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校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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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校花-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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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分钟?我下意识的看看表,我说好,于是挂了电话。  
  然而,才挂了电话,却又是铃声大作。拿起来,却是丹骏。  
  〃Annie呀,你什么时候有空?我有个朋友,想请你吃饭啊。〃丹骏有着不同往日的,神秘而兴奋的口吻。  
  〃什么朋友呀?〃我有些不情愿的,问,〃都快考试了,不是太有时间啊。〃  
  〃不要紧的嘛,就一顿饭,考试嘛,每年都考,你该习惯了啊。不要不给我面子啊。〃丹骏在电话那端,却也有着不同往日的玩笑口吻,甚至,有些奇怪的谄媚?  
  〃那你先告诉我,什么朋友嘛。〃我也用了轻松的口吻和他应答。  
  〃见面不就知道了?〃丹骏开始笑,笑得有些微妙,他广告似的说,〃很帅的男生啊。真的,比我可就帅多了。〃  
  〃是吗?那我可要见识一下了,我还没见过比你更帅的男生呢。〃半真半假的恭维,也算是允下了,如果能够让丹骏这么热心的,大约也是些不同寻常的。那么,我也想见识一下的,我告诉他,〃那就明天晚上吧。〃  
  侧身,看看计算机上的时间,已经过了五分钟之约,有些焦急,但是却又不能就此打断丹骏的滔滔不绝。天啊,但愿那个男生愿意等待,否则,我岂不是又要另觅他人。或许,这次,张琦也未必肯帮忙了。  
  一边心急如焚,一边还要和丹骏扯些废话,我只好一边听电话,一边开始换鞋子。  
  总算搁下了电话,却找不到了书,天,越忙越乱,于是拿了虹萦的书,就往下冲。                 
  门口,是一对对的情侣,依然作生死离别状,大约是每日里必修的功课。我的目光穿过一对对的情侣,寻觅没有重叠的身影。却发现,这是何其的不易!我拿出了mobile看了看时间,已经过了十五分钟,大约,是走了?我觉得有些沮丧。  
  〃你是Annie?〃从一侧的树下,走过来一位男生,带些腼腆。  
  我望望他,他有一张轮廓鲜明的白净的脸,眼睛很大,大约是因为疲惫,眼皮有些耷拉。高,肩很宽,深蓝的T…shirt,黑色七分裤有着暗红的英文。  
  我有些负疚的把书递给他:〃是呀,我是Annie。麻烦你了。〃  
  〃不客气。〃他冲着我微笑,我发现他的笑将他很冷峻的线条全部打乱,增添了几分孩子气,还有一点点邪气。  
  我对他说谢谢,我跟他告别。我刷卡回到楼里(从这个学期开始,我们有了电子门),我看到对间的穿衣镜里面,我的脸上,有微微的红。  
  回到了宿舍,已经熄灯了,应急灯在帘子后面有点点的光。我坐下来,却没有看书的心情,于是,又开了笔记本,换了网线,依然去网上游荡。  
  QQ上,居然还有高枫,我点那只小企鹅,hi。  
  美女晚上好。听说你和我们的帅哥见了面?他调侃着问道。  
  见面?说的仿佛相亲一般!我有些不悦,于是回道:他给讲数据结构。但忽而想到他也是戴卫的同学,不免又添上了一句:你也是他的同学啊。  
  是呀,他是我的上铺。晚安,美女。他给我送来最后一个微笑,然后就下了线。  
  其实,我还是想问点什么的,不免的,有些失落。又开始觉得无聊起来,就关了计算机,打开了应急灯。数据结构就暂且不看了,那么先看看信息分析与决策吧。                 
  去赴丹骏的约。  
  在南门口,看到丹骏和一位一身黑衣的男子,浓眉,中等的身材。  
  跟丹骏问好,跟那位陌生的人问好。我看到丹骏冲着我笑,我看到那个男生冲着我点点头,嘴角上扬,大约也是笑?很傲慢的人,我暗暗的想,于是也不想去理会,我还是笑着问丹骏:〃去哪里?〃顺便转身,刻意地,给那陌生的男生一个背影。  
  丹骏笑着,微微侧身:〃Annie,这位是令狐滨,我们一起去顺峰吧。〃  
  我说好。  
  打一辆车,丹骏坐到了司机的旁边,于是,只能坐到了令狐滨的旁边。我有些不自在,只是望着车窗外。  
  丹骏在前面,不断地回头,玩笑着,说一些琐碎的事。  
  令狐滨依然的一言不发,微微偏头,却又能感觉到他的目光。我觉得这个场景实在尴尬,我转头,依然看窗外的风景。  
  上菜,无聊的,闲扯。  
  丹骏指着令狐滨;说:〃其实呢,你们也见过好几次面了啊,令狐滨到我们学生会去过好几次啊,嗯,是不是?〃  
  令狐滨微微地笑,给我斟一点椰汁。  
  我淡淡的也是笑:〃我没看到啊。〃很惬意地看到令狐滨的微笑凝固在嘴角,我夹一支虾,品出鲜美。  
  是不在意的,然而亦不敢轻慢。清华公管,勤务员六名,中南海,只是雪泥鸿爪,却委实让人惊诧。本不带戏谑,如今,又省却尽存的三分不耐。有这样的友,大约是福,有这样的仇,却绝对是祸。我明了,却不敢对视那灼灼的眼,隐隐的,我预知事情如何终结,只是,我不知道通往终结的道路,有多少的坎坷。                 
  甜点,水果,然后和他们说再见。  
  令狐滨说,我送你?  
  我想一想说好。  
  计程车,一如既往的尴尬。我听到他对我说,相逢,是一种缘分啊。  
  我低眉,说是。  
  他继续地问,你觉得我们两个有缘分吗?  
  我看窗外,答,你说了的,相逢,是一种缘分。我没有说,但愿,也只是相逢的缘分。  
  他在我的旁边笑,笑的满是欢欣的。他说,其实我曾经给你打过一个电话,你还记得吗?我约你吃饭,而你,只是调侃。  
  我很努力的想,仿佛是有些印象的,但仿佛又没什么印象,于是我只是笑。  
  从西侧门,经由了学三,一直到了我们楼下。我跟他再见,有着如释重负的喜悦。他对我说,好好考试。这让我展颜。至少是个平静的考期。  
  图书馆,惬意的凉。  
  算法和树形图,在一片静谧中一点点飞过。  
  书本,一天一天的往后翻。                 
  明净,安宁。偶尔也会抬眼,身边,那张俊朗的脸。一本书,一支笔,一叠纸,一双专注的眼。有时候,会在那里懒懒的伸腰,抿着嘴,有着孩子般的神色。  
  不知不觉中,我眯了眼睛,看窗外的阳光下,飘过来一粒的尘埃。风起的时候,它在那里飞旋,沉吟着,是否要投入我的心间。它的飞舞,是宁静的涟漪,层层的,绽在我的眼波里。  
  犹豫,犹豫,在风中漂浮。  
  书卷,堆成压抑的海,他在那边的海里,睡得正酣。  
  我起身,轻声地走出图书馆门外。  
  做什么呢?去买点水?走到自动贩卖机旁边,从上而下的,有着冰红茶、可乐、健力宝还有矿泉水和咖啡。买什么呢?想起来,他携带的,一直是乌龙茶,无糖的那种。这里,没有。  
  居然就忘记了投币,居然就信步走到了图书馆门外。六月流火的天,居然也灿烂的有些耀眼。  
  文史楼的小卖部,我问售货员,有乌龙茶吗?无糖的那种。  
  她说,没有,只有低糖的那种。  
  我有一些的犹豫,门外的阳光有力的打在破旧的窗,我想了想,却还是离开。  
  从一教出来,两瓶。  
  拧开了其中的一瓶,品一口,是淡淡的苦。是我从未品过的滋味,我喜欢的是从来是甜甜的滋味,可是,在这灿烂的阳光下,这淡淡的苦,仿佛也有些清凉。                 
  我回到楼上,递给他,只一转瞬,在他眼里,觅到了惊喜,我转过头,只作眼观鼻。看那束光,却已无从寻觅方才的一粒尘,平静无波,心却因之而有了期待。  
  是中午,他问我,燕南?笑吟吟,本是粗放的嗓音压低,压低,从而有了一些柔意。  
  我说好。  
  我起身,他帮我拉开了椅子,一起去食堂。  
  还记得那一个瞬间,燕南的楼上,对面坐下来。  
  只是低头的专注于眼前的盒饭,你唤我一声,Annie。  
  心中,有着不定的鼓点,却依然宁静的抬头,给你我的笑脸。  
  你望着我,有着欲言又止的闪烁,然而也只是转瞬,你将眼光移向了楼下,你对我说:〃Annie,我去给你买点水,牛奶还是巧克力?〃  
  有一种笑容,凝结在心间,我吸一口气,说,巧克力。  
  是风的恶意作弄么?在尘埃降临水面的一瞬间,又将它轻轻的带走,不舍么?却又如何?或许这样也是最好,仍旧宁静,仍旧清澈。  
  震动,又一次的划破了安详的书页。  
  我拿起了mobile,依然是令狐滨低低的声音,他说,我说过了,只要一点时间,我请你吃饭。  
  我的无奈,透出些不悦:〃可是,我明天下午要考试。〃  
  然而他说,不要紧。  
  是了,我的考试,对于他,的确是不要紧。                   
  僵持在那里,我只能说对不起,我挂上了电话,有些发愣。  
  戴卫在旁边,漫不经心的,问:〃你朋友呀?不能关机吗?〃仿佛怕透露了某些关切,他加上一句:〃是图书馆。〃  
  我摇摇头,已是第五遍,能说得都已说遍,他的态度亦然坚决。他说今天对他很重要,只是我想对自己重要的事情对他人未必重要,正比如我的考试。从微笑着婉约下次,到如今无可应答。我,心神憔悴,实在不是一个长袖善舞的女子。  
  第六次的电话,如期的响起来。他的音调,有着不容置喙的果断。他说,Annie,你下来,我在图书馆的门口。  
  我皱皱眉,尚未开口,电话已经挂断。我望着戴卫,说,他来了。戴卫依旧是笑,笑的目光真挚,他说,好啊,那你去吧,我也去吃点东西,一起下去?  
  顺手的,他拿起乌龙茶,笑吟吟,走出阅览室外。  
  一楼的大厅,戴卫和我道别,我走向门口。回头,却发现他坐在大厅的座位上,喝着水,对我挥手。  
  图书馆的门外,令狐滨有着带着怒的傲慢。他只对我说,走吧。  
  我微微地侧身,我看到图书馆内,那一个喝水的侧影,我的心,忽而的宁静起来,我说,不,我真的不能。  
  我看到他的脸慢慢的开始扭曲,他指着窗内对我说:〃是他,是吗?〃  
  我睁大了眼,我摇头,但是依旧的执拗,执拗的我就这样的站在他的面前。  
  他愤然的,冲进图书馆,警卫,也未曾拦。我看到玻璃窗内,他对戴卫说着什么,戴卫笑着,点头,然后我看到他转身,走开。我的心,一点一点地往下沉,你明白的,我不想,也不愿,而你,却这样的笑着离开。是失落么?我都不知曾经期待过什么?我微微的叹息,然后看到眼前依然有了令狐滨带着怒的脸。                 
  他说:〃好的,他走了。我跟他说了,你要同我去吃饭。〃  
  我往后退几步,靠着冰凉的玻璃门,我摇头,我说:〃我要去自习。〃  
  沉默,我看到他的五官慢慢地有些错位,他走近我,说:〃Annie,你知道吗?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有很多朋友在等我,我说过了要带你去见他们,那么大的风,我从清华一直逆风的骑到了这里,就是为了亲自来接你。你,给我个面子。〃他把手,摊在我的面前。  
  你的生日,却不是我的。你的朋友,却也不是我的。我心里想着,闪过的,是队列、栈还有串,中间闪烁的是戴卫漫不经心微笑的脸。我将游离的目光,投向天边,我摇头,我只是沉默的摇头。  
  来不及将游离的目光收回,我看到一张狰狞的脸,占据了我视线的全部。脸上,有火辣辣的疼痛,我在惊恐中,用右手捂住我的脸颊,我看到警卫将那张狰狞的脸,带离了我的视线。而他的声音,却还在耳边盘旋,他说:〃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我和朋友打了五千元的赌。〃  
  我从不曾以为我是谁,我只是等待着明天的考试的Annie。我不想让泪水和指印让我的脸看起来那么可笑,当警卫询问我的时候,我一言不发的,往图书馆里跑,我跑进了洗手间。在洗手间的大镜子前,我看到自己第一次哭得那么陌生。右边的脸颊有红色的肿,脸是不对称的,泪是弯弯曲曲,眼,有些肿,这一切荒诞地有些缥缈。然而脸上,是没有悲伤的,大约泪水只是肌肤的条件反射,原来泪水,不仅仅能够给心灵抚慰,也是肉体,最好的镇痛剂。  
  我在镜子前,一直地流泪。我知道往来的同学,也只会多看我一眼,一眼而已,无所谓。然后,我洗脸,看看包里,却没有眼影,遮不掉眼边的一点淤青。但也只是些微的,我想,不要紧。  
  深深呼吸,走出洗手间。  
  我看到对面的座位上,戴卫依旧在那里喝着乌龙茶。惊,抑或有些怒?我不知道他是否是目睹了刚才的一幕,如果他只是看客,那我也就没有理由在他面前出丑。                 
  几乎是笑着的,我跟他招呼,戴卫。  
  他懒洋洋的抬眼,只是一闪,他的眼有了从未见过的严厉,他问我:〃你的眼边,怎么回事?〃  
  〃刚才,被他打了。〃我很小声地说,尽量的平静,然而泪水,却是不由自主地往下掉了。是委屈或者是责怪。我不想在他面前流泪,我转身,往回跑。  
  他追上来,拉住我的臂,他对我说,我们出去走走。是低声的温柔。  
  我点点头。  
  走出门外,初夏的傍晚,天空,还有一点点的蓝。我不容分说的从他的手里,夺过了乌龙茶,大口大口的,喝下我的情绪。  
  他在不经意中,将手,搭上了我的肩,很快的,又移开,他说:〃对不起。〃  
  却有什么对不起呢?我冷笑。  
  〃他刚才说,约了你去吃饭。我看他态度很gentle,于是我去外面吃了点东西。〃他走在我的身边,低声的辩解,然后他问我,〃你饿了吗?〃  
  我摇摇头。                 
  走,沉默,沉默,走。一直到了未名湖边。  
  过了一体和石桥,转弯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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