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不能告诉你。」何兰故作神秘。
十分钟后,何兰在心内轻轻念道:「杜丽莎,你在我面前脱下衣裳,脱吧,脱吧。」
杜丽莎怔怔地望著他的眼睛,果然照著他的话,把宽敞的晨褛除下来,按著是她的睡衣。
何兰对著她美丽的嗣体,简直看得呆了,他不知如何是好。最后,他心中说:「杜丽莎,请引导我到你的房中去。」
杜丽莎果然站起来,亲亲热热地拉了他的臂膀,走进她的房中,把房门关起来。
这样他们就演出了一幕风流的活剧。
不到两小时的时光,何兰便离开她的家。他怕药力过后,杜丽莎会对他寻根问底。
杜丽莎依然赤裸地躺在床上,不久药力已消散,她的脑筋恢复清明,觉得身体有异。暗暗想起刚才的事情,知道邻居那科学家占了她的便宜。
她怒气冲冲,拨了一个电话给何兰:「你这个斯文败类,瞧不出你一本正经,却是个衣冠禽兽。你知道,在我不乐意的时候,我是不陪任何人上床的……我现在要打电话到警局控告你!」
「不……不……」何兰急道:「请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我发明了一种新药丸,让我过来向你解释。」
何兰再度到杜丽莎家去,把发明两种药丸的事,坦白告诉她,并请求她的谅解,以后再不会发生同样的事。
杜丽莎愈听愈生气,她认为何兰有了这种药丸,可以任意为非作歹,非报警加以揭发不可。
何兰听说杜丽莎要揭发他的罪行,不免情急起来,一把抓住她,和她纠缠。杜丽莎愈挣扎,何兰愈紧张。小几上有铜像摆设,何兰顺手举起,砸在杜丽莎的头上,打得她头破血流,倒在地上,顿时一命呜呼。
何兰教授目定口呆,这是他第一次杀人,而且未免莫名其妙,因为他根木没有杀人的意图。
但他是科学家,头脑终究比别人精细,便尽可能抹去有关的指纹和痕迹,然后回去家中。
下午,到杜丽莎收拾房子的老佣人发现杜丽莎被杀,仓皇报案,警方到场调查后,没有头绪,由于女死者只穿睡衣,在挣扎时半身赤裸,且事前有过性行为。怀疑是一宗情杀案。
于是,警方的侦察目标都指向和杜丽莎有过交情的男客身上,绝对没有想到会是邻居一个科学家的所为。
何兰阅报后,舒了一口气。但与社丽莎片刻温柔的情景,时时重现他的眼前。和女人相处原来是这样愉快的……尤其是在她心甘情愿之下……那种享受难以比拟。
他忍不住要再找一个对象。
「找一个妓女吧?」他想。但对妓女,他一直没有胃口,他怀疑妓女的身子是不乾净的。所以他虽曾试过召妓,但当与妓女同床共枕的时候,他的劲头便消失殆荆付了账便离去了。
他决定要找普通女人,但为了防别人认出,需要经过化装。
老友霍华这天又来看他,对他再次提出一次忠告:「那种药丸会为祸人间的,最后可能连累你自己,还是赶快把它毁掉的好。」
「我自有分寸。」何兰微笑道:「你尽管放心。」
据说,犯罪的经验非常奇怪,当一个人犯过首次罪后,觉得再犯一次,也没啥希奇。
何兰决定进行第二次行动,对象是一个女学生。
这女学生是他系内一个漂亮的性感女郎,虽然学问不太好,身材却是第一流的。她的名字叫花雅。
这天,他对花雅说:「有一个实验要请你协助一下,你愿意不愿意?」
花雅自然没有什么异议。
何兰把她引至实验室中,对她说:「你只坐在这里,我给你服食一粒药丸,然后观察你的反应。」
「不会有危险吧?」花雅本能地反问。
「不会。」何兰道:「我也一同服食一粒。」他把另一粒绿色药丸服进自己口中。
于是花雅安心服下了,在数分钟后,她觉得神智渐渐有点模糊,脑子空白一片。
一个清晰的声音道:「把你的衣服脱下来。」
这是花雅唯一听到和理解的命令,她照著那句话去做,把衣服全部除下,露出动人的富有魅力的身材。
「真是上帝的杰作:」何兰叹一口气道。
「过来,过来。」他吩咐说。
花雅依著他的吩咐走过去,何兰把她拥抱,热烈地亲吻。
起初,花雅的反应有些淡漠。何兰在心中说:「花雅,我是你心目中期待的爱人,你曾经为我疯狂、为我颠倒,现在,你已在我怀中,还迟疑什么?」花雅的反应果然便不同了。她如痴如狂地吻著何兰,把身体像蛇般缠绕住他。她的热情像海水无边无际地泛滥,几乎把何兰掩盖了。
何兰享受了快乐、幸福的两个钟头,他真希望这时光能无限期延长下去,但是花雅的药力已消退了。
花雅醒转之后,发觉自己和何兰教授同在床上的尴尬情景,吓得她急拉床单掩著胸部。
本来花雅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女郎,她和男孩子上床已不是第一次了,但由于事前没有准备,才令她心里吃惊。何兰坐起来想向她解释,更吓得她夺门便跑。
「不行!」何兰怕她跑出实验室,便会把丑闻传扬出去,急从床上跳下来抓住她。花雅愈挣扎,何兰愈扼紧,最后竟把她活活扼死了。
花雅已死,何兰把她暂时藏起来,到了夜阑人静才把她抛到校园的山边,把她的衣裳散布在附近,造成被奸杀之象,才回去家里。
第二天,自然又是一段轰动的新闻。在大学的校园里发现裸尸,死的是美丽的肉弹校花!
自然没有怀疑到以学术著名、一向举止斯文的何兰教授身上。一场风波又这样过去了。
于是何兰的胆子愈来愈大,他甚至想向一个在街上从不认识的女人下手。
他专门在一些上流舞厅和咖啡馆场所观察,看看有无称意的女子。
一天,他刚走入丽蕙餐厅,眼前一亮,只见一位贵妇型的女人坐在一个卡位上喝咖啡,风姿绰约,媚态撩人,他认出这是女明星夏芝兰。夏芝兰的身旁没有男人,他觉得机会来了,便上前一鞠躬道:「夏芝兰小姐,久仰大名,幸会,幸会。」
他自我介绍一番之后,便说:「能够为我签一个名吗?」
他手忙脚乱地在公事包中取出一本册子来请夏芝兰签名,却暗中投下一粒药丸到夏芝兰的杯子内。
夏芝兰一点也不发觉,把签了名的册子交回给他。
何兰在餐听中得了女明星夏芝兰的签名,道了谢,便坐回隔邻的一个座位上,若无其事地看著当天的报纸。其实,他的眼角偷偷瞄著夏芝兰的动态,见她饮下了那杯饮品,他自己便也把一粒绿色药丸服下。
数分钟后,他计算时机已到,便在心里叫道:「夏芝兰小姐,让我们一同出去吧。」
夏芝兰望了他一眼,像受了感应一般,招手叫侍者结账,按著出门而去。
何兰跟在她的后面,心里又叫道:「夏芝兰小姐,让我们一起到新都会酒店去吧。我是你想念已久的爱人,你渴望和我见面已不知多少年了,现在还迟疑什么,快来搀著我的胳臂,让我们去寻欢作乐。」
夏芝兰果然回过头来,嫣然一笑,等候他上来,挽著他的臂膀,一同向新都会酒店走去。
在酒店里,他们像夫妇一般,开了一个房间。不久便颠鸾倒风,享尽风流快乐。
监于过往两次都闹出了命案,何兰不敢造次,在度过一个半钟头后,便悄悄离房而去,留下夏芝兰仍在床上满怀春意地裸睡著。
事有凑巧,何兰出来时轻轻掩上房门,态度有点鬼祟,给侍者发现了,他觉得奇怪,这人是与一个漂亮女郎一同来开房,为什么一个人悄悄离去?
他推开房门一看,见夏芝兰全身赤裸躺在床上,媚态撩人。她见了他,招手叫他过去,似乎意有未尽,还没有得到满足。
侍者是个二十刚出头的青年,血气方刚,那里受得住这种诱惑,何况夏芝兰是银幕上有名的美人?
他略一迟疑,把房门掩上,三脚两步扑在她的怀中。夏芝兰热情如火,把侍者弄得如醉如痴。但是也就在这片刻之间,夏芝兰的药力消失了。
她的药力一消散,可以想像那情况是如何尴尬。平日是个自视甚高的女明星,现在却躺在一个酒店侍者的怀中,一任他为所欲为,是可忍孰不可忍……她忽然高叫起来:「救命呀!非礼呀!」
侍者大惊,急掩著她的嘴巴,说道:「是你叫我过来的,怎可以怪我?」
夏芝兰不理,依然大叫。侍者情急,把枕头拉过来,狠狠地压住她的嘴巴。
她再也叫不出来了,她的脸胀得通红,两眼睁得很大,终于两脚一挺,断了气。
侍者松开手,站起身来,披上衣裳,立即出去报案,说在房中发现女尸,而刚才那男客已经离去。
当何兰在家中听到电台广播的消息时,吃了一惊,夏芝兰是活著的,现在怎会被枕头压死,是谁把她杀死的?
无论如何,他的嫌疑让黄河水也洗不清,酒店的登记员见过他的面孔,侍者也见过他,他必须逃走,以暂避风头。
果然,第二天报上刊出何兰的绘图假想相貌,追寻凶手,昼得相当神似。何兰大吃一惊,把胡子剃去,隐居在一家下等旅馆中,不敢随便露面。
何兰教授失踪的消息,加上报上捉拿凶手的绘图,大家都断定何兰一定就是那个人,而女学生花雅之被杀,看来何兰也是最大的嫌疑犯了。
何兰不敢以本来身分露面,感到十分痛苦。他的生活过得很寂寞,每天在小酒馆或小咖啡室里闲坐度过。
小咖啡室有个女侍叫阿敏,很同情他,虽不知他的来历,常常与他闲聊几句。
何兰的老毛病不觉又发作了,他问阿敏几时休息,可不可以跟他出去吃饭消遣,阿敏欣然同意。
这天晚上九时,便离开了咖啡室在外面会他。
在阿敏离开咖啡室之前,何兰曾在她一杯饮料中放下一粒药丸才离开,他料想阿敏在出来之前,一定先把那东西饮完。
可是事有凑巧,阿敏由于心急与他会面,忘了那杯饮料。她的一个伙伴……一个男侍役阿汤却一时口乾,把它喝下了。
何兰并不知道内情,他自己也服下了绿色药丸,在家里叫道:「来吧,我心爱的人儿,我在XX街X号等你,快上来吧。」
他以为阿敏一定来会面的,那知阿敏却去了河边……何兰经常坐在那里看风景的地方。
「我的爱人,我渴望拥抱著你,渴望与你融成一体……」何兰继续喃喃的念著。
在这时候,咖啡室的侍者阿汤像失魂落魄一般,从店中走出来,同XX街X号何兰的住处走去。
他在外面敲门,何兰一开门,吓了一跳:「怎么会是你?」
阿汤不由分说,一把拥抱著他:「我的爱人,我要与你融成一体……」
何兰大叫:「救命,救命呀!」但已经太迟了,阿汤像疯狂一般,把他压倒在地。
当阿汤药力消退之后,何兰也已奄奄一息。阿汤一看四周的环境,惊异地问:「我怎么会在这里?」
他又见到何兰的情状,吓了一跳,赶快溜走。
他走了很久之后,阿敏才来到何兰的住处,她在河边找不到何兰,在多方打听之下,才找到这地点。一见何兰这样子,还以为他被人殴伤了。服侍他上床睡觉,一直陪他坐著到天亮。
当何兰清醒时,见阿敏坐在床边,惊道:「你还未走?」想起以往几次女方死亡的经验,使他惊心动魄。
阿敏微笑道:「我不走,我喜欢你,我要陪著你。」
何兰的惊异更甚了,难道她的药力到现在还未消退?
何兰一惊而起道:「阿敏,我不是有意的,请你原谅我。」
「我不懂你说什么,我来到,看你倒在地下好像受伤了,才扶你上床休息的。」阿敏说。
何兰想起夜来的遭遇,确是有些糊涂,他开始记忆起来了,男侍役阿汤对他的粗暴,令他受创甚巨,他一定是误喝了阿敏的一杯饮料。
「昨晚你出来前,饮了那杯牛奶没有?」
「没有,咦,我忘记了,你怎会知道的?」阿敏笑道。
「唉,难怪。」何兰啼笑皆非。
阿敏坐在他床边上,亲密地问:「你笑什么?」
何兰摇摇头,不知该怎样解释。阿敏突然在他脸上吻了一下,然后羞怯地转过脸去。
何兰受宠若惊,他从没想到一个女人没吃过他的药丸,也会喜欢他的。
「阿敏。」他轻叫一声。
阿敏回过头来,何兰把她的头拉下来,两人深深地吻著。阿敏反应热烈,这决不是由于药丸的关系,何兰是深知道的,他感到兴奋,也感到骄傲。原来不用药丸,阿敏对他也那么热情。他看错了女人,也看错了自己,以为一定用药物才能打动女人的春心。
他和阿敏过了很愉快的一个早晨。
阿敏在床上问他:「我真奇怪,像你这样斯文而有学问的人,怎么也会失业?」
「唉,一言难荆不过,我相信,再经过最后一次努力,就可以达到我的心愿了。」
「什么心愿?」
「暂时不能说,但请你告诉我,如果我有了钱,你愿意和我远走高飞,双宿双栖吗?」
「自然愿意。」阿敏把头伏在他的怀中。
何兰感到心满意足,雄心万丈。
他开始留意一些财务银行的活动。他发觉有一家财务公司规模不大,经常只有一位经理和一位女职员在上班。
何兰对这家财务公司开始注意后,便藉故进内攀谈,说要做一笔生意,须要借用现钞。
经理骆伯热诚招待,双方约好一个日期,由何兰提供适当的楼产股票作为保证,以换取骆伯的百万元现金钞票。
另一方面,何兰已订好赴南美的两张机票,准备把钜款一骗到手后,便与阿敏远走高飞。
这天,何兰先电约骆伯到他家午饭,阿敏权充何太太,热情款待骆伯。
在适当的时候,何兰便把一粒药丸投入骆伯的杯中,三人谈笑甚欢。
饭后,何兰跟骆伯到财务公司去提欺。何兰在心中对骆伯说:「骆伯,我是你最信赖的朋友,你把一百万元现金交给我,让我替你投资,可把二百万的现金赚回来。」
骆伯像受了催眠一般,回到财务公司后,果然乖乖地把一百万元现钞交给何兰,何兰放在一个皮箧子内,便即离去。
财务公司的女秘书觉得有些奇怪,何以骆伯没有照过去一样,要求对方提出适当的证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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