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羽铭也不知道自己的归期,将向伯俊的话转述了一下,说:“他说自己有办法,估计也是要走捷径的,这样时间可能会缩短很多。按道理这事儿我们碰面后云墨和投资方商量就行,可这种情况我想还是我在中间比较好。”
“也是,怎么样我不想云洛和星炎为难。”夏沫是站在这两个人身旁的,毕竟看着也是让人心疼的人。
江羽铭明白她的立场,没再多说,叮嘱她多补身体,有什么事儿要提前打电话。挂断电话江羽铭坐立不安,每一次和夏沫聊完孩子的事儿她都害怕。这种情况要持续好几天,她偷偷的消化着可是刚要平复下一个电话又来了,江羽铭这一段时间就在这种起起伏伏间徜徉着。
一个星期后的平静的早晨,江羽铭接到了向晚晴的电话。向伯俊酒醉驾车,不幸身亡。
紧接着是铺天盖地的报道,向伯俊利用非法手段牟利,牵扯出很多事,向家一时之间乌云密布。
向晚晴面色憔悴的对江羽铭说:“片子的事儿怕是要拖拖了。”
江羽铭在这种情况下只能被迫的接受了这个事实,她知道《两小无猜》上映的几率可能性已近零。那些胶片终将成为一堆垃圾堆在一个无名的仓库里。
这件事给江羽铭的打击太大了,从最初的开拍到如今这种结局,江羽铭经历了太多意外。生来就为影片活着她突然觉得天翻地覆,她脆弱的神经突然绷断了。
江羽铭没有去找夏沫,也没有回Z城,回到内地的江羽铭不知去了哪里,她消失了。
第一个意识到这件事的是夏沫,她给江羽铭打电话没有人接听,之后的三四天江羽铭的手机突然关机了,夏沫找了秦星炎秦星炎也是四处找江羽铭,闺密将爱人给自己照顾自己把她弄丢了,秦星炎心里别提多懊恼悔恨。国内发生的这一切让夏沫意识到江羽铭的病症是又犯了,不管不顾的飞回了国。
江羽铭的每一次离开夏沫都是默默的接受的,那个时候她们年轻,未来还没有展露出她们的才华,没有太多的光亮,她们奋不顾身的去奔赴梦想,即使深怕在分离的时候错过心里也是多少有了慰籍。
如今,夏沫的心空荡荡的都起了回音,江羽铭的这一次“叛逃”让她看不到了任何的希望。
她爱的这个人一生只为了电影而生,她应了那句:不疯魔不成活。可是,程蝶衣至始至终还有个段小楼在身边,她自己又去了何处。而自己又被她置于何处。
心情如梅雨天,再也没了阳光。
☆、第121章 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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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葬礼。
向家的长子和长女都因为车祸离世让向老爷子心力憔悴。
而云洛和秦星炎没有想到两个人和云墨的见面竟然是在葬礼上。云墨推着向晚晴站在不远处,两个人都憔悴了很多;若是曾经云洛必定会走到她面前给她一个深深的拥抱,可是如今云洛不知道她是不是还想看见自己;淡淡缠绕上了一丝愁染给了身边的爱人;秦星炎轻轻的勾住她的小指,看着她的目光透着坚定。
和向晚晴面对面时不能躲避的还是见了面,紧握的双手中云洛要抽离;秦星炎紧紧的握住站在了云墨的面前。
“节哀。”秦星炎对着向晚晴说。
向晚晴红肿着眼睛;苦笑着:“谢谢你们能来。”
秦星炎避开云墨的目光,轻声说:“毕竟云洛是云墨的妹妹;我们公司也和向家有来往;于情于理我们都应该来送向先生。”
向晚晴点点头;疲惫的不愿多说,秦星炎抬起头对上云墨的目光,轻声叮嘱:“照顾好向小姐。”
“谢谢。”云墨自始自终都没有看云洛一眼,她的目光带着怨望着秦星炎,冷淡应对的秦星炎却感觉到云洛的手心越来越冷,秦星炎怕她承受不住,迫不及待的拉着云洛离开了葬礼。
目送她们离开的向晚晴异常冷静的对云墨说:“你还是不甘心么?”云墨听闻知道她是看出来自己心中的不平,也不隐瞒,淡淡的应着:“你和我本就是一路人。”这个世界上有什么结果会让她们这样的人甘心情愿呢。
“呵。”向晚晴摇摇头,问云墨:“你知道《两小无猜》不能上映最后损失的不止是江羽铭,还有秦星炎。”
“你到底是恨她入骨了。”云墨无不忧伤的指责。
向晚晴没有说话,她看着向伯俊的照片,想起了大姐的容貌。想起了那一年滴酒不沾的大姐竟然醉驾撞车身亡,想起了那唯一疼爱自己的大姐冰冷的身体青色的脸。
这一刻,向晚晴突然觉得自己用了下半身的瘫痪换来了这一切,真的是一桩赚大了的买卖。她仰起脸看着身后的云墨。阳光折射在她的鬓角,云墨竟然看见了丝丝斑白,向晚晴像她们最幸福的日子那般笑着:“这一生我心愿已了,知足了。”
云墨无言以对。
左左生下了一个漂亮的男孩,秦星炎和云洛陪在她身边病房里也不显得冷清。云洛很感激秦星炎扔下公事一直陪在她的身边,接受着她的一切,想到这里她又觉得自己与秦星炎在一起即使失去了全世界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惜。
办了一切手续,填孩子的名字的时候云洛去问左左给孩子起了什么名字,左左平静的望着孩子说:“云左。”
这一看便是用了两个人的姓凑成的名字,云洛愣了,讪讪的笑:“不姓左啊。跟着我的姓怎么上户口。”
“你不是说你要他么?”左左淡淡的反问。
云洛想起左左怀孕时自己的许诺无从反驳,坐在床边逗孩子的秦星炎听见两个人的对话静静的没作声。
孩子最后叫了左安。云洛自己给定的,她想让孩子记住他的父亲,她不相信向伯安真的就那么狠心这一辈子都不看孩子一眼。
出院之后左左的性格变化很大,秦星炎被肖舍叫回了C城,左左和云洛又过上了两个人面面相觑的日子。云洛总是想左左是不是得了产后抑郁症,她不愿意面对左安,不愿意提及过去,左左像一本断点的书,你看的正有趣味突然就变了格调,云洛试图接受却总是别扭。
公司的股东对于《两小无猜》这部电影的投资失败深深的谴责了秦星炎,质疑了她对公司的导向作用,公司一时之间谣言四起,有人说石家是后继无人了,这公司的董事必然要换了人,也有人说秦星炎是为了一个女人,这为博美人一笑投掷千金也是浪漫。总之秦星炎困在一个局里苦苦挣扎。
十一月份C城下了第一场雪,雪花飘落在秦星炎的衣衫上,她站在公司的门口恍然想起自己和云洛已经有一阵没有见面了。每一夜睡前的电话也因为孩子的哭闹断断续续的,最后兴致盎然的两个人都是匆匆的挂断了电话,秦星炎想起表白的那一天云洛的允诺苍凉的一笑,誓言这个东西只可以当成儿戏听听吧。
孩子睁开了眼漂亮的大眼睛里第一个望见的是云洛,那个美丽的女人他抓着她散落的发咯咯的笑着。
“左左,你看他多可爱。”云洛轻轻的对左左说将孩子抱在怀里希望她可以看看这个小天使。
左左也想抱抱自己的孩子每一次看见云洛对他细心照顾看着孩子哭闹或者安静的睡她心里都生出了母爱与亲近的渴望,可是每一次她想靠近那孩子的时候身体总是充满了抗拒。
左左十分的痛苦,她为了这个孩子安排了这么久的假期如今反而成了枷锁,将她压在这个空间里受苦。
云洛看出她交错的表情也不强加于人,抱着孩子在屋子里转转,带着他在窗户边看着窗外的美景,那时还是深秋,纷飞的落叶在风中翩然起舞,余晖将金色映的璀璨明亮,云洛握着孩子的手挥挥,那叶子也便飞了起来。
云洛从未想过生孩子的事儿,可是因为左左她学习了很多照顾孩子的技能,如今也是顺手,孩子夜里哭闹是她起来换尿不湿,喂牛奶,孩子每天擦拭身体是她小心翼翼的做,云洛在工作和孩子间忙的晕头转向,一直到天空飘了雪,她才想起很久没有看见秦星炎了。连只言片语在两个人之间都是弥足珍贵了。
云洛安排了保姆日夜陪伴左左两天,她打算去找秦星炎。
启程的前一天她给秦星炎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自己要过去,秦星炎听了万分欢喜。吩咐林秘书一定要把当天的工作排开,又亲自跑去商场给云洛由里到外买了新的衣物,贴身的洗干净晾干云洛来的时候正好可以穿上。
秦星炎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只等着云洛给她电话告诉她她即将踏上来到自己身边的飞机。
可惜等来的只是一条微信,云洛说孩子发烧了,过不去了。
天气变化时生病的孩子尤为多,云洛抱着孩子紧张的听着医生解释病情,发烧是产生新的抗体不需要太紧张,也不需要用强力的退烧药,不过保险起见医生建议留院三天。
“你是孩子妈妈?”三个女人,其中一个看起来就是保姆,医生自然把神色最紧张抱着孩子最紧的云洛当成了孩子的亲妈。
“不是,我是她干妈。这是孩子的妈妈。”拉过左左,云洛解释。
医生挑挑眉,边写方子边说:“去交钱让护士安排一下,留一个人在这里照顾就行。如果明天早晨退烧了,就可以回家了。”
“好。”左左硬着头皮应着,她看着云洛一路抱着孩子跑的满头大汗,又见医生误认了,脑海里已经是一片混沌。
第一次和云洛见面的时候自己还是一个青涩的大学生,云洛那种浑然天成的气质令她迷恋与折服。每个女孩都有一个向往成为的形象,云洛便是左左的向往。
那个时候宁轩是让左左羡慕不已的,她可以看到云洛人后的样子那么神秘,左左偷偷的也冒过酸气。
左左愿意在云洛面前表现出自己成熟和稳重,也想对她撒娇任性看着她宠爱自己。左左演绎着自己,在云洛的生命里留下了痕迹。左左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对云洛的感情是什么样的,她怀孕了云洛说照顾,左左觉得云洛是自己的依靠是一颗苍天大树佑福着她和孩子。云洛谈了恋爱,左左看见秦星炎带给云洛幸福与笑容,她看着也觉得幸福,她便喜欢秦星炎很多很多。孩子生下来后云洛担起了大部分的责任,日夜照顾着左安,自己不敢靠近孩子云洛从没头逼迫自己勉强自己指责自己,她睡在自己身边,夜里孩子哭闹每次都是拍拍惊醒的自己安慰自己继续睡觉自己去打理一切,她抱孩子的姿势比自己还标准,她喂孩子奶粉,给孩子拍奶嗝比自己还熟练。左左想到这里幡然醒悟,这么多年她对这个女人的感情已经不是闺密,姐姐那么简单。
当她承担起自己的一切时,当自己想让孩子随她的姓时,其实那是自己隐埋在心里的欲‖望。她爱这个女人,在她对自己笑,对自己抱怨,在她不远千里带着伤痕躺在自己的那张沙发上时,在她看见她手背上的咬痕心疼的时候,也许,她已经爱上了云洛。
相识那么久,各自有着各自的生活,自己从未向那个方向去想,一直用着一种崇拜的心情面对着她,因她喜悲,却从未想过,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第122章 轨迹
孩子断断续续的烧了两天;每天早晨左左都按时拎着饭菜去医院和云洛换班,因为云洛白天不在左左迫不得已也开始亲近孩子。孩子毕竟不懂大人的想法;左左亲近他他便用自己柔软的小手抓她,左左的心渐渐泛起了涟漪。她的孩子,健康的白静的孩子;总是弯着眉眼望着她;渴望得到拥抱抚摸。左左抱着孩子抖着双肩潸然泪下。
孩子出院之后云洛感觉到左左的变化,除了对孩子的事儿可以上手了还有她对自己的变化。以前左左照顾自己是那种体贴中带着谨慎,如今完全不是了。
早晨她要出门,左左拎着她的羽绒大衣非要她穿上,嘴上还念叨着:“天气这么冷,你要是头疼脑热了我和孩子怎么办。”云洛想也是;便听话的穿了大衣。谁知左左竟然拿了围巾要替她围上;云洛感觉怪怪的,看着替她系围巾的左左;她面色红润目光如炬,总归不似从前。
夜里两个人住在一张床上左左也不似原来那般抱着被子自己睡,反而总是撒娇,要自己抱着,云洛最初没想那么多,左左在她眼里一直是个任性的孩子,她想自己抱抱她也没有什么不妥。
这一夜云洛刚洗漱完从浴室出来便看见左左穿着不似平日的睡衣,天气渐冷屋子里虽然暖和左左却一直穿着薄棉的睡衣睡裤,这夜左左竟然穿着薄纱的睡裙,因为生产略显风韵的身材在暧昧的床头灯下若隐若现,云洛心里一紧,听见左左坐在梳妆台上叫她过去。
“姐,你帮我擦擦头发呗。”她正在涂晚霜,长发裹在浴巾里,云洛走过去将浴巾打开,如墨的长发散了下来,左左光洁的肩显得更加尖翘诱人,云洛望着镜子里的左左,她不似曾经那样透着青涩,更像一个成熟的妇人目光中充满了诱惑。
云洛感觉到屋子里特别热,她默默的擦着左左的头发,左左将晚霜收好,从镜子里望着身后的云洛,云洛不敢与她相视,将视线调转开,左左却像下定了决心般慢慢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面前的热气凝重湿濡,云洛想躲开,勉强笑着说:“我去给宝宝换一下尿不湿。”
“我已经换完了。”双手拉住云洛的双手,左左靠近一步,看着云洛美丽的面容,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将云洛散落的头发为她掖在耳后,左左动情的说:“姐,你好美。”
“左左。”云洛退了一步,干笑着:“你也很美。”
“是么?”左左无不忧伤的问:“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可惜,我美却没有人疼爱。”
“我疼你。”云洛看着左左哀伤的脸又觉得她自己好像会错了情,左左毕竟是个直女,和向伯安处了那么久孩子都有了,怎么可能突然就弯了。想到这里云洛深深的谴责自己,将忧伤的左左抱紧,拍着她的背说:“前一阵子看你抗拒宝宝,状态又那么不好我都快担心死了。现在你好了,姐姐也放心了。”
左左听了她的话心里又浮出一丝愧疚,想着秦星炎对自己那么好,自己如今这样是不是错了。
她环着云洛的腰深深的吸取着她身上的味道,那么让人安心的味道,可惜萦绕了自己身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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