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天生一对”，沈馨晨的脸上立马浮现出了一片红晕，低着头，嘴中喃喃自语。
叶北辰看沈馨晨的模样，心中一阵大笑，真是个傻瓜，看我怎么耍耍她。
“准备好了吗？”
“恩。”沈馨晨点了点头，脸上红晕还未散去，但是她心中还是很想试试这些日子的成果的。
“如果我弄疼你，你就喊停。我可不想把你弄伤。”
“我知道了。”沈馨晨的脸上露出难有的严肃来。再看叶北辰，露出一脸的坏笑。
“我来了！”叶北辰说完就向沈馨晨攻来。而沈馨晨则严阵以待。
两人没有使用武器，只是单纯的切磋下。只见叶北辰左手擒拿，右手出掌，两腿像兔子一样灵活，来回晃动。沈馨晨十分稳住，他记得叶师傅曾说，最好的防御就是以不变应万变，而最直接的攻击则是最好的攻击，那些喜欢摆花架子的人，往往都是学艺不精的人。在沈馨晨看来，叶北辰现在的模样就是叶师傅所说的花架子，中看不中用。
沈馨晨双腿微微张开，身体下沉，重心集中在小腿，上身挺立，双手交叉放于胸前一尺，眼睛紧盯着沈馨晨的双手，叶师傅说过，防御最好的境界是感觉，其次看下盘，再次看身形。沈馨晨虽然十分刻苦的修炼，但是她不够自信，只能凭着现在自己的感觉观察对手。
叶北辰左手扣住对方双手，右掌向对方肚子打去，可惜他低估了对手的实力，他的左手还未完全抓紧对方双手的时候，对方的一只手已经滑了出去，正好挡住了他的右手。这还没有完，对方身体快速偏转，是他没有料到，由于他之前力道集中在双手，现在下盘不稳，而前方又空缺出来，所以身形只得从对方露出的空挡中擦过。
但是事情并没有如此简单，沈馨晨左手被抓住，右手挡住叶北辰的攻击方才没事，但是女生敏锐的感觉告诉她，对手身上前倾，下盘一定不稳，所以急中生智，转身放对手过去，可是又不能白白浪费机会，只见她左脚一勾，对方飞了出去。尽管对方还攥着她的左手，只见沈馨晨双脚用力后蹬，身形随着飞出去的叶北辰而移动。
“嘭”的一声，叶北辰趴着着地，幸好他反应够快，着地时右手撑了一下。他的左手依旧抓着沈馨晨，本来他打算同归于尽，想拉着沈馨晨一起跌倒，可让他万万没想到，当他看向对手时，对方正弯着腰，一脸紧张的看着他。
“跌疼了吧，我不是有意的。”沈馨晨看着叶北辰痛苦的脸色，内心充满了内疚。
叶北辰松开自己的左手，忍住腿上的疼痛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挤出一丝微笑道：“没事，不过是跌了一跤，不碍事。”说完也不管对方的举动，羞愧的向自己房间走去。
沈馨晨看着离去的背影，脸上露出落寞的表情。
这一战，叶北辰完败，虽然胜负乃兵家常事，但是输给比自己弱的人，尤其对方还是女孩子，使得他羞愧难当。他在房里越想越难过，越想越怀疑自己：难道我学了那么长时间的功夫竟然不如一个女孩子随便摆的几个招式强？这怎么可能，一定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可是想了半天还是没有想出问题出现在什么地方。叶北辰真的要奔溃了。
“我进来了。”一个甜美的女声响起。
沈馨晨推开门走了进去，虽然她知道男孩子输给女孩子是很丢脸的事情，但是也不至于生这么大的气吧，再说也不是她故意要使对方丢脸啊，她只是那个时候看出了他的破绽，难道她不应该那么做吗。
“怎么了，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叶北辰没有搭理她，他感觉对方这个时候来就是想嘲笑他的，但是他实际上确实输了，又不好发脾气，只得沉默不语。
“是不是摔疼了，对不起啦，我刚刚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你会摔倒，我以为你会注意到的。”沈馨晨看叶北辰不理会她，想向他解释，但是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再说不是你要比试的吗，怎么输了还生气啊！”
是啊，不是我要比试的吗，怎么我在生气？莫名其妙，真不是个男子汉。
“那个，我没有在生气，我只是在考虑如何处理那种情况。”叶北辰越说越虚，干脆又不说了。
沈馨晨一听是这个情况，立马放松了下来，刚刚猜测的一切都烟消云散。“那就好，我还以为你生我气的呢。”沈馨晨的脸上又重新露出了笑容。
“怎么会呐，我叶北辰堂堂男子汉，不会与女生见识的。再说也确实是我技不如人，是我的错，刚刚没有和你说明白就自己跑了回来。”
本来叶北辰只是想搪塞过去的，虽然刚刚醒悟过来是自己小心眼了，但是内心还是不能释怀。可是就在刚才，一股就像春天阳光一样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使得内心突然一下子放空了。他呆呆的看着沈馨晨，从未发现原来还有如此温暖的笑容，就像冬天里的太阳，沙漠中的泉水。
“怎么了？”沈馨晨被盯的不好意思。
“啊！没事，刚刚是我小心眼了，对不起啊，害你担心了。”
一股异样的温暖流进花季少女的心。她突然感觉眼前突然变了一个人，以前的叶北辰不是这样子的。以前的他对于自己的关心总是漠不关心，好像一心只会嬉笑玩耍，就是后来刻苦练功变得成熟一点，但是对于她的态度也只是朋友的那样，而且他十分的倔强，从来不会向她道歉，大多数闹脾气了，都是自己去向他示好。如果她不主动的话，关系得几天才会和好。
这是怎么了？虽然内心很温暖，但是脑海中还是很疑惑。
看着沈馨晨在发呆，叶北辰摇了摇她的手臂。
“你今天怎么了，怎么变了一个人似的。”
“是吗？”叶北辰摸了摸脸颊，疑惑道：“我不是一直都这样，不过刚刚我看见你的微笑，就像看见了神一样，虽然不知道神长的什么样子。”
少女脸色发红，不知所措。“胡乱说什么啊，我看你病得不轻。”说着跑了出去，双手捂住心窝，生怕它会跳出来一样。
“我说了什么了嘛，她怎么生气了。”叶北辰感到莫名其妙。
“哦，对了。”叶北辰拍了拍脑袋，自语道：“刚刚怎么就跌倒了呢，我没看到他脚伸出来啊。不行，我的好好想想。”
另一边，沈馨晨跑回自己的屋子，关上门，背靠门上，呼呼喘气，心脏跳的老快，就像里面住着一只兔子，时刻都要跑出来。
好久心跳才慢了下来，坐在床上，一颗少女心又再胡思乱想了。
再说叶师傅，他急急忙忙出去并没有出叶家，而是径直的朝老爷的房子走去。到了门口，看见夫人正站在门前，眼睛红涩，身形落寞。
“夫人。”叶师傅小声叫了一声，沈氏这才反应过来。
“叶师傅，有事吗？”
“没事，就是想来看看老爷怎么样了。”说着向房门看了下，发现房门紧闭。
沈氏低着头，不再说话。
“夫人，按我说，这事用不用告诉族长一声。万一；；；”一想到刚刚沈氏的模样，就没有在说下去。
“叶府现在也很忙，昨天我喊老爷出来吃饭的时候，听见老爷好像在说叶府出事了。”
“原来如此，我就说叶家二爷回来这么大的喜情，怎么叶府还一直拒客。照这样说来，老爷的事就和二爷有关了。”
“差不多吧，我问他他也不说，只是偶尔感叹道‘人生无常啊’”沈氏接着回忆这两天老爷还说过什么奇怪的话，“他还说过‘武学的尽头究竟是什么？’你说老爷究竟怎么了，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有可能，我猜应该是二爷出了什么巨变。老爷是从叶府回来后变成这样的，那么老爷一定见到了二爷，所以这事还得去叶府问清才能知道。”
“可我一个妇道人家不好去叶府。”沈氏神情低落道。
“那我替夫人去一趟。”
“这样好吗。”
“去了就知道了。”说完叶师傅告别沈氏，向叶府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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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叶山秋3
第三章 武学馆1
1
天空下起了大雪，极目远眺，田野就像披上了一条白棉被。村口的大杨树，伸向天空的臂膀也消瘦了起来，他多么可望雪花的降临啊，可当他张开手掌想看看雪的模样，雪花却无情的从他的掌缝间飘落，落在他的身上，他的脚下。他摇晃着身体，想仔细看清雪花，雪花又调皮的从他咯吱窝下逃跑。过了好长好长的时间，直到他的头发上都铺满厚厚的雪花时，他才看清她的模样。
百里奚的冬天来的很早，一般冬天刚到，雪花就跟着到来了。今年稍稍晚了些，不过一见面就是如此大的礼物，一开始的抱怨此刻都被这雪花覆盖了。
一夜过后，整个百里奚变成了银装素裹的世界，早晨阳光照耀下，闪闪发光，就像新娘的婚纱上点缀满颗颗宝石。有大雁从空中飞过，在地上留下片片脚印，可能是南飞的途中饿了下来找吃的，也可能是发现如此美丽的地方，停下留个标记，等到春暖花开的时候在回来居住。
“哇！好漂亮啊。叶北辰快起来，下大雪了，地上都铺满了。”沈馨晨在雪中跳来跳去，就像快乐的精灵在白色的魔法世界里挥舞着魔法。雪花还没有停，沾在长长的头发上，就像变魔术一样把黑色染成白色。
叶北辰磨磨唧唧的走出房间，摸了摸迷糊的双眼，大吃一惊。“我靠，昨晚不是还没下吗，怎么一夜下了这么厚。”
“愣着干什么，过来玩啊。”沈馨晨握了个雪球砸在叶北辰的胸前。叶北辰也来了兴趣，随手抓起一把雪追了出去，两个人在院子中玩的不亦乐乎。
“下雪了，老爷。”叶山镇夫妻俩站在门前，看着天空飘着的片片大雪。“我进去给你拿件衣服。”
“不用了。”叶山镇抓住转身离去沈氏的手，“陪我一起看看雪吧。好久没有这么在一起了。”
想起这几月，叶山镇虽然病好了，但是却整天练起了武功，就算哪天没有练，沈氏也见不到他，准是去叶府找叶山秋去了。今日下雪，叶山镇竟然如此体贴，沈氏真是受宠若惊，心中暖洋洋的。
“老爷，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什么事？是不是想问我为何这么努力的练功。”
沈氏点了点头，看向叶山镇，她发现夫君竟然年轻了许多，眉毛中的白根消失了，脸上的皱纹也变的很淡，唯独头上还是有许多白发。
“其实我们夫妻十年了，你并不了解我，当然这并不怪你，这都是我自己压抑的。”叶山镇看了下沈氏，发现自己已经好久没有仔细看过自己的老婆了，不知什么时候沈氏的头上已经长出了两根银丝。叶山镇一边帮沈氏摘除白发，一边叙述道：“当年我与山秋志向相同，都想去外面历练，可是当我们要去实现理想的时候，我却奉命成婚，因为你当时已经有了身孕，我不得已留了下来，让山秋一人独自去闯荡江湖。这是我的心病，我一直感觉对不起他，但我也羡慕他，因为我再也不能完成我的梦想，因此便压抑练武的想法，想一直普普通通的度过余生。”
沈氏看见夫君讲述这段经历脸上流露出的痛苦，自己心中也不好受，感到深深的自责，原来夫君为了这个家付出了这么多，而自己却一直不了解夫君的痛苦。
叶山镇看见沈氏难过的表情，抚摸她的脸安慰道：“没事的，都过去了。现在山秋回来了，他在外面见多识广，上次的一夜话，使得我茅塞顿开。”
“但是老爷，你无时无刻的练功，我怕你身体吃不消。”
“再不练就没时间了。现在是我练武最后一次机会，等过两年年龄大了，在想练就晚了。”
沈氏知道没法反驳，虽然心疼夫君的身体，但是若能实现对方愿望的话，受再多委屈都值得。
叶山镇看着东方升起的灿烂红日，感受着身体内最原始的冲动，心中无法平静下来。
叶府后院，一道门渐渐打开，走出一个面色红润，头发沧桑的中年人，他看着满院的白色，触动以往的回忆。他伸出手，看着掌心融化的雪花，想道自己漂泊十年，经历风风雨雨，最终还是回到了起点。这十年，自己究竟追寻的到底是什么，真的是剑术的尽头？还是看不见摸不到的“道”？他没法给出答案，因为他根本就没有触摸到所谓终极，他只是一个没有跟的浮萍，在江湖的风雨中流浪，一直想要找到彼岸，落地生根，可最终还是回到了最初离开的地方。难道终点真的就在起点？他不止一次的听到别人说起“出世即入世”、“大道尽头就是无为”、“穷尽余生，追求圣人，难道圣人与常人不同吗？”，可是他也没法解答这些问题，他只能在剑道的路途上越走越远。
叶府的另一端，同样一个中年人站立在院中。他仰望着天空，看着透薄的雪花在阳光下渐渐消失，就想起了家族。叶家传至他手已经是最没落了，想当初叶家祖上叶瑾瑜凭借自身的努力从一个平民百姓成就最后的圣人之名，那是何等的威风，后来家族四分五裂，一支迁徙至此，但也一直是方圆数百里的大家族，每代族中都会出现威震四方的高手，带领家族传承下去。但是到了他这代，他武功平平，领导能力也一般，要不是自己是长子，怎会轮到自己当族长。现在族中有老二撑着门面，百年之内是不会倒的，但是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想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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