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丁月华微笑着伸手去解展昭的腰带,扯掉了他的外衣。展昭笑着回应她,再度把她压倒在床上,一边轻吻她的脸颊,一边腾出一只手解开她身上的衣物。
“小猫……我好想你……”丁月华的眼眶有些湿润,从厌烦到离不开,这其中经历的多少艰辛不足为外人道。
“我在,我一直都在。”展昭吻掉了丁月华眼角的泪光。丁月华真的很磨人,每次抱着她,她都会拥的更紧,不断燃烧着热情,等待他的解放。
展昭深呼吸,他总是想把持自己不让自己太过沉迷,可丁月华那微红的小脸和迷乱的眼神,总让他想更进一步探寻她的身体。
“嗯……夫君?”丁月华攀上展昭的胳膊,正在等着展昭下一步行动,他却不知为何停了。
“没事……”展昭听到丁月华叫他,回过身来。那一声“夫君”对他来说意味着更多的责任,他喜欢她那么叫他,喜欢她依靠他。
“继续吧。”丁月华发出了邀请的信号。
展昭暂时抛开自己的思绪,正打算全心应对小娘子,那罪恶的拍门声突然响起。
“搬!明天就搬!”展昭安抚了一下丁月华,下床穿好衣服去开门。丁月华烦躁的把自己捂进被子里,最怕亲热的时候被人打断,还总是这样。
过了一会儿,展昭跑到床边来拽被子。“月华,你起来,雪语姑娘找你。”
雪语?丁月华腾地坐了起来:“是雪语姐姐!快!”丁月华推开被子,又发现展昭挡着她。
“你躲开,别挡路!”丁月华推了一下展昭,像巨石挺立。
“展夫人,你要这个样子出去?”展昭弯下腰,捏住丁月华的下巴。
“额……”丁月华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脱的只剩一个兜衣了,马上满面红潮。
展昭轻轻一笑,抓过衣服给丁月华,丁月华默默穿好,瞄了一眼展昭,看他那一脸讥讽的表情,哼了一声。
雪语姑娘站在门外等着丁月华,丁月华上前拉住雪语姑娘:“姐姐怎么站在门口,进来坐啊。”
雪语姑娘没进门,却跪倒在门外。
“这是怎么了?有话起来说!”丁月华慌忙弯腰扶人。还没说话就给下跪,丁月华可不适应,连是什么事都不知道呢!
“展夫人,你就让我把话说完吧。”雪语姑娘不肯起来,只是抬头望着丁月华,眼中充满着哀伤的渴求。
“那……你说吧。”丁月华并不善于应付这样的场面,也不喜欢跪来跪去的,但雪语姑娘看起来是有很重要的事想说。
雪语姑娘恭恭敬敬的给丁月华磕了一个头,丁月华心中更是一惊,怕她是要寻短见,是来向她告别的。难道她又和包拯谈崩了?
“谢谢展夫人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我能得到今天的结果,多亏了展夫人的帮助,从今往后我就要一直生活在这里了,希望展夫人不要嫌弃我,我一定会好好报答展夫人的。”
雪语姑娘话一出口,丁月华哎呦一声,好大一口气舒缓了过来。
“你说清楚嘛!我还以为怎么了!这大晚上的,差点死过去!”丁月华插着腰站在门口直翻白眼,然后握着胸口舒缓自己的小心脏,现在要是有白玉堂的扇子给她扇风就更好了。
展昭走了过来,见雪语姑娘还跪在那,就叫她起来说话,丁月华才反应过来,把雪语姑娘扶了起来。
“你和干爹谈好了?那我是不是要叫你干娘才对?”丁月华笑眯眯的把雪语姑娘拉进房,展昭关好了房门也过来一起坐。
“展夫人你就别笑话我了,我们还按以前的称呼不好吗?”雪语姑娘很不好意思,何况她比丁月华也大不了多少,叫“娘”也太老了。
“行,我还叫你姐姐,但是你要叫我月华妹妹了。”丁月华装斯文,用袖子掩嘴而笑,做的不伦不类,展昭想笑话她但没敢出声,丁家的女人发起疯来可没人制得住。
105|4。07
淡青色的天空还镶着几颗奚落的残星,天色破晓,朝霞映照着开封府的屋顶。丁月华拿着扫把在院子里扫地,展昭和白玉堂一早就随包拯上朝去了,皇上下朝之后要召见两位御前四品带刀护卫。
“夫人,您这是……”衙役巡视过来,看到丁月华拎着扫把在空地上扫来扫去,可地上没有土也没有树叶。
“哎呀……”丁月华发觉自己又出丑了,赶紧收起了扫把,往公孙策的书房走去,她昨天答应了公孙策今天白天来帮他抄公文。
坐在书桌前拿着笔写了两行,眼睛又看到了别处,口中咬着笔杆,思绪早就飘到九霄云外去了。
昨晚雪语姑娘转述的包拯的一番话令丁月华永生难忘,这是她出生至今所听过的最美的情话。
“雪语姑娘与本府年龄相差甚远,要雪语姑娘嫁给本府的确为难。姑娘所想本府也略有所知,只是本府入仕以来,心中只有百姓社稷,从未考虑过自己……姑娘所虑之事,恐怕本府暂时都不能给姑娘一个满意的答复,然而本府可以保证你在本府身边绝不会被任何人欺负,本府会像爱护开封府里每一个人一样爱护你。其他的……本府……”
包拯连连叹气,他所能做到的唯有这点。有女人跟他未必是件好事,多年来不娶妻的原因也并非那么简单。包青天从来都是心如明镜,对自己尤甚。
一个肯把自己心底深藏的话讲给一个女人听,已经表明了这个男人最大的诚意。丁月华嫉妒,展昭从未对她说过一句心里话,总是藏在心里,丁月华问急了展昭也只说半句,每次都把丁月华气的堵心好几天。
丁月华叹了口气,可展昭对她的关心从来不打折扣,只是她并不喜欢那种方式,也交流无果。
听了包拯那一番话,丁月华确定雪语姑娘从此一生都会无比幸福。
丁月华心里一亮,换了一张白纸,拿起毛笔在纸上飞快的写了起来,片刻便写好了一封信,举起来吹了吹。
“公孙先生,你帮我看看这封信写的对不对。”丁月华看到了刚迈进书房的公孙策。
公孙策接过书信,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脸上露出笑容:“嗯,大体上是没问题,月华你进步很快。”
“那是当然,师傅教得好!”丁月华被公孙策夸奖心里美滋滋的,也反过来夸公孙策。
丁月华这封信是写给包老夫人的,大意是包拯的婚姻大事已成,老夫人可以先到开封来准备一下。
“月华,你是不是应该跟大人打个招呼再给老夫人送信?不然大人会骂你的。”公孙策问。
“不用了,这种事我可以做主的,反正干爹也不会昭告天下。”丁月华折好了信,找了个信封塞好。
“你怎知大人不会?大人还是要上报给皇上,我想皇上还会封雪语姑娘个诰命夫人。”公孙策觉得以包拯的官职,以及皇上的偏爱,皇上肯定会意思一下。
“那我们开封府就有两位诰命夫人了!公孙先生,那以后府里的事谁说的了算啊?”丁月华高兴之余想到了这个问题。若雪语姑娘被封为诰命夫人,那份位就比她高了,那以后开封府的事不是都要听她的?
公孙策笑了笑,丁月华还是年龄小,计较这些事,怕自己没了权力。公孙策说到:“月华你放心,诰命夫人原本就无实职,开封府的事谁说了算,这个还得由大人做主,大人数以你自然就是你说了算,你可要好好表现,别让大人失望。”
“是了!先生说的是!我还得好好努力才行!”说罢丁月华又坐到书桌前,继续抄公文。
公孙策看丁月华这么努力,很是欣慰。
“月华为了你可是改变了很多,你是不是也应该为月华做点什么?”公孙策对展昭说。
展昭歪头看着两耳不闻窗外事而奋笔疾书的丁月华,暖意,爱意,一时间充满心田。
“公孙先生说得对,我是应该做点什么。”展昭说。
可是做什么?展昭暂时还没想到。
展昭下午要出门,公孙策叫展昭带公文到刑部去,展昭从刑部回来的路上又经过凝香阁。在他没想到应该为丁月华做点什么的时候,或许这些东西能表达几分心意。
进了凝香阁,有店员迎上来,带他看新设计的首饰。展昭四下张望了一下,看口问道:“为何不见林姑娘?”
“哦,林姑娘现在不在前面待客了。”店员说。
展昭点点头,林姑娘不在,他又不知道买什么好,丁月华好像不太喜欢这些首饰,他是送过她,但也没见她戴,偶尔问起,她只说那么值钱的东西怕带着掉了。
展昭转身要走,金夫人从后堂走出来汗珠展昭。
“展大人难得来一趟,不看看我们的新货吗?”金夫人一身肥肉上下晃动着,很难让人不注意。
店员在金夫人耳边小声说展大人要找林玉洁,林玉洁不在他不想看东西。
“哟,展大人要林姑娘伺候是吧,我这就叫她出来,您先坐坐。”金夫人可不跟自己的生意过不去,虽然她不喜欢林玉洁,但是能捞钱的事绝对不会放过。
店员找了桌子让展昭坐下,给展昭沏了茶,展昭倒也没什么急事,就想着等等也无妨。
如果展昭知道之后将会发生的那些事,那他当时绝对不会等林玉洁出来,一定扭头就走,可惜没有如果。
林玉洁面容憔悴了很多,手上也可以看到一些细碎的伤。脸上泪痕未干,展昭不小心碰到她的胳膊,她还叫疼。这种种迹象都让展昭联想到她在凝香阁饱受虐待。
“叫你们老板出来。”展昭脸一沉。店员忙不迭的跑到后面去找老板。
金老板一听展昭叫他,不敢耽搁,马上出来,点头哈腰的给展昭行礼。展昭马上责问他林玉洁的事,金老板也没隐瞒,家有悍妻系出名门,无可奈何,只能忍着。
“混账,你连自己的妻子都管不了,还在这里大放厥词,展某今日要带林姑娘走,你可有意见?”展昭不想跟这种没用的男人废话,想一劳永逸,把林玉洁带走,免得她在受欺负。
金老板摸着脸:“展大人要带她走当然可以,只要出得起钱。林玉洁可是草民花钱买来的,也养了她这么久了,展大人不能白白把人带走吧。”
展昭一沉思,林玉洁的卖身契在金老板手里,他的确是没有办法把林玉洁带走,除非为她赎身。
“她欠你多少钱?”展昭问。
金老板上下打量了一下展昭,伸出五个手指,笑着说:“五百两”。
展昭在院子里转来转去,不是在自己的院子里,而是在白玉堂的院子里,等白玉堂回来。白玉堂只是出去拿酒,很快就转回来了。
“展小猫,你在这儿干嘛?”白玉堂看看展昭,心想他一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展昭和白玉堂在府里除了公事和私斗之外从不来往,撞见了说几句,撞不见绝对不会特意找对方。展昭上一次主动来找白玉堂,还是纠结于自己和丁月华的感情问题。
“你该不会是要管我借钱吧?”白玉堂随口一说。
展昭点头,吓掉了白玉堂的下巴。
白玉堂知道展昭的钱已经都给了丁月华了,可丁月华从不限制他花钱,而且展昭一向有记账的好习惯,每一笔钱的去处记得很清楚。
“男人嘛,我懂!要多少?”白玉堂心想展昭大概是要做什么事不方便让丁月华知道,兄弟一场能帮也就帮了。
“五百两。”展昭回答。
“五百两!”白玉堂吓了一跳。展昭一张口就要五百两,这可不是小数目。
“到底什么事?说来听听,或许我能帮忙。”白玉堂觉得有必要先听听展昭的说辞,就算是给他五百两,也得防着将来丁月华知道之后抽风,他要事先准备好。
展昭无法隐瞒,就把前因后果跟白玉堂说了。
“展昭,你疯了吧!你敢在外面养外室!丁月华是什么人,那是好惹的人吗?她不把开封府拆了才怪!”白玉堂这次真是被展昭吓到了。展昭要钱竟然是为了给一个女人赎身!他忘了他家有母老虎了吗?
“林姑娘不是我的外室!我只是不忍见她受苦,想帮帮她,你借就借,不借我就去想别的办法。”展昭不愿听白玉堂说教,也不愿被白玉堂歪曲了他的意思。
“等等!”白玉堂拉住要走的展昭,“你就不能耐心点听我把话说完?我觉得你还是跟月华说一下吧,钱的问题好解决,人的问题不容忽视啊!”
“还有你要如何安排林姑娘,你总不能把她带回开封府吧,这点我相信就算月华肯,大人也不肯的!”白玉堂觉得展昭实在欠考虑。
106|4。07
“这事还要拜托你。”展昭说。他当然知道不能把人带进开封府,可他也没地方安置,还是只能求助白玉堂。
“你不是吧!有你这么个连襟,我白玉堂真是到了八辈子霉了!”白玉堂皱着眉头抱着胸,这可够他头疼的。
“你可得答应我,必须要和月华交代清楚,不然我这个做哥哥的也不会帮你的,其他的事我来想办法。”白玉堂不得不妥协。他不妥协后果也是丁月华拆了开封府。
丁月华不顾侍卫的阻拦哭着冲进了包拯的书房。雪语姑娘正在给包拯捶肩,包拯说最近总是坐着翻公文,出去的少,肩膀酸疼。
“月华,你这是?”包拯见丁月华哭的厉害,泪雨如珠,赶紧走过来询问。
“展昭……展昭他要纳妾……”丁月华口齿不清,边哭边说,可震撼力丝毫不弱,包拯听闻都为之一振,更别说雪语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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