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可担心的,对我还是对自己没有信心。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立刻变得凶巴巴的:“林晨树,你好象从来没有说过你爱我,你到底爱我吗?”
林晨树笑了,如礼花般璀璨,我尚沉迷在他的微笑中,他的唇已轻轻地覆在我的唇上,软软的,声音更是温柔如水:“我爱你,从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爱上了你。”
在结婚前两个月,我第一次听到我的男人说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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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我们可能是世界上最奇怪的情侣。
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又是自由恋爱,怎么会直到结婚前两个月才第一次说我爱你呢?我还可以解释,因为我是刚刚才明白自己的感情,但是林晨树就很奇怪了,不是说第一次见面就爱我了吗,为什么这么久,他却从未对我说起?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呢?应该是粥火锅的那一次,我记得我当时穿着随意,埋头猛吃,毫无风度可言,而且也没和他说几句话,他怎么就一见钟情了呢?不可思议。
我抛出了疑问,林晨树笑着摇头:“那不是第一次。”
不是?怎么会?这么一位大帅哥我若见过一定会有印象,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啊——刘公子说过,他以前总是去看我比赛,难道是被我球场上的风姿迷住了?这倒是有可能的,网球场上的我自信、阳光,还是很有人气的:“是不是看我打球的时候迷上我的?”
林晨树微笑:“比那还要早。”
难道是高中时代,天啊,他比我还小一岁,绝对是早恋,怎么会这么早熟?而且,我的高中生涯是我人生中最灰暗的时代,记忆中的我不是在打扫厕所就是在挨批,哪有让人一见钟情的魅力,林晨树是不是搞错了?
“到底是什么时候,我怎么不记得你呢?”
林晨树只是笑不肯回答,是不能说的秘密吗?我真是好奇得要命,不过任我怎么拷问他就是不说,我第一次知道原来他也很固执。
这个不肯回答那就换一个问问,今天我是好奇宝宝,想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你刚才为什么那么紧张,你以为北北跟我说了什么?”
“哪有?”林晨树根本不认帐:“我只是有些担心她在你面前说我的坏话。”
一听就是假话,北北怎么会无缘无故说他的坏话,除非他做了什么坏事被北北知道了,担心北北告诉我,可如果真的是这样,北北没理由不告诉我呀,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总之这两个人很奇怪,不过既然两人都不肯说,我又何必深究,反正两个人都这么爱我,肯定不会害我的。
提到北北,我忽然有了想法:“你的朋友里面有没有合适的男人,要素质高一点的,条件好一点的,而且不能象你这么花心的。”
林晨树连呼冤枉:“哪有,我早就改邪归正了,你怎么总是揪住人家的错处不放呢?”林晨树很不满,不过一会儿他又紧张地问:“你问这个干什么,难道还没结婚你就准备红杏出墙,而且是和我的朋友?你好过分!”
我当然知道他在开玩笑,也不理他,只是催促他:“好好想想,到底有没有?”
林晨树陷入了冥思苦想,我知道很难,他的那群狐朋狗友一个比一个野,正经能做人男朋友、丈夫的还真没有。算了半天,好象有一个人还勉强合适:“刘公子,刘公子现在有没有女朋友?”
“那倒没有,你那个师妹把他甩了之后,他倒是修身养性了好一阵子,不过你要是想把他介绍给北北,我劝你还是死了这份心。”
很聪明嘛,竟然知道我在想些什么。我对刘公子的印象还不错,尤其是我第一次假扮林晨树女朋友的那一次,那天林晨树把我扔在一边,他的那些女性朋友对我冷嘲热讽的时候,刘公子很照顾我,还替我教训了几个说话很难听的女孩子,我对他的好感从那次而来,后来又见过几次,每次都有新的发现,其实,这个人除了嘴巴损点,还真是个好人,一个温柔的好人。
“为什么不可以呢?我觉得他们两个挺合适。北北一个人,太可怜了,听说她们台里那个什么都要和她争的女主持也宣布要结婚了,她心情很不好,给她找个伴吧,她一个人的样子,我看着心疼。”
“你以为莫北北找不到男人,追她的人多了去了,你瞎操什么心。”
“问题是如果我们不操心,她根本不会找呀,真的替她找好了,说不定一来二去也就成了,就算不成,多个朋友也是好的。”
林晨树叹了一口气:“我跟你说实话吧,他们原本就是认识的,莫北北还是刘公子的初恋,据他说是他至死也不能忘记的初恋。他们在大学的时候还约会过,不过这次约会让刘公子痛不欲生。”
“怎么呢?”想不到刘公子这种人还有初恋,竟然是北北,我真的很好奇。
“他们本来是高高兴兴去约会的,不过路上碰到几个小流氓,结果刘公子一时胆怯,被另一个男人英雄救美,而且北北还死心塌地跟了那个人,那个人是酒吧驻唱的歌手,连大学也没有考上,可北北就死心塌地跟了他了,不离不弃,就算他离开了,她还是在等他,你说刘公子郁闷不郁闷。你想呵,他只是一个人,对方有好几个人,还带着刀,刘公子一时胆怯也情有可原,再说他也没有扔下她逃跑,只是腿有些软,声音有些颤抖,可就一次,他就被判永远出局了,你说它冤不冤?”
“那是因为他不了解北北,北北最喜欢英雄,也最崇拜英雄,要怪就怪另外一个男人表现得太完美。”
“对对,刘公子后来也追悔莫及,怎么知道那些小混混外强中干,根本不经打,早知道就冲上去,就算流点血也是值得的。”
“所以北北不选他而选展东,他也会害怕,但是他表现得很勇敢,北北认为他是因为爱才变得勇敢,所以倾心相许,刘公子可能是爱得不够深吧,至少北北是这么认为的。”
“我一点也不觉得刘会比那个展东爱得少一分,至少他不会抛下她一个人离开,让北北这么多年一个人,如此寂寞,我看不到他的爱到底在哪里。”
我低声:“也许他是不得已而为之吧。”我想到了江南,话就冲口而出。
幸好林晨树并未在意,他突然抱住我:“好了,不要说他们了,还是说说我们吧,我好奇死了,你什么时候发现你爱我的,我以为我还要等好久好久呢。”
我想了想:“我也不知道,就这么觉得好象是爱上你了。”
“啊?还是好象?你怎么可以这样,爱就是爱,哪里有什么好象,我问你,你到底有多爱我呢?”
“你呢?”我想先听他的答案。
“胜过自己的生命。”
天啊天啊,他说这个话怎么不会脸红,太假了,谁会爱另一个人胜过自己?至少我没有见过,我也不相信。
林晨树一点都没有尴尬的表情,仿佛这是理所当然的,弄得我有些心虚:“我可能不能这么爱你,不过我会努力的,我会一天比一天更爱你。”
这个回答有些赖皮,但林晨树已经满足,他俯下身子温柔地吻我,我热烈地回应他,有一个前科累累的男朋友也不错,至少他的接吻技术高超,真应了他的话,一生受用无穷,我喜欢和他接吻。
我一定会一天比一天更爱这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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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我放弃了撮合北北和刘公子。
有过那么一段不愉快的经历,要重新开始应该很难。但他们还是频繁的见面了,当然是因为我们的婚礼。
身为我们的好朋友,他们是男女傧相的不二人选,婚礼前自然要和我们在一起,试礼服、讨论婚礼的一些细节,要忙的事情很多。北北因为台里的女主播宣布结婚不再事事与她争斗而变得全无斗志,最近休假在家,因为无聊,所以只要有空就陪着我们。刘公子最近好象也很空,只要北北在,多半就能看到他,他的那点鬼心思我们都心知肚明,也不忍再取笑他,因为他被北北折磨得已经不成人形了。
精神上的折磨永远是最难忍受的。北北根本把刘公子当做空气,也不看他,更不和他说话。难得刘公子好脾气,非但不在意,反而乐在其中,脸上的笑容比平常多多了,人前人后殷勤得很,让领教过他的毒舌的我瞠目结舌。
我们都被刘公子的低声下气吓到了,只有一个人无动于衷,当然是北北。她依旧不冷不热,日子久了,刘公子看忍气吞声不行,换了一招:不管什么事情他都和北北唱反调,北北说婚纱一定要穿韩服,刘公子就说要穿中国的汉装;北北说婚宴上用百合,刘公子就非要玫瑰;北北说婚纱用短裙,刘公子就说婚纱一定要曳地,总之北北提出来的意见刘公子都要反对,两个人吵吵嚷嚷,把我们的脑袋都吵疼了。
刘公子的策略算是奏效了,至少北北肯跟他说话了,虽然不是什么好话,不过我看刘公子象是拣了个大便宜,分明乐在其中。只是苦了我和林晨树,他们只顾着斗嘴,根本不可能给我们什么好的建议,我们还要不时地充当和事老,替他们调停,真是好累啊!
虽然刘公子的方法好象奏效了,不过所谓乐极生悲,刘公子到底还是把北北惹毛了,不知为了什么事,我就听北北在那里大叫:“刘书槿,你这个胆小鬼,你给我滚!”
书槿,我这才想起刘公子竟然有这么一个文绉绉的名字,不过北北的话太伤人了,我看见好脾气的刘公子也按耐不住,气得手直发抖,突然,他伸手死命抓住北北:“你给我出来,我们好好聊聊。”
看他的样子可不象是要好好聊聊,一副要吃人的表情,北北不由自主地被他拖着往外走,她大概也没见过刘公子这么穷凶极恶的样子,眼睛里露出惊恐的表情,连忙叫我:“晓西,救救我。”
我正要上前劝解,林晨树拉住了我:“刘公子不会真的把她怎么样的,北北也该受点教训。”
想想也是,这几天的北北的确可恶,让她吃点苦头也好,免得以后不把刘公子当人,这几天我对刘公子同情极了,让他出口气也好。
我终于决定袖手旁观,在莫北北的咒骂声中看着她被刘公子拖了出去,他们最后会怎样?和好?绝交?我真是无法预料。
我一直担心着北北,她不会怎么样吧?整个下午我都在想着他们的事,林晨树见我忧心忡忡,忙安慰我:“他们肯定是和好了,你想,以北北的性格,怎么会到现在还不打电话来骂你见死不救?肯定是和好了,不好意思打电话给你。”
很有可能,我提了一天的心终于放下了,心一松下来,人也容易疲倦,加上跑了一下午,我不知不觉地竟然睡着了,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客厅的沙发上,身上盖着毯子,我四下张望,只有厨房的灯亮着,借着晕黄的灯光,我看到了林晨树,他背对着我,身形微动,大概在洗碗,刚才觉着累了,就把碗一推,想歇会儿再洗,想不到一歇就睡着了。为什么看着他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觉得既性感又迷人呢?尝起来一定很可口。我狠狠地敲敲自己的脑袋,到底在想什么呢,我的脸微微发烫,而且越来越烫。
大概是听到了声响,林晨树转过身:“你醒了?要不要咖啡?”
连咖啡都煮好了?怎么会有这么体贴的男人,杜晓西,你还真是拣到了宝耶。
林晨树把咖啡递给我:“新买的咖啡豆,比上次的苦些,不过也更香醇,你一定喜欢。”
我呆呆地看着他离我越来越近的唇,脑子里莫名其妙地就想那个一定更好吃,他的唇红艳艳的,的确很诱人。
疯了,我一定是疯了,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呀?林晨树在我身边坐下,挨得很近,我立刻感到浑身不自在,我下意识地离他远些,免得自己控制不住做出些让自己丢脸的事情来。
林晨树根本没有注意到我的异样,他突然象是想起了什么:“啊——我有礼物要送给你。”
怎么又是礼物,他的礼物稀奇古怪,件件都很煽情,让我压力好大,这次又是什么?
还好,只是普通的脚环,样子有点象“夏娃的早晨”张东健送给蔡琳的那个,样式更简单,只有一颗黑珍珠,不过还是很漂亮。林晨树俯身替我戴上,把珍珠摆在正面,满意地点点头:“真漂亮。人家都说送人脚环,来生定能再相逢,如果真的有来生,我会一直等着你,一个人等着你,等着与你相遇、相识、相爱。对不起,我的过去,好象很糟糕,但是,以后,哪怕是来生,我一定只看着你一个人。”
如果说糟糕,我的过去对他来说更糟糕吧?如果可以选择,可能任何人都宁愿自己的爱人过去有多次逢场作戏,而不是死心塌地地爱着另外一个人,我才是应该道歉的一个吧?更何况我到今天仍不坚定,至少我不敢象他那样斩钉截铁地说“来生我只看着你一个人”,我好象很难做到呢。
我有些心虚,都不敢看他的眼睛,傻愣愣地,也不知说些什么好。林晨树笑了:“怎么每次送你礼物你都是这副表情,放心,我不会要你以身相许作为回报的。”
说完林晨树凑近我,看着我的脸慢慢变红,然后吃吃地笑:“当然你要是愿意,我也求之不得。”
我重重地点点头:“好!”
这次轮到林晨树傻了,张大着嘴,样子很滑稽,他就是吃定了我比较害羞,总是喜欢言语上挑逗我,今天我就豁出去了,我也挑逗挑逗他,不就是以身相许吗?
我已经28岁了,挑逗男人这种事应该是很平常,可是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是不是应该象电视里那样抛个媚眼,露个香肩玉腿什么的,话已经说出口了,总不能当场打退堂鼓,可是我的身子却不听使唤,僵硬得根本动不了,连挤个笑容都很困难。
林晨树看着我的样子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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