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然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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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然自得-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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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怡然当不了教练,但是她找来一位教练,她同和苏培琛下棋的那位爷爷借了一名警卫员。警卫员姓程,入伍两年,也算是老兵了,听说来当教练,摇头,“我哪会教人减肥,而且还是外国人。”苏怡然告诉他,当初部队怎么训练的新兵,你就怎么训练她们两个(阿妮亚和Céline)。“当然了,军姿踢腿走正步什么的就免了,主要是跑步,然后举哑铃,仰卧起坐,俯卧撑……”是不难啊,小程虽然年纪不大,但是毕竟是军人来着,穿着运动服站在那里都带着肃然的杀气,苏怡然站在边上狐假虎威,“Tenez…vousàl'attention(立正),l'aise(稍息),Courir(快跑)Hte(快点)Exécuterunautre10minutes(再跑十分钟)……”

    为了保证效果,她们两个现在住在Céline的房间,程教练住在苏家的客房里,每天训练的精确度堪比瑞士手表。为了刺激阿妮亚,苏怡然拖着帕沙找乔万尼,请他找专业摄影师拍了一套写真集,照片大都非常性感,上身最多只穿件衬衣或是背心甚至有一张没穿衣服(只是上身,别太激动)。照片拍好之后,连乔万尼公司的企划经理都要找帕沙去做模特,苏怡然讲好说好说,只要价钱合适做个兼职就当给彼得赚个奶粉钱了。帕沙的性感照片果然把阿妮亚的小惰性刺激没了,她一奋发,Céline也跟着努力,一个月下来都瘦了10几公斤,看着初步的成果,两个人的信心更足了。

    在减肥计划中不可或缺的一个角色就是要有专业的医生和营养师,这是苏怡然看“减肥达人”的心得之一,外公忙,但他有学生呀,有一位家里是世代中医的姓赵,叫赵立洁,因为家学渊源,对养生保健颇有心得,在八十年代,养生保健并不像近些年来在大众阶层流行,所以赵立洁原本不重视这一领域,但是导师的宝贝孙女求上门来,他也只能应了,索性时间不长,也不费太多精力。谁知,他看到Céline母女二人的减肥成果大受震撼,不由得对保健这一课题重新审视一番,觉得还是大有作为的。如果吃的健康,就不会造成肥胖或是其他的疾病……由此想开去,这保健医生才是健康的源头呀,把病预防了才是医术的最高境界!

    得到真理的小赵大夫,对副业开始认真对待,除了精心设计减肥食谱,更针对Céline和阿妮亚的身体状况不同,和程教练研究有针对性的锻炼方案。第二个月,也就是1988年的1月末,称重的时候阿妮亚基本回复到怀孕之前的水平,而Céline也终于看到她的脚了。小程要回部队,小赵要回家过年,Céline还没减够,行,你们撤,我接着练。

    

第二卷  黄金的八零年代 妇唱夫随

    1019对苏绍仁的生意也产生了影响,不是学校,是成衣。她本来计划着生产高级定制女装,香港都那样了——但也得穿衣服不是?真宝石不镶了,换假的,还做珠绣,至于已经开始设计的高档衣服,她相信,还是会卖得出去的,不过要等等。反正成本在那儿呢,她等得起。

    11月中旬,杨瀚臣回上海了。按他的话说,香港都那样了,呆着也没意思,既然如此,还不如回上海呢。引得他回来的最大目标当然是女朋友,苏绍仁12月要去欧洲,他要在女友出国之前多陪陪她。还有一个原因,绍仁以极低的价格买了两处宅子,他心下一动,也许他成功的机遇在大陆而不是香港。杨瀚臣不愧是建筑业的专家,看过了宅子之后,就开始设计图纸,苏小朋友将来极想吃这碗饭,Céline和阿妮亚同程教练虽然语言不通,但磨合得很好,基本上没她什么事,她就跟在杨瀚臣边上,看他如何工作。有时会提一些小看法小设计,合适的杨瀚臣就听取,不合适的杨瀚臣就解释,他心里还非常得意:女承父业,果然他们就该是父女的。

    杨瀚臣先找人把上海的宅子做个清理。王老先生走的时候,把家具和不宜搬运的摆设都留下了,但因为房子太大,只有他和一个保姆住,房子和家具有一部分已经破败了,完好的和有修复价值的家具就都留下,放在后面做仓库的房子里。

    房子做清理的这段时间,他和绍仁去苏州看老宅子,苏怡然不好当电灯泡,杨瀚臣索性带着绍仁玩个痛快,除了苏州宁波又去了杭州,不但玩,还在杭州收获了两块地皮,苏州买了个废园子。12月20号,他们才回到上海。两天后,绍仁收拾行装同乔万尼上了飞机。杨瀚臣才开始自己的工作——加上上海的宅子,一共两个宅子的图纸,两块地皮的规划,够他忙的。

    苏怡然又恢复了自己的作息,每周两节舞蹈课,两节法语课,两节钢琴课。

    未来学校现在有五个分校:卢湾(法语、英语、舞蹈)普陀(法语、英语、钢琴)静安(英语、舞蹈)、徐汇(英语、钢琴)黄浦(英语)。

    虽然徐汇也开学校了,但距离苏宅和卢湾的学校差不多,所以苏怡然的舞蹈和法语都在卢湾上,钢琴课在徐汇上。以前的一些旧同学有的到别的分校上课了,又来了些新同学。负责上课的老师和助教也是如此。以前的教务主任调到静安做校长,前台和出纳也换人了,苏怡然认识的除了法语老师、帕沙、Céline还有跳舞的几个同期生,其他的都是新人。她上课也不同其他人一样签到,只是有课就直接去教室找老师。为此,闹出了一个小事件。

    苏怡然去香港的时候,原来的舞伴哈里找个新舞伴是英国小姑娘,她学跳舞只半年就随父母回国了。哈里又落了单,Céline就陪他练,所以哈里的进步非常快。10月的时候,有个女生插班学跳舞,没有舞伴,那哈里就很自然的和她暂时凑成了一对,11月苏怡然回来了,哈里高兴坏了,一上课就和苏怡然凑在一起。那个同他跳了四节课的女孩子不干了,出门找妈妈哭诉,她妈妈就找教学助理。教学助理是新来的,并不认识苏怡然,所以就找帕沙来协调这件事。帕沙很不高兴,本来这个女生要插班他是不同意的,因为这个中国女孩子一点舞蹈基础都没有,来上课也只是练点基本功,而哈里现在只是暂时陪她练习一下基础步伐而已,既然有了合适的舞伴,那哈里就没理由去陪个菜鸟练习了。可是家长在给教学助理施压,说她是这个学校老板的朋友,如果不给她妥善处理,让哈里乖乖当她女儿的舞伴,她就告到老板那里,到时候也得照着她的意思办。帕沙听不懂,苏怡然听得懂——她老妈什么时候认这种泼妇当朋友的?正纳闷儿,伍春兰刚巧过来巡校,那女的见到伍春兰立刻跑过去,要求她处理。

    苏怡然见此情景心中一紧。她倒想看看伍春兰如何解决,或者说伍春兰在这件里到底扮演什么角色呢?所以她躲到了Céline的身后。

    伍春兰让教学助理把事情说清楚。教学助理是个刚毕业不久的法语系学生,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但她也不清楚苏怡然的来历,只是说是哈里以前的旧舞伴。伍春兰转头问那个女人,“你不是说只给孩子报英语吗?而且是在黄浦报的名,什么时候来卢湾了?还是上的舞蹈课。”

    “你看,春兰,黄浦只有英语班,没有舞蹈班。而我又想让孩子学跳舞,就同学校商量一下把英语课挪到这里来上了。”

    这时,陪在伍春兰身边的教务主任插了一句,“这位同志说她家搬到卢湾来的,非要插班上舞蹈课的,说跟不上进度也没关系,只要看着就行。”

    “可是哈里已经是我家冰冰的舞伴了,他就不能跟别人跳了!”那语气就是在说,哈里已经她家的女婿了一样。

    “那那个孩子是什么时候报名的?”伍春兰问道,教学助理说不上来。

    那女人立刻有了底气。“你看,她都没有课室表,所以她不应该和哈里跳。”

    苏怡然听得差不多了,就大大方方站出来,“我从卢湾开校时就在这里跳舞了,再说哈里想同谁跳就同谁跳,谁说的也不算。”

    伍春兰看见苏怡然,立刻面露笑容,“怡然,你什么时候从香港回来的?”

    那女人本来要跳出来教训苏怡然,看到伍春兰的反应就往后缩了缩。

    “伍阿姨好。我刚从香港回来没几天。今天是第一天回来上课。”她看看那女的一眼,“不过刚才听她说,她是老板家的朋友,她家小孩子愿意上什么课就上什么课,连钱都不用交的,倒吓了我一跳。”

    伍春兰皱起眉头,看看那女的,又看看教务主任。教务主任连忙说,“叶冰冰是交全款上课的,英语和舞蹈两门课,舞蹈是插班,但要按课室算钱更多,所以也是交的全额款。”(还好当时交款的那个人自称是伍春兰的朋友,所以记得格外清楚,要不然就要背上嫌疑了。)

    伍春兰道,“怡然,你们先去上课吧。”又对那女的说,“你同我来。”

    那泼妇领着孩子和伍春兰还有教务主任走了。伍春兰讲话很直接,“要么退学,要么就老实听教师的安排,至于黄浦还是卢湾,你既然已经转学了,我也不追究,只是以后不要再同员工打着我的旗号骗人。”

    “伍春兰,你怎么一点情面都不讲的?我弟妹好歹是你以前的同事呀!”

    “你又何曾对我讲什么情面。我在这里打工,你来往我的身上泼脏水。你知道今天那个孩子是谁?那才是学校老板的女儿,你在人家面前胡说八道,会给我带来什么样的影响?你要砸我的饭碗还要我同你讲情面,你的情面我也当不起!”伍春兰发怒了。

    苏家的这个学校并不是简单的私人学校,每个月开校务会,苏绍仁不在时,董事长助理会把开会的全部会议内容整档,说是校董们要查看。校董是谁?杨依月就是其中之一,杨依月现在在市政府中任要职。伍春兰现在的工资按年薪算,每月的工资整整是她上班时的3倍还多,这还不算年终奖。她可不想为了什么虚面上的情分丢了工作。

    那女的领着女儿忿忿不平的走了。教务主任站在一边有点为难,这算什么事呢?原来刚才那个漂亮的小女孩居然是苏绍仁的女儿。

    “把苏怡然的名字记在教学薄里,一会儿把她要上的课问清楚,好像不止跳舞这一项的。在管理上不能有这样的漏洞,否则没准哪天就还会引起这样的麻烦。”伍春兰处理事情非常果断。她想等苏怡然下课再见一下,但想了想,还是处理了一些常务之后就去下一间学校了。

    

第二卷  黄金的八零年代 圣诞快乐

    香港的圣诞节,苏怡然是指望不上了,但是上海的哈里邀请她参加圣诞派对。老实讲,她是真的不太感兴趣,可是哈里的妈妈也热情邀请她去,苏怡然对拒绝别人的好意不大擅长,便点头答应。

    一旁的叶冰冰(她还是来继续上课了)拉下面子来找苏怡然,“刚才哈里同你说什么?”

    虽然不喜欢她,但苏怡然还是很有大人姿态的礼貌做答,“哈里邀请我去参加派对。”

    “你骗人!我明明听他说什么Christmas的,我刚刚学过那个是圣诞节的意思!”

    “那你学了什么是party?”苏怡然强忍着白眼没翻上去,“party就是派对,就是晚会,哈里邀请我去参加晚会!”果然不和小孩子在一起是对的,太烦人太难缠!你要是和他们计较又太丢人,哄孩子也得哄像恭然憬然那样好性格的小孩(全然忘记无论哪辈子那都是她的哥哥)……果然远离小孩就是远离是非!

    叶冰冰又凑上来,“那你带着我去吧。”

    大姐!“我只是受邀请的客人,哪有替主人请客的道理?”苏怡然被自己脑中那句话气乐了,不过也对,她现在7岁,叶冰冰11岁,即便真叫了也没啥。扭过头压腿,淡定淡定——

    叶冰冰也不压腿了,跑出去找她妈,她妈妈就拉着教学助理找哈里妈妈。教学助理都嫌丢人,但是没办法,虽然丢人但也不能得罪顾客不是?她同哈里妈妈讲了叶冰冰要参加哈里的圣诞派对的(强烈)愿望,哈里妈妈很痛快的答应了,把自家的地址也留下,教学助理又用中文翻译了写在纸上。叶冰冰母女拿了纸条欣喜离开,课也不上了,因为着急去买参加“派对”的新衣服。

    派对当天下午,帕沙开着车送苏怡然到了哈里住的公寓。苏怡然捧着一盒姜饼小人还有一盒肖阿姨自制的点心下了车。还没走到楼门口,就碰上了叶冰冰母女两个。哇——拎的东西真不少,大包小包好多包。叶冰冰看着苏怡然捧着的两个小盒子,觉得这次她可占上风了,于是得意洋洋的走在前面。

    开门的是哈里妈妈,她很热情的迎接三个人,看着叶冰冰母女拿的一堆礼物虽然吓了一跳,也没有什么太大反应(经历多了也就不足为奇了)。叶冰冰除了说“marryChristmas”就再也说不出别的来。

    苏怡然大大方方把两个盒子递给哈里妈妈,说姜饼是她新手做的(应该是双西做的吧!)上海点心是家人做的希望她能喜欢。哈里妈妈很高兴,转头叫哈里出来迎接新到的朋友,哈里从客厅跑出来,拽着苏怡然就往里跑,边跑边说,“那个最新的游戏谁也没有你的纪录高!快!快帮我打败他们!”

    哈里完全不理会叶冰冰,因为那又不是他邀请的客人。而哈里妈妈也挺为难的,和这对母女实在语言不通,没法交流。但叶冰冰母女两个自有消遣,她们坐在沙发上看家具看地毯看——就是能看到什么就看什么,反正她们也不懂外语,只用看就行了。

    苏怡然打起游戏来自然不给小孩子面子,倒不是说她真的有多厉害,拿到现在,她只是会拿着鼠标上网看看八卦新闻美剧日剧,连种个菜什么的都没玩过(说是没兴趣,实际上是电脑游戏白痴)——可她现在玩着超级马丽那是相当的英勇无敌呀,一关一关过的迅速无比,过完之后还和哈里击掌庆祝。

    这边孩子们玩儿的兴高采烈,那边叶冰冰母女也不无聊,她们睁大眼睛,一边看一边用心记,那专注的神情就是告诉你,“我的大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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