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禛心俜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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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禛心俜玉- 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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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黛玉看着荣妃,唇色瑰红,微微一勾:“荣妃娘娘,自然德妃娘娘并非是我四哥所杀,是不是,也要止住了宫里宫外的流言蜚语?这边德妃娘娘尚未装裹,外头却已是非满天,若不是有心人,岂能如此?荣妃娘娘是不是很该整治些后宫爱嚼舌根的奴婢了?”

荣妃见状,终于松了一口气,听了黛玉的话,连忙笑道:“你放心,这些话,我自是理会得到的。”

说着,缓缓地扫视着众人道:“真相已然大白,乃是得妃娘娘毒害宫女太监,撞鼎自尽,以图陷害雍亲王爷夫妻两人。这件事情,你们这些嘴里利索的,趁早儿都给我传了出去,将今日那些说王爷弑母的谣言统统洗掉!”

“是!”诸人忙躬身答应,这时候,谁还能说个不字?

只剩下胤祯抚着德妃的尸首痛哭,原本是万无一失的计策,却没想到,竟让他们逃了过去!

荣妃缓缓地劝慰道:“十四,去者已埃,你节哀顺便罢!”

叹了一口气,吩咐人把德妃的装裹收拾,又命内务府来料理得妃的丧事。

既然德妃一心一意为胤祯着想,想必此事和胤祯也脱不了的瓜葛,只是他新近丧母,就不用追究了,毕竟,也没伤着胤禛夫妻什么,多积点德罢!因此荣妃并未追究那青龙古玉之事,也没追究胤祯新孝服一事。

惠妃却厉声道:“方才这小宫女的说中说,老四媳妇的玉佩是德妃妹妹借看的,却如何又有了一块玉佩?”

黛玉淡淡地看着惠妃,冷冷地道:“这话很该问问惠妃娘娘你,既然佳慧郡主是亲眼瞧见了德妃娘娘触鼎自尽,却宣扬说是四哥弑母,不知道佳慧郡主心里又是打着什么主意呢?莫非竟刻意如此不成?”

惠妃不禁后悔失言,半日才道:“谁说是佳慧见到的?我却不曾听她说起什么事情来!”

说完这话,便立即落荒而走的说道:“德妃妹妹去了,我很该去帮衬着料理才是!”

眼见都散了,黛玉方缓缓吐出一口气,整个身子都歪在了胤禛怀里,有些软软地撒娇道:“四哥,抱抱!”

一番唇枪舌剑,一番你争我斗,真是累了!

看着地上已然哀哀而哭的写翠,黛玉心中不忍,方才也真是悬,若不是自己耳朵灵敏,在如此喧杂的时候如何发觉衣柜中竟然还藏着这个天真浪漫的小宫女?自己的话,赵太医的话,只能证明胤禛无辜,却不能证明德妃触鼎自尽,而写翠的话和没有吃的绿豆粥,却让事情大白于天下,很是立了些功劳。

黛玉长睫下的眸子有些浓雾:“四哥,带着这个小宫女回咱们府里罢。我瞧着她,头脸儿倒是干净的,这些也罢了,只怕她证明了你的清白,别人却不免算计着她呢!”毕竟她的话,让胤祯怀恨在心。

胤禛淡淡地点头称是,并不在意这些,只是半抱着黛玉离开。

踩着一地来时的落花,脚底似乎踩在了鲜血上,让人有些伤感,却也有些无奈。

德妃之死,不过一场闹剧而已。

到底是荣妃心善,不然若是果然追根究底,胤祯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才出了德妃宫中,李德全便上前道:“王爷,福晋,万岁爷又请。”








母仪天下 139章 传位

天穹生翠,宫墙增朱。

康熙独自卧在榻上,苍容带霜,瞧见胤禛夫妻进来,淡淡一笑。

胤禛瞧着康熙,只觉得他并不像是素日里病重的模样,只是显得格外苍老疲惫。

黛玉瞧见康熙如此,不禁有些担忧:“皇阿玛怎么不叫先生过来瞧瞧?这么下去,原也是不成的。”

他是什么意思?皇上不行了吗?

黛玉望着康熙,愕然不已,心中竟是乱乱的。她记得,当桃花开的时候,活在桃花影子中的康熙,是威武而坚定的,曾几何时,他竟是这般衰弱的老人,他是病入膏肓?还是大限将至?

胤禛也是呆呆地望着康熙,不知道是喜是恶,更不知道眼前这个曾经举起过天下的男人,何时离去。

康熙却是从容以对,眸子中闪亮如星,可是其中却没有多少东西,咳嗽一阵,才道:“老四,有琴说的对,你们该起手预备朕的后事了,不要到时候,仓促间就将朕的后事办了,也对不起朕。”

黛玉手指紧紧握起,指甲插得手心生疼。

咬了咬牙,胤禛点头答应,不知何时,他的眸子透着水色,染了一层水雾。

“李德全!”康熙的声音趋于缓慢:“传朕旨意:德妃身死,污蔑胤禛,且胤禵用词不当,罚他到朕大去之时,为朕守陵,谨以胤禛之朝,永不得返京。倘若不服,赐白绫三丈,令其自裁!”

对待胤禵如此,虽是理所当然,却还是让黛玉微微抽了一口凉气,李德全躬身答应。

康熙沉吟了片刻,语调更是冰冷无比:“至于佳慧那丫头,每每生事,朕因科尔沁与先祖有姻亲,方每每容忍她骄纵,如今竟生出如此大的事情来,赏赐白绫三丈,亦令其自裁。”

李德全答应了一声,自是料理。

不到半个时辰功夫,李德全变回来复命。

他告诉康熙以及胤禛黛玉道:“奴才到了的时候,却已经见到惠妃娘娘毫无畏惧之意,似是料到奴才去似的。她告诉奴才,佳慧郡主已经自缢而死了!奴才也亲自去瞧了,果然见到佳慧郡主穿着蒙古大红百鸟云衣,花骨朵儿云裙,依然高高吊起。”

她的命,生在草原,有着最美丽的格桑花,她也自诩自己是格桑花,如今,她去了,穿着她部族的服饰,依然是科尔沁部落娇蛮可爱的佳慧郡主。

惠妃说她是自缢而死,那么她是忏悔了么?

康熙听了并不以为意,只是眼睛望着胤禛,道:“老四,你记住了,倘若谁威胁你的江山社稷,杀无赦!即便是你的亲生手足,也决不能留下祸患!”他的目光有些散乱,想来是该歇息的时候了,可是神色却是令人胆战心惊。

他什么都知道,他却不肯自己出手,只因,帝王注定染血,胤禛倘若不敢担此臭名,那么他便担不起天下的重责大任。

次日清晨,大风卷起落花无数。

康熙支着病骨,召集群臣,俯瞰众人,重重地道:“朕在位六十载,已过甲子,如今病体支离,朝中大事力不从心。”

众臣不禁跪倒在地,磕头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康熙低低沉沉地笑了起来:“光说孤家寡人,万岁万岁,可是谁又活得万岁呢?百岁尚且无人,更何况万岁?这原是拍马逢迎之话罢了,纵然说出,也不能救朕之病体!”

说着望着交给了四份诏书的人,含笑道:“朕给你们的诏书呢?”

四人不禁面面相觑,唯独张廷玉和天狼星神色自若,隆科多和荣俊却是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原来当日,张廷玉和天狼星故意将锦匣子藏于家下人知道处,日夜派人看守,偏生那夜,却尽皆被盗,未曾留下蛛丝马迹。

偷盗之人自是胤禵所派了,武功也罢了,盗窃的功夫确实一流的,也是张廷玉和天狼星两个人故意如此,因此他们果然盗了过去,交给胤禵和胤禩两个人,两人自是喜之不尽。

加上荣俊心甘情愿所赠的锦匣子,便是三个了,眼瞅着大事将成,又有胤禵百般折挫隆科多,言道:“四哥匣子,三只已尽落我囊中,倘若你明白‘识时务者为俊杰’的话,那便瞧瞧你的真心诚意了!”

隆科多老奸巨猾,自是不信。

胤禵念着他手握步兵,故而让他三分,若是能为自己所用,何乐而不为?

因此让着他同进书房中,果然取出三个一模一样的锦匣子来。

这也由不得隆科多不信了,只得沉吟道:“如此一来,岂不是惹出大事来?毕竟皇上尚在,莫要偷鸡不成蚀把米才好。”

胤禵冷笑道:“做大事的人,难道连一些胆量也没有不成?”

手指敲着锦匣子,眼睛黑亮,眼中有着即将成事的激动:“只要打开了锦匣子,便知道皇阿玛立的是谁,虽然你们口口声声举荐的是老四,可是毕竟皇阿玛心计难测,也可是别人的,莫若我们亲自瞧了是谁,才好做事!”

望着胤禩温润的脸,也有着兴奋的通红,映衬着烛光,更如同天神一般。

胤禩淡淡地吩咐人道:“将这三个锦匣子都打开,我们倒是要瞧瞧其中藏的是什么宝贝!”

早已有能工巧匠一旁候着了,听了胤禩的话,一阵敲敲打打,自是不敢弄破锁眼,因此只是将锁头从锦匣子上卸下一边。

不大会功夫,便将三个锦匣子打开了,果然各有一份黄绢,一共三份。

胤禵急忙拼起来,真的是传位诏书,偏生就是少了名字那一份,胤禵不由得双目灼灼,望着隆科多。

隆科多不由得微微苦笑,取出了他的那一份锦匣子。

他今日亦如十四贝子府里,便察觉了暗处不少护卫,若是不从,自己不会活着出去了。

只是好生疑惑,他们圈禁的圈禁,守陵的守陵,十年光景,可不是十个月啊,以往的势力早已消失殆尽不是?却又如何还有残余势力?是完颜氏的么?还是乌雅氏家族的?不然,也没什么人了呢!

不过,可没有人替他解惑,锦匣子已经给胤禵急不可耐地打开了,取出一份黄绢来。

好容易拼做了一起,众人皆愕然,原来拼在一起的黄绢,竟是笔走龙蛇:“朕在位六十载,生子三十有五,活者二十,历经九龙夺嫡风波,朕心实伤,故立此诏书,传位于最得朕心的……”

隆科多那一份上就仅仅有“传位于最得朕心的……”一句,并没有说传位给谁!

胤禩心念极快,幡然醒悟:“必定是皇阿玛从中捣鬼,竟是糊弄我们呢!”

胤禵亦急了起来,道:“这可如何是好?”

胤禩急急地在书房中踱步,半日才道:“锦匣子才偷出来的,他们未必日日夜夜亲自去看还在不在,快些儿将东西原样放回,重新将锁修好,放回原处。这是如今唯一的法子,最好的法子了,决不能让他们发觉使我们透了锦匣子!”

因此张廷玉和天狼星的锦匣子被盗不过一夜有余,便又重新放回了原处。

胤禩几个人恨得牙根痒痒的,偏生就是无计可施。

他终于明白,无论自己如何做,总是逃脱不了康熙的手掌心。

因此,听到康熙询问锦匣子的事情,天狼星和张廷玉以及隆科多荣俊四人,急忙将锦匣子奉上。

胤禄胤礼忙走出来,手上皆带着一把钥匙。

康熙满意的笑了笑,才问道:“十三没有来么?朕前几日吩咐他快马进京了!”

正在这时,听得外边一声朗笑,胤祥已经冲了进来,拜倒在地上:“不孝儿臣胤祥,给皇阿玛请安来了。”

康熙不禁露齿一笑,背后面尽是冷汗流淌:“好小子,十年不见,你倒是越发高壮了,?可回去见过你媳妇了?她原也很不容易的!”虽然十年中,自己也常常打发老十三的媳妇往南瞧他,但是久别之后,自是倍感亲切。

胤祥哽咽道:“儿臣都好,媳妇们也好,只是皇阿玛却怎么病成了这么个模样?”

康熙摇头笑他还是幼时一般孩子气,因瞧着他身上竟是带着一些血迹,急忙站了起来,却不防站得急了,复又跌坐龙椅上一阵咳嗽,黄绢手帕掩住了口,掩住了嘴角溢出的血丝,他道:“十三,路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胤祥摇头,半日才闷闷地道:“遇到了一些刺客,不过幸而带回京的人多,因此并无伤亡,儿臣身上的血迹都是地方!还有,儿臣此来,每每总是遇到刺客无数,最近方才取得证据,竟是十四弟麾下的刺客,欲阻挡儿臣进京,怕儿臣助四哥一臂之力,让四哥如虎添翼!”

康熙神色却是淡淡的:“你放心,朕决不允许他残害你们兄弟!十四,如此毒辣心思,当朕大去,他就给守陵罢!”

不少大臣急忙道:“单凭着十三爷一面之词,皇上岂能定十四贝子之罪?他回京不久,且又新遇丧母,心神不定之时,皇上此举,未免惩罚太过!”

康熙重重挥手,冷冷地道:“朕之言,可比天,决不允许任何人反对!”

诸位朝臣无言以对,天子之言,重若泰山,岂能反对?除非不要了项上人头!“

康熙含笑对隆科多道:“隆科多,这几个锦匣子,似是有开过的痕迹,朕倒是问问你,可曾给人开过?”

隆科多心中“咯噔”一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顿首泣道:“回皇上的话,的确是有!”

众人一片哗然,胤禩和方才听到康熙又要发放去皇陵的胤禵皆是铁青着脸色,有些儿不知所措。

“那你说说,到底怎么一回事儿?”康熙似乎没瞧见诸位朝臣的脸色,径自问着隆科多。

隆科多理了理思绪,似是察觉了康熙的意思,因此顿首道:“微臣瞅着这个锦匣子,原是身负着重责大任,然则没过多久,却有十四贝子找微臣共商大计,却是他竟得了荣俊额驸的锦匣子,又盗出了天狼星可汗和张相的锦匣子,企图凑齐四哥锦匣子,取出诏书,篡改诏书名讳。微臣原不知其中奥妙,自然也不肯,偏只为十四贝子府中的侍卫所胁,生死受到胁迫,只得交出锦匣子。最终拼凑出的诏书,并不完整,想必这些阴谋诡计,皆在皇上手掌之中也。”

胤禵怒斥道:“隆科多,你不要血口喷人!”

心中却是不禁惊吓连连,却为何这隆科多只言自己的不是,并不提起胤禩来?

隆科多仰头看着胤禵,道:“十四贝子要哦隆科多辈出所看诏书内容么?”

说得胤禵无言以对。

康熙龙颜大怒,指着胤禵怒声道:“朕有此子,实乃国之不幸也!”

厉声喝道:“将胤禵拿下,押往皇陵!”

声音太大,以至于他咳嗽不断,却依旧支撑着瘦弱的身子坐在龙椅上。

胤禵丧母,如今又彻底失势,不禁垂头丧气,竟是无言而回。

见到朝中如此大的变故,诸臣谁还敢言语?

康熙对胤禛招招手,吃力地道:“老四,你上来。”

诸位朝臣心中已经有所明白,胤禛肃然,一步一步踏上了那高高在上的龙椅之畔,屈膝跪在康熙跟前,大手也扶起康熙。

阳光斜落乾清宫,头顶的金匾灼灼生辉,诸位朝臣抬头仰望着这对沐浴在金光中的父子,鸦没鹊静。

康熙喘成一团,却依旧平复了喉间的痰意,道:“朕一生有子三十有五,活者二十,朕十年未有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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