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因为我不是第一次?”
她的声音有种自嘲的味道。可是即使她是第一次我也不能,我要守住自己。
“姐姐,开灯吧。”
《画室情人》6(3)
“不行,”仁淑拉住我的胳膊,凝视着我说:“虽然是不干净的身体,可是我想给你。再有贞节观的女子有时也会垮掉的,我想体会那种真实。”
“姐姐,你不是通过复活仪式重生了吗?”我开始后悔和她一起躺在床上。
“仙郎,可能我刚才说谎了。我要你,我了解男人,这一年里我抗拒了种种诱惑,可是……不知怎么搞的,我想要你,哪怕是一瞬间,也想拥有你。”她抽噎着说。
我感觉自己好像被弓虽。女干了似的。不过,她一点都不丑陋,我只是觉得她很可怜。
“姐姐。”我让她躺回床上,用力抱住她,然后吻她。不知怎么的,我也热泪盈眶。
“仙郎!”她停止了哭泣,握住我的手说。
“怎么了,姐姐?”
“我还是很坏。”
“为什么?”
“因为我勾引了你。”
“我不这么想。”
“真的?”
“真的。”
“谢谢,我刚才不是因为情欲,我是想在某一方面依靠你,算是贪婪吧……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了。我只是觉得你很好。”
“我也喜欢姐姐。不要多想,睡吧。”
我把手放在她的胸前。这不是贪婪,是在不破坏我的纯洁的范围内,对她采取的最高的示爱。而且是弟弟向忍受痛苦的姐姐献出的礼仪。
仁淑在我怀里很快睡着了,她那熟睡的脸虽然很憔悴,仍不失美丽。
我很想把手伸进她的睡衣里,抚摸她丰满的胸。
但我不能,这个不仅对她和我,对贤珠来说也太重要了。
真是艰难的夜晚,我生命中从未有过如此煎熬的时刻。
《真情告白》1(1)
门铃声惊醒了我。
仁淑睡得正香,时针指着七点二十五分。
“谁啊?”
“是我。”是贤珠。
我此时的心情与其说是兴奋,不如说是恐惧。我怕贤珠知道仁淑在公寓过夜会不高兴。
“我是来给你做早饭的,我好吧?”
“嘘——”我制止了她的撒娇,指了指仁淑的皮鞋。
现在我是怕仁淑见到大清早出现在公寓的贤珠会误会。
“是谁?”她小心翼翼地问。
我用手指在墙上写下仁淑的名字,她吃了一惊。
“她什么时候来的?”
“昨天晚上。”
“还在睡吗?”我点了点头。贤珠犹豫了一下,还是镇定地走进屋里。
“没有啊。”推开京姬的房门看了看,贤珠回过头望着我说。
“在我房里呢。”
“?”
她的脸色变了。
“她喝多了。”
我恳切地希望贤珠不要误会,可是她默默打开大门走了出去。
“姐姐!”我追出去。
“……”
“姐姐,你误会了。”我抓住了她的肩膀,但她用力挣脱我,继续向前走。
“姐姐,你听我说,别钻牛角尖。”
贤珠不说话,站在路边拦车。
我乐意看到她的嫉妒,因为那是喜欢我的证据。不过一想到她对我的不信任,我就高兴不起来了。
“你别这样。”
“……”
“我做错了什么?”我按捺不住了,不信任我就是对我人格的侮辱。我抓住了她的胳膊。
“真丢人。放手。”
“你好好听我说啊,知道真相后再做决定也不迟啊。”
“我不想听。”
“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
“我太失望了。”
“失望什么?”
“……”
贤珠没有回答,她拦住一辆车。我拉住了她,路上的人都看着我们。
“你干吗啊?放手!”
她拍掉我的手,钻进车里“嘭”地关上车门。我呆呆地站在那里望着远去的车尾,行人们都望着我窃窃私语。
我真是又丢人,又生气,我发狂地大声喊叫:“你干吗呢!”
路上的行人以为我发疯了,都绕道而行。我真想发疯,因为贤珠不相信我……
回到公寓后,我从冰箱里拿出牛奶猛喝几口,拿起贤珠买来的东西,一股脑丢进了冰箱。
仁淑还没醒来,我本想去京姬的房里睡觉,又怕仁淑醒来后会不高兴,还是过去躺在了她的身边。
因为几乎一夜没合眼,我立刻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叫醒我。睁开眼,就看到了仁淑灿烂的笑容。
“姐,你什么时候起来的?”我躺在那里,抬手抱住了仁淑。
“唉呀,怎么了?”仁淑的样子好像是昨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看她的反应,并不讨厌我这个举动。我的这个举动有两种含义,一是为了叫她忘掉昨晚的事情,给她个台阶下;二是出自对贤珠的抗拒。
“酒醒了?”
“嗯,快起来吃饭。”
“什么?饭都做好了?”
“都十点了。”我已经睡了两个多小时。
“去洗脸吧,我来叠被子。”仁淑抢过我手里的被子。我觉得她很可爱,所以没有去阻止这个小女人。
她的温柔表现在很多地方,昨晚我脱下的内衣她也都已经洗好了。
我以前以为仁淑不过是爱穿漂亮衣服,只会打扮的女孩。现在对她的这种爱好有了新的理解,要打扮得漂漂亮亮,人也得勤快。
我洗完脸出来的时候,她拿着化妆水在客厅等我。我暗自思忖,她以后一定是备受宠爱的妻子。
“这么丰盛啊?”餐桌上摆满了碟子。
“这是冰箱里的,这是早上买的。”
牛肉和泡菜是贤珠拿来的,豆芽汤、海鲜汤和沙拉是仁淑做的。
“哇塞,我的胃要晕了。”
“吃吧!”
我拿起勺子像恶狼扑食般猛吃起来。
“胃舒服点了吗?”看我喝光了豆芽汤,仁淑笑了。
“舒服极了。”
“喝完酒,第二天早上喝点豆芽汤或海鲜汤最好了。”仁淑又给我盛了一碗。
“怎么做的啊?”
“很简单,把豆芽洗好放进锅里,倒上适量的水,加点盐,开始煮。不过开锅之前千万不能掀盖儿。然后放上味精、大喜大、青椒和蒜泥再煮一会儿就大功告成了。不过这只是我的做法。”
“食品营养系不教这个吧!”
“怎么?”
“我喝过酒的第二天早上,京姬姐净给我做油腻的菜。”
仁淑咯咯笑了。
不是所有的人都像我伯父一样认为食品营养系就像料理培训班一样教学生怎么做饭。而京姬经常用营养食品和快餐打发肚子。京姬标榜素食主义,整天讲营养讲健康,可做出来的菜,还不及乡下我妈妈的一半。
吃饭的时候我想,能娶到会做饭的女人也是种幸福。
食、性为人之本能也。从这种角度来看,仁淑是完美无缺的。在不了解她的过去的男人或对她的过去也能接受的男人眼里,她应该是完美的女人。
《真情告白》1(2)
吃完饭,我躺在床上看书,但是贤珠生气的脸一直在我眼前晃动。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她生气。
我本来想给她打个电话解释一下,不过这次误会是因仁淑而起,所以不能当着她的面打。本来也可以出去打,但是我从来没有主动给她打过电话,她对我这点很不满,说我对她不积极,所以犹豫了。我不是因为自尊,而是在打着另一个算盘,为了给以后的女朋友一个交代,我想让她理解我和贤珠的微妙关系。
而现在的情况在逼我就范。
“仙郎,来喝咖啡。”仁淑敲敲门,把脑袋探进来。
“知道了。”我去了客厅,仁淑已经换好了衣服。
“要去哪儿?”
“不去哪儿,喝吧。”
“你告诉家里人你在哪儿了吗?”我
问道。
“昨晚已经打过电话了。”五公主的父母允许她们偶尔在公寓过夜,这多亏京姬平时给他们留下了好印象。
“你家里知道京姬姐去了光州吗?”
“不知道。”幸好,要是她家人知道了我们孤男寡女地在公寓过夜,不知会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儿。
上次是京姬误会我和晨星,这次是贤珠误会我和仁淑,真让我伤透了脑筋。贤珠上次是信任我的,也因为那件事,我们才开始约会的,但这次……贤珠却不信任我了。居然是我最珍惜的女孩误会我,太讨厌了……
“仙郎,昨天……我出丑了。”仁淑开口了。
“出什么丑?”
“我也不知道自己会那么做……”仁淑涨红了脸。
“姐姐!其实我也想和你睡觉的。”我拍了拍她的背。
人可以意淫,看着路过的女人,看着电影或杂志上的半裸模特都会感到快感,这也属于一种弓虽。女干。看话剧或者读小说也属于一种美化了的奸淫行为。
而否认这些、道貌岸然地指责这些想法的人,其实也在隐藏他的真实感受。承认本能,理性地克制本能,人类才可以称得上万物之主。所以我勇敢地向仁淑表白了自己的内心,她也会因此而甩掉对我的抱歉和羞耻心。女人毕竟是女人,仁淑害羞地笑了。
她真挚地说:“仙郎,明明……”我用唇堵住了她的。
我知道她要说什么。昨晚,她的举动并非出自单纯的生理需要。
她的泪水让我确信这一点,我暗自发誓要永远当她的好弟弟。
我一直企盼着贤珠的电话,十二点左右,电话铃响了。
“喂?”
我虽然很兴奋,但是故意压低了声音。可惜,不是贤珠。
“是我,英兰。”
“是姐姐啊!”因为在夜总会有过不愉快,所以我故意很热情地对她说。
“吃饭了吗?”
“吃了。”
“我现在去公寓,你想吃点什么?”
正在化妆的仁淑看着我,脸上的表情分明是在问我是谁打来的。
“姐姐!”我想开个玩笑。
“什么?”
“我想吃姐姐。”
仁淑咯咯地笑了。
“唉呀,你说什么?”
“怎么,姐姐不能吃吗?”
“想吃肉了是吧。那就排骨吧。对了,仁淑在你那儿吧?”
“姐姐怎么知道的?”
“我是谁啊?”
“稍等。”我把话筒递给仁淑,她使眼色问我是谁。
“包法利夫人。”
“包法利夫人”是英兰的外号。因为她特别喜欢与萨特合同结婚的包法利夫人,所以五公主都这么叫她。
“给我家打电话了?是啊……什么……哈哈。”仁淑一边说,一边冲我笑。好像英兰在电话里问“仙郎怎么那样?”“你们是不是在制造事件啊?”之类的问题。没过一会儿,仁淑的表情严肃起来,好像英兰在问宗权的事情。
我为了让她放心说话,回到房间。
她们的电话还没结束,门铃响了。来的不是我内心企盼的贤珠,而是允京。
“Milkbox没有挤碎吗?”
“挤碎了就用牛奶养孩子呗。”她边脱毛衣,边和我抬杠。
“母乳可是孩子和爸爸公用的啊!”
“算了,不玩了。”她咯咯笑着表示投降。仁淑也害羞地捂嘴笑,她还放不下昨晚的事情。
其实女人的乳防是爸爸和孩子都喜欢的好玩之物。晚上爸爸用,白天孩子用。
所以乳防应该改名。乳防的称谓只适用于动物。它是保管乳汁的储存囊,人类还是猴子的时候,它的作用只是储存乳汁。
而人类从灵长类进化成人后,就把它当做本能的娱乐手段。
它的作用得到了进化,所以称谓也应该有所改变。
我想叫它“玩房”。小孩子的玩物叫玩具,那么大人的珍贵玩物就是“玩房”。
乳防的称谓可能是男女授受不亲的孔子时代产生的,其实那时候人们也追求快乐,只是表现得好像纯粹是为了繁衍后代似的。
把“玩房”叫做乳防的行为是把人类降格为动物的行为。
而且现在有很多女人不是很少喂,就是干脆不给孩子喂母乳,因此女人的胸部更是变成了孩子的玩物或者男人享受xing爱的道具。
我说错了吗?要是大家赞同我的观点,就请不要再叫它乳防了,也千万不要粗俗地叫它奶子。玩房!多高尚,多有学术价值,多好叫啊。
《真情告白》1(3)
我这么振振有词地陈述玩房论的理由是允京没有穿玩房衣。
玩房是让女人感到羞愧的部位,如果把它露出来,男人会对它产生强烈的性冲动。女人千万不能随便脱掉玩房衣,因为你是进化好的人。
动物不遮盖乳防,也不会发生性犯罪,但人就不可同日而语了。这就是乳防和玩房的区别。
我们一边打牌,一边等英兰来的时候,我就一直想这个问题。英兰来了以后,我还是不能完全摆脱这个想法,还有贤珠的事情……
汉字的确很有意思。“嫉妒”一词中居然有两个“女”字。如果是在把嫉妒视为女人专利的古代,贤珠就可能被老公休掉。但如果为了这么点嫉妒就分手的话,那么世上的女人就该全部独身,所有的男人就全得打光棍。
现在仔细想一想,贤珠惟一的罪过就是喜欢上我。我不能跟这么可爱的女人分手。
跟仁淑、英兰和允京一起看完电影回到家,我抑制着心中对贤珠的不满,给她打电话,但是她不在家。
晚上九点的时候,我们终于联系上了。
“干吗给我打电话?”她冷冷地说。
“我想见你,有话要说。”我的心情也不怎么样。
“我没话可说。”
“那就听着,我们电话里说。”
“没必要,我都听过了,不就是相拥而睡吗?”看样子她不是见过了仁淑,就是跟她通过电话了。
我不知道仁淑是怎么说的,但是我拥抱她的时候并没有非分之想。换了其他男人也许会和她发生关系。但是我没有失去理智,还把冲动升华为姐弟情了呢。
“怎么,没有这事吗?”
我真不知道从何说起,而且为了仁淑的面子,也不能全说出来。
“仁淑姐怎么说的?”
“你不纯洁。”
“姐,怎么搞的?连我的解释都不听就把我当禽兽吗?”
“……”
“姐,咱们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