就刚才那种感觉,我就知道,他不会让她去做这种事。”

  应准低头想道:“那我想不出还会有谁。”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会,他抬眼扫到立在底下的春分与杜蘅,眸光微动,“阿蘅,你过来。如果有人告诉你,杀了你亲人的凶手,可能会在衣轩里出现,你会去找他吗?”

  杜蘅怔了怔,“会吧。”

  “这么不肯定?”应准似乎不太相信。

  “应该……会。可是我又点不敢去。”

  “你害怕?”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她,没有放松,“你害怕他也将你杀掉?”

  “嗯……可是,如果是我最亲的人被他杀了,我还是会去找他的。至少,我想知道,他为什么要杀他。”杜蘅皱眉苦想,“真的很为难。”

  “我以为你会不顾一切去找他。”应准的声音忽然又冷淡了,“毕竟很少有人在失去亲人的情况下,还能理智地对待一切。”

  杜蘅噤了口,半晌才呐呐道:“奴婢还没有面对过这种事,实在很难回答。”

  应准似乎在自言自语,“如果是顾潇然,她突然得知杀自己妹妹的凶手可能会在衣轩的梵音阁里出现,她一定会不顾一切地跑去报仇。”

  “也不一定啊,她如果知道那个凶手一定会出现,为什么不通知大家一起去抓他呢?”杜蘅思索道,“她也明知道自己打不过那个人,没必要去葬送自己的性命啊!”

  应准看了她一眼,问道:“那你觉得,她到底是什么原因,会独自跑去报仇?”

  杜蘅皱眉道:“也可能她不是想去报仇,只是想去查什么,或者想弄清楚什么事。”

  应准挑眉道:“哦?你这么说好象也有点道理。”

  “我只是瞎猜。应管家就当我什么也没说。”杜蘅突然有些懊恼,为何自己突然这么多话?就因为刚才看到顾潇然的那一刻,内心不忍?一个风华绰约的少妇,没了一双腿,今后会怎么样?她心头微酸,低下头来暗暗自责,关你什么事?

  “你猜得挺好,我方才说的,也是猜的。我现在就是没头绪,也想听听大家怎么猜这事。”应准道,“你接着猜。”

  “啊?”杜蘅抬眼看着他,有一丝茫然,让她猜?她能猜什么来?难道说猜靳天择伤人?“奴婢,奴婢又不知道风夫人怎么受的伤,如何猜得来?”

  “她擅自闯入了衣轩的禁地梵音阁,被里面的机关所伤。”庄颜平淡道,“现在我们就只想知道,她为什么要去那儿。以你来看,你觉得她是为什么?”

  “我?”杜蘅心中闪过一丝慌乱,胡乱道,“奴婢猜,可能,可能风夫人觉得梵音阁里有什么东西能告诉她,杀她妹妹的人在哪里。或者,可能她只是想去问某个人某件事……”

  应准、庄颜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继而平淡道:“你为何会这么想?”

  “奴婢瞎猜的。”杜蘅呐呐道,“不是让我猜吗?奴婢就是随便说的。”

  应准正要再追问一句,忽听齐管事在外说道:“应管家,大夫请来了。”

  应准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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