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媒媟孃睁开迷蒙的瞳眸,眼底有著她自己不明白也控制不了的浓烈欲望。
难得的,她认出压住她手的男人是莫佾少,於是她爬起,紧紧攀住他,在他身上磨蹭著,寻找一种她不了解的慰藉。
当她热烫的肌肤触碰到他清凉的肌肤时,她忍不住逸出一声舒服的叹息,唇边更漾著满足的笑靥。
「媟孃,乖,别乱动,躺好,我去倒茶给你喝。」他想起身,她却拉住他,不让他离开。
「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我没有要离开你,我只是去倒水。」
「不要……不要……」她跪在床铺上,头靠在他的颈窝上,粉颊在他颈边来回磨蹭,享受肌肤相亲的甜腻感。
莫佾少见她像只小猫般,莞尔一笑,拉起她,想把她压回床上,她却无预警的吻住他,双手更不安分的动手扒他衣服。
「媟孃,别这样,你被下药了,你根本不晓得你在做什么。」他手忙脚乱的阻止她,可惜她的手如泥鳅般滑溜,他才阻止这,她的手瞬间又移到那,他忙得额头直冒汗,仍制止不了她。
「我要你。」她的唇紧紧贴在他的唇。
「你现在根本分不清我是谁!」
「你是莫佾少,我知道。」
闻言,他愣住,「你知道我是谁?」口气里有掩饰不住的讶异,及一丝……欣一吾。
她巧笑倩兮地点头,「我知道你是佾少,是我喜欢的人。」
心如擂鼓般用力的被撞击了下,臆满胸膛的是笔墨无法言喻的喜悦。
他万万想不到在泉媟孃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认得出他,这足以让他得知他在她心中的重要性多大。
「我好难过,」她瘪著嘴,很是委屈,「我想要抱抱。」她像小孩子一样对他伸出双手。
莫佾少犹豫著,不知是否该答应她的请求。
他知道她被下了药,他知道她清醒後可能会後悔,但,此刻她表现的却又似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她——他应该要做个正人君子,不该乘人之危的。正如此打定主意时,眼角却瞄见泉媟孃利用他思索时,竟将全身的衣物脱个精光,他再次怔住,之前打定的主意开始溃堤。
老天!眼前真是天人交战时刻,他受到极为严格的考验,更甚的,他没把握自己能顺利通过考验!
困难的咽著口水,他愕然地瞠大黑眸,紧瞅著眼前的美景,隐约察觉自己的欲望似乎正蠢蠢欲动……他……应该要拿起棉被将她全身包住的……是,他应该这么做……他应该……噢!老天真是残酷!
他发出挫败的低呜,忙闭上眼,将棉被拉起,迅速的包裹住泉媟孃完全赤裸的身体。
他不是小人,他不是色胚子,所以他不能在这时间要了她!
泉媟孃奋力挣扎著,莫佾少却还是有办法将她捆得像颗粽子般,完全动弹不得。
接著他拿水拚命的往她嘴巴倒,强迫她吞下,总共灌了她两大壶水才罢休。
前後折腾了两个多小时,泉媟孃才安分下来,静静地沉睡而去,显然药效已逐渐衰退。
见状,莫佾少才真正松了口气。
扯掉束得他难受的领带,他在床的另一边呈大字状的躺了下来。
呼……真是累惨他了。他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
讲真的,这么照顾她,比和她做爱做的事还累!
*** bbs。*** bbs。*** bbs。***不知过了多久,泉媟孃悠悠醒来,头昏沉沉的,好像有几千斤重的石头压在里头般。
蹙著秀眉,她想起身,愕然发现身旁竞躺著莫佾少。
窗外一片漆黑,显然天色已晚,再环视身处之地,她更为纳闷。
她怎么会和莫佾少在饭店内?
一道念头闪过脑海,她迅速低头,看见自己未著片缕,眼睛差点突了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呀?!怎么她……
揪紧遮身的被子,泉媟孃以常年训练所培养出来的冷静,立刻沉著的回想一切。
她记得她和莫氏母子起争执,被下药,接著她逃到莫佾少公司……然後……脑中有些模糊片段,她连不起来,但隐约记得一些让她脸红耳赤的尴尬情节。
如此东拼西凑,她大约也猜得到发生了什么事。
天……这下她的颜面要往何摆?
「嗯……」莫佾少动了下,在泉媟孃屏息注视下,翻过身背对她,停了三秒,霍地又转了回来,「你醒了?」
嘴角抽搐,她僵著笑脸和他打招呼,「嗨!」
她以为他会继续睡,她就有充余的时间去浴室梳洗及穿上衣服。
他坐起身,「你现在感觉如何?」
她红著脸胡乱挥著手,不太敢对上他的眼,「还好。」
「怎么脸还红成这样?难道药效还没退?」他关心的倾向她,大掌捧住她的脸,充满关怀的黑眸来回在她红如苹果的娇容上搜寻著,想看她是否恢复正常意识。
泉媟孃本想缩回身子,告诉他,此刻她已恢复清楚意识,不过,脑袋一转,她兴起一个恶作剧的念头,故意柔弱无骨的挨在他身上,假装药效依然发作微微呻吟著。
「我还是觉得有点热,身体里有种奇怪的感觉……」
莫佾少不疑有他,看了下手表,「都过了那么久,药效还存在?!诚合那死小子药下得那么强,不怕弄死人啊?!」他诅咒了声,决定回去一定要好好教训莫诚合一顿。
「我好热哦……」她紧紧攀著他,下巴靠在他肩上窃笑著。
「你都脱光光了还喊热?」莫佾少有些头大,「我再让你喝水好不好?多喝点水就不热了。」他唯一想到的,只有这一百零一招。
她噘著红唇,头摇如波浪鼓,「我不要喝水!」
「你不是热吗?喝水就不热了。」他捺著性子,放低嗓音,像哄小朋友那般轻哄她。
「不要不要,我不要喝水!」她佯装生气,开始乱扒他身上的衣服,「我要你!」
「别闹了!你会後悔的!」
闻言,她手一顿,仰起头,柔媚似水的眼波闪入黑眸中。
「你喜欢我吗?」
浓眉微扯,未语,她的话起了他的疑心。
没得到回答泉媟孃不罢休,硬是要缠到他回答为止。
搂著他的脖子,她双臂束紧,当场令莫佾少差点没气。
「说嘛说嘛!你喜欢我吗?你不说我就不松手。」她威胁他。
莫佾少咳嗽,以被她打败的语气道:「我喜欢,我喜欢,你可以松手了吧?」
「真的吗?」逼出他的真心话,她像偷著腥的猫儿,笑眯了眼。
「假的。」
「厚!你骗我!你明明喜欢我!」她控诉。
「你明明已经清醒,不也骗我药效未退?」他不是傻子,即便一开始他真的这么以为,但後来她的言行举止揭穿了她的谎言。
「你又知道我药效未退了?」
「你这句话已说明一切。」他想下床,泉媟孃却拉住他,顺势将他压在床上。
噙著一抹狡黠的笑容,她的食指在他胸膛上画著圈圈,美丽的丹凤眼不时传递著魅惑人的性感。
「我觉得药效未退,不然我怎么会那么……想要你?」
「因为……你调皮。」他反攻为守,握住她的手腕,挺腰微撑起自己上身,有意无意的蹭著她的粉颊。
他吐出的气息席卷她,泉媟孃只觉全身寒毛瞬间竖起,既期待又怕受伤害的心情在心头缭绕。
她隐约察觉他态度的转变,想收手不玩,他却不如她的意,当他轻轻舔过她浑圆饱满的耳垂时,她克制不住地打了个颤。
「莫佾少,你——」
「我如何?」另一手的大掌溜进被窝中,抚上她赤裸的腰,泉媟孃惊叫出声,他趁势覆上她的红唇,正式由他主导这场变了调的游戏。
她双手抵著他的胸膛,喘息的想推开他,无奈他壮得像座山,根本文风不动。
事情怎么会演变到这种程度?她只是想恶作剧,闹他一下而已……「你别……」
「嗯?别怎样?」他的吻下滑。
她羞涩地躲著,他就是有办法将她扳回。
布满情欲的黑眸紧紧锁住她,沙哑地在她唇边低语:「你挑起的火,你得负责熄灭。」
「哪有人这样!我不过是顽皮一下下而已。」她酡红著脸,咕哝著。
「我以为你口口声声喊著要我。」他促狭地揶揄道。
脸儿爆红,她娇嗔地拍了他胸膛一下,「我在玩的。」
握住她的手,凑到唇边亲吻,凝视著她的眸子有著浓郁的欲望,瞧得她心跳加速。
「玩火自焚,你没听过?」
轻咬著下唇,她含羞带怯地低下了头,不敢回话。
「你可以拒绝。」
「如果你是真心喜欢我,你再爱我。」坚定的眼神紧紧攫住他,她可以把自己交给他,但,他必须心中有她。
「如果我现在不抱你,你一定会很失望。」
闻言,俏脸蒙上阴影,她推开他,「失望总比绝望来的好。」
「你要去哪?」见她裹著棉被要下床,他忙将她抱回怀里。
「去梳洗,好准备回你家找你大妈和你弟算帐!」
「这事不急,目前首要之急是,你得先灭掉我的火才行。」
她讶然的回头,「你——」
细吻亲昵地落在她颈项,他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双手开始不安分的游移。
「如你所愿。」他认栽了。
娇容染上喜悦,她欢心喜地的乐呼一声,笑开了脸。
这趟旅行虽受尽苦头,但总算没白走一遭,替自己找到了如意郎君,相信她的家人都会为她感到高兴吧!
第七章
「伤口还痛不痛?」莫佾少轻触著泉媟孃受伤的手臂,黑眸里净是疼惜及不舍。
「痛啊,怎么不痛!」依偎在莫佾少怀里的泉媟孃,嘟著唇,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对不起,害你受了那么大的伤害。」缩紧手臂,将她更拥进怀中。
一想到她曾经遭遇那么大的危险,他却不在身边,再思及她倘若晚了一步逃出,那後果简直是无法想像,他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仿佛察觉到他的恐惧,泉媟孃微微一笑,反过来拍拍他的手臂,安慰他。
「没事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别担心。」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他万分自责。
他家的事竞连累到外人,他实在愧疚。
「你别这样,真的没事。」
「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你要怎么处理?」她问。
莫佾少面无表情地看著天花板,「我会把他们赶出莫家。」
「只有这样?」泉媟孃一脸不可思议,这算哪门子的处罚?
「当然不只这样,我还准备辞退我弟,不给他们母子半毛钱,要他们自己想法子生活。」
挥霍成性的两人,一旦没钱,相信他们再也变不出什么花样,而且将来的日子会过得生不如死!
毕竟,他们把钱看得比他们的命还重要。
「他们名下没有财产?」
「我爸有先过了几块地给他们,但,我有法子让他们卖不出半块地。」或许如此逼迫他们,他那无事生产的弟弟,会认真找工作也说不一定。
「这也太轻了吧!我相信你大妈有一堆金银珠宝,她可以变卖,生活依然能过得很好,你对他们的惩罚根本不算惩罚。」她被下药、被刀伤,这事岂能随便了结,她绝对要替自己讨个公道。
「我太懂他们了,我做这样的处理,已是对他们最惨的惩罚。」
「我不这么认为,他们有手有脚有脑子,尤其害人的点子一堆,今天你挡了他们的财路,改天他们就有办法要了你的命!」不是她夸大其事,她是真的如此认为。
「你先不用如此激动,我认为这处理方法是目前最得宜,而且最不会让我父亲病情加重的,我不希望因为他们的事,而让我父亲提早离开人世。」他父亲若是知道他们母子为了财产而泯灭人性,绝对会痛心而加重病情。
他考虑的层面很多,只盼她能体谅。
「你现在是要我诅咒你爸快死吗?」两道不谅解的目光凌厉地射向他。
莫佾少默然不语。
「我这辈子没受过那么大的侮辱,也没人敢如此动我,他们母子算跟老天借了胆,这口气我怎么可能忍得下去?」
「媟孃,你怎么说不听?我认为我的处理并无不妥之处,你若觉得不合理,以後我绝对会再补足。我只希望你能暂时稍微忍耐一下,就这么一下。」
「你如何保证将来你不会再一次心软?」
「你相信我吗?」
她咬著下唇,紧瞅著他不发一语。
「你相信我吗?」他再问。
「就是你这么纵容他们,他们才会愈来愈胆大妄为!」
「我是在问你,你相信我吗?」他坚持得到答案。
「你先回答我,倘若今天我是你的妻子,你还能忍得下去?」她的话蕴涵著一些不悦及酸楚。
「君子报仇三年不晚,凡事先以大局为重,这道理我希望你会明白。」
他的话恍如当头棒喝,一棒打醒执拗的泉媟孃。
同样身为领导分子,她怎么可能不懂这个道理,她只是一时被气急了,才会拚命的要求莫佾少要对莫氏母子展开报复。
其实他说得一点也没错,若是急於此刻报复他们,万一导致他父亲病情加重甚而死亡,届时他也不可能会再接受她,如此一来,她等於输了一切。
此刻忍耐是必要的行为。
幸亏莫佾少够冷静,能想得这么远。
唉,她怎么一离开龙帮,就变笨了,真是糟糕!她得赶快找回以前的她才行!
她深吸了口气,逐渐冷静下来,抬起头,坚定地凝视著他。
「我相信你,但,请你别让我失望,否则等我自己动手时,休怪我无情。」
「没问题。」
*** bbs。*** bbs。*** bbs。***当莫佾少带著泉媟孃回到莫家,莫氏母子震惊不已,他们以为泉媟孃会吓得不敢再回莫家,他们更以为她会吓得跑去躲藏,岂知她还敢大摇大摆的回到这?!
莫佾少牵著她的手,杀气腾腾地走到莫氏母子面前,「我以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