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禛心俜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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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禛心俜玉-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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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鹦哥细细听了一忽儿,才起身移了宫灯,过来给黛玉掖了掖锦被,含笑道:“想来姑娘认床,所以睡不着,只秋日夜长,姑娘好歹睡一忽儿罢,仔细明儿眍䁖了两只眼睛可不好看了。”

  粉嫩如白玉精雕似的雪白莲足伸出了被子,修饰得极其圆润的小趾甲宛如十片小小的粉红花瓣,甚是可爱。

  黛玉很不老实地踢了踢被子,活脱一条蠕动的小毛毛虫,在床上翻滚着,小嘴里咕哝道:“睡不着就是睡不着,哪里还有硬着睡觉的理儿?好生恼人,我好些时候夜间都不会失寐的了。”

  见黛玉如此淘气,鹦哥倒是一怔,随即淡淡笑了开来,正要说话,听着窗外枝叶飒飒作响,黛玉便立即抱怨道:“外面凉得很,从小儿辟邪都是在我床边睡着的,怎么把他关在外面了?只管怕玉儿冷,要是辟邪冻着了,可怎么好?”

  见黛玉心心念念着辟邪,鹦哥素来都是以主子为主,且辟邪又只是黛玉的玩物,也不会害黛玉,便过去开门放辟邪进来。

  黛玉披着一件水红缎子的小袄儿,跳下床伸手搔弄着辟邪的头,咯咯一阵娇笑泠泠,调皮地摆弄着辟邪。

  辟邪斜眼看着兀自玩得好乐的黛玉,鼻子里哼哼两声,该睡了,小主子,若是明儿回去他见到眼睛眍䁖了,必定生气。

  瞧,世间还有像牠这样处处提醒着主子歇息的灵兽吗?多贴心啊!

  忍不住嘟了嘟红嫩嫩的小菱唇,轻轻逸出一丝叹息,黛玉愁眉苦脸地捏着辟邪的耳朵:“臭辟邪,玉儿想四哥。”

  切!不过才一日,想什么想?当初不也好些时候没见的时候多着呢!

  “切!笨辟邪,没听过古人有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么?玉儿已经和四哥有三秋没见了!”

  去,古人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时候了,谁知道是哪一个古人说的?要是如隔三秋,那古人比常人更早死了!

  黛玉圆睁着宛如黑夜星子的眼睛,对着辟邪皱鼻子道:“去,臭辟邪,一点儿教养都没有,比十三哥哥的坐骑还要臭!”

  呀!十三哥哥好久没见了,不知道有没有给玉儿打到一头老虎啊?

  黛玉对着辟邪用鼻子咕哝了几句,便钻进了被窝里,呢喃道:“十三哥哥会想玉儿,玉儿也要想十三哥哥!”

  眼珠子在被子外转了几转,不知道十三哥哥是有本事打到凶狠的老虎呢?还是打到威风凛凛的狮子?不然金钱豹子也好,就算是没本事,总是该给玉儿打一头漂亮的梅花鹿罢?若是空手而归,玉儿跟他急!

  心中盘算着胤祥会打来的猎物,老虎、狮子、金钱豹、梅花鹿、山猪、野鸡、白兔等等,黛玉从头数到尾,眼皮越来越涩,倒是慢慢合眼睡了过去,微微的喘息声让室内亦沉寂下来。

  见黛玉安稳睡了,鹦哥方松一口气,也熄了灯歇息下去。

  偏生鹦哥是贾母的二等丫鬟,也是守夜惯了的,生性警醒,又懂得奴婢本分,故而不敢沉睡的,到了半夜间,忽而听到了一阵脚步声,说细碎也不像是丫头的脚步声,说是外男又稍嫌细微了一声,宛然就是两个女孩儿的脚步声,想起自从自己服侍老太太,从来没有半夜起来到主子房里的丫鬟,难道,竟是坏人?

  想到这里,紫鹃不觉心中一惊,眼睛睁得大大的,双手已经紧紧攥着了被角,手心里满是汗意,既潮湿又冰冷。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只因房中的灯早熄了,自然是漆黑一片,只微有淡淡月光,故而那来人细细碎碎地在房中摸索着,眼瞅着要靠近了黛玉的床,鹦哥正要大叫出声,就见一道黑影陡然扑了过去,却是护主心切的辟邪。

  辟邪动作迅捷之极,眼神在黑夜中亦是如白昼一般,锋利的爪子登时在来人身上抓了一把,辟邪乃是兽中之王,爪子锋锐如刀,但凡是有些见识的人,便明白不能得罪辟邪丝毫,上一回黛玉说起辟邪半夜咬掉了刺客半个身子却也不是说笑,可见辟邪之狠,今日进来的却不过就是两个女孩儿罢了,自然只听得一阵惨叫之声。

  睡在外间的风月等人其实早已警醒,只是知道辟邪凶悍,不管来人是谁,只要欲伤及黛玉者,他更有嗜血之狠,且姐妹几个也都明白,能在贾家房里自在走动的,也必定是贾家之人,若是她们出手,不管伤了谁,对贾家面上都不好看,若是辟邪伤了人,那就另当别论了,大黑夜里的,谁还能随意在姑娘房里走动不成?咬了抓了也是活该!

  不过此时听到这惨叫之声似是宝玉之音,让姐妹几个不觉诧异起来,忙起身披衣,点了宫灯过去瞧,外面也惊动了贾母。

  已有极多的灯移到了黛玉房里,房中亮如白昼,给辟邪抓了的人,不是宝玉和袭人,又是哪个?

  

  
[娃娃福晋:第050章  王氏赔罪]


  黛玉原已歇下,睡得正香,正迷糊之间闻得辟邪怒吼之声,紧接着又是人声嘈杂,不觉心中烦闷,小手往外挥起了帐子,半个身子探出了被子,青丝散乱,脸色迷蒙,带了一丝慵懒和羞涩,晶莹如玉的肤色衬着红扑扑的小脸蛋,看了直想让人咬上一口,半眯着黑白分明的眼儿,大声嚷道:“好端端的,臭辟邪叫什么呢?好烦!回去让四哥揍你!”

  贾母早已颤巍巍到了房里,抱着正痛哭的宝玉“肉儿心肝”地叫着哭起来,一叠声吩咐人去请太医。

  黛玉不觉眉头一拧,鹦哥已经轻轻挽起了纱帐,让黛玉瞧着给辟邪抓破了头脸的宝玉和袭人。

  辟邪的爪子是何等凌厉的?且纵横如风,若不是嗅出了宝玉身上的气味,瞧在黛玉的面上放轻了劲道,只这一抓,只怕也已经让他开膛破肚了,哪里还只是头脸身子给抓了数道痕迹?也是破了点皮儿罢了。

  黛玉蹙眉下床,罩上一件粉底翠花的长衣,轻声问道:“怎么回事儿?好端端的,宝哥哥怎么竟到了黛玉房里来?”

  贾母素知宝玉从小性情,仗着自己溺爱,又是跟姐妹们内帏厮混惯了的,从小儿也是和湘云一床睡一桌吃地长大,今见黛玉来了,不管模样性情,又比湘云强上百倍,他自然心生亲近之意,巴不得寸步不离黛玉,偏生黛玉对他倒是神色淡淡的,不比别人和他那样亲近,他便半夜里起身想到黛玉房里与黛玉同睡。

  只是这些缘故,全是素日自己溺爱所致,怎么能在风月慧人这些外人跟前启齿?

  故而贾母含糊道:“只怕是宝玉夜间起来解手,走错屋子了,所以给狮子抓了一把。”

  雪雁年纪小也还罢了,慧人原是跟着贾敏,风月又是跟着桃花夫人,素日宝玉所为自然也有耳闻,略一思索,便即明白。

  辟邪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走到黛玉脚下,柔顺地趴下,愣是不管贾母和那些丫头的呼天抢地。

  哼,什么走错了?牠可明明听到他在房外细细私语要与小主子一床睡,真个儿该死,小主子岂能是凡人随意碰触的?

  纵然是神瑛侍者下世,也不过就是一副皮囊而已,染了尘世的气味,不能轻易碰触小主子纯净之灵。

  神瑛侍者,瑛者,原就是一块似玉的美石,哪里是什么无暇美玉?赤瑕宫,也不过就是带着瑕疵罢了。

  黛玉不解辟邪心中所想,什么神瑛侍者什么赤暇宫的?从未听说过,故而只顾着跟前的事情了,瞅着宝玉鲜血淋漓几道抓痕,大概也明白他进自己房中之意,略蹙眉对贾母道:“可巧外孙女随身倒是带了一些金疮药,皆是宫中御用的,极少留下疤痕,慧人姐姐拿些来与宝哥哥用罢!大夜里的,纵然是外祖母打发人去请太医,只怕也是不得门而入。”

  贾母只赶着吩咐人替宝玉收拾,擦了药,方才略好些,只是怕日后这些抓痕会留下疤,倒是让贾母十分心疼。

  冷眼瞅着一旁跪倒在地上的袭人,贾母怒道:“少爷走错了姑娘房里,你这个大丫头是做什么的?竟是白吃了饭的?也不说劝一些儿,由着爷们胡闹?要你是什么用?原本就是瞅着你克尽指责,能劝着爷们一些,哪里知道你竟不能!”

  此事原是宝玉执意如此,袭人劝解不过的才陪着他同来,哪里知道自己竟头脸皆留疤痕,心中自是又气又怒,深恐日后留下疤痕可怎么好?再听了贾母大有责怪之意,不由得身上一颤,磕头垂泪,一声儿不敢出。

  倒是鸳鸯劝道:“老太太也息怒,二爷性子执拗,原就是难劝的,袭人也不是不知道礼数的人,自然已经劝过了的。”

  听了这话,贾母方才罢了,袭人忙磕头谢恩,只是日后脸上留下了淡淡疤痕,却只得极力以脂粉掩盖,却是后话了。

  这里事情出来,自然有人飞报给了王夫人,可巧贾政在赵姨娘房里安歇,她便吩咐人不准惊动贾政,亦不及妆扮,已经披衣匆匆过来,眼见宝玉身上皆是血渍斑斑,不由得心中大痛,抱着宝玉就大哭起来。

  贾母心情烦躁,瞅着她道:“宝玉也没什么大碍,就是给狮子抓了一把,哭得这么狠做什么?仔细你老爷知道生气!”

  王夫人想说什么,却又吞咽了下去,才拭泪道:“好端端的,家里怎么多了一头狮子?”

  听着王夫人口内对辟邪似有责怪之意,慧人款款上前行了一礼,道:“太太有所不知,辟邪乃兽中之王,为上古神兽,寻常人原是不能得的,就是皇上万岁爷,见了辟邪也没斥责过一句的,况牠素来护主心切,从小儿就是姑娘在哪里,辟邪也要守护在哪里的,就是在四贝勒的府里,也都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故而姑娘前脚来,辟邪后脚也跟着过来了。”

  说着静静地瞅着将头脸埋在王夫人怀里的宝玉,慧人又道:“素知老太太府上上夜的丫鬟婆子都是极多的,也没有生出过什么事情来,只是外面风大,辟邪自然是卧睡床前。原是该一夜无事的,偏生有生人竟鬼鬼祟祟往姑娘屋里来,别说是辟邪,就是我们听到声音的,也当是盗贼了。辟邪到底只是个神兽,自然难以分辨来人好坏,伤了二爷,倒是我们的不是了。”

  王夫人听了慧人这话,心中暗暗寻思了半日,此事确是宝玉不对,若是果然宣扬了出去,一则宝玉名声不好,二则只怕也得罪了禛贝勒府,因此只得勉强笑道:“姑娘说笑了,原是宝玉不懂规矩,误闯了大姑娘的闺房,哪里是姑娘们的不是?宝玉吃了这苦头,我们也没什么话说的,只回头告知老爷,让老爷教训他一番也罢了。”

  说着又过来给黛玉赔礼,脸上生笑:“宝玉原就是个混世魔王,从小都是任性惯了的,不懂得男女之分的规矩,大姑娘才过来,倒是受惊了,舅母在这里给大姑娘赔不是了,别将你哥哥的淘气放在心里才是。”

  黛玉原就是不爱生事的主儿,自然也不放在心上,便回礼道:“舅母赔不是,甥女可不敢当。”

  只是如此闹剧,倒是让原本有些睡意的黛玉回到了床上,亦是睡不着了,贾母自然搂着宝玉回房也是一夜无眠。

  黛玉躺在床上,小脚丫子伸出被子搔了搔辟邪的头,赞道:“好辟邪,真乖,回去让四哥赏你肉吃!”

  辟邪鼻子哼哼了两声,谁稀罕老是吃肉的?明儿个很该出去到外面吃些生肉才是。

  再说了,牠可不敢懈怠守护小主子的职责,不然回去还不得给四爷抽筋剥皮炖了吃?

  黛玉惊奇地将小脑袋放在床沿,看着地上的辟邪,鼓了鼓双颊道:“要是由着宝哥哥进来,四哥会将你抽筋剥皮?”

  辟邪斜睨了黛玉的小脑袋一眼,鼻中呜呜一声,愣是闭目养神,不理她了。

  这个小主子,夜间容易失寐,每每夜间精神十足,白日昏昏欲睡,连带得身边的人都是夜间不能好生歇息的,故而多年来都是四爷兢兢业业照顾着她,若是由着她再问下去,牠辟邪可别想歇息啦!

  鹦哥却不免好奇道:“这狮子也奇怪,单听姑娘一个人的话,只是姑娘自言自语的,牠可能明白的?”

  黛玉翻过身子,手脚大张地躺着,唉声叹气道:“辟邪可乖着呢,只听玉儿和四哥的话!是玉儿的守护神兽。”

  说着又不免忿忿不平地道:“真是不知道这府里的教养怎么着?玉儿都七岁了,宝哥哥也有八九岁了,却连男女之别的规矩都不知道不成?冒冒失失地就闯进女孩儿的闺阁中,难不成竟当玉儿是随意轻薄的女孩子?”

  见黛玉俏脸生愠,鹦哥忙解劝道:“姑娘不知道,因老太太溺爱,宝二爷从小熟惯了,且每每云姑娘来了,皆是一桌子吃饭一床睡觉。家里上到亲戚家的姑娘,下到家里的丫头子,从来没有跟宝二爷生分过,故而进女孩子房里也是家常便饭了。”

  黛玉愈加心中不快,道:“从小玉儿也只和四哥亲近,就是十三哥哥,如今玉儿年纪渐大,轻易也不敢动手动脚的,倒是他一个外人还当是自己房里似的随意走动,真个儿让人生恼!不过就是来拜见外祖母,倒生出这许多烦恼来!”

  鹦哥听黛玉言语之间全将贾家当作外人,不觉心中罕异,却不敢吱声,只得软语劝着黛玉睡了,一宿无话。

  黛玉夜间又失寐,直到天亮的时候才睡了一个更次,才起来梳洗,就见王夫人竟亲自又过来赔罪。

  吩咐陪房周瑞家的捧上四色极名贵的礼物,王夫人方对黛玉笑容可掬地道:“昨儿个夜里,生出这么一番子事情,舅母回去思前想后,竟全是宝玉的不是,皆是素日里老太太太过溺爱所致。虽然大姑娘心胸宽大不在意这些,到底舅母心里也过意不去,该叫宝玉亲自来赔罪才是,只是他伤着了,只好让他在房里歇息。”

  见王夫人赔礼至此,慧人和风月相视一笑,皆心中明白,王夫人是怕禛贝勒府的这一行人出去,将昨夜的事情抖落出来,坏了贾家的名声倒在其次,若是有她心肝宝贝儿子一丝儿的不好,她可是会吓得魂飞魄散的。

  黛玉正对镜理妆,听了这话,忙起身笑道:“舅母实在是太生分了,既是一家子亲戚的,风吹事散,舅母不用在意。”

  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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