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月琼……」
月琼朝担心的四人笑笑:「我没事,只是有些感慨。不管怎么说,她都是公主,本该是让人疼爱的闺女。」
「月琼,你就不要管她啦,公主是咎由自取。」黎桦灼捧起放着甜瓜的盘子,「好月琼,吃瓜吧。」
「呵。」月琼笑着拿过一块,可心里的惆怅却是怎么也挥之不去。
入夜,一人掀开床帐上了月琼已经为他空出的床上。见他还没睡,来人没有不悦,而是含上月琼的嘴亲了他一通,似乎心情不错。
进了被窝,严刹照例把月琼提到自己怀里,搂着他睡。躺在他硬邦邦的胸膛上,月琼也渐渐习惯了。放在严刹心口处的左手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的心跳,怦怦怦,比他的有力多了。
「严刹。」
「睡觉。」
「她是公主。」
下巴被抬起。月琼左手握住严刹的手,叹道:「皇上那边,你要如何交代?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府里这么多人总会传出去的。」抓过月琼的手按在自己刚刚剃了胡须的脸上,严刹粗声道:「公主怀了别人的孩子,这个不明不白的绿帽皇上要如何给我交待?」
月琼皱眉,他忘了这件事了。「几个月了?」
「三个多月。」
三个多月,难道是在宫里的时候怀上的?月琼愕然,公主既然有了喜欢的人为何还要嫁给严刹?抬眼,见严刹瞪着他,他幽幽道:「就算皇上知道公主有了别人的孩子,他也不能责怪公主,那是他唯一的女儿。这件事不管怎么说你都已经惹怒了皇上。而且……你也不能一直关着她。」
「我要反,你走还是留?」严刹又一次问出。
月琼抽抽左手,抽不出。他憋了半天,憋出一个字:「走。」还不等他解释,他就被压在某人身下,狠狠吻住了。
在他快窒息时,愤怒的严刹才放开他,月琼舔舔自己发麻的嘴,喘息道:「若你败了,不过也就是死;可若你胜了做了皇帝,很多事你就会身不由己。你要立后,要娶妃,要权衡各方利弊,你的身边会出现各种状况。你也知道我的适应力一向比较差,只适合简单些的地方。唔……你不反自然最好,当今皇上也算是明君。」
严刹摸上月琼的眼睛,眼神幽暗。过了许久,他翻身,大掌一收:「睡觉。」
「那公主……」
「等她生下孩子再说。睡觉!」
月琼闭上眼睛,乖乖睡觉,不知这人听进去没有。想到自己要做的事,月琼心里乱乱的,离开的决心不知在何时发生了动摇。要不,再等等吧,等他的脾胃好了。
窝在严刹的怀里,月琼很快就睡着了,睡得很香。严刹瞪着床顶若有所思,摸上月琼的肚子,两个月的身孕这里还没有明显的变化。
伸个懒腰,月琼愣了,睁开眼瞧见身边的人还没有离开,他怔愣地问:「你怎么还在这?」绿眸怒瞪,他连忙说:「天亮了。」这人不是天亮就不在了吗?前阵子府里有禁令,他在这里没人会发现,可现在禁令撤了,万一桦灼来的话被看到就不好了。
「进来。」靠坐在床上的严刹出声。洪喜洪泰推门进入,严刹下床自己穿衣,月琼也下了床由洪泰帮着他穿好了衣裳。洪喜把早饭摆上桌,打开窗户,洪泰服侍王爷和公子洗漱。做好了这一切两人退下,严刹把月琼拉到桌边用膳。
先喝了两口红枣莲子汤,月琼道:「我觉得这阵子脾胃好多了。饭量都比以前大了许多。」说着,他咬了一口肉饼,肚子已经饿了。
「饿了就让洪喜洪泰给你做吃的。」严刹捧起他的特制大海碗,给月琼夹了几道菜。
「洪喜洪泰天天变着花样给我做,我觉得我胖了。」月琼低头看看自己的腰身,「不能再吃了。」
严刹「砰」地放下了碗,吓了月琼一跳。抬头看去,就见他把每一盘小菜都拨了一部分到自己的海碗里,然后把剩下的全部推到他面前:「不许剩下。」
这也太多了。月琼咽咽唾沫,见严刹还在瞪着他,他赶紧拿起筷子吃菜吃饼喝汤。这人也要把他喂成胖子吗?太胖他就不能跳舞了。对了,他已经好久没跳了,等这人走了他得练练功。
月琼的右手指头可以轻微地动弹,但是因为整条右臂几乎没什么力气,所以他的右手相对左手来说瘦弱许多。每天早上吃过饭后,洪喜或洪泰都会给他按按右臂,以防他的右手变得更瘦。到了阴雨天,月琼的右臂就会又酸又疼,这个时候洪喜或洪泰就拿热盐袋给他驱痛,揉按自然是少不了的。
吃了早饭,洪喜给公子揉按了右手后就出去忙了。王爷还在公子的屋里,看样子是不回去了,中饭他要多做些,今天天很好,六月的江陵已经热了,不过月琼的院子里却很凉快,严刹把他的大躺椅搬了出来,又有点犯恶心的月琼枕在严刹的肚子上闭目养神。严刹的右手包着月琼较凉的右手轻搓,左手捧着兵书看得认真。两人间的气氛祥和而又宁静,在月琼入府之后,他从未想过他与严刹之间还能如此相处。
「请问月琼在吗?」
院外传来声音,月琼惊讶地睁开眼,除了桦灼谁还会来找他?想到严刹还在,月琼猛然起身,一脸紧张。
「你快藏起来!」
绿眸暗不见底。
正在小灶房里忙活的洪喜洪泰出来了。洪喜出了灶房边院子的小门来到大门前,问:「是谁啊?」
「楼舞。」
听到的月琼用力推严刹让他藏起来。严刹动也不动,大手揽过月琼看了洪泰一眼。洪泰转身出了小门。
月琼的院子有两扇门。进了正门还要绕过一条并不宽敞的过道,才能进入月琼的院子,所以外面的人看不到院子里。
「严刹!」月琼快吓死了。他不怕严刹被洪喜洪泰桦灼安宝看到,但他绝对不要严刹被别人看到。人脸罩下,严刹直接堵住了他的嘴。
「唔唔唔唔唔唔……」你快藏起来呀!
洪喜打开了门,门外是楼舞,只有他一人。洪喜没有让开,而是惊讶地问:「楼舞公子您怎么来了?」无事不登三宝殿。
楼舞朝院内张望,一看是堵墙,他眼里闪过诧异。「听说月琼公子病了,我来看看他。」楼舞的手上提着礼盒,果真是来探病的。洪泰走到洪喜身旁,道:「楼舞公子从未来看过我家公子,有什么事吗?」
楼舞脸上闪过难堪,他微微一笑:「我早就想来看他了,可是大家平日都没怎么说过话,也不常碰面,怕来了唐突。那天他晕倒了,似乎身子很不好,我想了好几日觉得还是应该来看看他。年三十那晚,我欠他一个人情。」
洪泰有礼地回道:「我代我家公子谢过楼舞公子了。只是我家公子最近身子确实不好,现在还在床上歇着呢,实在不便见您。楼舞公子是王爷的宠君,我家公子不求王爷恩宠,只求能平平安安地过活,楼舞公子若真要感谢我家公子,您还是不要来了。被别人看见了,我家公子的日子会更不好过。」
洪泰的话说得楼舞脸上挂不住了,那晚他讥讽月琼的话被月琼的这两位侍从记住了。楼舞多看了洪喜和洪泰几眼,比他家主子的模样可好看多了。不过这话却说得不卑不亢,还暗含讥讽。就像洪泰说的那样,楼舞是严刹的宠君,被人这样说自然不会高兴。他开口:「是楼舞多事了。」说完,他转身走了。
洪喜洪泰很不客气地关上了大门。两人回到院子里发现王爷和公子已经不在了,只有那张空空的软榻还在院子里。两人返回小灶房继续做饭,就当楼舞从未来过。
衣衫半敞地趴在严刹的身上,月琼不满:「兴许楼舞找我有事呢?」
吻够的严刹来回抚摸月琼嫩滑的身子:「你该操心的是你自己。」
我怎么了?月琼打个哈欠,又困了。
「睡觉。」
月琼咕哝:「天天是吃了睡睡了吃这样下去不出一月,我就会变成大胖子。」
「睡觉!」
闭眼。睡觉睡觉。他是不是该控制食量了?
月琼下午又睡了一觉,不过在他睡着时,严刹还在,可他醒来后,严刹不在了。等到晚饭时,他听到了行公公的喊声:「楼舞侍寝──」「叶聍侍寝──」
月琼的心里「咯噔」一声,那人要做什么?
「公子,吃饭了。」
洪喜洪泰把饭菜端到院子里的石桌上,招呼道。呆坐在床上的月琼缓缓起身走了出去,直觉探到了不好的事。
严刹的卧房内,包括楼舞在内的共有五位公子侍寝。入府没多久的江苍岩和阙融在王爷大婚后的首次侍寝中就被挑了出来,似乎决定了三人今后在王府的地位。正在侍寝的是江苍岩,其他人后穴内塞着假阳物跪在大床的一侧等着王爷点召。江苍岩跪趴在床上,来自后方的猛烈冲撞让他险些失禁。不知是不是太久没有侍寝,他觉得王爷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勇猛,让他吃不消。
「王、王爷……不,奴,奴家,不行,不行了……啊!啊!」
江苍岩忍不住求饶,突然体内的巨物重重地顶了进来,他失禁了。被扫了兴的严刹退了出来:「来人。」
守在外的行公公和魏公公立刻走了进来。一见床上的状况,两人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江苍岩是东苑的公子,魏公公马上叫来四位小公公把江苍岩抬了出去。
「王爷,饶……」江苍岩求饶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行公公堵了嘴。在他被抬走后,严刹把阙融拽了过来,让他跪趴在自己身前,抽出他后穴的假阳物,扶着自己的巨物闯了进去。有了江苍岩的前车之鉴,阙融捂着嘴不敢求饶。可根本没有充分润滑的后穴被毫不温柔的巨物用力冲撞,只是几下,阙融的脸就白了。
楼舞、叶聍和柳满昕心惊胆颤地跪伏在床侧,王爷两个多月没有找人侍寝,蓄积了两个月的欲望让他们害怕。
「王爷……啊啊!王爷……」
阙融受不住了,这次的侍寝他没有感受到半点的欢愉,他的身上布满了冷汗。体内的巨物就像一把利刃,快把他刺穿了。
严刹一巴掌抽在了阙融的后背上,他的表现令他不悦。
「来人。」严刹抽出自己。
魏公公和行公公各带了自己的小公公进来,又是魏公公的,他领着人把阙融抬走了。阙融脸色苍白,气若游丝,根本说不出求饶的话。
两次都被扫了兴,严刹没有了继续的兴致。
「沐浴。」
行公公和魏公公又带了人进来。看了眼楼舞和柳满昕,严刹下床。行公公和魏公公上前为他套上丝袍,在严刹离开后,行公公让人把没有被选中的叶聍送了回去。
「公公。」楼舞出声,一脸惊慌。
行公公只道:「服侍好王爷。」就退了出去。魏公公把两人带到严刹的专属浴池。
仰躺在宽大的浴池里,严刹闭目养神。楼舞和柳满昕小心翼翼地为他擦身,大气不敢出。服侍王爷不算久了,他们自然察觉到了几分异样。王爷今晚不像是高兴,反倒有些不高兴。王爷既然不高兴怎么不找月琼?两人心里同时生出这样的疑问。
见严刹的身体放松了,神色好似也缓和了,楼舞看了眼柳满昕,大着胆子说:「王爷,要不要奴家服侍王爷?」严刹睁开眼睛起身出了浴池,楼舞和柳满昕暗喜,王爷要他们服侍。
湿漉漉地走到软椅处坐下,严刹叉开腿:「用嘴。」楼舞和柳满昕一左一右跪在王爷腿内侧,用嘴服侍王爷,王爷可是极少让他们用嘴的。两人尽心服侍,生怕弄不好惹王爷生气。严刹盯着两人开合的嘴,舔他的舌,某位公子从未这么服侍过他。想到那人的嘴,绿眸瞬间幽暗。过了许久,他才发泄了出来,喷了两人一脸。
再次回到浴池里,楼舞和柳满昕这回放心了,依偎在王爷的身边。严刹还是闭目养神,心情似乎好了许多。
「王爷,」楼舞细语,「那日公主刁难我们,多亏行公公、严管家还有严管事护着我们,也多亏王爷您及时回来。」
严刹没有反应。楼舞见状,更加大着胆子说:「王爷回来前,公主要打月琼,是行公公救下了他。说来也是奇怪,公主不知为何见了月琼好似见了鬼,公主说月琼的眼睛真美,还说『真像』,也不知月琼的眼睛像了谁,惹得公主要刁难他。」
柳满昕出声:「王爷,严管家他们那天如此护着我们,我们都很感动。公主还为此打了严管家。」想到那日的情形,他还有些害怕。
严刹睁开了眼,搓搓手臂,楼舞见王爷并无不悦,他叹道:「奴家跟月琼虽没有怎么接触过,可那天看他晕了过去也是心有触动。奴家今日去看他了,不过月琼的两位侍从把奴家赶了出来,奴家也不知他身子好些没。」
柳满昕奇怪地看了楼舞一眼,他怎么总是提月琼?他们这些公子平日里都是极少来往的,他好端端地去看月琼做什么?
严刹看了楼舞一眼,楼舞急忙低下头。他拿布巾擦拭上身:「来人。」两人身子瞬间一抖。在外服侍的行公公和严墨走了进来。严刹把布巾一丢,出了浴池。楼舞和柳满昕不敢迟疑,立刻出了浴池,套上袍子。严刹随意裹了丝袍走了,严墨跟着离开,行公公则招来小公公,把两人送回各自的院子。楼舞心慌慌地上了软轿,刚刚王爷的那一眼,让他害怕。
王府后门,严铁和严金各扛着一个布袋悄悄上了门外停着的马车。把布袋扔下,严牟驾着马车走了。布袋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并且不停地动。马车跑出了江陵城,来到了城外的乱葬岗。严铁和严金把布袋搬了出来,布袋一打开,里面居然是浑身赤裸的江苍岩和阙融。两人嘴里塞着布,一脸惊怕。
严铁抽出匕首,两人连连摇头,呜呜呜直叫。严铁揪住江苍岩的头发,匕首抵着他的脖子:「进了厉王府就要守厉王府的规矩。」下一刻,血喷了阙融一脸。阙融当即吓得失禁了,不停向后退。严铁上前一步,抓住阙融,同样一刀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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