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妖 出书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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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妖 出书版-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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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学多才、学富五车,是个大好人,待人又温柔,又有礼,和大哥一样。这样的男子最适合幽儿了。而且幽儿也很喜欢他,幽儿小时候很听他的话。若幽儿和他在一起,一定会很幸福。」

    说到那位李章前,张嬛玉的表情好似情窦初开的少女。徐离骁骞很糊涂,他怎么觉得婶婶更喜欢那位比婶婶还要大的李章前呢?他挠挠脑袋,很想说:「婶婶,我觉得你和李章前很配。」

    一但想到婶婶中意李章前做她的女婿(儿媳妇?),他又把话咽了回去。婶婶的阴云掌可不是闹着玩的。

    「那琼琼要帮严刹的事,婶婶还管吗?」

    张嬛玉马上变回太后,不怎么甘心地说:「幽儿开口的事我再不愿也得做,不然幽儿会怪我。」

    徐离骁骞呵呵笑了,心想:婶婶,您这样子我估计你很难把琼琼带走哦。

    深夜,前朝太师大学士李章前的卧房里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衣人。「他」轻手轻脚地上到床边,掀开床帐。李章前正在熟睡,「他」站在那里看了许久之后,伸手推推。李章前猛然惊醒,当他发现床边多了一个黑衣蒙面人时,他不仅不害怕,反而一愣之后立刻坐了起来,毫无慌张之色。

    李章前穿衣下床,没有点烛火,而是藉着窗外的月色走到书柜前,扭了下书柜旁的花瓶,书柜向两侧分开,后面赫然是一个密室的入口。他带着黑衣蒙面人进了密室,书柜接着合上。密室里燃着烛火,跟着李章前进来的黑衣人摘了蒙面,蒙面下的脸妩媚娇艳。

    李章前转身,眉头微皱,不过还是温声问:「太后又为幽帝哭了?」

    来人──太后张嬛玉一想到儿子眼睛里就有了泪花,不过这次她却是笑着说:「章前,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李章前立刻让太后坐下说话。还没坐稳,张嬛玉就深深吸了一口气,大眼闪烁:「章前,有件事我一直都瞒着你,你听后千万不要怪我。」

    「何事?太后直说无妨,不管是什么事我都受得住。」

    张嬛玉又深吸了一口气,这才道:「幽儿,没有死。」

    李章前霍地站了起来,异常震惊。

    张嬛玉的眼圈泛红,把李章前拉坐回去,道:「你听我慢慢给你说。」

    「我听着。」

    不一会,密室里就响起张嬛玉带着哭腔的说话声。李章前神色严肃地听着,甚至还隐隐带着怒火、等他听完太后的述说后,他双笔紧握,久久无语。张嬛玉看着他的样子有点害怕,她从未见过章前如此严肃的模样。

    好半天后,李章前开口:「胡闹!简直是胡闹!」

    张嬛玉吓得眼泪都回去了,哽噎道:「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我只是想把幽儿秘密送走,然后等『他』消停了,我也出宫,和幽儿找个清静的地方悠哉过日子。」

    「你当初为何不来找我?!」面对当今太后,李章前却毫不客气。

    张嬛玉吓得大气不敢出,呐呐道:「我本来想等出来后再告诉你,哪知事情出了岔子,我,就不敢告诉你了。」

    「胡闹!胡闹!」李章前连连拍了几下桌子,张嬛玉打了个寒颤,不敢出声。

    李章前压了压脾气,重重吸了几口气后放缓语调问:「幽帝,幽儿现在何处?」

    「在江陵厉王府。」

    「厉王府?」李章前的神色立刻变得凝重,「他在厉王那里?」

    「嗯。」张嬛玉不敢说幽儿现在是厉王严刹的男君。

    「厉王知道他的身分吗?」

    「不知。」

    李章前松了口气,深思了一番后道:「他在厉王那里也好。最危险之地也是最安然之地。太后,你说幽儿给你写了封信,那他可有说他是怎样打算的?」

    张嬛玉马上说:「幽儿这几年被困在厉王府。他的身边一直有人,小叶子又不在,所以无法与我联系。这次终于遇到了小叶子,他马上让小叶子回京找我,告诉我他在厉王府的情况。严刹虽是头熊,不过尚能护得了他,幽儿打算继续留在厉王府。」

    说着,她拿出儿子给她的另一封信交给李章前。「幽儿说严刹和古年之间很可能有一场争战。古年不会容忍严刹继续坐大,严刹也不愿再做古年的臣子。这次古年召四王进京极有可能是要借此机会除去严刹。当年幽儿落难时,是严刹救了他,幽儿不愿见严刹与古年之间起争执,但也无法眼睁睁看着古年杀了严刹。」

    李章前仔仔细细地把信看了一遍,眼里是激动的泪水。看完之后,他定了定情绪,这才问:

    「幽儿的字变了。若不是有我给他刻的那枚玉章,我都怀疑这不是他写的。」

    张嬛玉顿时哭了:「幽儿的右手伤了,是严刹封王前伤的。小叶子也不知他是如何伤的,幽儿怎么都不肯说。这信是他用左手写的,他的右手虽然没有废,但也相去不远,手指能轻微动动,根本使不上力。」

    想到儿子,张嬛玉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伤,痛哭起来。李章前身上没有帕子,他递出袖子。张嬛玉拿他的袖子当帕子,边哭边擦眼泪。

    「太后,幽儿的下落已知,你不能再哭坏了身子。」

    「呜呜呜,我想幽儿……」

    张嬛玉哭得梨花带泪,扑进了李章前的怀里。李章前愣了下,身体僵硬,低头看看哭得伤心的人,他低低叹息一声,垂着的手抬起,犹豫了许久之后,放在了太后的背上,轻拍。

    「章前……大哥已经不在了,幽儿又受了这么多的苦,我不管这天下是谁的,我只要幽儿平平安安。」

    「我会尽我所能帮太后。」

    「古年要对付严刹,幽儿在厉王府,他定会伤幽儿,你不能饶他。」

    「先皇曾对臣说过,皇上一旦为王极可能成为暴君。这也是先皇为何明知幽儿不愿做皇上,也要立他为太子的原因。只是先皇没有想到皇上对幽儿竟抱着那样的念头。若先皇地下有知,会保佑幽儿,保佑我大洲朝。」

    张嬛玉的身子抖了抖,点点头。以为她是害怕古年,李章前微微用力抱住她,张嬛玉趁机缩进他的怀里,汲取她最喜欢的温柔。

    第二十二章

    翻着手里的皇历,月琼有些心绪不宁。今日是二月二十九,明日是三月初一,和去年不同,今年的二月是小月,也就是说今年没有严刹的生辰日。那该不该准备点什么?看向在摇篮里晃着只小手,咿咿呀呀哼个不停的小妖,月琼笑弯了眼,可转眼间他又马上愁眉苦脸,小妖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说什么都不肯变了容貌。

    轻晃摇篮逗小少爷的叶良听到少爷的叹息,回头看去:「少爷,怎么了?」

    「小妖的模样……可怎么办?」

    叶良很轻松地说:「少爷不必担心,谁会想到小少爷和少爷的关系?有夫人和徐公子在,小少爷不会有事的。」

    月琼咕哝了两句叶良没听清,见少爷又看皇历去了,他也就不问了,继续逗小少爷。月琼盯着皇历,脑袋里却想着别的事。万一让严刹发现了小妖和「他」的关系,那可怎么办?目前唯一庆幸的就是严刹没有见过「他」。二十九,二十九,要不要准备寿礼?以前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知道了,装作没这回事他会心虚。

    「洪喜洪泰。」

    「来了。」

    在外忙活的洪喜洪泰擦着手进了屋,月琼放下皇历:「把桦灼安宝叫过来,我有事与你们商量。」

    「好咧。」

    很快,桦灼安宝来了。让洪泰把门关了,月琼看了一会等着他说话的五人,犹豫道:「今日是二月二十九。」

    「嗯。」

    「明日是三月初一。」

    「啊。」

    月琼咽咽唾沫:「你们说我要不要准备一份寿礼?」

    五人傻眼。「月琼(公子/少爷),您给谁准备寿礼?」

    月琼的大眼左右瞟瞟,相当心虚。「唔……严刹的生辰是……二月三十。」

    明白了!四人目露惊喜,一人面露不悦。

    「少爷,您要给严刹准备寿礼?」有人不高兴。

    「公子,您要给王爷准备寿礼?」有人很激动。

    「月琼,你是想给王爷贺寿呀。」有人脸上的笑让月琼抬不起头来。

    月琼翻翻皇历,假装镇定。「啊,嗯,我就是找你们商量商量。今年没有三十,我要不要准备寿礼。啊,嗯,府里好像也没什么动静,那就,啊,嗯,不准备了。」

    洪喜洪泰一听急了,叶良高兴了,黎桦灼马上说:「王爷这阵子很忙,今年又没有三十,怕是大家都忘了。月琼,谁都能忘,你可不能忘。这寿礼嘛倒也不必太贵重,这也过去大半天了,就是出府去挑礼物也来不及了。」

    他眼神闪了闪,继续说:「要不这么着吧。王爷不喜欢乱,严管家也没有吩咐下来,咱们就当不知道这回事。月琼,我回去给你想想,想好了告诉你,晚上王爷回来吃饭的时候你就把寿礼送给王爷。」说完他就拉着安宝走了。

    洪喜碰了下洪泰,洪泰又接着说:「晚上我和洪喜做几道好菜,正好今早严管家送了鸡和鱼,我去收拾去。」说完,两人起身跑了。

    屋内瞬间只剩下了月琼和叶良。叶良很想劝说少爷不要理会严刹的生辰,可看着少爷一直盯着二十九的那张皇历,到嘴边的话被他硬生生地咽了下去。严刹有什么好,少爷怎么就喜欢上他了?重新回到摇篮边逗弄小少爷,叶良还是忍不住气闷,严刹没一处地方配得上少爷。

   忐忑地等了半个时辰,月琼被黎桦灼叫了出去,有些话他不方便当着叶良的面说。跟月琼在园子里随意走着,黎桦灼说:「我刚才和安宝商量了半天,想来想去觉得你还是不要给王爷准备什么寿礼了,晚上王爷回来你对王爷温柔点、主动点,比送王爷什么寿礼都让王爷高兴。」

    「嗯?」什么叫温柔点、主动点?温柔什么,主动什么?

    「月琼,王爷是真正的硬汉子,府里大大小小的事他都要担着,朝廷的事他也要担着。若是你我这种普通人,怕早就被压折了。可王爷再厉害,也终究会累,有想找个人靠靠的时候。晚上王爷回来,你主动服侍王爷,和王爷说几句软话,让王爷能松口气,这不是比任何寿礼都好吗?」

    月琼怔愣:「怎么叫服侍?怎样的又叫软话?」

    黎桦灼哑然,他呵呵笑了几声,眼神闪闪:「倒也不必刻意为之。」凑到月琼耳边,他小声说了几句话,月琼霍得退后一步,大眼瞪大,格外慌乱。那叫服侍?不,他做不到。

    黎桦灼走近一步,按住月琼的肩,突然严肃地说:「月琼,王爷对你的心我们都看在眼里,只是让你小小地服侍一下,这有何为难的?」

    「桦灼……」月琼的脸有点烧,「再想个其他的吧。这,这个……我做不出。」

    黎桦灼眼神又闪了闪,凑到月琼耳边嘀嘀咕咕说了几句,月琼这回受到的惊吓更甚,直接向后跳了一步,结结巴巴道:「不,不行,不行。」桦灼怎么变得不正经了?

    黎桦灼双手一摊,叹道:「我能想到的让王爷喜欢的寿礼就是这个了。奇珍异宝,王爷不缺;金银钱财,王爷更不缺。月琼,你还记得小妖出世前你当着我和严管事的面抱王爷那回吧。」

    月琼的脸不是烧而是烫了。「啊,那,嗯,我,嗯,一时激动。」

    黎桦灼略有深意地笑道:「后面的事你就一定不知了。王爷那几日的心情好得连前府的人都看得出来。我还看到王爷笑了。」

    「他笑了?」月琼震惊,和那人一起这么久他可从未见那人笑过。

    睁着眼说瞎话的黎桦灼继续下猛药:「不止是我,严管事他们都看到了。」

    月琼有些恍惚,他只不过一时激动。每每一想起来他就格外后悔。严刹笑……不知是何样。他那天只是抱了他,他就笑了?难道他平时对严刹很不好?月琼低头反省,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

    为何他服侍一下严刹,对严刹说几句软话,那人就会很高兴呢?以前他也没少服侍严刹,每次都被他弄得好几日下不了床,可也没见他笑,那可不是小小的服侍,而是大大的服侍了。

    黎桦灼也不打扰,静静地等月琼考虑。等到他已经想好晚上跟安宝吃了饭后给小妖再做顶老虎帽子后,月琼这才考虑好了。

    大眼乱瞟,月琼顾左右而言他:「啊,嗯,我再想想,小妖该饿了吧,小叶子一个人弄不了他。」

    「那咱们回去吧。」黎桦灼的笑让月琼有点抬不起头。他又没决定,心虚啥啊。

    到了晚饭前,严刹准时回来了。虽说马上就进入三月了,可仍是阴雨不断,趁着今日天好他去校场跑了一圈,练了练兵,回来时衣摆上都是泥。洗了手脸,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待身上的湿气没那么重了,他才走到床边坐下,看着自他进来后就一直低着头假装看书的人。为什么可以肯定是假装呢?他进来这么半天了,这人手上的书就没翻过一页!

    「洪喜洪泰有没有给你捂手?」

    月琼点点头:「捂了,还拿烧酒搓了。」一到阴雨天他的右胳膊就酸酸痛痛苦不堪言。好在徐大夫配的药很管用。拿热布巾裹上,捂一个多时辰,胳膊就没那么难受了。

    说着话,月琼的屁股挪了挪,还是低着头,严刹的眉头皱起:「又胡思乱想什么?」他不喜欢月琼躲他,非常不喜欢。月琼的身子颤了下,想到要做的事他的脸就发烫,不只是脸发烫,身上都在发烫。

    磨蹭了一会,感觉严刹要发火了,他翻过一页书:「啊,嗯,今日,很忙?」

    严刹看了他半天:「嗯。」

    「啊……」月琼还是不抬眼,又翻过一页,明显在心虚。「饿了吧。」

    绿眸闪闪:「饿了。吃饭。」

    「好。」回答得有点急。

    这时有人敲门,然后门被推开,洪喜洪泰端着托盘进来,把饭菜一一摆上桌。进出了几趟后,桌上摆了丰盛的饭菜,还有酒。严刹看看饭桌,再看看始终不看他的人,他抽走月琼手上的那本摆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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