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修仙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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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修仙记-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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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皇子这时终于回过神来,他道:“弟弟已经分府出宫,怕是没什么时间与这位在一起。”

    太渊扫了他一眼,对少年道:“等你长大,每天上朝都会和我这两个弟弟在一起,又岂不是‘很长时间’?”

    三皇子不由出声道:“皇兄慎言,事情如何还未可知,说这些都是为时过早的。”

    太渊拉起乐灵道的手,对他说:“先来看看我院里的李树,如今正结了满树的紫红果子,很是好看。”

    乐灵道看了一眼皇帝那边,就跟着乖乖走了。

    三皇子踟蹰一下,也跟着进了院子。

    二皇子一看,只剩他一个,只好咬牙跟进去。

    乐灵道仰着脖子,看满树好似宝石一般的李子。他手里也握着一个左清泉洗净的,只咬了一小口,便酸得吃不下去。

    太渊轻声道:“你母亲是不是叫曲含舞?”

    乐灵道诧异地点点头,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太渊未回答他,只是指了指石桌,道:“不想吃便放在那儿吧。”

    乐灵道没有再问,只把手中的李子轻轻放在石桌边上,便规规矩矩地低头坐在那。

    邢列缺抬起上半身,懒洋洋趴伏在太渊腿上,悠闲地吃着太渊喂给他的果子。

    二皇子坐在一边,道:“皇兄就不怕养虎为患吗?”

    太渊笑道:“二弟放心,我这虎儿便是吃谁,也不会吃你的。这些人里,要属你最不好吃了。”

    邢列缺歪头,嘴里吐出李子核到二皇子脚边,又若无其事地趴在太渊腿上。

    二皇子冷哼一声,扭过身子,打定主意不再说话。

    院外,曲含舞抬着一张与她年龄相比,年轻得过分的脸,道:“陛下想对含舞说什么?”

    皇帝沉吟一会儿,道:“那孩子真是我的骨肉?”

    曲含舞俏脸凝霜,冷声道:“难道陛下看他像是别人的孩子?难道陛下愿意他是别人的孩子?难道陛下觉得含舞就是那样的人?”

    她一连串的话脱口问出,眼眸中又滑出许多泪水。

    皇帝便缓声道:“他既然是我的孩子,那你当年为何离开公主府?”

    曲含舞也不擦泪,只讥诮道:“自从你回宫后,我便知道自己怀有身孕,只一味等你。可是陛下应该早就已经忘了我,也从不知道我离开了公主府。陛下可别想骗我,自从皇后去世,你就再未去过公主府,你如何能想到那里还有一个苦苦等待的我?既然你都忘了我,我又为什么不离开那伤心地?”

    皇帝当然早就忘了她,要不然早就在她离开公主府时便追查她的下落了,现在看来,这女子能独自离开公主府,出身必然不俗,于是柔声道:“那你又为什么没有告诉宝淑你怀孕了?”

    曲含舞冷笑道:“因为我信你的话,我信你会亲自接我回宫!我想亲口告诉你这件事,但结果,就是你一去不回。”

    皇帝半晌没有说话。

    曲含舞擦了擦泪,道:“你刚才看见灵道了吗?他是不是和你生得一模一样?”

    皇帝道:“他叫灵道?”

    曲含舞笑道:“嗯,我为他取的名字,好听吗?”

    皇帝点点头,道:“好听。”

    曲含舞见他又没了声音,上前挽住他的胳膊,问道:“陛下,你什么时候迎我进宫做皇后?”

    皇帝诧异道:“皇后?”

    曲含舞轻哼了一声,道:“你如今也没有皇后,我又为你把儿子养活到这么大,为什么不能做皇后?难道你想让自己儿子的母亲就这么名不正言不顺下去?”
第二十八章 神门
    皇帝眉头微皱。

    曲含舞看他一眼,笑道:“陛下以为,我不能当皇后吗?”

    皇帝道:“朕只是从未有过再立皇后的打算。”

    曲含舞斜睨他一眼,道:“陛下从前不想,不代表现在不想。陛下可知,我的父亲是谁,我又是谁?”

    皇帝看着她一如十年前的青春美貌,在心里过了一圈,添了无数戒备,嘴上只道:“含舞可为朕解惑?”

    曲含舞得意道:“我父亲是当今武林第一门派——神门的门主!而我,自然是神门的少门主了。陛下您不会不知道‘神门’吧?”

    皇帝淡淡道:“朕自然知道。”

    皇帝当然知道,不仅知道,他还很了解它。

    神门不只是江湖第一门派,它更是整个江湖的象征。因为,传说中,神门的开派祖师正是以武入道,最后终成神人,飞天而去!所以,武林中人将这个门派称之为“神”。这看似像话本故事的传说,却在神门中有典籍记载,更被不少武林人所信奉。

    而抛开成神为仙的故事不说,单只神门已经传了百年,就够朝廷烦恼的了。它几乎和乐氏国祚一样,这样树大根深的门派,几代皇帝都没将它怎样,反而让它越发欣欣向荣,足见神门的难缠。而只要娶了曲含舞,神门就会到了皇帝手中,难道皇帝会不愿意要吗?

    皇帝当然愿意掌控神门。

    可是他能顺利掌控吗?不说神门的门主是谁,皇帝尚未见过,单就曲含舞和乐灵道这两人在一日,神门就永远不可能被皇帝亲手控制住。如果控制这个门派是这么简单的事,皇帝何不直接派人去充任神门门主呢?因为那根本没有用,门派是死的,人却是活的,到时门派里的人不听号令,或者门人出走,另立新派,还会引得江湖众人仇视朝廷,这样赔本的买卖,皇帝怎么会做。还不如放任它,只要它不超出皇帝的底线,皇帝就不会对它大动干戈,而当它对皇帝威胁大到皇帝无法忍受时,皇帝自会派兵围剿,到时,难道一个武林门派能和整个天下作对吗?

    更何况,皇帝还未亲自查清曲含舞的来历,仅凭她空口白话,皇帝是不会信的。

    曲含舞的神情中带着一种少女的天真,她笑眯眯道:“武林中人大多桀骜,陛下难道就不想驯服他们吗?若含舞做了皇后,神门可就是陛下的了。”

    皇帝只饶有兴致地“哦。”了一声,示意她继续说。

    曲含舞轻哼一声,眼珠一转,嗔道:“陛下以为神门就只有‘武林第一’这一样吗?陛下难道以为,我神门祖师成神的传说是假的吗?陛下难道不想成仙吗?”

    皇帝见它又是三个连问,顿了一下,道:“你也说是传说了,既是传说,就谁都未曾见过,你要朕如何去信。”

    曲含舞旋身转到皇帝面前,道:“陛下,我神门中自有修仙的秘法!含舞若得正位中宫,自会亲手将它奉与陛下。”

    皇帝定定地看着距离他不过掌宽的曲含舞,沉吟道:“秘法?”

    曲含舞脸色微红,转回身,继续和皇帝并排走,道:“陛下看含舞,难道不奇怪含舞为何还如此年轻吗?神门中后来没有修仙有成的人,是他们无能。如今含舞已经小有所成,若来日陛下同学此道,陛下,到时,您就能与含舞做一对真正的神仙眷侣了。”

    皇帝一时无言,只神色淡然地“嗯”了一下。其实若不是太渊说过人间帝王不能掌道,他已经快要动心了。长生不老历来是帝王所希望的。

    并且,皇帝不会让自己信她的话,不信这样凭空冒出来的人所说的话。

    曲含舞的确合他心意,尤其是十年过去,她比当初更加美丽,更加动人,更加符合他心中的美人形象,但这些还不值得他将她放在心上。更何况,她给他的感觉也太急迫了些,而这一点实在不合他的心意。

    二人相携走来,看上去好似一对佳偶,但实际居然各怀心思,也是有趣。

    院中。

    太渊已经盘膝坐在树下,背倚树干,双目轻合,似是在养神。邢列缺趴在他旁边,爪子里玩着他那颗宝珠。

    而乐灵道依然乖乖巧巧,颇有些拘谨地坐在那里。

    二皇子和三皇子,一个百无聊赖,一个东想西想,都僵着身子坐在乐灵道旁边。

    皇帝和曲含舞进来时,只太渊未动,其余三人都乖乖起来,只不过乐灵道低声叫了一声“娘”,而二位皇子则是恭恭敬敬地给皇帝行礼。

    太渊听到众人声响,方才睁开双眼,懒洋洋起身,道:“父皇可要用膳?”

    皇帝摇了摇头,道:“不用,朕该回宫了。”他走到太渊身边,低声道,“渊儿,朕想让那女子暂时留在这里……”转念,他又改了注意,摆手道,“算了,没什么事,渊儿好好用饭吧,朕这便回宫了。”

    太渊并未问那女子的事,只笑道:“好,父皇回宫后也要先用膳才是。”

    皇帝笑着拍了拍太渊的肩,叹道:“还是渊儿贴心。”

    太渊越过皇帝,看到对面的曲含舞面色不快,道:“父皇,既然要回宫,便莫要耽搁了。只路上千万小心注意。”

    皇帝点点头,道:“朕知道。”便唤人回宫。

    乐灵道独自站在一旁,小心仔细地看着太渊。忽然,太渊抬头直直向他看去。他见太渊看他,便自然得错开目光,走到曲含舞身边,垂首站立,好像他刚才只是目光随意扫过太渊,并未专心观察一样。

    皇帝最后还是带着曲含舞和乐灵道回了宫。毕竟将自己的女人放在嫡子这里,还是不大妥当的。

    邢列缺可不管皇帝想什么,他终于将这群人盼走了,便立刻站起来,迫不及待地追着太渊说:“温泉温泉,去泡温泉。”

    太渊转身,笑道:“快先擦擦口水,要流出来了。”

    邢列缺抬起爪子捂嘴,发现根本没有什么口水,不禁“哼”一声,一扭身不理太渊,但马上又转回来,用大头顶太渊,嘴里道:“你说话不算数。”

    太渊只好用手搂住他,道:“忙了这一天,还没有好好吃饭,先吃些东西再说,好不好?”

    邢列缺这才罢休。
第二十九章 往事风流
    白云老道一直抱着施术的铜镜看老皇帝一行,此时见人走没了,便把铜镜一扔,感叹道:“看看人家皇帝是怎么养孩子的,整天装腔作势,那些儿女还不是得夹着尾巴老老实实的。再看看我这苦命的老头儿,死都死不干净。”

    青云站在他背后,接住铜镜,慢悠悠道:“徒儿哪里不老实了?”

    白云老道捂着胸口,惊得忽然转过身,道:“你不是出去了吗?差点把你师父老命又吓掉一回。”

    青云不理他这番“唱念做打”,道:“师父自我小时,就常常教我,要一心向道。如今徒儿做到了,您老人家难道不该高兴吗?”

    白云老道只得自我评价道:“果真自作孽不可活。”

    青云一笑,道:“师父也不必羡慕别人,你只看到那些皇子在皇帝跟前乖巧,却看不到他们各怀心思吗?师父若真有那样几个徒弟,这会儿还不知会如何呢。”

    白云老道被徒儿笑得浑身冒冷气,便不再提“别人家的小孩儿”了。

    宝淑长公主胆战心惊地看着皇帝,她有多久没有见过这样令她害怕的皇帝了?但此时,她顾不得想这些,只是两眼茫然地想——曲含舞到底是谁?

    皇帝淡淡笑道:“看来皇姐也老了啊,不过十年前的事情,便不记得了吗?”

    宝淑长公主干笑道:“陛下,这人很重要吗?”

    皇帝叹气道:“朕今日碰到她,她还带着一个‘朕的儿子’。你说,她重要吗?”

    宝淑的脸色骤然变白,她僵硬道:“这……妾实在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她。”

    皇帝道:“是啊,你贵人事忙,又如何能想到来告诉朕一声,十年前你的公主府里跑了一个舞女呢?”

    宝淑愣了一下,浑身一颤,道:“是她?!”

    皇帝看着她,道:“看来,皇姐是想起来了?”

    宝淑被皇帝看出了一身冷汗,忙跪下,道:“陛下,妾实在是因为当时皇后刚殁,不敢为此等小事来打扰陛下啊!”

    皇帝淡淡道:“是吗?”

    宝淑立刻说:“当初她逃跑后,妾查了又查,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她。如此过了半年,本以为她已经遭遇不测,妾又见陛下再未提起过她,便也再未敢拿她来烦扰陛下。如今若真是耽误了我皇家血脉,妾认打认罚,毫无怨言!只求陛下别因妾而气坏圣体。”

    皇帝不置可否,道:“不提这个,先来说说你当年是如何将她弄到府中的。”

    宝淑道:“妾府中人口都是正当的来历,这舞女亦是下人寻访采买来的,妾这里还有当年的身契,陛下可要过目?”

    皇帝摆摆手,道:“朕只问你,你对她了解多少?她当年走时,你知道她怀孕了吗?”

    宝淑低泣几声,道:“怀孕一事,妾肯定没有听说过。剩下的妾委实记不清了。陛下,妾这就回去寻来当年的人问个清楚。”

    皇帝让她起来,道:“不用了,这些朕自会处理,皇姐且先回去吧。”

    宝淑踉跄着站起来,还有些回不过神,自被皇帝十万火急地召进宫,事情便滑向了她想都想不到的局面,她养尊处优这许多年,难免一时接受不了。

    皇帝见她面色惊惶无措,沉声叮嘱道:“今日之事,朕不希望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去被别人谈论,皇姐知道吗?”

    宝淑忙道:“妾省得,这件事,妾一个字都不会对别人说。”

    皇帝道:“包括驸马,包括你的儿女!”

    宝淑立誓道:“妾谁都不会说!”

    皇帝轻轻点头,也不怕她会说,只要她回府后,发现府中少了不少下人,就是原本想说,也再不敢去说了。

    一处偏殿中。

    乐灵道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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