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先是冷沉沉暴怒地扫她一眼,然后目光盯住窗口那边莫凡正在离开的身影。
“还不快去抓住他!”他暴怒地大吼。
“是是是。”保安们加快脚步奔向窗边,只是,已经来不及了。
雨曈呆呆地站在那里,手中,拽着的钥匙被她握得几乎要陷进手掌心也没有意识到痛。
她完全呆了。
只能看着他朝她大步走过来,脸上满是阴霾,那双黑眸弥漫着濒临暴怒的可怕飓风。
他一走到她面前,脸色沉冷地一手将她握着钥匙的手给扯过,然后拿起她手中的钥匙,眼中,尽是无法置信的风暴。
“白雨瞳!你还真是深藏不露啊,既然骗了我这么久,就为了这个保险库,你……我真恨不得捏死你。”
他的嗓音因为暴怒而显得嘶哑。
瞧着他那对她失望至极的眼神,雨曈只觉得心一阵一阵地痛。
“琛……”她张口,却只能苍白地唤他的名字。
“从这一刻起,你没有资格再这么叫我!”他恶狠狠地打断她的话。
那无情的吼声,让她颤了颤,所有的声音都被他的震怒给压制住。
斐爵琛几乎快要气疯了。
他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心,痛得让他快要抓狂了。
竟然是她,竟然是他最信任最深爱的女人背叛他,为什么?!
雨曈为他的话感到眼前一花,脚步踉跄了一下,差点站不稳。
一个意识在脑海里乱窜——他不会原谅她了,不会了……
“总裁,那人……抓不到。”
“该死的!”斐爵琛气得低咒。
“来人啊,把她给我抓起来!”
他紧紧捏着拳头,无法怒气的身体内暴走,呼吸沉沉,不想再看她一眼地掉头离开。
带着痛的回忆
雨曈被押着来到别墅的地下室里。
“把她扔进去。”斐爵琛冷冷的声音毫无起伏,似乎已经从狂暴的怒气之中恢复了过来。
“进去。”高大的保镖低喝一声,雨曈几乎是被推进阴暗的地下室里面。
“哎。”她被保镖的力道给推地踉跄了一下,跌到地上。
还来不及站起来,她抬眸,就看到斐爵琛的双脚站到了她眼前。
他冰冷的声音当头落下:“说,那个男人是谁?”
雨曈抬起头,看着他沉冷的黑眸,那眼里,慢慢的冰冷几乎要将她给淹没了。
她心痛地站起来,为他无情的双眸感到心里一阵一阵地紧缩,紧致得她连呼吸也感到困难。
“琛,你……能不能别问……啊!”
栏他突然伸手扣住她的脖子,一字一字的警告:“我说过,你不配再叫这个名字。”
说着,他的手施加了力道,让她难受地咳嗽了起来。
从他的力道之中,她感觉到他的狠情。
他已经判了她死刑,不给她任何辩解的机会。
“我再问一遍,那个男人是谁?是不是你在外面的野男人?!”
闻言,雨曈只觉得被狠狠甩了一巴掌。
缓他竟然说……她在外面有野男人……
无法说话,她只能拼命地摇着头,眼泪在摇晃之中洒落。
她的嘴巴张张合合,却无法在他的禁锢之中发出声音。
看她的脸色由苍白转向青紫,奄奄一息,斐爵琛只觉得心痛得快要让他发疯了。
不想伤害她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却要利用他的爱他的信任狠狠地伤害他。
他闭了闭眼,蓦然松开手,僵直地站在那里,等待她的答案。
空气突然呛入喉咙,雨曈咳得差点缓不过来。
她虚弱地撑住自己的身子不让自己再次跌倒在地,眸子泪光溢出地瞅着他。
他不可以误会自己有别的男人,不可以……
“我没有其他的男人,你知道的,跟你在一起的时候还是处……处女……”
“处女?现在的人工处女太多了!”斐爵琛无情地打断她的话,眼中尽是讥诮。
“不是的,请你相信我,我……我有了你的孩子啊。”
最后,她哭喊着对他说出这件事。
希望,他看在他们的孩子的份上可以……原谅她。
孩子?
斐爵琛愣了一下,冷硬的目光瞬间有些软化。
然而,脑海里立即又浮现之前从窗子逃走的男人,他眼中的那一丝柔软立即被打碎。
他全然不信地嗤笑一声:“哼!到了今时今日,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的话吗?”
雨曈受打击地颤着苍白的唇,情急地上前揪住他的衣袖。
“琛,求你,不要这样,孩子是你的,是你的啊!”
她说着,委屈的眼泪不断涌出。
美丽的眸子因为眼泪的洗礼,清澈得几乎能够照痛他的心房,那么无辜,那么……真挚,那么……委屈。
仿佛,他真的冤枉了她……
很想去相信,于是,他给了她,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他没有甩开她的手,只是紧迫地盯住她的眼眸,问道:“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
只要她说出一切,他……也许还可以相信她。
雨曈咬了咬唇,泪眼默默地瞅着他。
她不可以告诉他的,飞虎帮是黑道,他是那么高高在上的商业龙头,不可以跟黑道沾上关系,更不可以让媒体捕捉到他的女人她竟然是黑道的不法分子。
而且,以飞虎帮一贯的手段,他知道得越多,就会越危险。
所以,她不能告诉他……
“对不起,我……我不能说。”
最终,她垂下了眼眸,任无奈的伤感将她完全包围。
为什么命运这么捉弄人?
听到她的回答,斐爵琛彻底失望了。
他铁青着脸,手一甩,将她的手给甩开。
“既然如此,那没什么好说的了!你就呆在这里,直到你说出一切为止!”
他逼自己狠下心转身离开。
看着保镖快速地将地下室的门关上,雨曈一惊。
她一急扑过去死死地拽着门边,跟保镖相抗衡,不让保镖将门关上。
“不要,求求你不要这样……”
见她奋力地拉门,保镖有些犹豫着要不要继续用力,还是有点顾忌会伤到她。
望着她恳求的眼眸,那泪湿的脸苍白如纸,没有一点血色。
斐爵琛紧紧握住拳头,强行地克制自己不可以心软。
“还不关门!”他怒吼一声,吼声很大。
只有他自己知道,那声吼声是为了发泄心里痛到没有感觉的堵塞。
“是。”保镖听令地一用力将门关上。
雨曈被门的力道给扯得扑上去,狠狠地撞了一下。
“唔……”她额头被撞红了一大块,痛得她呻吟出声。
门外,斐爵琛清楚地听到她的声音,他的心一跳,离开的脚步硬是无法再继续。
他站在那里,透过门上的小窗口看进去,看到她喘息地扶着门,眼睛闭着,眉头因为疼痛而皱的很紧。
好一会儿,她的眉心才微微松了一些,也睁开了眼睛。
他心里的窒息因为她的这些细微表情而随着微微松了松。
看她的样子应该没有事……
他抿紧薄唇,这一次,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
神秘的恩人
看着他绝情离去的背影,雨曈哭得肝肠寸断,他也不曾回头。
均望着暗无天日的地下室,她茫然地捂住肚子。
“宝宝,你说妈咪该怎么办?爸爸好生气,妈妈不知道该怎么办?宝宝……”
她伤心地哽咽着。
渐渐的,哭到累了,她将脑袋埋在膝盖上,任由黑暗将她吞没。
以为这样,就能暂时逃避她跟斐爵琛之间濒临决裂的事实。
……
烤时间慢慢地流逝,她不知道外面到底是什么时间了。
只觉得周围静得可怕。
斐爵琛再也没有来过,只除了有人一天照三餐送饭过来,她几乎没有见过其他的人。
呆的太久,她几乎要被这里的封闭给逼疯了。
她曾试过拍门叫人,可是,门外面一个人影都没有。
那种终日安静的孤独感觉几乎让她害怕。
这一晚,连门上的窗口又开始黑暗无光之后,她再一次进入了孤单的夜里。
“琛,你回来……”她对着黑暗呼唤着,带着哭声的嗓音有些嘶哑。
蓦地,她似乎听到钥匙开文的声音,窸窸窣窣,很细微,来人似乎很小心的样子。
“谁?”她眨了眨哭得干涩的眼睛,摸索着站起来。
隐约间,她似乎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那人却没有走进来,而是站在门口那里,压低声音说道:“别管我是谁,你只要赶快离开这里就对了。”
“离开?你……要放我走?”
雨曈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竟然有人会找得到这里来救她。
“没错,就是放你走。还不快走!”对方似乎有些不耐烦了。
这声音……
雨曈的心咯噔了一下,觉得这把声音听起来好像……
“你是那个在保险库门前给我钥匙的人?”她猜测着,心里却肯定对方一定是同一人。
因为声音……简直一模一样,而且,给她的感觉也是一样。
身为神偷,她的判断力称得上精准。
对方似乎被她的猜测惊了一下还是别的什么,总之就是沉默了。
雨曈忍不住想要追问:“你真的是……”
“是不是又如何?你是要离开还是要继续被关在这里?”对方冷了嗓音。
想要弄清楚这个能够在琛身边来去自如的人是谁,可是,她现在没有选择。
还是先离开这里,以后才有机会弄清楚一切。
于是,她对着门口的暗影说道:“我要离开。”
“那就赶紧跟我来!”
对方说着便迈开脚步往外走去。
雨曈赶紧跟上。
……
跟着那个救她的人走出别墅区,才走到道路边,她便看到一辆车停在那里。
“曈曈,快点上车。”银月从窗口探出脑袋催促她道。
雨曈犹豫地看着身边几步远的那个蒙面人,看不出对方的样子,也猜不到是谁?
“曈曈,快点。”
银月继续催促。
雨曈这才没有办法地坐进车子里。
她以为那个救她的人会一同跟上车,谁知,在她上车之后,那人却往回走去。
她震惊了。
那人到底是谁?是潜伏在琛身边的卧底吗?到底是谁?
等待她坐稳,银月便一踩油门,车子呼啸着离开。
路上,银月关心又有些焦急地问:“曈曈,你还好吗?斐爵琛有没有对你用刑什么的?”
“没有!他只是把我关着而已。”雨曈的回答很快。
她下意识地不喜欢银月把琛想象成那种黑暗的人。
听到她的回答,银月才松了一口气。
随之,雨曈清楚地问道:“帮主,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我想带未樊离开飞虎帮了。”
闻言,银月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
沉默了一会儿,他的嗓音带着安抚道:“曈曈,我们先回去再说。”
“不,我想要现在就说清楚。”雨曈执着地道。
感觉到她激动的情绪,银月稍稍侧首看了看她,看到她眼中离去的决心丝毫不减,他的目光沉郁了些许。
他暗暗吸口气,将自己的情绪维持在平稳之中。
“曈曈,我说过的话我自然记得,但是,你要带未樊回去,也得先回去跟未樊说清楚不是吗?而且,斐爵琛估计很快就会到处抓你,你先回到飞虎帮避一避,等他的火气过了,你再想办法跟他冰释前嫌也许会更好。”
雨曈想了想,咬唇点点头。
也许,银月所说的,是目前最佳的选择了。
琛现在气在头上,她说什么他都不会听的,也许等他气消了一些,到时候也许他会听她解释。
也许,他能够理解并且原谅她的行为。
很快,他们便回到了飞虎帮。
银月送她回到房间,关心地看着她脸上的伤感。
“曈曈,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先好好休息。”
雨曈只觉得心都是乱糟糟的,已经完全没有了主意,只能暂时听从银月的话了。
她感激地看着银月,觉得他对自己这么好,自己却执意要离开,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恩,我知道了,谢谢你。”
银月只是笑了笑,敛下眼眸,掩饰眸底的诡异光芒。
随之,他走到桌台上倒来一杯温的开水,然后笑容体贴地递过去:“要谢谢我就喝了这杯温水,然后好好休息吧。”
“恩。”折腾了太多,她的确需要一杯温水来缓解一下,于是毫无戒心地接过来喝了下去。
强硬而来
只是,才喝完开水,雨瞳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眩晕的感觉。
“唔……”她身子站不稳地晃了晃。
银月立即伸手将她扶住,大手顺势紧紧地贴住她的腰际。
雨瞳立即感觉到腰部大手的力道过于紧密,她震了一下,抬眸,看到银月眼睛灼灼地直看着她,眼神似乎……
她的心猛地一跳,银月看她的眼神怎么跟平时不太一样。
“谢谢帮主,我没事。”她避嫌地挣扎了一下,眼神示意他放开她梨。
然而,未樊的手却收紧了力道,另一手更是扶上她的背,将她往怀中一带。
低眸,眸光火星四射,缓慢而别有意味地道: “你确定没事吗'”
他的眼神越来越怪异,雨瞳只觉得心里越来越不踏实。
但是,她还是没有怀疑什么地点头: “我真的没事了。”
说着,她稍稍使了力去推他。
谁知,一用力,她却发现自己的力气似乎开始迅速被抽走,身体一阵发软醉。
她惊恐地瞪大眼睛:“怎么会这样?”
蓦地,她看着银月那意味深沉的可怕眼神,想起刚才的那杯开水。
无法接受,也无法相信地,她颤抖地瞅住他: “是你!你下我的开水里下了药?!”
“是的。”银月柔声承认,一点都不为她识破而感到有一丝一毫的慌张。
嗡
她只觉得脑袋被人捶了一下嗡嗡作响。
好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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