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禛心俜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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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禛心俜玉-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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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钗见黛玉如此神色,忙启齿笑道:“福晋莫气,只是初见福晋,倒是让奴婢们惶恐,只想让老祖宗欢喜一会子罢了。”

心中想起这段时候黛玉的所作所为,及其身份威严,却也不禁有些害怕,不敢轻易得罪。

黛玉扫过宝钗,轻笑道:“今儿我来,只见妙玉罢了,倘若打扰了外祖母,倒是不知道是谁的罪过了?”

说得宝钗等人自是心中明白,就是黛玉不想让贾母知道她来这里,只得连声称是。

黛玉与惜春妙玉进了庵堂,径自在榻上坐下,问妙玉道:“怎么不见大嫂子?很该去请了她也过来说笑一番。”

妙玉听了笑道:“你也知道,世人最忌讳这个的。她寡妇失业的,但凡是新人,谁不忌讳?哪里能过来给你招惹些晦气?”

黛玉嗔道:“她原是我嫂子,既是一家人,哪里那样多的忌讳?没染晦气的新人,也没见有几对是消停的。”

说着便叫宜人亲自去请来李纨和贾兰过来,其青眼相加。倒是让宝钗湘云等人暗暗纳罕。

不多时,李纨便携带着贾兰过来了,难得的倒是穿了一件颜色衣裳,略带了些喜气。

黛玉见了便笑道:“瞧你,为了我来,还巴巴儿地换了新衣。”

李纨笑道:“这是自然的,福晋过来,又肯见我,已是让我感激不尽了。”

说着对贾兰道:“你玉姑姑来了,还不给玉姑姑磕头请安。”

贾兰个头已经长高了好些,因跟贾环学武的缘故,身板十分挺直,忙上前磕了三个头,朗声道:“兰儿给姑姑请安!”

中气十足,分外清朗。

黛玉十分欢喜,忙命人扶他起来,又让座,才笑道:“兰儿竟大出息了呢!”

惜春笑道:“这是自然,也不想想他是谁的儿子,满府里,唯独当年的珠大哥哥才是人才罢了。”

李纨怎耐得惜春提起贾珠?不由得眼眶早已红了。

妙玉见状便岔开笑道:“难得今儿舅母亲自来瞧我呢,原也是喜事,怎么倒是伤心起来了?”

听了这话,惜春便指着黛玉笑道:“林姐姐比妙玉还小两岁呢,倒是成了舅母了!”

李纨也笑道:“这有什么的?摇篮里的爷爷,还有拄拐的孙孙呢!辈份的事情,也不是按年纪来分的。”

黛玉若有所思地看着李纨,半日才笑道:“这是自然的,宫里头,皇阿玛还有才出生的小阿哥呢!”

李纨却对黛玉笑道:“我倒是耳闻了你不少的事情,如今越发有福晋的风范了!”

黛玉一笑,妙玉也对李纨笑道:“到你那里去坐坐罢,在我这里,没的打搅了菩萨的清净。”

李纨点头笑道:“我就知道你这个怪癖的东西,怕人污了你这栊翠庵呢!”

言辞之间,对妙玉的怪癖造作颇为不满。

别人再厌恶妙玉为人,也忌惮着她的身份不敢怎么着,听着李纨张口就如此说她,妙玉又不在意,旁人无不十分心中纳罕。

李纨便起身让黛玉等到了她如今在省亲别墅里居住的稻香村,却是泥墙茅舍,竹篱笆杏花树,颇为雅静。

却不料王夫人竟也携着薛姨妈等候着了,见到黛玉,忙喜容满面地上前行礼,道:“福晋过来了,怎么不说一声儿?”

黛玉却也未曾料到王夫人姐妹会在这里,想必也不知是谁传了消息给她们,便淡淡一笑,道:“不过就是来瞧瞧妙玉,也不好打搅外祖母和太太的清净。”说着径自在上首坐了。

薛姨妈更是笑容可掬地给黛玉请安问好,又笑道:“到底是福晋,竟是如此尊贵,奴才们瞧着,心里都爱不过来呢!”

黛玉瞅着薛姨妈,淡淡一笑,并不说话。

倒是李纨问道:“不知道太太和姨太太今儿过来,可有什么吩咐?”

一面说,一面张罗着茶果等,眼睛却有一丝寒光闪过。

王夫人面色平静,因黛玉在座,她也不敢坐,只瞅了坐着的妙玉和惜春一眼。

倒是薛姨妈笑道:“常日里见到珠儿媳妇你跟妙玉姑娘极亲热,故而过来瞧瞧你。”

神色之间,对妙玉却是十分亲热。

妙玉冷声道:“出家人,何来姑娘之说?薛太太还是叫我一声师父为妙。”

李纨亦是淡笑道:“妙玉师父说得是,她原是出家人,虽有些贪恋红尘,终究还是出家人。”

薛姨妈一怔,随即笑道:“这空门有什么好住的?整日价青菜豆腐的没一丝油水。妙玉姑娘生得这么个模样,又有这样的气派,谁瞧着不是个大家子的千金小姐?倒是自自在在活在红尘中才好呢!”

听了这话,妙玉正眼也不瞧她一眼,径自与黛玉惜春说话。

李纨一旁含笑道:“姨妈这话,岂不是对菩萨不敬了?”

薛姨妈有些讪讪的,半日方笑道:“不过是玩笑罢了,倒是妙玉姑娘果然不应在空门里守着青灯古佛的,也是一番心疼的意思,并没有什么对菩萨不敬的话儿。”

见给了自己娘亲没脸,宝钗因笑问王夫人道:“姨娘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的?”

王夫人脸上方有三分喜色,笑道:“如今你大姐姐在宫里,又有了身子,太子殿下爱得什么似的,吩咐宫女太监色色小心伺候着,额外开恩让我昨儿个进宫里瞧了一番,倒是果然发福了些,瞧着必定是个哥儿。”

听了这话,宝钗与湘云忙笑道:“如此竟是恭喜太太了。”

王夫人自是喜上眉梢,却又说了来意,道:“你娘有事情来求我呢,所以过来与你大嫂子商议商议。”

众人都是一怔,黛玉心中似乎察觉了些,淡然笑道:“倒是不知道姨太太求了二太太什么事情,倒是要来与大嫂子这不管家的媳妇商议?素闻二太太极器重链二嫂子的,如何不与她商议呢?”

王夫人听了忙陪笑道:“哪里不劳烦她呢?这会子正在老太太房里听使唤,只怕还没来呢!”

才说着,就听到凤姐的声音笑道:“才一会子不在,太太就说我什么话呢?”

一面说,一面风风火火进来了,普一见到黛玉,忙俏脸生笑地上来请安,道:“怪道今儿个窗外喜鹊叽叽喳喳地叫唤着,却是应在了这里,福晋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也不叫人吩咐一声,我们好去迎福晋。”

黛玉大量着凤姐一会,才笑道:“我不过就是来探探妙玉,哪里用得着还大张旗鼓的?”

凤姐笑道:“福晋能来,就是咱们一大家子的福分了,人人都是巴不得呢!何来打搅之说?”

说着,方对王夫人笑道:“太太急巴巴地叫我来,可是有什么事情商议的?”

王夫人下巴往薛姨妈身上一抬,道:“你姑妈有事情要与你们商议商议呢!”

凤姐眼睛看着薛姨妈,薛姨妈方道:“也并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只是瞧着宝丫头和蟠儿一年大似一年了,他们的终身大事,我心里也愁得慌。宝丫头也罢了,虽然十七了,到底才貌品格还是在的,外头也都是人人知道的,我们心里也都打算好了,也不用愁什么。唯独我那蟠儿,如今也十九了,眼瞅着再不寻个媳妇,竟是让薛家断了香火了,我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

说着抹了一把泪,唉声叹气了一会子,又对李纨笑道:“珠儿媳妇也是知道的,我们家这几年的生意越发好了,蟠儿呢,在京中历练这么几年,也知道些人事了,虽然淘气些,本性却是极好的。我们家原是在金陵的,对京城中各家小姐也不大知道,想着找你们商议商议,好给蟠儿寻个好媳妇。”

凤姐听了这话,想起薛蟠素日为人极其粗野暴戾的,且连一个模样温柔娴静的香菱都白糟蹋了,京里达官贵人家的小姐,一个个都是金尊玉贵的,谁能看上薛家的门楣?再说了,谁知道她打的是什么主意?倘若惹火上身,倒是自己的不是了,故而不曾言语,只含笑听着。

王夫人也道:“珠儿当年十五六岁也就成家了的,如今倒是蟠儿也该寻个媳妇了。”

果然不曾出黛玉所料,想必是来求娶妙玉的罢?倒也不禁佩服他们的耐性,过了这么两年,心里还记挂着。

想了想,黛玉脸上带了点冷意,有心维护黛玉和李纨,便道:“到不知道这样娶亲的事情,和大嫂子商议什么?她原是寡妇失业的,且又带着兰儿艰难度日,自个儿的事情也还管不过来呢,什么时候倒是要管起薛家的事情来了?又什么时候,薛家的事情,倒是要来贾家里商议起来了?”

薛姨妈忙笑道:“福晋严重了,奴才们哪里敢打搅了珠儿媳妇的?只是奴才倒是心里瞧准了一个,说起来,论起门楣根基出身,倒也是极其相配的,况且也极通文墨,更能提点着蟠儿一些,少不得我们全家都好了,夫妻两个也能好生帮着一些宝丫头寻个好人家。所以想叫珠儿媳妇去说和说和,倘若真成了,我们也好打发媒婆去提亲下聘。”

黛玉略微皱了皱眉头,李纨却笑道:“姨太太也是知道的,我寡妇失业的,哪里认得什么好姑娘的?说出来,也不怕姨太太笑话,自从姨太太寄住了贾府这么些年来,什么时候见到我跟外面哪位姑娘交好的?又有谁不忌讳着我的?”

薛姨妈道:“我们倒是不敢攀着什么书香门第的千金小姐,倒是找个极相配的,生意人家的小姐也罢了。”

说着着这话的时候,也就就往妙玉身上一溜。

妙玉眉头微微一皱,心生厌恶,正打算着名儿个进宫里,跟德妃娘娘说一遭儿才是。

也不知道怎么着,德妃娘娘就是疼自己得很,既然她能帮着,自己就不用胤禛和黛玉帮着了,毕竟胤禛与人做对也不好。

况且十四阿哥胤祯与胤祀胤禟几个极交好的,薛家到底是胤禟门下的,要是想处置,还不容易?

听了这话,别人也罢了,唯独惜春冷笑道:“听着姨太太的意思,说来说去,大嫂子认得的生意人家的小姐,也就唯独妙玉一个了,只不过妙玉是个出家人,可巧就只她一个是南宫家的小姐。若不是她,难不成,姨太太说的,竟是什么咱们都不认得商贾小姐?”

薛姨妈双手一合,笑道:“倒是四姑娘是个伶俐人儿!说起来,与妙玉姑娘,也算是金陵同乡,又同是做生意的人家,我们家老爷生前,又是与南宫老爷极交好的,时常走动,若不是老爷去了,只怕如今更亲密了些呢,也算是世交之谊了。”

王夫人听了,亦抚掌笑道:“瞧着倒是一门好亲事,妙玉姑娘原也不是正经出家人,一应饮食伺候,都是千金小姐,又未曾剃了头发的,如今也还俗。只要还了俗,便是南宫家正正经经的孙小姐,与薛家门第是极相配的,说起来,竟是又与四福晋亲上加亲了,岂不是皆大欢喜的好事?”

妙玉听了这话,冷笑了一声,道:“你们倒是打的好如意算盘,也要问我的意思!”

说着扯着李纨的手,道:“我们不过来你这里玩一会子的,瞧你这里,竟也不清净,我不管,这些人,我不爱见!”

李纨忙安抚了她几句,才对薛姨妈和王夫人笑道:“若是说起来,倒也是一门好亲事,只不过万事也是不能强求的。妙玉虽出家了,且也住在这里,到底是南宫家的小姐,又是四福晋的外甥女,且宫里德妃娘娘又是极爱她的,连万岁爷都认了做外孙女的,说不得,亲事必定是上头的事情,在这里说这些,倒是没的让姑娘们都笑话了。”

王夫人脸色顿时一沉,随即淡淡地道:“话虽如此说,一旦妙玉姑娘愿意了,上头岂有不准的?”

心中却不免埋怨李纨竟是胳膊肘子往外拐,难不成她竟是不知道,贾母其实心里不想娶宝丫头的?

只怕也想给宝玉说和着妙玉这门亲事,她岂能让贾母先入为主?

黛玉一旁端着茶碗,轻吹着茶叶,冷笑道:“今儿我过来,好容易得了个清净地儿,难不成二太太和姨太太,竟是不给我们清净的?先别说薛蟠什么个模样人品,就是果然人才极出众,这样的门第,也攀不起我们妙玉!”

薛姨妈忙道:“奴才们哪里敢打搅了福晋的清净?只是可巧也今儿个过来罢了。”

说着又眼中滴泪道:“蟠儿不争气,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如今,我们已经正正经经地给他请了好先生,教他好生读书上进,铺子里的生意,宝丫头也都渐渐交给他了,可见是大长进了。且我们家祖上,也是有紫微舍人的封号的,原也不是一般平头无名的商贾人家。”

黛玉听了冷笑道:“听着姨太太的意思,南宫家竟是不及你们薛家有祖上官职了?”

“这可不敢说,南宫家可是比我们家富贵上几倍的。我们虽不及南宫家,却总是不敢怠慢了妙玉姑娘的。”

薛姨妈如此说着,正在这时,就听到外面贾母苍老的声音道:“让我听听,可是说什么事情呢?”

见到贾母扶着鸳鸯的手,颤巍巍地进来,王夫人忽而眉头微微一皱,眼底竟似有一丝恨色闪过,却随即平复。

黛玉心中叹了口气,不过就是来瞧瞧妙玉,倒是惹了这么些事情,又让贾母知道自己来了。

看到黛玉坐在上头,贾母忙过来请安问好,满心满眼都是疼爱:“福晋大驾光临,怎么也没人跟我说一声儿?若不是有人说珠儿媳妇这里热闹得紧,我只怕竟错过了见福晋了!”

说着又对凤姐抱怨道:“既然福晋来了,怎么你却自个儿知道,不告诉我的?”

凤姐忙笑道:“老祖宗可真是冤枉了我了,哪里敢不告诉老祖宗的?可巧我也是才知道的,正说这话呢,老祖宗就来了。”

黛玉因让人给贾母设座,才笑道:“不过是来瞧瞧妙玉,倒不曾想,竟又打搅了外祖母了。”

贾母忙道:“哪里就是打搅的?福晋的话,竟是太生分了。论公,福晋身份贵重,奴才们不过就是包衣,见到福晋凤颜,便是三生有幸了;论私,福晋是奴才的亲外孙女,心里口里,哪有一时忘记的?“

听了这话,黛玉淡淡一笑。

贾母又问王夫人道:“才在外头听着里头说什么南宫家的亲事呢?倒是说来我听听。“

王夫人只得起身陪笑道:“并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想给蟠儿说门亲事,偏生妹妹又瞧准了妙玉,因素知珠儿媳妇与妙玉极好,便想找她商议商议,说和说和,也不曾料到福晋和姑娘们都在的。“

一面说,一面忍耐着将方才的事情细细跟贾母说了。

贾母听了这话,神色微微一变,便笑道:“我说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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