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蒂理直气壮的反驳,“我很忙的哎!干干这个做做那个,一天的时间根本不够用好吧?我哪有心思去向你汇报这个!”
“有时间八卦没时间通知吗?”塞西揪住它的肉感十足的尾巴,“就你这副肥样还想减肥?做梦去吧你!”
凯蒂“喵嗷”一嗓子,把自己毛型完美的尾巴从他的咸猪爪里拯救出来,躲到安全位置后,对他呲牙,“别想拿我撒气!虽然我是一只聪明伶俐和平友善的猫咪,但我也是有脾气的!”
塞西随手丢出一个圆圆的东西,某只“暴脾气”的小肥猫立刻扑上前,抱住小圆球满地打滚,还欢天喜地地嚷道,“好棒好棒!是新毛线团成的哎!抱起来好舒服哦!”
塞西戳戳一脸满足的某喵,“喜欢吗?”
某喵狂点头,“嗯嗯!”
“以后还想要吗?”
“嗯嗯!”
“那就帮我做事吧?”
“嗯……嗯?”被毛线球的美色冲昏头脑的某喵瞬间清醒,圆溜溜的猫眼游移在毛线球和塞西之间,犹豫了好久最终还是败给了猫咪的本性,“好吧……不过你要每个月都给我换新毛线球!”
塞西在它毛绒绒的耳朵上亲了一口,“没问题!”
作为惩罚,一个星期内,隆美尔连卧室的门都不准进,除了拿些换洗衣服,其余时间一律待在书房里,还不准告诉孩子们他为什么会待在书房而不是妈妈的卧室……
“他们吵架了么?”娜娜小姐托着下巴,看着自己老爸心不在焉的看报纸,“爸爸看起来好可怜哦……准是妈妈又欺负爸爸了……”
多愁善感的小姑娘在心里为老爸点了根蜡烛。
汉斯一板一眼的说,“小姐,你的作业还没写完呢。”
娜娜瞪他,“不要总是提醒我!讨厌!”
隆美尔为那天的失言感到非常后悔,塞西更是没给过他好脸色看,在家里的日子不好过,在学校里也好不到哪儿去。
“早上好,埃尔温!”舍尔纳愉快地对隆美尔打招呼,隆美尔没理他。
“我说,你的军装怎么看起来这么皱呢?是不是塞西没你给熨好?”舍尔纳的语气里透着一股幸灾乐祸,“塞西本来就不应该做这些粗活,他的手只适合弹弹钢琴,写写字什么的,你们两个人基本不在同一个层次上。”
“你是想说其实塞西和你是绝配,对吗?”隆美尔死鱼眼看他,
“你能这样认为,我真的感到很欣慰,至少你终于肯承认我和塞西才是最般配的。”舒尔纳衣冠楚楚,可那副冷嘲热讽的嘴脸实在不好看。隆美尔深吸一口气,默念忍字诀,尽量避免和他发生正面冲突。
可舒尔纳没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中午吃饭的时候,他貌似不小心的把一大块奶油抹在了隆美尔的身上,还装模作样地拿来毛巾给他擦拭,搞得隆美尔颜面尽失,可又因为他“认错态度良好”,连生气的机会都没有给隆美尔。
一顿鸡飞狗跳之后,隆美尔坐在角落里,顶着那块脏兮兮的污渍如同嚼蜡般吃掉午餐,这是花钱买的,不能浪费。
有脑子的人都看得出来,是舍尔纳故意让隆美尔出丑,可所有人选择保持沉默,引火烧身这个道理他们还是懂的,更何况。舍尔纳的校长老乡在他背后撑腰,谁敢多管闲事。
“隆美尔上尉,外面有个小姑娘找您。”一名士兵匆匆跑进来,来到隆美尔身旁,把手里的蝴蝶结发钗交给他。
这是去年他给娜娜买的!
快步走出餐厅,隆美尔攥紧发钗寻找这女儿的身影,忽然一道天蓝色倩影向他奔来,还赠送一声甜美清脆的“爸爸”!
“宝贝儿,你怎么来了?汉斯呢?”隆美尔抱了抱女儿,为她整理被风吹乱的长发。。
“在门卫室,我自己一个人找进来的,”娜娜从路边石凳上拿过一个竹篮,“这是妈妈让我给送的午餐,快吃吧,爸爸。”
隆美尔结果竹篮,掀开盖在上面的餐布,看到里面装着丰盛的食物,甚至连啤酒都有!他的塞西啊,果然刀子嘴豆腐心……
“爸爸是不是吃过了?”娜娜从篮子里拿出一片面包,嚼啊嚼,腮帮子一股股的,像只松鼠。
“还没有,正打算吃呢,你送来的真及时。”隆美尔亲亲女儿的额头,“快回家吧,时间一长,你妈妈又要为你担心了。”
娜娜起身要走,隆美尔也转身朝餐厅走去,可娜娜在走出去没几步后又转了回来,恰好看到了爸爸后背上的一大片污渍,脸色顿时就变了,“爸爸,衣服后面怎么脏了?谁干的?”
隆美尔心道不好,如果娜娜知道了,那塞西肯定也会知道,如果被他们知道自己在学校里这么没用,肯定会降低自己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的。
“这是一位叔叔不小心撞到我才弄上去的,等会洗一洗就行,但千万别告诉你妈妈,好吗?”隆美尔决定隐瞒。
在娜娜离开后,一起用餐的教官们围到隆美尔身旁,七嘴八舌的问道,“埃尔温,那是你的女儿吗?”
隆美尔相当自豪,“是的!”
“啊,真是漂亮啊!”周围发出一片赞叹声,随后就是接连不断的发问,“多大了?名字叫什么?还在上学吗?看她的模样不是很像你,是不是更像你夫人?”
终于找回颜面的隆美尔很愉快的一一回答了他们的问题,甚至一些年轻学员们还来打听娜娜有没有谈恋爱!这个隆美尔可不能说,他的宝贝女儿还想在家里多养几年了,而且不是还有汉斯那小子在一旁虎视眈眈么。
舍尔纳自然也看到了名言灵动的娜娜,不能否认的是他每次都能从娜娜身上看到塞西的影子,并为之深深陶醉,如果塞西也能来学校一次让他见上一面,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事啊。
虽然娜娜点头答应,但在回家后她还是把这件事添油加醋的的告诉了正给双胞胎喂东西吃的塞西。
孩子的心思很单纯,她只是见爸爸一直不能回卧室睡觉,先用这件事激起妈妈的同情心啊。
“王八蛋,欺人太甚!”塞西在听完女儿的讲话后,脸色变得非常难看,把娜娜吓了一跳,“妈妈……”双胞胎也感受到了空气中的怒火,齐齐放声大哭起来。
娜娜手忙脚乱地哄他们开心,可哄了这个,顾不上那个,不一会小姑娘便急得满头大汗。
孩子们的哭声让塞西勉强压下想要冲出家门,去和舍尔纳拼命的冲动,抱起儿子,一边轻声哄着一边对娜娜说,“你去买两瓶瓶香槟和葡萄酒,要口感很差的那种。”
娜娜疑惑的借过钱,“难道不是应该买口感好的吗?”
“别问那么多,快去!”塞西烦躁的催促她,“还有一卷宽胶带,要黏性最好的那种,不要怕花钱,明白么?”
娜娜虽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还是听话的去商店把这些东西买了回来。
晚上,塞西趁着隆美尔洗澡的时候,拿起他脱下的军装仔细看了看,并没有在上面发现污渍,看来已经被洗干净了。
既然他有意隐瞒,拿自己还是不问的好。塞西知道他自尊心很强,在学校受气但不会报复就已经够他窝火了,如果追问下去反而会让他更不痛快,那两人之间的争吵肯定也在所难免。
一转眼,他们在一起快二十年了,因为隆美尔无底线的迁就,他们从来没有吵过架,前些天的那一巴掌更是塞西第一次打他,事后塞西的手掌隐隐作痛的好长时间。
如今他的“丈夫”在外面受了窝囊气,身为“爱琴”的塞西怎能坐视不管!
舍尔纳……
你敢在隆美尔面前诋毁我的名誉,那就做好被收拾的准备吧!
收拾人也是要看时机的,没有好的时机,就不会有好的效果。塞西仍然对隆美尔不冷不热,但在暗地里却密切关注着他的情绪变化,一经发现有不对劲儿的苗头,塞西就在心里把舍尔纳狠狠踩一脚。
机会很快就来了,1929年的圣诞节,学校照例举行狂欢舞会,教官们可以带家属来参加,人越多越好。塞西翻出多年不穿的长裙,花枝招展的一手挽着隆美尔的手臂一手牵着娜娜,准时到达了宴会大厅。
隆美尔以为他还在生气不会来参加这种毫无意义的聚会,也知道他很不喜欢公众面前露面,所以没抱任何希望的对他随口提了一句,可没想到,塞西竟然同意了。
不仅他要去,娜娜和双胞胎兄弟也被带去了,娇俏可爱的女儿,可爱粉嫩的儿子们,仪态万方却沉默寡言的夫人,周围投来的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都极大满足了隆美尔上尉的虚荣心。
这样闪亮亮的一家人在进入宴会大厅时便受到了大部分人的瞩目,尤其是舍尔纳,他的一双深蓝色鹰目更是紧紧盯在塞西身上。
89恶魔上台
娜娜从袋子里拿出那两瓶酒放在桌子上;塞西把它们分别倒进两个杯子;随手摇了摇;淡黄色的液体在灯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彩。
“喝一口。”把其中一杯推到隆美尔面前;塞西语气平淡。
虽然隆美尔不爱喝酒,但塞西的要求他是不会拒绝的。
娜娜一边照看着双胞胎,一边饶有兴致地朝四周张望;从小被两位爸爸护在羽翼下无忧无虑成长起来的小公主从来没参加过这种聚会;即使是学校里最普通的舞会塞西也不让她去,还整体嘱咐汉斯看好她,被让她乱交友。娜娜是个懂事的孩子;知道自己的家庭和别人一样;便很少向外人提起家里的事。
好多军官哦!咦?那个叔叔看起来很眼熟啊……娜娜眨巴着眼睛,看着向自己走来的舍尔纳,在大脑里迅速搜索关于他的信息。
“娜娜小姐,我们又见面了。”舍尔纳笑眯眯的打招呼。
“呃……您好。”娜娜后退一步,想躲到爸爸的身后,但当她看到坐在婴儿车里吐泡泡玩的弟弟们,又勇敢地站了回来,“请问我们在那里见过吗?”
舒尔纳挑眉,看来这位狐狸小姐的记忆力还真不怎么好啊。
“没有,不过前几天你来学校给埃尔温送午餐时,听他提起的。”舍尔纳对在一旁品酒的隆美尔笑道,“心情不错啊,有塞西陪着,看起来更有精神头了。”
隆美尔垂着眼睛仔细品尝着高脚杯里的液体,没理他。
“我和他在打赌,这两杯酒里哪杯是香槟哪杯是葡萄酒,”塞西忽然说道,“赌注是谁输了就由谁来付酒钱。”
这次聚会有一点不好,酒水费需要自理。
舍尔纳摊手,“这太容易了,我也想参加,可以吗?”只要是有接近塞西的机会,他都不会轻易放过。
塞西挑起嘴角,被帽沿上的薄纱挡住的眼睛闪过一丝得逞之色,“输了可是要给钱的。”
舍尔纳自信满满,“在和别人打赌的时候,我从来没输过,”
“好吧,我们得把你的眼睛蒙上。”塞西从手提包里拿出那卷白色的宽胶带,撕下一截,迅速糊在舍尔纳的眼睛上,
娜娜捂嘴偷笑。
隆美尔吃惊的张大嘴,心里泛起不好的预感。
然后塞西重新拿来两个杯子,分别装半杯酒,塞到舍尔纳的手里,“尝尝吧,要准备说出答案才行。”
“没问题。”舍尔纳喝了一口,马上说道,“香槟!!”
“哦,天呐!他竟然猜对了!”塞西夸张的叫道,指使着隆美尔和娜娜抱起双胞胎,“你真是太厉害了!好吧,我们愿赌服输,去把酒钱给结了。”
舍尔纳笑呵呵的举着空杯子,对塞西站着的方向说道,“明天我可以请你共进晚餐吗?我们可以聊些有趣的事。”
隆美尔脸色微变,被塞西踩了一脚。
“这可能不行,明天我要带着儿子们回斯图加特,好了,我们该走了,祝您今晚玩的愉快。”用戴着手套的手拍拍舒尔纳的脸颊,塞西赶紧带着家人离开了宴会大厅,等舒尔纳回过神来想要揭开胶带时,他们早就跑的没影儿了。
这胶带的黏性还真强!舒尔纳努力了半天,都没能把它从眼睛上撕下来,无奈之下只好随便喊来一个人,“帮我把它弄下来好吗?”
“没问题,”那人痛快的答应道,“可能有点痛,您忍着点。”
“好的……”话音还没落,舒尔纳就疼得哇哇大叫,“哦不不不!动作快点,快点,那样不会很疼!”
“哦哦。”那人深吸一口气,然后使劲一扯,随着舍尔纳一声大叫,胶带终于被撕下来了。
“哎呀,真是疼死我了!”舒尔纳揉着眼睛,忽然感觉手感不太对经,又来回摸了摸,心里一惊,抬头看个人,“我的眉毛呢?我的眉毛哪去了?!”
那个军官也被吓傻了,把胶带的一面呈给他看,“在,在这儿呢……”
舍尔纳终于知道自己又被塞西给耍了!
第二天,军校放假,校园里空荡荡的,没了往日整齐划一的口号声。隆美尔从会议室出来,不出所料的被舍尔纳捷在了半路。
看着他奇怪的样子,隆美尔憋住笑,“你是长胖了吗?”
舍尔纳眉毛被胶带粘掉了一大半,只能临时沾了两条假眉毛用来遮丑,但那两条黑黑的眉毛好像和他的脸型很不相称,让他原本英俊潇洒的脸看起来像是胖了一圈似的。
舍尔纳咬牙切齿,“这都是你干的好事!”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明明是你自己要和塞西打赌的,”隆美尔把文件夹在腋窝下面,一脸的幸灾乐祸,“早就警告你不要惹我,惹了我就等于惹了塞西,你也知道塞西是非常小心眼的,有仇必报一直是他的人生教条,我都不敢轻易忤逆他,更何况是他早就看不顺眼的你。”
舒尔纳冷笑,“一个大男人在外面遭遇了不愉快,就只知道回家对妻子诉苦吗?这是懦夫才会干的事!”
隆美尔神色坦然,“他是我老婆,我对他不能有任何隐瞒,这也是塞西要求的,不然我的下场会非常惨。也许你一直都不相信,塞西有多么爱我,他不能容忍别人给我一丁点气受,所以在知道你对我的所作所为后,他决定要好好教训一下你,当然,我不会对你感到抱歉,因为你完全是活该!以后记得别太张扬,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隆美尔笑着说完这句话后便脚步轻快的离开了走廊,可他根本想不到,最后那句话会在十五年后应验到自己身上。
这口恶气总算是出了,只要一想到舍尔纳那滑稽的样子,隆美尔就控制不住的心情大好,对塞西更是言听计从,呵护备至。
在干1929年的最后一天,隆美尔终于抱着被子回到了久违的卧室里。夜j□j临,两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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