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冢转身看向身后支持他的人;握紧手冢的球拍。最后的眼神落在我的身上。随即上场。与此同时;越前拿着球拍走出球场。不再关注部长的赛事。
一句“久等了;迹部。决一胜负吧。”作为开端;40…0重新开始比赛。对面的迹部脸色严肃;眼神深沉而暗晦。又是一阵猛击。最终比分还是到了6…6。
激烈的抢七局开始。他的每次挥拍;眉头都会皱起;显示出剧烈疼痛的伤情。局面对他越来越不利。可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比分始终紧咬不放;从1…1;2…1;3…3;4…3…35…34;35…35;35…36…。。场上已经没有了加油声。除了击球声;彻底的安静。所有人都看向比赛的两个人。注视着网球的下落。这场比赛让观看的人肃静。一时间能在球场内,只能听见风的声音。
“37…36。青学手冢领先。”
他的右手紧握成拳。暗自忍耐左手的剧痛。可以看见左手不时抽动着。可他的背仍是挺直着。左手仍是紧握住球拍。又是一球的击出;迹部跑动接球。他摆好了接回的姿势;左手伸长;等着击球;全身却僵硬了一下再回击。迹部接起;他再回以零式。球没有紧贴地面;而是弹起;让飞扑的迹部接住。他身上绽放出金色的光芒;拉开手冢领域的架势;球被引回到他的球拍之上;最后的一挥拍!此时迹部狼狈的趴在球场上;如果进了;就可以结束这漫长而痛苦的抢七局。
黄色的网球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无力的撞击在网线之上;滚动在他的赛场上。
终局。结果是注定的6…7。
而不是7…6。
终于,结束了。迹部拉起手冢的右手;似是叹息似是感慨:“这是场最棒的比赛。”迹部的眼神划过手冢的脸。洋溢着未知的光芒。我只看见这一眼;就觉得危险。这丝感觉被担忧沉到深处湮灭。
我含着眼泪走到他身边;用先前没有用完的冰块敷在他的肩上。我用手固定冰块。他松开球拍;对着众人低头说:“对不起。”
在所有人都观看越前和日吉的比赛时;我听见他用依旧清冷的音线;对我说:“让你担心了。”这句话引动我积压下来的情绪;我低下头;刘海和椅背遮住其他人的视线;泪水一滴滴的滴落在他的手背。用嘶哑的嗓音说:“这是你的责任啊。”他的右手抚上我的唇:“你怎么咬伤了。”我扭开头:“一下子就会好,没有你严重。你的手,感觉怎么样?要不要现在去医院?”他用右手握着我的手,良久才说:“不用。”
在他专心看比赛时;我轻轻翻转他的左手;手掌虎口被震裂了;隐隐浮现血丝。我拭干眼中的泪水。让视线清晰;平稳呼吸;打开网球部带来的急救箱;生涩的处理伤口。大石没有多久注意到这边;止住我的动作;重新处理起来。又再从我的保温盒中取出最后的一些冰块用另一块毛巾裹住;替换下原来的。大石惊呼:“毛巾上有血。手冢;你的肩膀也流血了?让我看看你的肩膀。真的不用去医院吗?”这句话让青学大部分人注意到手冢的肩。我也急了:“怎么会出血?肩膀会不会也裂开;还是网球擦伤的?”手冢看着毛巾;对着关心他的人说:“肩膀没有伤口。”大家的心才落回原处。大石喃喃的说:“可是有血迹…。”手冢突然拉过我的手;翻过来:“夜神;你的手。”我看见手心上深刻的4个月牙弯的伤口。是不知觉间握紧了手自己伤到的。由于在固定毛巾;手掌被冰镇着;竟没有察觉自己也受了伤。任由大石再次为我处理。看着对面神情复杂的不二微微一笑。偏头注视场中越前前所未有的猛烈击球。以6…2稳赢比赛。
纵使艰辛;付出极大的代价后;青学还是赢了。
一起走出关东大赛的场地;真田出现在我们面前;我疑惑着;现在还没到立海大比赛的时候啊?这就来挑衅么?记得精市和我说过;真田一直想要和手冢比一场。以雪小学时曾输过的耻辱。脑补理解通透后;果然看见真田拦在我和手冢面前;他盯着手冢一阵后:“立海大没有死角。”
手冢回以:“赛场上见。”我撇撇嘴。回回和真田见面都火花四射。从来没有和平过。
等到真田的目光转移后,觉得应该结束时;看见真田的手在口袋里拿出一条手巾递给我。我怔了怔:“这是做什么?”真田拉低帽檐,没有说话.我突然醒悟自己哭红的双眼,原来如此明显吗?连隔着一段距离的真田都看到了.可是手巾这种带着个人气息的东西,怎么好随便借用,于是摇头说:“心领。我没有什么事需要它。多谢。”忽略真田突然变得微显失落的表情;随手冢步伐从他身边穿过。
抬头看着蔚蓝天空;一架飞机从头顶飞过;留下一条笔直未消散的云气。沉重的呼出一口气;这场强队对决结束了。落下厚重的幕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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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四十八。初次约会 。。。
爱情的开始,并不是爱情,先是好奇,再是心动,然后是喜欢,在喜欢的过程中了解那个人的所有优缺点,进而,才会变成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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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一度的球技大典即将结束了。手冢为了这个又忙了一段时间。可惜现在他的手臂有伤;不能参加。我也找到理由不参与。自从手冢在与迹部一战之后;由于手臂原因不常去网球部;我也渐渐去得少了。大部分关于网球部的事情我和手冢一样;也是听不二的小道消息。不二与我的关系在那次比赛之后又悄然恢复正常。现在又开始对我使些小手段;让我每天都哭笑不得。有时候不二腹黑严重时;和我在一起的手冢也会受到牵连。为此我和手冢都很有默契的躲在学生会的办公室内;久了也帮学生会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和学生会的人相处熟悉后;我算是没有名分的学生会成员之一。
拿着望远镜偷看乾贞治和河村的棒球比赛;看乾把数据网球改成数据棒球后;威力不减;稳赢河村那一队之后,大部分的人都到体育馆里面去。见看不到什么之后;我收好望远镜;赖在手冢身边:“不要看教科书了。你赔我聊一聊天吧。”
手冢无奈的收起书;注视我;等我说话。我看着他的手;不好意思的说:“就是明天是休息日。一整天的时间;你有什么事情要做没有?没有的话…”
手冢的身影从我头上传来:“有事。明天上午要去图书馆复习;下午钓鱼。”
我听见手冢要做的事情抬头;睁大眼睛看着他。怎么会有这么不解风情的人。我明摆着是要约会。就这样拒绝我。太那啥啥了吧。看了好一会儿才从反光的眼镜下看见他带有笑意的眼睛。他俯□来;在我耳旁说:“啊。明天一起。”我被他说话时带起的气流呵到耳朵里;浑身颤抖一下。醒过神来;他早已重新看起教学书。
第二天;我气喘吁吁的晨跑完毕回家时;看见的是正座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手冢。他能出现在家里;我已经习惯。从看电影之后我就把家里的钥匙交给手冢一份。让他来去自如。微笑着道声“早”就冲到浴室沐浴。洗完澡后带着薄荷香气出来换上一套浅绿色的衬衣和牛仔裤。系上围裙做出两份最简单的西式早餐出来。一起吃过三明治;荷包蛋和牛奶后。拿过手机;钱包和钥匙就和手冢出门。
我喜爱走路多过坐车;不赶时间的话;手冢常常陪我一起走路。我看着初次约会的他;穿着淡紫色的衬衣解开了两粒扣子;露出白皙细致的锁骨;黑色的休闲西裤下是白色的运动鞋。我觉得好像还少了什么。啊;对了。是少了那个!
拉着他的右手走到附近的精品银饰店。仔细挑选了两条一模一样的银链;下坠着一个简单的立体长方体。没有任何花纹。付款后要求店主在银链上面分别刻好‘手冢国光’和‘夜神好’的字。出店门后我就把刻有手冢名字的挂在我的脖子上;而刻有自己名字的踮起脚给他戴好。他配合的弯□躯让我给他调试合适的长度。我做出恶狠狠地表情:“这是我们共有的情侣项链。不许摘下来。不然以后没有鳗鱼茶做便当。”他拉着我向图书馆走去:“同样;你摘下来要每天吃鱼。”我欣喜的用手勾住他的小指:“拉钩。约定了。不能改哦。”他推了推眼镜:“唔。”
进图书馆后就带着我径直去往外文书籍区。他在英文去流连片刻后走到德文区域寻找满意的书本。看他没有过多久就拿着一本德日字典和一本德文书出来。看书的外部包装似乎是古典文学。选定后示意我也快点选。我难为的看着英文和德文书籍苦恼着。最后在他的注视下来到中文区域拿了一本诗经。
假日里选择来图书馆的人不在少数。在我们选书时;图书馆的阅览室里陆续的坐了一些人。我看着人还有继续增多的意思;也不在磨蹭。寻到一个偏僻清净的角落做好。
并排坐好;静心读了一段书后;忍不住的看向他。他已经沉浸在德文复杂的语法中。读原文书开篇都要常翻字典。才读第一页;字典已经翻过七八回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性子称不上外向;可是在他的面前却常常爱折腾他。可以在别人身边文静的相处。一旦处在他的身边却忍不住做一些动作引得他的注意。幸而他能容忍我相处时我的小小任性。何其有幸;身边是他。
不好总是看着他;就低头看书;很多繁体字不认得;跳着看了好几页;在一首诗的中间看见这一句“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还是忍不住的拉动他的衣角。他放下手上的字典;看向我指着的地方。文字很深;他表示不理解意思。我红着脸说:“我会读这个。你跟着我念完好么?”我一个字一个字的告诉他读音;要他连起来读给我听;他没过多久就会了:“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读完后他看着我的脸一会儿;见我没有解释的意思也没有多话;再度翻字典。只在我翻过一页书后才突然发问:“那是什么意思?”我脸上的红云才消下去又再度热起来:“没;没什么。诶;你不是要看书吗。怎么不看了?”他狐疑着,却最终没有开口再问。只嘴角微微上翘,可能是猜出那句话大概什么意思吧。
安静没多久;手冢的铃声就响起来;是标准声。手冢皱着眉接下电话:“我是手冢。”在旁边的我可以听见电话里乾传来的声“就是这样;现在要去桃城那里看下情况吗?手…”还没听完;就见他抿着嘴把电话挂断。用眼神示意我认真看书后;就面对书本了。我听着电话里乾的描述事件;回忆记忆里的剧情;事情好像不是乾说的那样。只是很简单的网球约会。最后还牵扯到一大堆其它学校的人。不由失笑;乾不愧是青学最恐怖的人;他的八卦及扭曲事件能力真是无敌了…
可是没多久;手冢的手机再次响起;他看着手机;犹豫一下后接起:“是我。”我在旁边听见乾说“就是这么回事;你认为会怎样?手”就被再次挂断。收好电话,看着附近人不悦的表情。手冢收好借来的书;带着我还回原处。出图书馆的门。我饶有兴趣的问:“这么早出来;那去哪里呢?”他停住脚步;一会儿说:“随你。”我看时间;快到11点。提议道:“不如早点吃饭吧?”
手冢竟然会带我来中国餐馆。我以为会是传统的日式料理店。看着我疑惑的衍生手冢才开口解释道:“你喜欢。”我正想追问;手冢的铃声再度响起。他皱着眉看向手机;接起;还没说话乾就在抱怨“和不二联系不上;不知道怎么回事;手。。。”手冢果断而无奈的挂断。我终于笑出声来。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就出手抢过他的手机;寻找需要的功能;咦!不小心按进短信箱。好多迹部的短信哦。是在讨论医院的事情吗?整整几十条诶~什么时候他们关系好奇来的?网球的力量真是神奇。竟然能够让他们两个天差地覆的人联系起来。
觉得看信息是不道德的事情,我快速退出后找到录音的选项;使用它;录下自己的话:“手冢;接电话啦。”设定好后在递给他:“以后我打你电话;就是这个声音作铃声了。怎么样?我的声音也很好听吧。”他接过去准备按键;我出手制住他:“不能改哦。”他面带无奈的点头;我乘机把自己的手机也调好;让他录音。他加深无奈的表情;开口:“夜神;请接电话。”设定好后我犹如一只偷了腥的猫一般;鬼祟的笑的欢畅。这么一闹之后;点好的菜就上桌。吃着清淡口味的日式中国菜;虽然滋味奇怪;可是却吃的津津有味。
吃过饭就准备搭电车去郊外钓鱼;可是饭店的电视传来即时新闻;我们定好的钓鱼地点因为一场轻微地震;导致山石滑坡。正在紧急抢修中。
我看着手冢背好的钓鱼设备;笑着说:“那下午由我安排。”
很没有创意的来到公园;笑嘻嘻的指着水池里的观赏鱼说:“这里也可以钓鱼啊。”他不理会我胡乱的言语;从附近买了一些鱼饲料;蹲下来喂食池里的鱼。我也蹲下来看那些鱼抢食;觉得有趣;也喂起鱼来。只是我不拿包装袋的饲料;专门抢手冢手里的。没多久他就用手抓住我作乱的手;我毫不客气反手牵著他。
感受着着宁逸的氛围;真是手冢的特色约会啊。心思一动;想起他上午看的德文这一细节。德文;德国?我索性坐在水池边;问他:“上午留意到你在看德文书;我知道你以前都是看英文的。是最近打算去德国才看吗。因为治疗手臂么?”
他喂食的手停滞一下才恢复:“啊;冰帝的监督推荐我去一家专门治疗网球受伤选手的医院。在德国。四洲的医院不能治疗。”
“上次去四洲的医院不行吗?真的要去德国吗?离得好远啊。你不会去很久的;对吧?”
“唔。我会尽快。”
“那要加油复原咯。”
“啊。”
鱼饲料喂完;他站起来对我伸手;我顺着他的拉力起身。一起散步在林荫小道上。树枝间漏下来的星点阳光洒落在我和他的身上。再随着我们前进的步伐不断滑落到身后;他走在我的左边;我可以看见他飞扬的发丝。和俊美的侧脸。赏心悦目。立起的衬衣领下是带着优雅弧线的锁骨。闪着亮光的是和我同款的项链。我挣脱牵着的手;跳到他的面前;倒退着走路问:“今天我有送礼物。那么你的回礼呢?在哪?”
他注视着我我的身后;才按住我的肩膀;止住我的倒退的步伐。“这样很危险。”他不悦的告诫我。我嘟起嘴巴:“可是有手冢在啊。”一阵微风吹来;我的几缕发丝拂过脸庞。有些痒;偏头甩开它。没多久头发再度贴上来。手冢搭在我肩上的手挑开我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