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体诡话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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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体诡话系列- 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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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内心一颤,为什么我完全不记得这些事情了,我只记得我在电梯遇到了那么多的无头女鬼,我什么时候变成一个暴力狂袭击人了?是不是我被无头女鬼附身了,还是因为被无头女鬼吓得精神崩溃从而出现了暴力倾向,袭击了别人——几岁的女孩子,天哪,我难道伤害了的那个人正是子君。
    我不敢去想象,一向信任我喜欢我的子君天真无邪地靠近我的时候,被我抡起拳头伤害了……无论我是被无头女鬼俯身了还是吓得精神出现了问题,如果我真的伤害到了子君,我也是无法原谅自己。
    “这是哪里?”
    “青山精神病院,很出名的,应该有听过吧?”女护士冷冷地扔下这样一句话,不再理会我,走了。
    我停止了挣扎,因为我现在情绪非常乱,我也不知道为何心跳急促得那么厉害,总是有一种坐立不安的焦虑感觉。我需要好好地调整一下自己的思绪。
    青山精神病院我小时候就已经有所耳闻。那时候在孤儿院,稍微有不太听话的孩子闹事,那些老师就会恐吓我们说再不听话就送你们去青山精神病院,吓得我们一直觉得青山精神病院是一个很恐怖可怕的地方,那里住着妖魔鬼怪。
    我现在居然被送到了青山精神病院,这是我做梦都没有想得到的。小时候最害怕的地方,现在我居然到达了这里,世事无常。
    青山精神病院距离龙城非常遥远,有200多公里,是在南边的一个独立的小岛上,有一种与世隔绝的味道。邹管家以及陈秋阳都没有出现在这里,证明我是被秘密送到这里的。联想到中医院杨开桥副院长的话语,我知道这其中肯定有他在作梗把我送到这里。我识破了他贩卖人体器官的事情,他一直想搞死我,现在他就借机把我发疯的事情弄大,给我判了一个严重暴力倾向的精神病,把我弄进这里——
    他为何要把我弄进这里?是不是想在这里慢慢将我折磨死呢?
    但是,对于我进来这里,我并不害怕,因为陈秋阳以及邹管家肯定能够查找到我被送到这里的,至少我在中医院把事情弄得那么大,阮得风也知道,他不可能不救我。
    我现在需要做的事情是必须冷静下来,在陈秋阳他们来解救我之前,必须要保住自己的生命。
    半个小时过后,又有人进来了。一位身材臃肿得如同棉花一般的老头和那个冷冰冰的女护士走了进来。这老头秃顶,但是两边的耳朵处还留着几缕白色头发。这个老头样子看起来非常凶神恶煞,他站在床边,对女护士说:“这个精神病患者具有严重的暴力倾向,所以每天必须要进行两次电击治疗。”
    女护士说:“芦医生,私自采用电击治疗其实一直都是被禁止的,如果病人出院后举报出去,我们病院恐怕会受到舆论的谴责和调查。”
    “桐花,我再和你重申一次,你如果想留在这里医院工作,必须一切听从我的。你刚刚进来医院实习还不到一星期吧?”
    “我是前天过来的,芦医生。”
    “我告诉你,病人家属才不会去管不管病人有没有受到虐待,他们看的只有治疗效果有没有效。何况,病人现在可是有病,他将来治疗好了的话,并不记得这些事情,对于他来说,这里只不过是发了一场梦罢了。”
    “芦医生你说的太对了。”
    “那就赶紧准备好仪器。”
    “是。”桐花非常听从地开始准备仪器。
    电击治疗!我虽然不知道电击治疗具体是什么,但是过去我看新闻时候偶尔会看到某些帮孩子解除网瘾的治疗机构私自采用电击治疗,导致网瘾少年死于非命的新闻。
    这绝对是对身体造成巨大损伤的!“我没有精神病,你们进行治疗之前难道不是应该进行精神鉴定测试的么?我没病!”我嚷起来,用力拼命挣扎着,企图挣脱开来,但是皮带太结实,纹丝不动。
    “在这里,可是我说了算。嘿嘿——”芦医生怪笑着,一步一步走向我……
    我不知道那些被专家用电击治疗的网瘾少年是如何度过如此恐怖的治疗的。强大的电流好像是有型的,一缕一缕,像有着尖刺的荆棘,不断地在我的身体蔓延,这样尖刺不断地切割着我的血管,内脏,我不断抽搐,然后胃部不断翻涌,无数呕吐物从喉咙喷溅出来,而我又没有手可以擦干净,所以好几次我差一点被这些呕吐物塞得窒息。
    “哈哈哈哈,爽快吧?说,你到底有没有病?说呀?”芦医生怪笑着,尖叫着,狰狞地看着我。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挤出一句话:“我有病,我有……”
    那时候我不知道,这个电击治疗只不过是一个冰山一角……
    
    第230章:血腥现场X青姜到来
    
    整个世界的色彩突然全部暗淡下来,曾经的五颜六色现在变得只剩下一种黑白的灰色。我甚至开始觉得自己还是活在噩梦当中。
    我的意志在不断地被消磨掉,我觉得我的整个人都在腐烂,肉体的,心理的,全部都在恶臭当中不断地糜烂。
    我从进入到这里之后,身上的皮带一直没有被解开过,没有洗澡,所有的排泄物就留在了裤子里,潮湿,又风干,干硬,黏在皮肤上,我身上不断出红疹,我知道自己的皮肤的确是开始出现溃烂。
    我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因为我整天大脑都是昏昏沉沉的,不断呕吐,吐到最后却再也吐不出来任何东西。
    我逐渐开始相信我真的是有精神病,不然我不会受到如此的恐怖治疗。而且陈秋阳他们一直不见来救我,他们的名字开始逐渐在我的记忆之中消失,越来越模糊。
    这一天,桐花又过来看我,我现在一天两餐的饭食都是她喂我吃的。有时候看着她,我觉得很熟悉,又陌生。因为许多时候,她看着我,她的眼神充满了可怜,可惜,她在为我感到悲伤。
    可是,很多时候,她的眼神又充满了浓浓的愤怒,杀气。
    “我可以求你放过我么?”我有气无力地说到,“我是被人陷害的。”
    “你是经过权威医院鉴定过的,我不相信你的话。”
    “医院鉴定也可以伪造的。我知道你现在不信任我,那你可以帮我打个电话联系我的家人吗?”
    桐花摇摇头,说:“我没有这个权限。”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对我似乎充满了怨恨?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我并没有做过什么伤害到你的事情,但是我觉得你非常憎恨我。”
    “是的,因为你们这些精神病人,我讨厌你们。”桐花的眼睛又瞪大起来,她的眼睛眼白充满了血丝,看起来非常恐怖。
    她把脸凑到我的脸跟前,说:“因为我的生活,我的家庭,就是给你们这种精神病患者毁掉了的。”
    桐花看着我,说:“我有时候真想拿一把刀子在你的脖子上轻轻一抹,把你杀了——”
    ……
    九岁那年。桐花还在上小学,她记得那天的天气非常好,路边的杨桃树上栖息着许多黄鹂鸟,发出许多清脆的叫声。
    桐花刚刚放学,今天刚刚发了期中考试的试卷,她考了全班第一名,语文98分,数学100分。她现在急急忙忙要把试卷拿回家去给爸爸妈妈看。妈妈这些天一直病着,她希望妈妈看到了自己的试卷,能够病好起来。
    桐花刚刚走进村口,距离家里还有很远的时候,突然发现许多人的神色都匆匆忙忙的。村长一看到桐花,就跑过来一把拉住桐花,说:“桐花,你先不要回家,你,你家里发生了点事情。”
    村长已经上了年纪,头发花白,脸上长满了黑色的斑块。
    “爷爷,怎么了?”桐花疑惑地问。
    “有个,有个外村来的人,进入了你家,劫持了你爸妈……”
    桐花其实不是太懂劫持所包含的意义,她只是觉得有坏人到了她家,所以她飞快地往家里跑去。
    桐花家有一个巨大的院子,当桐花进入去院子的时候,她看到有一个肥胖的中年男子被村民抓住,用绳子绑住在院子的杨桃树上,有愤怒的村民不断地抽打着中年男人。而中年男人却没有任何痛苦的表情,不断发出恐怖的笑声。
    “哦,坏人已经抓住了呀。”桐花走了进去屋子里面。
    屋子里面挤满了人,但是所有人好像都被吓坏了,所有人都一动不动,木头人一般。兰嫂芬姨她们一直手靠在窗棂上低着头哗啦啦地呕吐。
    桐花身材瘦小,她钻过人群,看到一副永生都忘记不了的画面:桐花家是一层的瓦片房子。在城市生活的人可能不了解这种瓦房,这种瓦房有许多木柱的横梁用来支撑屋顶的瓦片。
    而现在,桐花看到从横梁上吊下来两条长长的布条,布条上绑着两颗人头,还在不断地滴落着一滴一滴的鲜血。
    不知道是谁动过横梁,还是天井的风吹进来,所以这两颗吊着的头颅就如同吊着的吊灯一般,在缓缓地摇晃着。
    那是爸爸和妈妈的脸,爸爸的头被鲜血染成了红色黑色,看起来就像是京剧脸谱一般,爸爸的脸上表情看起来很痛苦,眼睛半眯着,嘴巴却是张开的,牙齿暴露开来,有一点点歪了。
    而妈妈的脸上表情却是很安详,因为她是闭着眼睛的,嘴巴也是合上,只是她的脖子切口显得非常不平整,和爸爸的脖子切口不同。
    爸爸的切口看起来非常齐整,好像是一刀砍下去就切断了,不需要再用刀砍第二次。而妈妈的却是支离破碎,非常不平静,好像刀子很钝,砍下去一刀,没有砍断,所以接着继续砍第二刀,但是第二刀砍下去的位置却偏离了第一刀的位置,导致切口血肉模糊,还有一条长长的管子类的东西连着在脖子处。
    桐花只是觉得这些画面很陌生,吊在上面的两颗头颅也不是她的爸爸妈妈。
    爸爸这个时候应该是去田里工作,田里栽种着的番薯藤条又抽芽长得更茂盛了,但是野草也长了,所以必须要除草。而妈妈呢,这个时候应该是躺在床上休息。再过几天,她的病好了就可以下床了,也得去田里工作。
    桐花看着上面的爸爸妈妈的人头,不断摇晃,扩大,眩晕,她没有痛哭没有尖叫,只是一屁股坐在地上,想睡了过去。她手中还抓着那两张期中试的试卷,语文98分,数学100分,全班第一名,她记得考试前的那一天,爸爸摸着她的头说如果你考了第一名我就送你一个礼物。
    可是,现在这些,所有所有的一切,都毁灭了。
    ……
    桐花滚烫的泪水滴落在我的脸上。她的口罩已经摘了下来,她说:“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凶手,那天到了我家,很可怜的样子蹲在我家门口。我爸爸扛着锄头正要去田野工作,看到了他,他嚷着说我好饿了好饿了,我想吃饭。爸爸一直太善良,太傻,他于是把这个傻子带到了家里,去厨房盛白粥给他,没想到那个傻子抓住菜刀就把我爸爸砍了,然后进房里也砍了我妈妈……”
    桐花把脸上的泪水擦去,继续说:“我一直想把这个凶手碎尸万段,可是,后来鉴定发现,这个凶手患有严重的精神病,所以他没有被判刑,而是这么多年以来,一直被关在了这里,嘿嘿——”
    她又笑了,笑的狰狞而恐怖:“你现在知道为何我如此憎恨你们这些精神病了吧?你们自己无意识地去做了在你们眼里是毫无意义的事情,却可能会毁掉了别人整整一辈子……”
    听完桐花的往事,我不知道该作出如何的反应。她小时候整个家被人毁了,遇到了那么恐怖的屠杀,非常非常可怜。可是,她从此却因此生恨,把自己的仇恨迁怒于其他精神病患者身上,这又是心理出现了问题——她自己本身就有心理疾病。
    桐花喂食完毕,她走了。
    我决定重新振作起来,我一定要想法设法逃离这里。要想逃离这里首先就得我要解开身上的皮带。
    我开始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其实,绑在我身上的皮带并不难解,它们都只不过是普通地系在另外一边,如果我的手能够活动的话,要解开这些扣子简直轻而易举。
    所以,现在首先要解决的,就是要先让我的右手能够可以活动到皮带扣的位置。
    我用力地挣扎了一下,突然才察觉到皮带松了许多。原来,我进来以后,由于呕吐以及一直受到虐待,已经每天进食太少,我的体重突然下降了许多许多,已经身形已经消瘦了很多,我意识到这个问题之后,决定继续“减肥”。每天,当桐花进来喂食我的时候,我都是故意不断呕吐出来,桐花生气得有时候直接把食物扔掉,一走了之。
    其实,这些食物非常难吃,都是流质的稀饭或者一些蔬菜汤,我在迅速地消瘦,已经达到了皮包骨头的程度了。
    这一天深夜。
    当窗外有淡淡的月光照射进来的时候,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我的手用力收缩,努力了十几分钟之后,我的右手从皮带的捆绑之中抽了出来,我立刻飞速地解开了纽扣。
    身上的捆绑终于松开了,松开的一刹那,我反而觉得全身都麻痹了,根本坐不起。直到10分钟,这些麻痹感觉才消退过去,我立刻从床上起来,但是当脚踩在地板上的时候,我站立不稳,一下子跌倒在地上。
    我发现我居然不会走路了,双腿怎么也不听使唤,我想迈开双腿往前走,但是就是指挥不了双腿的行动。
    我内心紧张起来,难道我变成了瘸子?是不是连日以来,因为不断受到点击的摧残以及其他各种各样的虐待,导致我的脊椎神经受到了损害,我已经站立不起来了?
    如果我变成了瘸子,我这一辈子岂不是完了?要躺在轮椅上度过我的一生?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药物的影响,我本来振奋起来的斗志突然却又消沉了下去,变得非常悲观。
    万幸的是,过了二十分钟,我的双腿恢复了知觉,我还是站起来了。我静悄悄地推开了门,走了出去。出来之后,我看到的是一条非常长的走廊,这条走廊破旧阴森恐怖,古式的壁灯散发昏暗的灯光。
    我判断了一下方向,然后往前面走过去。当我经过我病房旁边的一家病房的时候,我不经意间看到了里面坐着一个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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