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禛心俜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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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禛心俜玉- 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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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绵绵,烟雾亦蒙蒙,可是来得快,去得也快。

眨眼间,已是夜幕轻垂,繁星如豆。

一株金桂绽放,蓓蕾小如米粒,在夜幕仿佛金光剪出,似天上繁星。

经过秋雨一洗后,散发着淡淡的香气,直冲室内,让人一夜好眠。

胤禛大手轻抚着黛玉睡梦中依然纠结着一丝清愁的容颜,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天赐子,不能强求,有的人太伤阴鸷,方绝子绝孙,有的人,却是夫妻两个身子骨有异,故不能生子。

他不能叫他的玉儿总是在意着别人说她不能有孩子,得想个法子才好。

忽而想起凤凰签一事来,胤禛不禁淡淡一笑。

心中既然已经有了打算,胤禛便安稳搂着黛玉入眠。

次日清晨,空气充满了桂花的清新美好,胤禛亦是精神抖擞地含笑对黛玉道:“玉儿,你不是要去给送子观音上香?生儿育女也不是你一个人的事,走四哥带着你一同去,也好虔诚些。”

黛玉偏头看着与自己穿着颜色极配的胤禛,笑道:“你不是不喜欢这样的事情的?怎么陪着我一同去呢?”

胤禛给她拢好披风,轻弹了她俏鼻一下,道:“喜欢不喜欢是另一回事,如今你我皆心中虔诚便是了。”

黛玉听了,也只好由着他。

待得到了送子观音庙,黛玉初次到来,自是满眼新奇;也许因为但凡女子皆盼自己生得贵子,故而许多诰命贵妇皆砸下大笔银钱与观音庙做香火钱,也因香烟鼎盛,而致送子观音庙占地极大,规模恢弘,且美伦美奂。

虽当秋日,可是古树参天,地上也不见落叶,可见其洁净。

黛玉抬头仰望着玉质镂空匾额,书着极清丽灵秀的字迹“送子观音庙”。

因见那笔锋妩媚,却又有勃勃的英气,黛玉略嫌讶异地道:“这字迹瞧着,竟是娘亲手书?”

胤禛含笑道:“初建送子观音庙的香火钱,原是出自岳母之手,匾额亦是她相赠,故依然高高挂在这里。”

说得黛玉也不禁心中生了此亲近之意,扯着胤禛的手便进去了。

胤禛素性心大,岂能在黛玉上香的时候,竟有外人打搅?

因此早使唤人到了送子观音庙中,与主持姑子说了一声,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今儿个亦是外人不得入内。

黛玉一面拈香,一面叹息道:“原说不过诚心进午,你倒是好,竟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

胤禛亦上了三根香,方回头对黛玉道:“只给你图个清净罢了。”

她这次来上香倒也是没什么,只是送子观音庙人来人往的,多是嘴碎之人,若是不妨遇见了,岂不是回去又乱嚷嚷?自己原是想到了这一点,方动用了自己的身份,吩咐了住持不许旁人进来。

黛玉目光如水,缓缓凝视着怀中抱着幼子的观音玉像,益发觉得庄严宝相,慈祥生辉。

观音娘娘的目光慈祥,脸色温柔无限,静静地俯瞰着前来上香的善男信女,黛玉只觉得自己好似沐浴在圣光之中,心中亦是消除了淡淡愁绪,唯觉得一阵祥和平静。

观音座下排列着各种各样的泥人,或帝王、或公主、或状元模样,又或农妇模样,千奇百态,包括世间千百人氏。

黛玉因见一个捏成帝王模样的泥人十分精致,且眉眼宛然,威仪天生,不禁十分喜爱,拿在手中含笑对胤禛道:“四哥,你瞧,这个泥人儿可与你像不像?人倒是不像的,只是气度却有些像,不知道是哪位高手捏的呢!”

胤禛见黛玉别的不瞧,偏生先瞧中了这个帝王泥人,亦不免莞尔一笑。

“你瞧,偏偏别的你瞧不中,唯独这个帝王泥人儿你就看中了,可见你明儿个果然为咱们大清生个帝王呢!”

听了胤禛的话,黛玉急忙放下泥人,轻掩着他口,嗔道:“这是什么话?你也肆无忌惮地说?”

胤禛一笑,却听得有琴松含笑道:“他倒是不曾说错的。”

一面说,一面从后殿出来,青袍宽带,甚是潇洒自在。

黛玉好奇地看着他,有琴松便笑道:“自古姻缘天注定,更何况生子呢?倒是不知道福晋急什么?”

黛玉脸上一红,对胤禛娇嗔道:“必定是他找来的罢?”

有琴松摇头笑道:“我却是路过而已,每每见闻了这些事情,也难怪心里记着了。”

对胤祥含笑道:“让我给福晋瞧瞧脉象罢!”

胤禛点点头,示意一旁的尼姑送上蒲团来,有琴松与黛玉皆坐下,黛玉轻伸皓腕,放在胤禛腿上。

有琴松细细诊着,只觉得黛玉脉象沉而细,半日才收回手,笑道:“福晋的身子骨太嫩,幸而王爷心中有成算,给福晋调养了这几年,并没有十二三岁便圆房,因此如今说起来倒也无妨。不过,到底女子身子骨嫩致,晚些时候生孩子,确是对身体好,王爷的顾虑还是极对的。”

胤禛沉吟道:“那你说什么生孩子最好?我总是担忧着玉儿的身子骨。

有琴松含笑道:“最好是二十三岁以上,二十八岁以下,对福晋身子伤害最低。”

黛玉不禁蹙紧了眉头,道:“这么晚?到时候四哥都四十岁了,我还不得给那些流言劈死啊?”

四哥已经很老了好不好?自己二十三岁的时候,四哥已经过了半生了,那时候才能有宝宝,自己可也不愿意。

有琴松给她逗得笑了起来,抚摸着长须道:“只是说那个年纪生孩子是最好的,并没有说福晋这个年纪不能生孩子,只是对身子骨不好,生的时候恐怕难道倒是多些。”

吓得黛玉不禁脸色惨白,小手紧抓着胤禛的手,竟有些不知所措来。

胤禛也是听着,安抚着黛玉道:“因此先生说得对,生孩子的事情,咱们并不急,更不用在意那些流言。”

黛玉粉拳如落雨,急打着胤禛,红着眼睛道:“不成不成!我好喜欢小宝宝的!”

有琴松故作神秘地道:“福晋倒是急什么?好好儿地将养身子,不久娃儿就要来找福晋了。”

听了这话,黛玉惊喜地道:“果然的?”

有琴松指着送子观音笑道:“还有什么假的?菩萨都在上头保佑着福晋早生贵子呢!”

黛玉不禁咕哝道:“红枣花生桂圆莲子早就已经给十六十七偷吃了,哪里还有什么枣生桂子儿?”

说着对胤禛抱怨道:“必定是因为他们偷吃了,所以宝宝都还要我们了。”

这个时候黛玉的脾气最大,胤禛自是万事随着她,只是宠溺地笑了笑。

有琴松却摇头手里的龟壳撒了几枚铜钱,随即对黛玉笑道:“福晋不用急了,过些日子必定喜鹊登门报喜。”

见他说得如此郑重,黛玉好奇地眨了眨水眸,面上犹有不信。

虽然不怎么想念这些事情,但是却也算是放下了一颗心。

胤禛原是对有子无子皆秉着天注定的意思,故而不如黛玉这般在意,如今这个世道,但凡没有儿女的,皆会将不能生孩子的罪名儿推给女子,也难怪黛玉如此忧心忡忡了。

不过却因有琴松这番话,让胤禛吩咐金佳士伦天天给黛玉补身子,一些极滋补的东西,让黛玉见了一次开始讨厌一次。

刘嬷嬷端来黛玉家常吃的紫河车汤,黛玉捏着鼻子道:“腥气!”

刘嬷嬷不觉笑道:“福晋皆因天生气血不足,所以总是让王爷担忧,这紫河车汤可是最补气的,福晋要是想生个白白胖胖的小世子,可是要多吃些这个才是。况且,”

说着又悄悄对黛玉笑道:“这也是最好的秘方了,听说朝鲜国的后宫里头,就是用这个药方子,倒是生孩子容易些。”

一番连哄带骗,哄着黛玉吃了半碗,虽未曾吃完,却也是极其难得了。

黛玉十分委屈地道:“只为了生宝宝,也不知道得吃多少苦汁子!”

刘嬷嬷笑道:“福晋若是心里不好受,放心,奴婢可还有给王爷滋补的药方子呢,都是宫里的太医亲自开的。”

黛玉听了立即得意地道:“对,要给四哥加上十斤黄连,苦死他!”

满屋子的人都笑了起来,刘嬷嬷更是忍俊不禁,也唯独黛玉才会想到这些罢了。

想到这里,刘嬷嬷心中更生了些怜惜之意,黛玉身子骨薄弱,皆因贾敏高龄生女,以至于黛玉是天生的气血亏。

黛玉从小儿就爱吃这些药汁子,总是从饮食上调理她的身子,如今用些滋补的东西,这两日的气色明显红润了许多。

吃完药,黛玉正咬着蜜枣甜嘴,就见到小馒头泥鳅似的钻了进来,左右观望了一会儿,蹦蹦跳跳到了黛玉跟前,笑得十分灿烂,道:“母妃,坏人姑父不在啊?太好了,小馒头来找母妃玩儿。”

一见到小馒头,黛玉喜笑颜开,一把抱在怀里,笑道:“小馒头怎么来了?”

她可是刻胤禛前儿个生气,将大大小小所有的狗洞都堵上了。

小馒头立即得意地叉腰哈哈大笑,仰着馒头似的小脸,道:“这就叫做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文绉绉地在黛玉跟前酸秀才掉书包,让宜人格格笑个不住,道:“那小王子的对策是什么?”

小馒头白了她一眼,钻进黛玉怀里,小狗似的在黛玉脸上舔了舔,道:“小馒头的对策就是,继续钻狗洞。”

黛玉失笑道:“这算是什么对策?又哪里来的狗洞让你钻?”

小馒头笑呵呵地道:“砸啊!小馒头让大哥哥找人又将母妃家的墙打通了一面,小馒头就钻进来了。”

说着小狗似的嗅了嗅鼻子,苦着脸道:“怎么母妃家里好多的药味儿啊?小馒头不喜欢!”

黛玉叹了一口气,道:“姑姑也不喜欢,不过为了给小馒头添个小弟弟或者小妹妹,不喝也得喝。”

“呀!母妃真可怜!母妃不是做小馒头的母妃罢,只要跟了父汗,不用给小馒头生弟弟妹妹。”

使劲捏着他滑滑嫩嫩的小脸,黛玉正要说话,却听到外面道:“贾府的老太君,说有要紧的事情求见福晋。”

黛玉听了微微蹙眉,道:“不见!”

她心中明白,如今人人皆传着自己不能为胤禛生儿育女,贾府势必是有动作了。

丫可人亲自出去告诉了一声,贾母神色十分失望,颤巍巍地道:“听说福晋身子不好,可巧家里有这样的药方子,所以给福晋送过来,福晋竟果然没空见我这个老婆子不成?”

贾母想起自从上回离开雍亲王府,至今也有数年了,如今再看着雍亲王府的雕梁画栋,不禁心中长长叹息,只得怏怏不乐地回到了贾府,满心的委屈无处诉。

见贾母神色不好,王夫人迎了上来,道:“雍亲王福晋那里怎么样?”

贾母不悦地道:“什么怎样?竟是连见也不曾见到。”

说着流泪道:“难不成非得我这把老骨头跪倒福晋跟前,她才肯原就老二的所作所为么?”

见到贾母哭得这样伤心,想起贾府败落至此,喝仍旧有些家底,可是岂能坐吃山空?更没有了昔日的奢华富贵,众人情不自禁也都涕泣起来,宝玉更是拽着贾母的衣襟道:“素知林妹妹最是慈悲的,岂能见死不救呢?”

王夫人冷道:“她还有什么慈悲心的?见死不救,如今连亲外祖母都不顾了!”

说得宝玉更是不敢吱声,迎春却是一直依靠着窗边不说话。

过了良久,邢夫人才对贾母道:“如今家里事情多,我们房里的事情倒也不好求老太太的意思。只是二丫头如今也大了,算起来也有十八九了,再不说个婆家,日后岂不成了老姑婆了?因此,老爷估摸着,想给二丫头寻个人家。老太太也常说了,姑娘们嫁妆都是从老太太梯己里出,二丫头的嫁妆我们也不求有几个钱,只想给她寻个安安稳稳的人家罢了。”

听了邢夫人这话,贾母立即便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却想这个?略等等吧!难得二丫头极得福晋的她颜色,比待三丫头还好些呢,留在家中,我也不嫌她多吃几口饭。若是能服侍福晋,便是几辈子修不来的福分。”

邢夫人不觉笑道:“老太太说得极是,若是果然如此,兴复咱们家也就更好了。”

忍不住又道:“着实是老爷说的这个孙家极好,那孙大人也是待职的富家子弟,家资饶富,倒也是能扶持着咱们家一些儿。”

迎春一起都是垂头听着,眼睛却看着窗外花缸里残荷枯叶,怔怔不语。

探春却是气红了脸,上前道:“如今林姐姐虽说未曾生子,可是到底年纪还轻,咱们家岂能去火上浇油去?”

王夫人瞪了她一眼,才冷冷地道:“这时长辈们说话,哪里有你插嘴的理儿?若是你们姐妹能争气些儿,只怕咱们家早就兴复了,还等着这时候处处受人白眼的?福晋不能生,那是她没那儿孙伺候病床的福分。你们姐妹过去,那可比外面买进去娶进去的人妥当得多,我们原是为她着想,你倒是怪起老祖宗来了!”

探春登时急了起来,道:“这原就是说不过去的事儿,太太怎能说得这般理所当然?”

说着泣道:“我虽没什么见识,也自以为是,却是知道如今朝野上谁不知道雍亲王爷与福晋是一心一意的?就是金尊玉贵的满洲格格们,也没有进府的份儿,什么时候倒是容得咱们家的女孩子进去了?没的自讨没趣,反让林姐姐生厌。”

王夫人对她愈加厌恶,若不是瞅着还指望着她兴复贾家,早几个耳光打过去了。

贾母忙对王夫人使了几个眼色,拉着探春的手,含笑道:“瞧你,不过就是你太太开个玩笑,你倒是当真了!咱们谁不盼着你林姐姐日子过得好的?我纵然是老糊涂了,也没这样的想头。只是咱们家素有祖传的药方子,最是能滋补身子的,故而今日我是去送药方子去了哪里说媒去了?”

王夫人也是见机得快,也上来拉着探春的手,满脸生笑,道:“可不就是如老祖宗说的?我也不过一时气不过罢了,并没有说你们林姐姐那里去的。”

却没有说的是,只是等着黛玉果然生不出儿子的时候,只怕还要过来求他们呢!

屋里人,自是自己人好妥当,外面的人,说什么都是不可靠的。

探春迟疑了一会,才问道:“老祖宗果然没有这样的心思的?”

贾母笑叹道:“自是没有!咱们又不是没见识的人,外头的事情也是前车之鉴了,哪里碰一鼻子灰去?不过,若是你林姐姐果然喜爱你们几个,时常叫你们过去陪着说说话,也是极好的事儿了。”

探春心中却是仍不相信贾母等人的话,可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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