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
任菲揪她:“快点,不然要赶不上了。”
乐绘被打了一针强心剂,立刻七段变身,呼呼呼两分钟内搞定所有。拉着任菲奔出教室:“杰伦,我们来啦!”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八章 扬清最大恐怖事件
回到家时已是十一点多了,任菲进了门,看到歪在沙发里睡着的申茹,心里一时有些发紧。总对她这么好,她接受的很不自在。她轻轻走到她身边,叫:“妈。”
申茹一惊睁开眼,看见她立刻笑了:“瞧我,竟然睡着了。”
“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说这些干什么,演唱会怎么样啊?”
“嗯,很好看,”任菲点点头,“其实您不用为我等门的,我有钥匙。”
“你回来我才能放心啊,”申茹手伸到脑后拢了拢头发,“你爸刚回屋,还说你一回来就要我跟他说呢,哎呀,菲儿,洗洗快去睡吧。明天还要上课呢。”
“嗯。”任菲站起身子,回屋里拿了换洗的睡衣,进到卫生间。
许久。
“妈——”任菲将门拉开一条缝儿,冲外面小声喊。
“哎,”申茹立刻应声,来到门前,“怎么了,菲儿?”
“我的洗发精用完了。”任菲皱眉不解:奇怪,前天还有大半瓶的。
“哦,我去拿我们的,”申茹说着离开,几秒钟后,隔着门缝儿递过一瓶海飞丝,“不是你常用的牌子,先将就着用吧。”
“谢谢妈。”
……
真是太奇怪了,怎么突然就只剩瓶底儿了?任菲打开窗户想晾晾头发,没走几步,就闻见空气里飘来一股淡淡的熟悉的香味。她拾起一缕发丝到鼻尖嗅着,想了想,立刻将充当“三八线”的那撂书挪开,瞥眼一看,果然就看到隔壁窗户横栏上晾着一溜儿袜子。
事实摆在眼前,她的鼻子不会判断错误。
“申凌越!”她冲着那边喊。
三秒钟后,墙的另一边出现一颗发丝柔软发型*凌乱的脑袋,申凌越顶着一张臭脸,像看一只聒噪的麻雀一样看着她,“大半夜的不睡觉,你神经病啊!”睡觉被打扰是令他最不爽的事情。
任菲盯着他,手指着他窗台上的一溜袜子,“那是怎么回事?”
凌越回头看看,默了一下,“……你不认识袜子吗?”
“我认识!”怎么会回答这种白痴问题?!任菲闭闭眼睛,感觉肺里开始憋气,忍着说:“你是用什么洗的呢?”
“洗衣机。”回答得很干脆。
“……那请问你是用什么原料洗的呢?”
“你早说明白不就好了,”凌越皱起眉头,“没找到洗衣粉,就用了点儿洗发精,还好洗得一样干净。”
“所以,”任菲忍着,“你用了我大半瓶的洗发精洗了袜子是吗?”
“有什么问题?你大半夜的叫我起来就为了这个?吼~~~”凌越不可思议地看着她,有发狂的先兆。
“……那是洗发精,不是洗衣粉,就算没有洗衣粉,你也可以用香皂……”任菲打住,觉得跟他讨论这个问题实在非常无聊,决定直接说清楚,“那是我的洗发精,不是你的。”
“所以呢,要我赔吗?”凌越鼻子里哼一声转身离开,六秒后将一张粉红大钞拍在窗台上,“行了吧,别烦我了。”
任菲张嘴还来不及说什么,一撂书已不客气地横挡两人之间,她听到他的拖鞋哒哒响着离开。
“所以,这就是你解决问题的方式?”她看着那撂书,连苦笑都觉得费劲。
夜深了,她返回床上,蒙头睡觉,如往常一样,那个梦依然光临了,她伸手推他,他却立刻变成了现在的样子,揪着她说:“我们的帐还没清呢。”她慌得要逃,他却又变成了小人儿,坐在小凳上拉着她的手,“给我梳头发给我梳头发……”她拿着那把剪刀,迟迟不敢动,他烦了,夺过剪刀发起狠来,将她的头发咯吱咯吱乱剪一气,乌黑的眼珠里毫无情绪,黑黑一片。她怕极了,伸手推他,他就又消失了。
其实还是同一个梦啊,结果都一样。
第二天早上上学前,任菲在抽屉里翻了翻,背着包包就骑上车子往学校去了。其实开学之前申茹之前有叫她和凌越一起上下学,两人同时说不,申茹当时愣了愣。
“菲儿妹妹在特优班,到校时间要比我们早二十分钟,有那个时间我还想多睡一会儿呢。”凌越竟跟他姑姑耍起赖来。申茹看看任菲,见她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才遗憾地放弃了这个促进兄妹关系融洽的机会。
两人关系本来就不需要什么融洽,也无所谓了。
任菲骑着车子,在晨光里仰起头来,深深呼吸,嘴角上扬。这种自然界的温柔,令她可以安心地放松。
“叮铃铃铃铃——”驰进校门,刚进停车处,就听见一串闹腾的铃声直指着她由远及近,朝后看,果然是乐绘,这妮子跟她打招呼的方式就是冲她狂按车铃,这臭毛病从三年级开始就没改过。
乐绘停好车子,冲她扬扬眉毛:“小样儿的,一夜不见你变熊猫啦?真丑。”
任菲翻翻眼皮,不理她。
“哎,那戒指你拿来了吗?”乐绘嘿嘿笑一声。
任菲从口袋里掏出那枚穿在细链中的戒指,晨光中,镶嵌于戒指中的蓝宝石犹如一颗蕴着海之精魂的精灵石,纯粹,低调,柔和,却有着不可忽视撼人心魄的光彩,静静散发出一种极为尊贵的气息。
“天!”乐绘捏起来,“真漂亮!好像是真的耶!”
任菲也看得愣住,心里明白这绝对是一颗*蓝宝石,苏易宁当初竟然会将这么贵重的东西随便换了花,真是匪夷所思。乐绘啧啧叹着正要放回她手里,突然啊一声身子往前一冲直接栽进车棚前的花圃里,耳边同时传来一阵急刹车的声音。
“对不起对不起,这位同学,我车刹坏了。”肇事者吓得从车上跳下来,赶紧就跳进去扶乐绘起来。
乐绘栽了个狗吃屎,新衣服上也沾了泥,当下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搡开他的胳膊,“给我走开!”
“……”
“你下次也小心点儿,好了好了你走吧。”乐绘没好气地将那人赶走,转头却只见任菲呆呆地站着,眼睛直勾勾盯着花圃。她疑惑地看看,一个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赶紧看向手里,只见两指捏着的,赫然是一条细链。
一条裸着的细链,失去了穿在其中的戒指。乐绘眼睛一瞪,嘴巴张成O型……额的神啊~~~~要了命了~~~
任菲脑袋有些发蒙,就在那一刻,她亲眼看到那枚戒指从细链里滑脱出去,在空中滑过一道蓝弧,淹没在一片两三尺高开得正旺的象牙红中去了。
“戒指不见了——阿菲——怎么办,我不是故意的——”乐绘回过神来,一脸惨兮兮,“怎么办啦——”
任菲气得无话,直接翻进围栏里,趟进一片浓绿艳红中,蹲下身子细细找起来。乐绘也跟着蹲下来,恨不得把两眼变成两把电筒,滋滋扫射出任何金属圆圈状物体。可直到两人蹲得腿酸,也不见半点戒指的影子。眼见着打铃时间越来越近,人陆续开始多起来,任菲捶捶腿拉乐绘站起来,“走,先去上课。”
乐绘却不依:“不行,是我弄掉的,不找到怎么行?你要怎么对苏易宁说啊?”
任菲顺顺气儿,一字一句地回她:“过不两分钟人就多了,咱们现在找摆明了此地无银,会引人怀疑的……”
“……”乐绘立刻无比佩服地看着她,眨巴眼睛,“阿菲我越来越崇拜你了,那要怎么办?”
“趁人少时再来。”任菲看一眼花圃,在脑子里记下掉落的位置,转身拉住乐绘:“早自习快要开始了,我们先去上课。”
时间过得很快,一天下来,苏易宁也没有问她们戒指的事情。任菲与乐绘趁着体育课休息的空当,钻到花圃里,寻找未果。
第二天,苏易宁仍然没有问任何关于戒指的事情。任菲与乐绘在晚自习结束后,摸黑又钻进花圃,这回确是拿了两把手电筒扫射,仍是寻找未果。
第三天,扬清开始流传高中部停车处半夜出现两盏鬼火的传言,说得跟真的一样,到中午时已是全校皆知。一时间整个扬清中学都沸腾了,这可是自开校以来最具诡异色彩的一则新闻,众口相传,大有越传越邪乎的趋势,如此半天,搞得停车处看车大妈也好恐怖,当天下午就挂了个阿弥陀佛在脖子上,颤巍巍地上岗了。任菲与乐绘停车时看到她双手合十口中念咒还一直抖啊抖的,心里自然是万分惭愧。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苏易宁还是没有问她们戒指的事,又不能主动去说对不起我把你的戒指弄掉了,换她们是他,也不会相信,只会认定她们是贪那戒指了。一连三天苏易宁都没问起,他似乎是又忘记了这件事,也许真如他所说那戒指对他而言已经无所谓了。
谣言越传越离谱,任菲与乐绘决定要赶快找出来,赶紧还他赶紧消停。
于是,第四天中午。
她们两个放学都没回家,去栗子叔的馆子里要了两碗面吃饱,趁着学校没人时,又钻进花圃中。
正找得头晕眼花,突然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你们两个在找什么?”
第九章 蚂蚁
两人闻声一愣,蹲着不吭声。
“我从放学起就一直盯着你们,不要藏了,出来吧。”苏易宁直接点破,果然见花圃中站起两个人来。
“所以,那“两盏鬼火”就是你们了?”苏易宁站在花圃外,笑笑地看着两个灰头土脸无比心虚的女孩儿。
“你们到底在找什么?”苏易宁呶呶嘴,挑眉望着任菲,“莫非是……”
“不是!”
“你的戒指!”
~~~~谎言*裸~~~
“这样啊……看来你们其中一个说谎了……”苏易宁抱臂作认真思考状,“是谁啊……”
任菲瞟了一眼乐绘:你这个没默契的……
乐绘暗里握紧了她的手:死就死啦!我跟你一起,看他真能掐死咱们?
任菲闭闭眼睛,心知没法再隐瞒,抬起头来直视他,“没错,是在找你的戒指。”
“?”怎么个情况呢?
“我们前几天不小心把你的戒指弄丢进花圃里了,这几天一直在找,不告诉你是因为怕你误会,想等找到了再还你,谁知还是让你发现了,事情就是这么个样子,再给我们点时间,一定会找到还你的。”任菲一气说完,看他如何反应。可惜他没什么反应。
“我都说了那戒指无所谓,你们真不必为了个戒指弄得这么狼狈。”苏易宁无奈招手,“我已经不会误会你们什么了,出来吧,不要找了。”
任菲似乎对这个问题已经懒得解释,“谢谢你的好意,不过不行。”
“真够犟的,”苏易宁口气一松,失笑:“既然非要找到不可,我只好来帮忙了。”说完,也不管她们的拒绝,长腿一扬就跳进花圃,拨开枝叶朝着她们走来,“是在这里丢的?”
任菲与乐绘劝阻无效,相看一眼,只得一起答道:“是。”
“确实要费点时间了。”苏易宁蹲下,瞄了一眼地上,“地上肯定是都找过了,你们就没想到其他的地方吗?”
“……”貌似没想过。
苏易宁站起来,环顾四周,突然就笑了。
“你笑什么?”
“我笑啊,你们两个找了三天,还不及我一眼就看到了。”
“什么?!”
只见他探下身子,朝某个花枝处摸了一下,再扬起来时,手里已经拈着一枚戒指,正是那枚让她们猫在花辅里三天三夜,逼得她们要发疯的那枚“可爱”的戒指!两人看着它在苏易宁手里滳溜溜地发光,不可思议的同时也恨得牙痒痒的。
“你们找了这么久,就没想到它并不会直接落到地上,而是藏在这象牙红的某个枝子或是花筒上?”苏易宁拈着戒指看。
“……”
“……”
这个……确实……没想过……
乐绘沉寂三秒,狂喜地蹦起来,“我—*%#%~~~~~,终于可以回家了,再呆在这真要中暑死翘翘,阿菲,我实在撑不住了,苏大帅,你照顾好俺家阿菲,我先走一步。”
“至于吗你?”苏易宁摆摆手,“行,你走吧。”
乐绘乐得一巴掌拍他肩上,“我这两天连个好觉都没睡上,都是因为你那纠结的戒指,不跟你说了,阿菲,我走了啊。”
“那下午见了。”任菲看着她光速推车走人,啾一声蹿出视线,笑笑。
“这下你们可以放心了。”苏易宁说着。
“是啊,终于可以休息休息了。”任菲如释重负,心里刚刚一松,却突地感觉手腕被人擒住。她使力一挣,却挣不过。
“你干嘛?”任菲瞪他。
苏易宁似乎接受不到她的警告,依然笑得春风拂面似的,手上却用劲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将那戒指又一次重重按在她手心里,“这回是送你的,明白了吗?”
“你听不懂我的意思吗?”任菲冷冷发问。
“送给你,就当是这两天对你辛苦找到它的报酬,你若不要,丢掉就行了,而且郑重警告你,别再拿它来烦我。”他笑得极温柔和气,眼神却有些凛冽。
“它很重要不是么?”任菲看着他。
“它已经不重要了。”
“它仍然很重要,以至于你还在对它耿耿于怀,还在生它的气。”
“你什么意思?”苏易宁露出好奇的神色,勾着嘴角。
“你似乎曾经将对某一段感情的希望投注在这枚戒指上,只是有那段感情并不如你所希望的,所以你放弃了那段感情,你觉得这枚戒指骗了你,所以你在对它生气……我说的没错吧……”
“谁准你这么说的,你怎么知道我的想法?”他抓着她手的的力道紧得发疼,显然是动了怒气。
“这么看来,你是个以自我为中心的人,尤其不能容忍许别人的背叛欺骗……”
“你以为你是什么?!心理学家吗?真是太可笑了……”苏易宁十分温柔地咬牙切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