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想她现在应该是和兴国呆在一起,很幸福!我并不为这个难过。”李默轻轻喝了口东西,“我是为我自己难过。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脑子里只有金钱、权力和自我。”
“阿默,我知道你很自责,认为你没尽到朋友的责任,但这不是你的错!魏强、小茹都说过,周兴国的仇,当时大家都认为你已经替他报了,没想到小惠仍然把它记得那么深!只能说她爱得太深……”
“不!不只是这样。兴国死了还不到一年,大家都已经把他遗忘了!而小惠……我想小惠一个女孩子,在虎哥那里,她身上承担的压力太重,了无生趣!对,她一定是感觉到了无生趣,才会决定用这样一种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林馨见李默十分激动,轻轻依偎到他的怀里,“所以你主动解除了自己作为虎哥第一顺位继承人的身份,是吧?”
“那天小惠很美!”李默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低声地喃喃自语。林馨轻轻叹口气,“是啊!真的很美。”
轻轻的脚步声传来,两人抬头,看到霍颖,林馨直起身,“颖姐!”
“馨儿,何雪打电话给你。”霍颖微笑着说道。林馨急忙跳起,“啊!我和她约好了的,我都忘了。”说着快步朝别墅里走去。
霍颖在李默身边坐下,望着林馨的身影,“你师傅昨天和你说了些什么?”
“他把一些不为人知的内幕告诉了我!希望未来的某个时刻对我有用。”
“哦!比方说?”
“比方说张天强原来是何老板的保镖。你知道吗?何少峰的母亲是何老板的一个情妇,何老板一直怀疑她和某个人偷情才生下了何少峰,先想办法弄死了那女人,又一直想弄死何少峰,都亏师傅老人家在暗中保护。后来开始举行‘生死斗’,何少峰有了新的利用价值。所以……”
“唉!……真复杂。”
“是啊!真的好复杂。”
“你师傅写的那副字你裱好了没有?”
“才刚刚送去,还有个几天吧。”
“他要你忍。到底是要忍什么?”
“他老人家说,敌人的弱点有时候是靠忍、靠等待创造出来的,好比何老板!当年何老板手里掌握着组织的经济大权,组织里一帮老兄弟通过他,获得了大量切身的利益,恶行不彰。师傅若是当时选择和他直接作对,必败无疑!所以他选择了忍。十几年过去,何老板自以为羽翼丰满,大局在握,开始无所顾忌地排除、打击异已,这时候导致他自身灭亡的种子也就此开始发芽。”
“老爷子说得很对!你啊,要多学学!别动不动就发飙。”
“得!十多年内心的煎熬可不是那么好受的。”李默亲吻着霍颖的头发,“我宁肯像小惠那样,轰轰烈烈地去死,也不愿意承受这种地狱般的煎熬。”
霍颖不再说这个,“对了,明天林月出院,你去不去接她?”
“你说呢?”李默把球踢回,霍颖撒起娇来,“说什么呢?我问你,你到想耍滑头!快说?”
“其实去接也没什么!她毕竟是被我连累才受的伤。”
“得了!你以为我看不出啊。林月看你的眼光,和丁蕾以前差不多,你个坏蛋。”这话李默不敢接。霍颖长叹口气,“你这人啊,就像那盘起的蛇,呆在角落里静静地观察,只要看到合适的目标,就会毫不犹豫地一口咬上。”说着,她轻轻咬住李默的胳膊。
这话李默听着很不舒服,霍颖抬起头,把自己的秀发往耳后撩起,“你也别不爱听!我这可是说的好话。你知道童欣喜欢你,我还知道庄青璇最早也喜欢你,但你清楚她们都是那种不能容人的女孩子,醋性重,为了保持家中的和睦,所以你一直不为所动。但是对丁蕾,你把她的心思都摸了个透,知道她是个敢爱敢恨的人,可以容忍你的花心,所以你绝对不肯放过她。”
李默不说话,霍颖轻轻摸着他的脸,“我说中了,是不?小茹你原来一直不肯碰她,怕也是担心这个,而不是你嘴里说的那套。”
李默沉默了半天,决定面对自己内心的真实,“是!颖姐,你说的很对。在我心目中,你和馨儿两个是最重要的,现在还有阿蕾和小茹,我不会允许别人在我们之间制造障碍。”
“若林月也是个像丁蕾那性子的女孩,你怎么办?”
李默彻底不再说话,轻轻玩弄着霍颖的秀发。霍颖也不逼他,伏下身,把头靠在他腿上,轻轻地感受着他的抚摸,过了很久,“你真的决定襄阳之战后把打铁谷卖给何少峰?”
“是!”李默回答得很干脆,伸手把霍颖搂进怀里,“我厌倦了!想重新找个地方,能让自己的激情重新开始燃烧。”说着他口中变幻出一个新的语调,“我心爱的人啊,我知道一个梦幻般的地方,那里有辽阔无比的草原,明珠一般的湖泊散落其间,宽广的河流如同挂坠上的彩练,一匹黑色的骏马在等着我,神明一般的金雕在天空中翱翔。那里的阳光如七彩锦缎,夜色中的星空纯净得有如婴儿的眼睛。在那里,气息是清新的,心是空的,身体可以容纳一切……”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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