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禛心俜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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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禛心俜玉-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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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得黛玉一又粉拳竞相挥出,轻轻落在胤禛身上,嗔道:“原想心中有个底儿,偏四哥给我们卖关子。”

细细思索了半日,忽而恍然大悟,笑得有些儿淘气,咕哝道:“原来如此,我竟是忘记了!”

说得胤祥一头雾水,不禁呆呆地问道:“你们却是打什么哑谜?让我好生疑惑。”

黛玉回头对他扮了个鬼脸,得意洋洋地道:“这件事情呢,是要用头脑来想的,十三哥哥,你赶紧回去让福晋做些好吃的给你补一补,明儿个就能想得明白了!还有啊,书上有说,核桃最是补脑了,且能延年益寿,多吃些!”

说着便不理会胤祥,只问胤禛道:“四哥你说,玉儿什么时候去外祖母家走一遭儿才好呢?”

胤禛却也不答,低头看着她晶莹澄澈的一双美眸,含笑道:“你想什么时候去走走?”

黛玉蹙眉道:“说实话,玉儿记得爹爹的话,很不想过去的,谁知道饮食中有什么脏东西啊?”

她可是要好好儿地护着自己的身子骨,她还要陪着四哥走过一生一世呢!

胤禛弯下身子在黛玉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说得黛玉眼睛霎时亮了起来,灵气逼人。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怪不得当初爹爹倒也放心自己去贾府里住上一两日,想来有了防备,便什么也不怕了。

胤祥方才没有听明白,只好奇地问道:“四哥说什么?还不让我听到?”

黛玉脸上似涂了一层淡淡的胭脂似的,衬着夏日初花,愈加显得如仙子仿佛,眼中却掩不住一点淘气,对胤祥皱皱鼻子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十三哥哥,你可不要做三姑六婆哟!”

胤祥大喇喇地道:“我是顶天立地的男儿,虽好奇心胜些,可是怎么着也不会成了什么三姑六婆的。”

说得自己也笑了起来,却又问道:“娃娃当真愿意去贾家的?才不是说有什么脏东西的么?”

脏东西,他岂能不明白?原是毒而已。

泱泱大族,一个贾家,难不成竟有下毒之事不成?

可是贾家至今尚不曾听闻有什么中毒之事,更只见贾家依然儿孙满堂,何来脏东西一说?

黛玉轻笑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去走走也无妨。我去找辟邪,既然去了,很该有辟邪陪着!”

说着便提着裙摆,小碎步跑回了房中,徒留一缕淡淡幽香,弥漫院落之中。

胤祥眨巴着乌黑的眼珠子想问胤禛,哪里知道胤禛却是摊开了一双手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说着亦加快了脚步,径自往书房中走去。

胤祥摸摸脑袋,看着池中翠荷如盖,随风如舞裙,还是不明白两人打什么哑谜,只得悻悻然地回自己府邸中。

槐花落尽,淡香遗留。

黛玉对着菱花镜,静静地梳理着万缕青丝,镜中人对她嫣然一笑,竟如同一抹轻云悄然舞动。

以静制动,莫若先发制人,既然如此,往外祖母家中走上一次又何妨?

慧人一面与黛玉梳妆,一面轻声问道:“格格当真是要支拜见老太太的?”

黛玉点点头,一旁的宜人却道:“那个薛宝钗,如今是住在贾府里的,若是见了姑娘,岂不是反怪责了春纤?”

听了这话,黛玉回头看着愈发生得娇俏柔美的春纤一眼,笑道:“我竟将春纤忘了。”

春纤一旁却笑道:“这也没什么的,难不成那薛家小姐瞧出这个姑娘不是上回她见的,她就恼了不成?”

黛玉亦点头道:“这话也有些道理,再说了,这么些时候没见了,便是说了,也有几人相信的?她只能哑巴吃黄连。”

有苦说不出,再者,若她果然如素日人人都说的那样端庄稳重,就断不会说出此事了。

些许收拾了一番,黛玉便只带了宜人慧人与雪雁过去,别的也并不带过去了。

胤禛却又从南宫风身边讨了风月过来,与黛玉带过去。

黛玉因推辞道:“风月姐姐只管服侍姨姨就是了,玉儿不用那么多人过去。”

胤禛正色道:“风月一身武功,且他原是唐门之后,精通各种毒术,你带着她,总是能帮着你。”

黛玉吐了吐舌头,满眼敬佩地看着风月,俏生生地道:“原来风月姐姐竟有这样的本事,却是玉儿的福分了!”

因此亦带了风月过去不提。

那贾母回到府中,正自暗叹黛玉竟不肯过来,闷闷了几日,吃什么也都没胃口。

家下人等皆以为贾母思念女儿外孙女,故有些荫,变着法子讨贾母欢喜开胃,其中又以凤姐为胜。

这日贾母正歪在凉榻上,瞅着围绕四周的三春纨凤云钗们,再听着宝玉嬉笑淘气,不觉十分开怀。

因长叹道:“若是玉儿也陪在我身边,这方是十全十美了。”

宝玉听了这话,忙撤下正在与他说笑的宝钗湘云探春等人,凑到了贾母跟前,撒娇道:“老祖宗是林妹妹的亲外祖母,割不断的血缘之亲,怎么林妹妹宁可住在外人家里,也不肯住在咱们家里,姐妹们一同玩笑呢?”

贾母却坐直了身子,摩挲着宝玉,脸色却是郑重地道:“宝玉,不许说这样的话出来,香玉格格是万岁爷亲指了婚事的,原是有人家的女孩儿,哪里还能如咱们家的姑娘这样嬉笑无忌的?”

听到黛玉订亲,宝玉不由得闷闷不乐,道:“好好儿水做的骨肉,还未曾享受做女儿的乐趣,却许了人家做什么?”

贾母登时立眉断喝道:“宝玉!日后断不容你说如此的言语,仔细你老子捶你的肉!”

可巧王夫人陪着薛姨妈进来,听到了祖孙两个的言语,再听贾母竟呵斥宝玉,不由得轻轻皱了皱眉头。

薛姨妈忙笑容可掬地走了过来,见过贾母之后,才含笑道:“可见老太太最疼宝哥儿的,原该听老太太的话,守着规矩,姨老爷也欢喜了。”

宝玉唯唯诺诺了几句,清明澄澈的眸子只管委屈地瞅着贾母。

王夫人只宝玉一个命根子,自是疼到了骨子里,虽不觉他厮混内帏没有男儿的刚气,可是却更如从小在自己膝下撒娇承欢的幼儿,愈加有一种做母亲的柔情弥漫慈心,故而也极少教导宝玉,素日里也因贾母最疼宝玉,心中便欢喜无限。

虽然这么些年来对黛玉情分平常,可是如今听着贾母竟因黛玉而呵斥宝玉,不觉心中添堵,却又不自禁地暗自庆幸,幸而黛玉未曾住在贾府里,若是果然住在这里,老太太还不得疼进了骨头里,到时候若是她一句话,还不得将梯己银钱只管给了那一个有血缘之亲的命根子。

一看到宝玉委屈的眸光,贾母登时心软了下来,语重心长地道:“宝玉,如今你大了,该知道些规矩了。那香玉格格虽是你嫡亲的表妹,可是如今身份摆在那里,贵为了郡君格格,且是有了金册玉碟的,咱们原该恭敬些,不可逾越了这主仆本分。”

宝玉只得答应了,却又道:“这些话,也全没道理的,既是有血缘之亲,皆是自家人,就该当如一家子亲近才是。”

难不成竟还因为林妹妹做了郡君格格,便抹杀了这中表之亲不成?

惜春一旁静静地坐在窗下,和谁都不亲热,听了这话,冷冷地道:“宝哥哥这话倒也是不通,林妹妹姓林,原是林家人,什么时候竟是咱们自家人了?咱们是姓贾,外姓的就是亲戚,算不得自家人。”

宝玉瞪着眼睛看惜春,道:“四妹妹这话也不通!难不成,林妹妹竟不算咱们家的姑娘不成?”

惜春冷笑了一声,道:“却又凭什么说林妹妹是咱们家的姑娘?素日里你口口声声夸赞宝姐姐和云姐姐的时候,皆说是亲戚家的姑娘,可比自家的姑娘们绝色上了十倍,如今,倒是又将林姐姐当了自家人,岂不是让宝姐姐和云姐姐寒心?”

一句话果然说得宝玉无话可说,偷眼瞅着宝钗,依然端庄沉稳,再看湘云,神色却是不悦。

贾母将各人神色尽收眼底,含笑道:“瞧你们,竟是火气大了成什么模样了?宝玉心实,四丫头你就别怄他了。”

惜春脸色不变地答应了一声,却对宝玉不冷不热,颇多讽刺之意。

宝钗款款笑道:“四妹妹年纪小,宝兄弟你是哥哥,让让妹妹又何妨?亲不亲,疏不疏的,原是心中彼此明白的。”

说着暗地里扯了湘云一把,含笑道:“云妹妹和我也并不在意的,宝兄弟也不用放在心中了。”

湘云只得蹭到了宝玉跟前,道:“爱哥哥,我才没那样小气,什么都记着呢,瞧你,倒是急了一脑门子的汗!”

说着将手中泛着淡淡幽香的绡帕子细心折叠好了,放进怀中。

众人瞧见了,皆不以为意,唯独宝钗淡淡一笑。

闲话半日,薛姨妈方笑问贾母道:“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今年开春的待选,竟将宝丫头的名字去掉了,老太太也是知道宝丫头的,模样虽粗笨,到底年纪大些,也很会照顾人,按理说,也没个风声,就去了宝丫头的名额,着实让我们家一头热气泼了一盆冷水,如今还求老太太给个主意才是。”

贾母诧异道:“竟有这样的事情?”

忙拍了拍头,叹道:“今年我也只顾着担忧着姑老爷的身后事,别的一概不知,竟错过了。”

一双藏着淡淡精光的眸子打量着宝钗,依然雍容大度,素雅端庄,叹息道:“宝丫头生得这样好模样,又有那样的才气,原该是雀屏中选才是,如今竟是可惜了宝丫头这一心的抱负。”

说得薛姨妈眼眶也红了起来,道:“蟠儿是个不争气的,我也只指望着宝丫头能扶持家业,谁想到……”

满腔的言语,化作了一声长叹,真真是造化弄人。

宝钗却并不在意,含笑道:“妈也过虑了,这也是女儿没福分罢了,怨不得什么。”

做一个伴读的丫鬟,岂能圆她青云之志?

未曾入选,她却是心中为之庆幸,绝不会如母亲这样没有远见。

贾母正赞叹宝钗有身份,却见两三个丫鬟匆匆而至,几乎撞飞了水晶帘,碰到了门框两边放着的掐丝珐琅大花瓶,语音不清地道:“林姑娘来了!不,不是,是香玉格格亲自来拜见老太太来了。”

众人一呆,贾母却是喜道:“玉儿过来了?这原是好事,我这就亲自去迎接去!”

一面颤巍巍地亲自出去,一面心中却也不禁暗叹:“这个孩子,每每上门去接她,她却不来,偏生过了些日子,她又肯过来了,真不知道这孩子的一颗七窍玲珑心中想的都是什么?”

不过,只要她愿意认她这个外祖母,愿意过来,即使是小住一两日,也是家里的大喜之事。

怪道如今的芭蕉愈发绿得透亮,怪道那海棠花也开得正红,却是应在了今日里。

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别说贾母精神振奋,宝玉更是窜在了头里,伸长了脖子张望着。

半日工夫,才见到一顶鹅黄软轿款款行来,待得小厮退下了,方从轿后跟上了几个衣着素雅的丫鬟,打起了帘子,扶着黛玉下轿,那水晶帘儿一掀,竟是一张绝世丽颜缓缓映入眼帘,身形如柳袅娜,面容如花清丽。

三春姐妹等人自是没什么,忙都先迎了上去,却惟独宝钗和湘云心中皆是大吃一惊。

以前黛玉虽来过,可是可巧湘云不在,未曾见到,如今瞧见这黛玉兼具绝代姿容,稀世俊美,不由得惊呆了。

宝钗心中却是狐疑不已:“上一回见过她,虽带了面纱,可是气度怎能如今日这般脱俗?自有一股皇室威仪?”

如今瞧来,竟不是凡间女子,仿佛广寒宫中的素女嫦娥蹁跹落入尘世,浑身亦没有一丝人间烟火之气。

更让人目眩神夺的,并非是她惊世绝艳的美貌,却是她那通身的气派。

在她跟前,别说寻常白花羞惭,就是花王牡丹,也唯独有委身土地,化作泥泞。

待得她回过神来,众人皆已经将黛玉接入了贾母房中,坐下说笑。

黛玉虽是贾母外孙女,可是到底身份在那里,故与贾母同坐凉榻上,旁人便坐在下面两溜椅子上。

贾母因握着黛玉的手笑道:“我的儿,这样大热天,我原说你该歇息的,怎么却过来了?”

黛玉玉颜生笑,道:“这些时候倒也并不是热得很,可巧才得了些江南进贡来的杨梅和荔枝,故带些来与外祖母尝尝。”

虽说贾母如今总是想让自己住在贾府,是为了讨好八贝勒府,可是到底只是猜测而已,却是做不得真的。

过来瞧瞧,一是全了贾母的颜面,二则,就是想瞧瞧贾家到底存的是什么心思。

如今,她不是为她自己活着了,她也要知道,到底贾家打的是什么主意,才好护着四哥平安啊!

贾母听了心中大是欢喜,凤姐早已上来笑道:“到底还是格格极孝敬老祖宗的,有什么好东西,便想到老祖宗。”

说得贾母更是欢喜不尽,脸上堆满了笑容。

半日才想起薛姨妈来,便对黛玉含笑道:“这薛家的姐姐,格格原是见过的,这位则是薛家的姨妈了。”

黛玉心中已品度出来那位中年妇人是薛姨妈,忙欠身含笑道:“见过姨妈了。”

薛姨妈忙站起身连称不敢,含笑道:“格格金尊玉贵,奴才们哪里敢当?”

素日里皆以宝钗倾城之姿得意洋洋,如今冷眼瞅着黛玉年纪虽比宝钗小了几岁,可是却生得风流妩媚,一又眸子更是如同泛着涟漪的秋水,灿然生光,真个儿是个绝代风华的女子,竟胜过宝钗十倍,怪不得贾母总是念念不忘的,家中若是有如此旷世佳人,什么样的亲事是攀不上的?

黛玉淡淡一笑,便不多说什么,满室中只听得宝玉赞叹之声不绝。

惜春故意道:“宝哥哥,素日里你总是赞叹宝姐姐是秉倾城之姿,如今却又将这些话来赞叹林姐姐,也不怕宝姐姐寒心。”

宝钗听了这话,忙咽下喉间的苦涩,笑道:“我哪里在意这些呢?我也不过蒲柳之姿,玉格格才当得起倾城之姿。”

黛玉瞅着落落大方的宝钗,歪头看了半日,才笑道:“牡丹为花中之王,最是富丽大气,宝姐姐原也当得起。”

宝玉拍手笑道:“正是这话了,宝姐姐如牡丹之富丽,林妹妹似芙蓉之脱俗,云妹妹却若海棠之爽朗。”

众人听了皆忍俊不禁,湘云却嘟嘴道:“爱哥哥这话真个儿不通,为什么说我是海棠?我生平最爱芙蓉呢!”

谁不知道这个道理的?牡丹为花中之王。大气雍容,水芙蓉也就是清荷,虽清丽脱俗,却也因花盘硕大,亭亭玉立水中,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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