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修仙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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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修仙记-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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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摇摇头,这二皇子妃,只怕身边没几个真心为她考虑的人,长此以往……

    他踏出一步,离开。这道神魂倏忽间,便魂归本体。

    抛开尊贵的身份和美丽的容貌,二皇子妃也只是一个充满无奈和忧愁的妇人。也许开始,她还对婚姻生活抱有一些希望。可是直到她生了两个儿子,这煎熬的日子依旧没有结束。

    于是,她便歇斯底里了。

    太渊侧卧在榻上,看着乐翯熟睡的小脸。

    过了一时,乐翯睡眼惺忪地醒来。

    邢列缺探身问:“饿不饿?要不要先吃些东西?”此时已经是夜半,乐翯一直还没有吃东西。

    乐翯点点头,忽然“呀”了一声,扭着手指道:“爹爹,我忘记给爹娘拜年了。”

    太渊抱起他,道:“翯儿今晚会在梦里见到娘亲,到时再给她百年也不迟啊。”

    乐翯道:“可以梦到吗?”

    太渊笑道:“当然可以,只不过等翯儿醒来,可能就会忘记做过的梦了。”

    二皇子妃知道自己是在梦里,可她醒不过来。

    梦里忽然出现了两个小孩子,那是她的儿子!

    虚空中,突然出现了一只巨大的黑色的手掌。巨手捏起两个小孩儿,眨眼就将他们带离了她的眼前。

    两个孩子哭着喊娘。

    她的心顿时疼起来,所有的一切好像都从身体里抽空了。她连滚带爬地追着那个巨大的手,她大喊:“你放下我的孩子!我什么都能给你!只要你……”

    一阵天旋地转,她看到二儿子正香甜的睡在床上。

    对了,这是梦。

    幸好是梦!

    “娘?”一个小孩子独有的软嫩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

    她回身,四周的一切都消失了,只有茫茫无边的浓雾。

    和面前那个又熟悉又陌生的小孩子。

    乐翯揉了揉眼睛,道:“爹爹说的没错,果然能梦到娘。”他团起小手,给二皇子妃拜年。

    二皇子妃有些不知所措,刚刚经历了一场噩梦,从未相处过的长子眨眼就落到她的眼前,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应对。

    乐翯拍拍胸脯,安心道:“翯儿这回总算没有忘记。”他好奇地看着二皇子妃,跑到她身边,拉住她的手,犹疑道,“娘亲就是这样的吗?也不知道梦里的娘和外面的娘有什么不同?”

    二皇子妃眨了眨眼,两串泪滚落在腮边,她俯身,小心翼翼地抱起这个孩子。她能感觉到,乐翯软软的,身上还带有奶香。

    乐翯用小手替她擦掉泪珠,安慰她道:“娘不要哭,有什么事,翯儿可以帮你的。”

    二皇子妃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摸了摸乐翯的小脸,露出一个有些难看的笑。

    乐翯忽然从她的怀里消失了!

    二皇子妃大声呼喊起来,将那个她已经很久不再记挂的名字叫了出来。

    “翯儿!”

    她的面前忽然出现了一个长身玉立的背影。

    二皇子妃立时跑上去,问:“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小男孩?”

    背影说:“翯儿已经睡了。”

    二皇子妃大惊,道:“太子?!”她怎么会梦到太子呢?

    太渊道:“你喜欢翯儿吗?”

    二皇子妃后退了一步,道:“他是我的儿子!”

    太渊笑道:“他自然永远都是你的儿子。弟妹,你也要做个好母亲才好。”

    二皇子妃柳眉倒竖,道:“我的孩子,我自会疼爱。”

    太渊道:“那我就放心了。”

    二皇子妃鼓起勇气,问:“你为什么要来见我?王爷他……”

    太渊打断她,轻笑一声:“他?”

    二皇子妃惊醒过来,她的眼角还有一些泪水。她擦掉眼泪,慢慢地坐起身,没有惊动值夜的侍女。

    如果那个梦是真的……

    它肯定是真的!她可不会无缘无故去梦到太子!

    那太子的意思是什么?他最后的话,是说王爷靠不住吗?

    对,王爷确实靠不住,他还有那么多的子女。

    她让自己不要着急,尽量冷静下来。她想,太子到底会不会对她的翯儿好呢?太子实在……实在是难以言说。

    他究竟是怎样的人呢?

    他会怎样对待她的翯儿?

    邢列缺问道:“这样有用吗?”

    太渊道:“最好有用。”

    他只希望延龄王这对夫妻,能够不给乐翯添麻烦。

    有时候*和怨恨可以使人做出难以理解的事情,谁能知道,今日二皇子妃的怨恨,会不会在来日,转嫁到成为帝王的乐翯身上呢?

    她毕竟是他的母亲。

    至于二皇子,有三四两人,便尽够了。
第七十二章 蜜桃
    第二天,乐翯起来,笑眯眯道:“翯儿梦到娘了。”

    太渊道:“那翯儿今日要不要去看娘亲?”

    乐翯摇头:“以后在宫里,总有和爹娘说话的机会。”

    乐灵道听到乐翯这话,等他出去和邢列缺玩,才道:“了不得啊,居然懂得静待时机。我还以为他就是一个面团呢。”

    太渊笑道:“我觉得他只是不知道怎么和他们交流而已,所以才想拖后一下。”乐灵道实在想得有些多了。

    乐灵道也笑道:“那就更厉害了,凭本能就选出最对的一条路。不愧是有大运气的人。”

    没有几分运气,怎么皇帝不选儿子,偏偏选了孙子做继承人;而且,本应该是最名正言顺的人,却不愿在宫中争权夺利?

    乐灵道提起正事:“皇帝让我去西南边关,过完年就走。这下我可算舒坦了。”

    太渊道:“你带上阎云和阎彩。”

    乐灵道摇头道:“外公倒是能带去,但是阎云阎彩就算了吧。毕竟是战场,我带了她们去,你能放心吗?”他挤眉弄眼地看着太渊。

    太渊露出一个神秘的笑,道:“你不带她们去,我才真正要担心呢。”

    乐灵道见太渊似乎已经知道了他的秘密,感觉后背一凉,正色道:“我还要去操练那几个禁宫侍卫,一个个细皮嫩肉,什么都提不起来。”

    边说,边急急忙忙出去了。

    外面,乐灵道在一处空地上集合起那几个侍卫,开始“练兵”。

    一旁的邢列缺和乐翯好奇地看着。

    几个侍卫心里叫苦不迭,有小皇孙这样的小孩看着,待会儿他们灰头土脸起来,实在是丢人。

    邢列缺摆了摆尾巴,凑到乐翯耳边,悄悄说:“翯儿。”

    乐翯道:“嗯?”

    邢列缺有些不好意思地往屋里瞅了瞅,见众人都在忙,没有人注意自己,便压低声音,道:“翯儿叫一声爹爹。”

    乐翯有些不明所以,问:“九天找爹爹有事吗?”

    邢列缺摇摇头,抬起爪子指了指自己,大眼睛充满期望地看着乐翯。

    乐翯忽然咯咯笑出声,憋着声音,一把抱住他的脖子,道:“老虎爹爹。”

    邢列缺高兴地人立而起,用前爪抱起他。

    乐翯被放下来,拉了拉小袍子,道:“还好翯儿聪明,知道九天是想当爹爹了呢。”

    他很理解九天的,像九天这样会说话的老虎,肯定不会找普通老虎生小孩。那九天不就永远当不成爹爹了吗?所以,他就来做九天的小孩子,就像皇祖父认灵皇叔为义子那样。

    邢列缺悄声问道:“翯儿为什么从来不奇怪爹爹会说话呢?”

    一般小孩看到一头老虎开口,怎么也得被吓哭吧。

    乐翯道:“因为爹爹厉害呀。爹爹什么都能做到。”也许哪一天,送他的小蛇还能说话了呢。

    他指的“爹爹”是太渊。

    邢列缺以为他说的是自己,一时不由快美上了天去,道:“翯儿坐上来,爹带你跑两圈。”

    乐翯利索地爬到老虎背上,笑道:“好啊。”

    二皇子妃自那场梦后,竟脱胎换骨地强硬起来。当然,以前她也强硬,不过多是对下人的。

    现在,她的强硬是对着二皇子的。

    二皇子当然不高兴,二皇子妃无论如何,对他只有一句话——我是小皇孙的亲娘。

    二皇子便也无法,只得让那些妾侍老老实实的,用以换取二皇子妃闭嘴,免得给他添麻烦,惹怒了父皇。

    虽然二皇子因这事,更是少去二皇子妃那里,但是下人却再不敢暗中敷衍二皇子妃,因为府中的权利都被二皇子妃握在了手心。那些妾的亲戚,婢女的家人,全被闲置起来。如此,谁敢不敬呢。

    二皇子妃对二皇子也再无奢望,如今,她的念想,只有她的儿子。

    她的两个儿子!至于二皇子,他又不是她儿子。

    过了两天,宫里传下旨意,皇帝让二皇子年后去北边驻守边关。

    延龄王府中的妾侍,就更是老实了。

    太渊在丹房里寻到了青云,笑道:“青云有没有能预防小孩子着凉的药丸,最好的甜的。”

    一旁的白云老道取来一只瓷瓶,推荐道:“这是我炼制的糖丸,甜得很,小孩儿肯定爱吃。”

    青云拿过瓷瓶,打开一闻,嫌弃地对乐承运道:“去把架子上喜鹊登梅那只小瓷瓶拿来。”

    乐承运顶着师祖锐利目光,拿过小瓷瓶。

    青云打开一闻,点头:“就是这个,吃上一颗,这一日便定不会生病。殿下收好。”

    一股蜜桃的味道从瓶口飘出,带着一点淡淡的甜味。

    白云老道惊叹:“你居然喜欢炼药了?你不是从不耐烦这个吗?”居然把药做成了蜜桃味的。

    青云一副出尘高洁的姿态,淡淡道:“此一时,彼一时。”

    来到九天书院后,他才知道,若要飞升,只是修为高还不管用。修为只能让人活得更久,而飞升却需要运气和悟性。

    青云便来试试炼丹,万一他在炼丹的时候,能悟出什么来呢。

    白云老道又问:“你师父什么时候炼的药,我怎么一点不知道啊。”

    乐承运不看师父扫来的眼风,长长地叹气:“晚上。”师父为了躲开师祖,也是下了苦工的。只可怜他,白天帮师祖看药炉,晚上帮师父盯药鼎。

    青云看太渊还没走,便问道:“殿下可还有事?”

    太渊道:“有没有一种药,能够让男子变成女子,或者让女子变成男子?”

    白云老道奇道:“你要这个干什么?”

    乐承运拉住他,不让他刨根问底。

    青云沉吟道:“有一种这样的丹药,我可以一试。不过,这丹药只能让人外表看起来像是变了,但是内在,还是他本来的性别。”

    太渊道:“这便够了。”

    乐翯换上一身粗布棉衣,笑道:“爹爹,可以走了吗?”

    太渊倒出一粒蜜桃味的药丸,仔细看了看,才喂给乐翯。他提起一只竹筐,背在背上,身上的衣袍顿时化为旧棉衣。

    邢列缺化为一只碧眼小猫,跳到他的肩膀上。

    太渊抱起乐翯,道:“这便走。翯儿闭上眼睛。”

    不过一瞬间,乐翯忽然感觉到有一些微寒的风吹在脸上。他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处如同水墨画卷的小镇。

    这是一处偏南的镇子,温度比京城要温暖一些。

    太渊抱着乐翯,顺着人声走去,一条热闹的街道便出现在眼前。

    今日正是这处小镇赶集的日子。

    太渊选了街尾一处空地,从竹筐里取出芦苇编成的小动物、竹子编制的小房子。

    这些小东西俱都栩栩如生。

    不一会儿便围了一圈人。

    有人问:“多少钱一个啊?”

    太渊便笑眯眯道:“小的两文一个,大的五文。”

    虽然便宜,不过买的人寥寥无几,不过一个不重要的玩物,不能当吃不能当喝,看看便算了。买的话,还是有些贵的。

    乐翯眼瞅一些人来了走,走了来,就是不买,便大声道:“这些都是爹爹亲手编的,都很结实,只要不是故意弄坏,能玩好几年呢。”

    他又从怀里取出那只小蛇,给人们看:“你们看,这是爹爹好久以前送我的小蛇,如今还和新的一样呢。”

    有人逗他道:“你才多大,好久以前能有多久?”

    乐翯想了想,道:“是去年的时候。”

    有人笑道:“原来才一年啊。”

    乐翯脸红红地说:“我才四岁,一年就是好久了。”

    众人大笑。

    乐翯收好小蛇,躲到太渊怀里。

    太渊笑道:“大家是喜欢你,才和你开玩笑的。”

    在其他人眼里,太渊就是一个落魄的汉子,领着一个白净的普通小孩,不过这两人一猫都是干干净净的,倒是难得。

    有人问太渊:“你只卖这些小玩意,能糊口吗?”

    太渊苦笑道:“我老家的地,又旱又贫,每年只能打一点粮食。没办法,秋收后,只能走街串巷,靠这手艺给孩子赚两个钱。等以后好给他娶媳妇用。”

    又有人问:“你媳妇呢?怎么不把孩子留在家里,这么小,冻着饿着,可怎么办呀。”

    太渊长叹一声,摇摇头,道:“我媳妇早不在了。”

    有妇人小声道:“一个男人,带着那么小的一个孩子,也不容易啊。”

    仅是能把孩子照顾地干净这点,就比她们家里的强许多。她们家里那些懒虫,别说照顾孩子了,能照顾好他自己都要烧高香了。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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