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时,听到他的保证,我一颗乱跳的心总算归于平静。
不对…
我没走几步,脸颊又一次发热。
“那我要是好了呢?”我停下来,问道。
关天澈跟在我身后约一步的距离,他看着我那仰着头傻气又天真的模样,眼中急速闪过一丝狭促笑意。
他抱着双臂,嘴角浮现邪气笑容,他用那漆黑的眼睛上上下下扫视我的身体,眼底升起火焰。
他那眼神令我感到被侵犯,我转过身,踩着高跟鞋,离去。
我心里原本对他不远";万";里赶过来送我去医院这件事稍有感激,可如今发现这似乎是他精明算计中的一环。
而我就是传说中那个被人买了还帮人数钱的傻子。
走着走着,我又听到了关天澈的声音,“我是个商人,亏本的买卖我绝不会做。”
他霸道的说着。
★
约莫半小时候后,我一脸呆滞的从病室走了出来。
胳膊上沉重的石膏已经卸掉,换上了一只护肘。
“小姑娘到底年轻,”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眼睛,说道,他手里放着两张X光片,一张是上次照得,一张是今天刚出炉的。
“呵呵,恢复得很快,石膏可以取下来了。”医生面带喜悦的说道。
“那是否意味着她已经痊愈了?”关天澈始终站在我身后,双手搭在我肩膀上,这看似亲昵的举动却让我头皮传来麻意。
“嗯…还不能算完全好,肌肉组织与肌腱组织还要慢慢适应。毕竟绑了这么久嘛。”医生说道。
“没事的时候举举哑铃,我再给小姑娘开点儿钙片和维生素复合片。这些天多吃营养的东西,再做一做适当的运动,活络一下筋脉。”医生一口气说完,便低头开出一张药剂单子。
我伸出手正要去接那张单子,关天澈手长抢先一步叨了过去。
“你老老实实呆在车上等我。”见我一脸不甘心,他做了个威胁意味十足的手势,我变被霜打过般气势全无。
在劳斯莱斯里等了很久,依然不见他回来。
我拉开车门,站在豪华版劳斯莱斯旁边,这华丽丽的车子与我现在的穿着十分不搭。
我翘首望医院门口张望着。
怎么这么久?
他该不是忘了我还等着那些药救命吧?
我在心里想到。
此刻,一阵冷风吹过,我忽然间醒悟过来。
嗯?
关天澈不在,车门又没锁…
我此刻不跑,更待何时呢?
想罢,我准备逃离关天澈的劳斯莱斯。
半途我又像发现新大陆般退了回来,我看到那把插在钥匙孔里摇摆不定的车钥匙。
看来连上天都在帮我!
我火速拉开车门,把他的车钥匙拔了出来,一扬手扔到了路边茂密的草丛里。
趁关天澈还没出来,我一溜烟儿朝着相反方向跑去。
虽然他早已警告过我,逃跑是无谓的挣扎,而且逃跑引发的后果很严重。
可照今天的形势看,我若是再不跑,谁知道这邪恶又好色的男人会不会突然兽/性大发,一个狼扑朝我压下来…
那样的后果才是我最不愿看到的。
作者题外话:嗯,小寒今天肠胃不好,从早上到现在一直胃痛…
今天就一更了…同胞们…
56 火山终于爆发
离开医院那刻,我心中狂喜。
心想:总算逃出了关天澈那暴力狂的魔掌,再跟他待下去,我真不知自己还有没有命看到明天的太阳。
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我美滋滋的想着,同时脱下高跟鞋,把鞋子拎在手里,赤脚踩在被太阳烤的暖烘烘的柏油路上。
黑黝黝的路面衬得雪一样白皙的脚丫更加白皙,我傻呵呵的盯着自己的脚丫看了半天。
自恋的咧着嘴傻笑。
“关天澈还是挺有眼光的嘛。”我没心没肺的说道。
XX医院离某大不远,我顺着昆玉河堤缓缓的往学校走。
走到半路,忽听身后传来一阵马达声轰鸣。我下意识向河堤靠了过去,满心以为这车会从我身边掠过,然后留给我一个远去的背影。
孰料,这车子似乎偏要跟我闹别扭。
车头冲着我直直的开了过来,瞧出开车人的意图,我心中慌张。
河堤外面就是碧绿的昆玉河,我退无可退,吓得向后一趔趄,没形象的坐到了齐腰高的河堤上。
我极其灵巧的一缩腿,下一秒黑色劳斯莱斯紧紧贴着河堤停下,几乎到了严丝合缝的地步。
我额头冷汗涔涔,如果没有及时缩腿,我的腿肯定要被劳斯莱斯撞断。
看着那明亮可鉴的车子,我的心忽然咯噔一下,掉转身子想四肢并用逃离此地。
“啪”得一声,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脚踝,那人顺势往怀里一拉,我便从河堤上跌坐到柏油路上。
“痛死了…”
我皱着眉头,手拼命揉着疑似摔成八瓣的臀/部。
“你还敢说!”关天澈一脸冰霜,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不知好歹的臭丫头!”他弯下腰,骂到。
关天澈趁我愣神的时候,把我从地上抓了起来。
我情急之下捧着他的手,对准那些白皙的手指咬了下去。
关天澈吃疼。趁着他吃疼的时候,我转身就要跑。
“混蛋!”关天澈终于被我接近歇斯底里的反抗激怒,他骂到。
关天澈双眸阴鸠,一伸手拉住了我的头发,往后一扯,我便乖乖的被他困在了怀里。
他虽然看着精瘦斯文,力气却大的吓人。
任凭我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也没能挣脱他的铁臂。
“放开我…”我手脚并用,像条离水的活鱼般扑腾。
可他却不理会我的挣扎,一手齐根挽住我的长发,把我往劳斯莱斯里拖拽。
“救命啊!杀人了!”我扯着脖子喊道,寄希望于有人救我。
关天澈冷笑一声,“你死了这条心吧。”
我急的哭了出来。
这里是河堤,周围是低矮的棚户区,政府这些年一直在拆迁治理,如今只有两三栋钉子户还在废墟中屹立不倒。再加上,这里住着的多时从天南地北来的外地人。
此刻,关天澈的模样犹如凶神恶煞般,他们怎么敢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女生惹祸上身。
我喊了一会儿,便不在叫了,只是小声呜呜的哭着,如同受伤的小兽。
“给你三分颜色,你给我去开染坊。”关天澈把我面朝下丢进了劳斯莱斯车厢。
“这回老子非得给你点儿苦头尝尝…”关天澈恶狠狠的说道,同时扯下自己的黑/丝领带。
“不,不要…你不可以…”我恐惧万分的看着他,双手护住自己的领子,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这可由不得你。”
关天澈一把抓住我放在胸前的手,黑/丝领带如同毒蛇一般缠上了我的手腕,另一端绑在了车门把手上。
我那只刚拆了石膏的胳膊,骨头虽然长好了,但未做理疗,根本用不上力气。
我惊恐的瞳仁里倒影着关天澈暴躁的脸,他狂乱的气息逼得我无路可逃。
他解开自己的西装露出结识的胸膛,一只膝盖强势的挤入我双腿之间,双手握住我的膝盖,用力向两侧掰开,成功占据了一席之地。
我扭动身体拼命挣扎,脸上泪痕斑驳。我只顾着挣扎,殊不知这起不了任何作用的挣扎在对方眼里却是致命的诱惑。
果然,他的吻如雨点儿落在我的面颊与脖子上,狂躁的吻不是因为情/欲上升,而是为了发泄他对我一次次忤逆他的愤怒…
吻着吻着,我感到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身体滚烫如烙铁,他呼出的气息让我心乱如麻。
我哭得更凶,呼喊声因为哭泣哽咽在喉咙里。
“这是你自找的。”关天澈撑起半截身子,大手伸向我的胸前。
“嗤啦”一声清脆裂帛,我的心一下子掉入了深渊。
“别…别这样”我知道胜负已经注定,反抗变得毫无意义。我一咬牙,闭上眼,眼泪从腮上滚落,我绝望的启唇,“如果你非要……我们能不能换个方式…换个地方……”
“这是我的第一次…我不想就这么失去……”
我的声音轻如蚊蝇,根本没奢望我一句话能扭转什么。
然而,听到我绝望的祈求后,关天澈忽然停住了一切动作。
只是用他漆黑的眸子看着我,一动不动的注视着我。
清秀的脸上布满了泪痕,半赤/裸的身上留下了许多深浅不一伤痕,有些是他所为,还有些是挣扎过程中被他误伤。
我看到他眼底有些许的松动,电光火石之间,他推开了我,兀自下了车。
我艰难的坐起身,整理身上凌乱而淫/靡的衣服,用手背擦了一把眼泪。
透过泪眼朦胧,我看到他在河堤旁一棵老槐树下点燃了香烟。
风从北面吹,香烟与河水的气息便乘风顺着半开的车门钻了进来。
我别过脸去,想用牙齿解开手上的绳索。
可惜那个死结系得太紧。
“砰!”一声,我感到车内空气变得异常压抑。
关天澈没说话,他重新发动了劳斯莱斯。
黑色的豪华轿车宛如一条大鳄,从河边小路爬上了通往不可知处的柏油马路。
我没问他要带我去哪儿…
我只知道在陌生的处所,等着我的只有一个命运。
作者题外话:嗯=V=小寒这些天要忙毕业论文,异常忙乱。
可能每日只能一更了(… …)我又要废话了,小寒的一更可是实打实的… 。 想看书来
57 他要灌醉我
出乎我的意料,关天澈的车子并没离开河堤,而是围着昆玉河绕了个圈子。
河畔的金柳依风,天边已是夕阳无限,碎碎的阳光洒在水底荇菜纵横的昆玉河上,就像是撒了一层金子。
城市因为河流而变得生动。
这座凝结了旧时光的城,亦不例外。
我整理好身上的衣服,按下了车窗。
猎猎的风扑面而来,吹乱了我的头发。
我忙着捋头发,却看到平静如鉴的河面忽然皱起两道波澜,“哒哒哒哒”一阵马达声由远及近。
是龙船…
只见一艘极具中式气息的龙头船正缓缓行驶在与我差不多平行的河面上。
金色龙头乘风破浪,后面披挂着大红色拱顶。
拱顶下,三两来游船河的游人围着一壶清茶。
灯影摇曳,水光潋滟,莺歌笑语游荡期间。龙船摇啊摇,水声拍岸,去了又灰。慢慢的,几百年前失落的旧梦就这么的在心底生出了枝桠,缠缠绵绵,绵绵不绝。那如幻似梦的感觉,直教人混沌了时间,忘却了今夕何年。
龙船按照自己的速度在昆玉河上缓缓行驶,仿佛游走在世界之外。
黑色劳斯莱斯慢慢的甩掉了龙船,我收回视线,望向被夕阳染成了橘色的天空。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今年的夏天似乎特别长。
我没有察觉到,在我满脸艳羡的看着那龙船时,那正开车的男人也从后视镜里一动不动的盯着我,犀利的眼睛没有放过我脸上一丝一毫。
★
黑色劳斯莱斯停在了昆玉河左岸。
这里是一片高档住宅区。
“到了,下车。”关天澈微微侧颈,对我说道。他的眼睛却没有看我。
我顺从的打开车门,双脚落地那刻,我忽然察觉到地下停车场有多么阴冷。
我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下一秒,一件男士西装外套便披到了我的肩上。
我吓了一跳,本想躲开,却因为本能的需要没有动。
我扭过头去,他却没在看我。
两人陷入了尴尬。
“这是去哪儿?”关天澈领着我堂而皇之的穿过了大堂,在无数精干的保全人员的注视下,带着我踏入了装在室外的电梯。我终于沉不住气,问道。
就在我以为他不会理我时,关天澈停下了脚步,缓慢的侧颈,望着我。
“进去。”
我走在他前面,壮起胆子推开了面前的奶油色对开门。
门被推开的瞬间,我嗅到了那股熟悉的古龙水香气。
和他身上的那股香气,一模一样。
我由此猜测这里应该是他的公寓。
一想到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我的身体再次紧绷。
我呆立在半圆形的客厅里,浑身的不自在,变成了一件与这个房间极其不和谐的摆设品。
关天澈走到吧台后,微微抬起头,问道:“喝点儿什么?”
“嗯…随便吧…”我勉强的说道。
我的酒量极差,一杯长城干红足以让我头重脚轻,双颊酡红。
因此,我几乎滴酒不沾。
可是如今,我似乎需要酒精来让这颗惶恐不安的心归位。
以前混迹夜店时,无论再怎样无理取闹或是烂醉如泥的客人,我都有办法脱身。只因,那时候我把自己当作了“夏莲司”…
可现在,我是苏瑾。
“夏莲司”似乎因为我离开莲狱,而销声匿迹。
“谢谢…”我从关天澈手里接过那杯红酒,宝石一样的颜色醇厚鲜艳。我低下头,看着地板,根本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我感到喉咙发热,我扬起头把半杯红酒全部灌入了喉管。
关天澈为我又斟了一杯,只不过这一次明显比之前要少很多。
同上次一样,我一口灌了下去。灌下去后,葡萄酒开始展现它的威力,我的眼神变得朦胧,脸颊开始隐隐发热。
都说,酒能壮胆,现在看起来似乎不假。
我拿着空杯子,放到关天澈面前,“还要一杯…”我说道。
关天澈犹豫片刻,最后还是没有动。
“你喝得够多了。”
我不耐的皱紧眉头,伸着胳膊,用自以为生气的口吻叫道:“不够不够,一点儿也不够。”
我的口气听上去丝毫不像生气,因为微醺,我的口吻反而绵软无力,语气里透着新熬出的焦糖般甜腻气息。
“还给我…”我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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