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不明所以的蹙起了眉。
“还有一件事!”
“还有什么事?”俊美男子心情大好,声音也愉悦了许多,不如刚刚的冷戾。
“西木王和西木王后被巫马王秘密囚禁了起来,亡国囚徒,一般三日内会处斩,巫马王却迟迟未动手!”黑衣人认真的回答。
“嗯,这件事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查清楚西木王和西木王后到底被关在什么地方!然后就……”苍桦诡笑着凑到黑衣人的耳边小声的吩咐着。
“是。”
黑衣人从窗子跃了出去,余下苍桦依旧笑意未止。
看着窗外客栈门前行行色色的人,苍桦端起了茶杯悠闲的喝着,茶水甘醇,人的心情只要好起来,连茶的味道也变得甘美醇香了起来。
雾气已散,天空一片湛蓝,偶然一团云彩飘过,云层间,蓦然出现了一张绝美的容颜,正冲他展开了笑靥。
茶杯举起,冲云间的人儿敬了敬。
“宇文若兮,我曾经说,你总有一天会找我合作的,为了我们以后的合作,干杯!”苍桦微笑的扬起了眉梢。
宇文若兮现在一定很恨巫马奕,只要有了她的恨,他总有一天会让巫马奕和巫马珞这两兄弟死无葬身之地,以挽回他的荣誉。
今天是他这些日子以来,最开心的一天了。
·······
日头升了起来,枝头鸟儿和蝉鸣声连成了一片,好热闹的一片,蝴蝶和蜜蜂在花间飞舞,草木郁郁葱葱,一阵风吹拂而过,偶然侧伸至路边的枝头款摆着身体的向路人行礼。
明明是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宇文若兮看着却极是乏味,更是无心去欣赏这夏季的美景,有的只是烦燥和不安,蝉鸣声更让她心里焦躁,甚至不耐。
龙翔宫外站着四名宫女,各两个的在门两侧恭敬的守着,规规矩矩的,整整一刻钟,她们连头也没侧一下,宇文若兮却被孤单的安排在龙翔宫内她不管怎么站,都觉得舒适,头昏得厉害,想来是身体尚未完全康复。
正昏昏沉沉间,远远的,宇文若兮眼尖的发现巫马奕已经同小鱼子一起向龙翔宫的方向走来。
她刚抬头便撞进了巫马奕深邃的视线中,她连忙别过头去掩饰那一瞬间心的慌乱。
直到巫马奕来到了龙翔宫的门前。
“奴婢参见陛下!”门外的四名宫女恭敬的俯身异口同声的向他行礼。
“起来吧!”好听的声音温柔而起,随即他向门内走来。
自始至终,宇文若兮低着头,不想对上他的眼,然一双金线玉履走至她的面前停了下来。
她蹙眉,心中浮过一丝不安,想要学那些宫女们一样向他行礼,一时之间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行礼,便僵在了那里,张了张嘴巴,想要说些什么,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
静!死一般的沉静,静到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压抑的气息迎头扑来,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并不是怕他,只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难道你不知道作为奴婢,见了孤王的时候该怎么行礼吗?”巫马奕陡然出声打破了沉寂,更像是狠狠的在她的脸上抽了一巴掌。
她的脸色微变,不过片刻而已,便已经恢复了平静。
然后她施施然的俯身,学着刚刚宫女的模样生疏的俯身行礼:“奴婢参见陛下!”
话落巫马奕的脚便离开了她的视线内,她依旧保持着刚刚行礼的姿势,腰半弯,直不起身,手工整的交叠在一起,站了好一会儿,难受得她几乎支撑不住的要栽倒。
就在她差点要支撑不住时,巫马奕终于下了特赦令:“起来吧!”
正文 情不自禁
她吁了口气,赶紧站直了身体,依旧低着头看自己的脚尖不看他。
“过来与孤王一同用膳!”突然他又出声,这次是命令。
她头也懒得抬一下。
“奴婢只是一名卑鄙的婢女,也是这王宫内的宫女,宫女与陛下身份悬殊,不能同桌共食,这是规矩!”她立即回嘴,将了他一军。累
说到规矩,他就无话可说了吧?
巫马奕了诧异了一下,不过也是瞬间而已。
她果然是很聪明,什么时候都是一下就懂,果然是宇文若兮,若是她满口答应,那倒不像是她的作风了。
他勾唇微笑,眼中露出了宠溺的情绪,含笑的看着她:“那孤王命令你与孤王一同用膳,这是命令!”
命令当然是不能违抗的。
“暴君!”她从嘴里发出一声咕哝,不情不愿的坐在他的身侧。
“快吃,孤王可不想食不下咽!”巫马奕再一次出声命令。
吃就吃,反正她也饿了,正想着巫马奕会不会为了羞辱她饿她一顿,不饿更好,而且……这桌子上的菜,全是她平时爱吃的,所以她也不客气的拿起了碗筷。
她不可能会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
看她吃得香,巫马奕也拿起了碗筷,跟着她一同吃了起来,眼中的温柔几乎可以溺死人。闷
不过这要是被宇文若兮看到,一定会以为他又在想什么歪点子准备对付她了吧?
唯一诧异的人是一直站在一旁伺候的小鱼子。
宇文若兮一直埋头苦吃,巫马奕则不时含笑的看着她。
这一幕场景看起来是那么的温馨。
然,宇文若兮不知道的是,这桌子上的菜,是巫马奕上早朝之前让御膳房预备下的,几乎没有几样是巫马奕喜欢吃的,宇文若兮吃饱了,巫马奕却没真正的吃多少。
饭菜撤了下去,宇文若兮便机灵的退回了原来的地方,当巫马奕是瘟疫似的,迫不及待的离开他的身边。
他如影随形的站到她的面前,嘴角噙着一抹愉悦的笑容。
“你难道没有什么要对孤王说的吗?”
“想让我说谢谢吗?对不起,不可能!”她像带刺的刺猬似的,字字带刺。
“哦?那我们要不要再来玩一个游戏?”他的笑中隐藏着某种危险的信号。
她脑中警钟大作:“陛下是一国之君,应当好好的治理国家,不应当游戏人间!”
“不应当游戏人间?”他的声音忽然暧昧的靠近她,大手覆盖住她胸前的柔软,熟练的捏揉:“那这样呢?”
“你……”
她刚要反抗,他阴鸷的声音已经逼近她的耳边:“想着那二十七口人,你是孤王的侍婢,孤王告诉你,侍婢的意思——就是随时待侍寝的奴婢!”
“你那么多女人,也不少我一个,你如果想找人侍寝,你后宫里一大堆女人等着你!”她厌恶的说着,一想到他的手碰过那么多女人,她心里就直犯恶心,恨不得将他摸过的地方都扒一层皮去。
“可是孤王现在只想要你!”他非常好脾气的勾起她的一缕发丝在指上把玩,故意又扯了扯她的头皮,惹得她瞪来一眼,他却非常开心的抬头哈哈大笑。
他是故意想要羞辱她。
“那你就只能得到三个字:不可能!”她扯回自己的头皮一字一顿的声明,两只大眼中写满了坚定不移,然后用奚落的话讥讽的回去:“假如你想要强迫我,你自然是会得逞,不过传到别人的耳朵里,你巫马王也只是一个只喜欢强取豪夺之人,与那些大街上强抢民女的恶霸,又有何区别?”
他眸中氤氲着一丝怒意,扣在她腰际的大手又加重了几分力道。
她真有本事,总能让他轻易的发怒。
“我的侍婢,你应当知道,激怒我,你不会有好下场的!”声音不大,里面的危险却是清楚的可以听见。
她骄傲的扬起了下巴。
她会激怒他?是他自己太易怒了吧?他大概是听到了太多奉承的话,所以只要有人敢反抗他,他就会发怒了吧?
他有他的自尊,她也有她的骄傲,倘若他践踏到她的骄傲,也将会伤到他自己的自尊,力量都是相互的。
但是这两个人去是这样互相伤害,谁都不肯认输。
“好下场?在这王宫内,再好也不过如此了,还能坏到哪里去?”宇文若兮笑了,笑得妩媚,反正她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也没有什么比死更糟了吧?
她的笑竟让他感觉有一丝丝的惧意,他怕什么?他不该怕她的,她只是他的侍婢,他掌握着她的生杀大权,倘若她死了,不正合该合上他的心意了吗?
她性子倔强,他们两个人再吵下去,只会两败俱伤,总有一个要先低头。
他轻轻的阖上眼,他不让她的话再影响他的情绪,再张开眼时,他的眼中已经恢复了平静。
他放开了他身起,身着朝服,不是特别舒服,刚刚进门只顾着与她斗嘴,都忘了换下朝服。
屋内静悄悄的,只余下了他们两个人,宇文若兮的心也渐驱平静。
巫马奕看着自己的朝皱了下眉,宇文若兮已经明白他要做什么,双脚鬼使神差的走上前,伸出了一双小手为他解下腰带,然后又拿起旁边他平日里的服饰笨拙的为他穿上。
她的表情很认真,一双眼睛只是细细的打量哪里不妥,然后再去为他整理平整,好一会儿,两人没有再说一句话。
巫马奕则眉梢挑得高高的,细眯起眼睛看着宇文若兮那情不自禁的动作。
正文 孤王现在已经爱上你了!
突然他觉得有些口渴,他刚清了嗓子,宇文若兮已然抬头,晶亮的大眼瞅了他两秒,随即回头去端了一杯茶来递于他。
见他迟迟不接,只是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瞧,一双柳叶弯眉蹙了起来。
“你不是想喝水吗?”累
“你怎么知道孤王想喝水?”他的脸上仍是似笑非笑的表情,他只消一个动作,她就知道他要做什么,这让他非常诧异,不过这种种迹象却让他很高兴。
“你每次用过早膳,清了嗓子的时候,不就是口渴了吗?”她理所当然的回答。
刚说完,她倏觉不妥的住了口,刚刚她说了太多,怕是他要误会什么了吧?
“原来你是这样的关心孤王。”他含笑的看着她,接过她手中的茶杯,愉悦的仰头将茶水饮下。
“你是奴婢的主子,察言观色,为主子所想而想,这是你刚刚教我的!”
他的脸色又黑了几分,他是故意想要激怒他,她才开心是吗?
“难道你就不能说几句让孤王开心的话?”
“开心?不开心?奴婢只会实话实说,甜言蜜语,奴婢不会,不如奴婢去唤蓝贵妃,如何?”她巧笑倩兮,进退得宜,却让巫马奕的怒火无法发泄。
“孤王什么时候要唤蓝贵妃了!”他的声音低沉含怒。闷
“陛下不是想听好听的话?奴婢嘴笨,说不出您喜欢听的话,蓝贵妃是您的嫔妃,有义务逗您开心,如果您不想要蓝贵妃的话,奴婢可以去唤其他的嫔妃,倘若您不满意宫中的嫔妃,想要宫外哪家的大家闺秀,只要您说一声,恐怕都会愿意进宫来陪您!”
她一段话说完,巫马奕的脸上已经能刮下一层墨水了。
好一张利嘴,他只不过是想让她说几句好听的话而已,她就搬出这么一段话出来。
说到最后,他已然成为一句强抢民女、奸淫掳掠的昏君了。
不过,他并没有生气。
“整个王宫内,恐怕也只有你敢这么奚落孤王了!”他含笑的看着她,对她有着连他自己都未发觉的纵容。
“奴婢怎敢奚落陛下您,奴婢是这么的卑微,是这么的手无寸铁,陛下您只要轻轻的开尊口,我就像是那地上小小的蚂蚁一样,随时就会被您给踩死!”宇文若兮不由得反驳。
巫马奕抬头爽朗的大笑,果真是宇文若兮,只有她才能让他又喜欢又恨,他果真是没有看错她。
“孤王突然觉得,还是恢复你王后的头衔比较好!”他眯起了眼睛,笑眯眯的提议。
“这样不好吧!”宇文若兮马上反驳,听到他的那句提议,她的脸都白了。
好刚刚才提议,要唤他的嫔妃过来伺候他,若是他当真恢复了她王后的头衔,那她不是不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为什么?”他非常好心情的坐下来,看着她突然发急,他是看在眼里,那副紧张急欲解释的模样,虽然让他很生气,不过却也是挺可爱的,看到她发急,他就心情大好,不由得便想要逗弄逗弄她。
“现在奴婢的身份是亡国之女,天尹国不是有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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