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好,你们俩在家安静学习,我们出去转转省得打扰你们。”穆音笑着去准备早饭,留下若曦对着穆歌瞪了眼睛:“看什么看?从今天开始我是你老师,叫声老师听听!”
“不叫,还不知道你教成什么鬼德行呢!”穆歌显然还没意识到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是什么意思,依然抖擞着翅膀得瑟不已,所以他光顾着得意没看见若曦一脸阴狠,否则他就会未来自己未来几个小时的悲惨命运堪忧了。
“△等于b方减4ac你都不知道?“若曦咬牙切齿的问。
“为什么要知道?”穆歌居然还不紧不慢的。这个样子还考重点呢,不直接被人踹到桥底下就不错了。
“那正切余切呢?”若曦不死心,万分的不情愿再找一个问题来问。
“就是讲它们和圆有点关系......”没等穆歌说完,若曦双眼看见了希望,赶紧点头说:“对,对,对,就是有关系的,想想,是什么关系?”
“靠近关系呗。”穆歌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让若曦抄起数学书来不及卷个桶状就砸在他那个令人无比唾弃的脑袋上。
“为什么打我?”揉着额头抱怨的穆歌已经引不起若曦一点同情,她撇嘴说:“废话,就这脑子,不打已经这么笨了,打完了没准还能通通窍。”
“万一打笨了呢?”忽而她的耳边一个轻飘飘的声音道。
“废什么话,你还有可能更笨吗,已经到底儿了好不好?”若曦对自己即将到来的教学生涯视死如归,要把一个笨蛋变成天才并不难,难的是要把笨蛋变成天才还要不露痕迹。
急红了眼睛的她,拽过演算纸就开始从头讲,直讲到口丫子冒白沫,眼前直发黑,差点以为自己新开辟了异元空间的时候,一眼溜见穆歌,却发现此人正昏昏欲睡,头都点到桌子上去了。
她狰狞着表情,用手指掐住他的鼻子,呼吸不畅的穆歌硬打了一个机灵,胡乱甩了甩头,才睁开眼睛看见若曦笑到抽筋的脸,“你干什么?”
“谁让你不好好听讲!”若曦冷哼一声手慢慢抽回。
“你讲的很无聊。比我们的数学老师还差劲。”某人自以为自己很诚实,实话实说节目就是他的保留节目。
若曦终于明白上学时候遇见那些差生为什么老师都恨不能踹上两脚来表示自己的痛心疾首,原来如果不是有师德规定跟着他们早就控制不住下更狠的手了,太气人了,这种废物不踹还真对不起造物主。所以阿,若曦一抬腿,咣当一下蹬在椅子上,毫无准备的穆歌身子歪了歪,扑通一下栽倒在地。
自作孽,不可活,活该!
事实上,她只想让他半跌倒,小摔一下警戒算了。可是这次重心不稳的穆歌好像跌得很重,她抬腿的力量按说并不大,可他就那么应景的跌倒了,还居然连声都没有。
“这也行,你给我起来,别想装重伤,我根本就没用力踹。”若曦又踢踢他的腿,结果穆歌是爬起来了,但手捂住嘴,眼泪汪汪的看着她。
呃?他怎么了?
再次慢动作回放,若曦才想起来,她踹凳子的时候他刚想要说话,于是某人很不幸的被栽倒的凳子吓得忘记缩回了舌头,而他的下巴又应声狠狠闭合上,......于是他的舌头就光荣的退伍,泪如泉涌的拿着小手绢说拜拜了。
“你到底是不是女人阿,为什么有事没事就踹人?”他含糊不清的高声质问,但在泪眼朦胧下怎么都没有威慑性。
“谁让你不好好学习的。”强词夺理的她还是没有半点心虚。
“你下手这么狠,我要是不能说话了怎么办?”穆歌捂着嘴的手放开了,若曦还真隐隐约约看见点血丝。
她赶紧趴过去,把他拽到凳子上坐好,掐着他的下巴满脸认真的说:“别动,我看看。”
穆歌不肯张嘴,她就用力掐下去,他无可奈何只能张开嘴,若曦负责任的上下仔细看了个遍。
舌头尖肿了,粉嫩的舌头上多了一道红印,看着软绵绵的。穆歌嘴唇的棱角让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心旌荡漾,不留神指尖扫过嘴唇十分有弹性,真想不顾一切扑上去咬一口。
她把视线收回,才发现两个人凑的很近。他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自己,半个身子竟然都要靠在一起,从他身上传来一股好闻的香皂味道,还有一股子夏日特有的阳光气息。
“呃,那个,没事,小屁伤。”若曦傻乎乎的得出探查出的伤情,赶紧糊弄过去,而倒是穆歌还不放心:“可是我还很疼阿,你再看看。”
大抵他是在撒娇,若曦不太敢理睬,难得一见的板起脸说:“不许糊弄老师,别以为你装病就可以不听课,你该学还得学。”
“真的,你再帮我看看。”穆歌不放弃。
“什么都没有。”若曦头都不抬。
“万一我下半辈子说不了话,你负责?”穆歌哼哼唧唧的。
“你如果连圆都学不明白,谁负责都不行。快点,过来看切线,切线和圆儿是切的关系。”若曦硬着心肠不理他。
穆歌脸色有点不好,随后又无谓的笑笑打哈哈:“看来这样的小计谋打动不了你。装也没意思。”
若曦气愤的说:“大男人还用小计谋,太阴险了。”
“你当我是男人了吗?”穆歌发了一下怔,才说道。
“当然是男人,不然你是双性人?”若曦扭头看过去,相信自己的眼睛已经很清楚的表达了心中的想法:“不过那个是将来时,你现在什么都不是。”
穆歌突然咧嘴一笑,“因为我不是男人,所以,你的裙子带开了,你也不用管了?”
若曦突然跳开,往脖子上摸。今天穿的是长裙子,只不过带子不是双肩的,而是系在背后的,赶紧手忙脚乱的摸了一下,果然开了,赶紧背过身去,手还紧紧拽着松开的带子,慌乱之下还把凳子撞翻了。
“又不是我拽开的,你躲什么躲?”穆歌见她反应太大,皱眉说。
“废话,要是你拽开的我就打得你满地找牙。”若曦见他没动地方欲哭无泪,自己偷偷在背后系了半天,系好了还不放心,赶紧又翻了一件半长的薄毛衣套上。
然后确定已经包的很严实以后才再次拿出老师的派头来,故意咳嗽了一声,“好了,热闹也看完了,笑也笑完了,该学习了。”
这次穆歌倒没反抗,规规矩矩的坐好,等若曦坐好了,他才靠过来,指着刚刚的题说:“你再说一遍,什么关系来着。”
“其实它们是有一个切点的切的关系。”若曦说了半天没抬头,穆歌的脸悄悄凑近:“如果我刚才全看光了,你也会让我负责吗?”
若曦转过身,非常温柔的说:“在让你负责之前,我会挖掉你的双眼,打断你的胳膊,掐折你两条腿。”她冷笑了一下:“你还那么想研究负责的事儿了吗?”
穆歌咂嘴:“不想了,果然人家没说错,最毒不过妇人心,刚刚你弄得我咬伤舌头,你要是要求对我负责,我才不会这么狠心的对待你。”
若曦瞥了他一眼,直接抄起课本再次砸了他脑袋一下,“还废什么话,赶紧看书。”
“因为我舍不得。”一声淡淡的,淡淡的声音从穆歌那里传过来,仿若被阳光照耀舞动的金色尘,晃过若曦所有的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更鸟。
关于抽的问题。。。。。。
想要抽不是那么容易的,需要积攒许多能量和鸡血,再配合天时地利人和才能鸡冻得起来,才能抽过去,抽的华丽丽,消魂魂,才能抽个日月生辉;万物同生;乃们说呢。。。。。。
话说当年初三把某城难够呛,结果今天为了查资料跑去看,热泪盈眶阿,初中的数学老师,偶对不起乃,这么简单还让乃费了这么大的劲儿,太不应该鸟。。。。。。
嫩草不是她的茶
“滚蛋,你今天要是还学不会切线,你看我舍不舍得打死你!“若曦如是回答穆歌深情款款而意义又比较明显的话。
她承认,就在那句话从穆歌嘴中吐出的那刹那,自己的还小心肝儿还真的颤抖了一下,随即在看到他狡诘的目光后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心动的荒唐可笑。
他根本就是在耍贫嘴。
真是该死。一想到自己居然被一个小五岁的小男生挑动了心弦,还不由自主的被他吸引偏了,去考虑可能性,从而还会在骨子里泛滥了暧昧浪漫的感觉,越想自己越自作多情。
这屋子里根本就坐了两头猪,一头是死活都学不会的穆歌猪,一头就是被人耍了还不知道的若曦猪。
该死!
“我警告你哦,不要乱看电视。你现在是祖国刚刚初升的太阳,天天被那些电视剧毒害了心灵就没救了。有时间多看看书,所谓大丈夫何患无妻呢?等你把切线学明白了,考到重点高中,将来再考个一类本科,漂亮姑娘一大把一大把的,到时候让你试验的试验田海了去了,小白鼠满屋乱蹿,你别在这儿浪费没必要的时间了。”若曦苦口婆心挽救险些失足的穆歌。
“我没认为我是在浪费时间。”穆歌不服气的撇嘴,倔强的把头歪倒一旁。
若曦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着他。其实她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是无力的,也没准刚刚的他只不过就是一时戏谑心起,而去逗弄身边唯一的异性也就是她,这个年纪的感情阿估计不到三分钟热度就忘记了。
她上初中的时候还喜欢过林志颖呢,为他要死要活的节食买磁带,现在她认识他是谁阿!
嗯,就是这样,吃嫩草这种承蒙上天恩惠的事绝对不可能啪唧一下乎在她的脸上,嫩草将来还会有他的大花园候着,等他知道了春天里来百花香,就不会再把目光停留在她身上了。
“看书。”想明白大道理的若曦放弃呆呆出神的表情和无奈的劝说,以及穆歌还怔怔看着她的眼神,把书摆正,把笔塞到他的手上,“做题。所谓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做两道就会了。”
穆歌慢腾腾的握着笔,在若曦的注视下缓慢的抬起笔,嘴还不服气。
“你真……”
“闭嘴!“
被拒绝的穆歌气鼓鼓的,一顺水写下来,忘记早先自己装不会的那码事儿。连带着做了三道题,个个完美无缺。若曦拿过演算纸,眼睛瞪得老大。
随后一本书再砸过去,正中目标。穆歌抱着头,皱紧眉头:“为什么,作对了还要打?”
“因为你不老实。明明什么都会最开始为什么装不会?”若曦火眼晶晶,一眼就看穿他的小心眼,“是不是想偷懒阿?我一眼看透你的本质来。”
才怪。“当然是,我又不知道你教的怎么样,先摸摸你的底。”穆歌洋洋得意的表情下似乎隐藏着什么,只不过若曦没看见。
“好,你摸底是把,那我们也来个摸底考试,我给你出十道题。做好了,中午我给你做大餐!”若曦冷笑将他一步。
“好,我一定要吃到你亲手给我做的饭!”穆歌果然禁不起将军,豪气万丈立即许下重诺。
小样,就你?“那事先说好,做错的话,你做给我吃,而且我还不管刷碗。”若曦扬起下巴睨视他。
“好,一言为定!”穆歌直接把笔拍在桌子上摩拳擦掌,情到激动时还在光溜溜的胳膊上做出撸胳膊挽袖子的动作,惹得若曦更是忍不住阴暗小心理,专找书上最难的题来,洋洋洒洒十道题写好了,放在他的面前,她则抽了一本言情小说,靠在椅背上,躲在一旁荡气回肠去了。
席绢的书真好看阿,耶律烈简直就是男人中的极品,尤其是池塘边那场少儿不宜简直动人心魄,若曦咬着手指,脸色绯红,斜眼看看还在皱眉苦苦算题的穆歌,想想他的唇线,又想想他的手指,再想想守书中写的宫砂渐渐褪去。
妈呀,羞死人了!
“喂,我做完了。”由于太过投入居然忽略了身边还有一个人,从而此刻若曦的表情正停留在思春的状态中,一时转不过来弯儿。
“做完了,哦,做完了?”若曦原本随意的搭腔,还没收回垂涎的嘴脸,随即又对这种不可能的结果表示怀疑:“什么时候?”
“在你咬手指对着我发呆的时候。”穆歌笑嘻嘻的看着她,顺手递过来一卷手纸:“来擦擦嘴,都是口水。”
若曦下意识拿手背去蹭嘴角,结果什么都没有。想到刚刚自己是看着穆歌幻想耶律烈的,生怕被他看穿自己的心事,立即心虚的低头检查他的答题。
不错,确实不错。但是在不该错的地方错了一个小问题,她转过身,指着这里:“错了吧,你做饭!”
“公平点吧,你做饭,我打下手。”穆歌似乎早就想好了一样,心平气和的提出建议,而且这个建议似乎非常合理。
若曦低头又看看,能答成这样确实难得,这种情况根本就不用请家教的,为什么还要装笨呢?
“其实你根本就不用请家教。”若曦狐疑的问。
“我说我要报名,我妈就会给我钱,把钱留下下个月好给她买礼物。”对于骗钱上补习班这件事穆歌有点不好意思,低头笑笑。
“这样?”原来她一不小心破坏了他的计划,导致他买礼物的想法流产。可他当时的表情也没有不高兴嘛,如果他那个时候表现出点什么不对劲的话,她才不会那么不识趣的。
“不要露出被我吓着的表情好不好,我觉得你补习的挺好的。”穆歌大概看穿了她的心事,笑着说。
“走,做饭去!”若曦装作什么都没想轻松的招呼他,也让她开始思量着要不要把剩下的一百块捐出来,送给他用。
这可是给那个女人买衣服的钱,说实话,她捐的有点心不甘情不愿。可他又是在孝顺母亲,对于一个想孝顺母亲都没有的人来说,嫉妒多于羡慕。
算了,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捐了!
趁穆歌去卫生间洗手的功夫,她到床上翻着钱包,把仅剩的钱塞在他的书包里,怕不保险往里塞塞,怕他看不见,又往外拽拽,直到找到一个平衡点,确定他丢不了又不会看不见,才拍拍手站起来,如同完成了一件伟大的壮举般。
随后她赶紧钻进厨房忙碌起来,生怕自己后悔,那可是她打工一个半月仅剩的最后一百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