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爱她,为什么要去追她?”他的一句话,差点儿让我去撞墙。
“可是她说,你们彼此都是爱对方的呀!她是因为觉得自己配不上你,才悄悄离开你的。”
林天用他那双眼睛盯着我,他说,他们在网络上的确对彼此很有好感,想见面做个朋友!但是见面后,他发现自己太可笑,太轻率了,现实与网络的差距太大了,她不是个好姑娘,甚至做出了许多令他愤怒的事。他觉得自己已经对她没有任何情感了,可是她却爱上了自己。
这一刻,我蒙了。林天,这是我曾经认识的那个林天吗?
“朋友?你不怕我把你所说的告诉她?”
“说了又怎么样?我根本不在乎她!”
“林天,如果她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她一定会很伤心的!”
“不,我在她心中永远会是完美的。因为,你不会告诉她。浅浅,我了解你。”
“你不了解我,就像我不了解现在的你一样!”
我逃似的跑出了紫园。
林天变了,真的变了,他变的如此地无情,如此地复杂。他说的很对,我不会告诉卓游儿,不是因为林天,而是因为我不想让卓游儿伤心。可怜的游儿,她是那么爱他啊!可是,他呢?
我在同一个地方徘徊着,我不敢走太远,我怕走的太远我又会迷路,然后又遇见另一个“卓游儿”,最后彻底打破我对生命中某个美好的人的幻想。有些东西,我不想知道,我也宁愿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现在该怎么办,我想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很像一个傻瓜吧?我突然很想徐戈和奶奶,很想很想。突然之间,我感觉到头上一痛,似乎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
我抬起头,徐戈正站在我面前,我很高兴的抓起他的手摇来摇去,我终于有救了呢!
“你呀!真叫人担心!”徐戈摸摸我的头发,语气中有一点小小的责备,但更多的是担心。
“徐戈,带我回家。”天知道,我是多么想见到奶奶!
“好。”徐戈说着,拉起我开始走。
终于又回到了家!虽然是徐戈的家,不过借称是我的家,应该没关系的吧?我看到了奶奶,她还是那么可亲,我抱住了她,奶奶的怀抱真温暖!奶奶假装生气地推开我,她说她都快为我着急死了。我“咯咯”地笑着,一下子又抱住了她。
我站在阳台上想。想林天和卓游儿。
林天。卓游儿。
林天。天。代表飞鸟。鸟在天上。
卓游儿。游。代表鱼。鱼在水里,即水。
飞鸟与鱼。天空与水中。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比这更可怕的是,心的距离。
<;伍>;苍茫白色的憔悴青春
〈伍〉苍茫白色的憔悴青春
我苍白色的青春啊!你是那么纯白,但,又是那么憔悴。 '夏浅浅'
如果要我用一种颜色来形容我的青春,那应该是苍白色的吧!为什么是苍白色呢?我也想过用黑色来形容,可是我是不愿意承认我一直活得那么黑暗,所以就用苍白色吧!对,不是白色,是苍白色。尽管我是那么地喜欢白色,可是,那种颜色是那么圣洁,和我这样的青春是没有一点儿关系的。
我痴痴地盯着窗外,我也不知道我该做些什么,我发现,我是如此地悲伤,当然,是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我是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悲伤的,我也不知道,应该是很早很早以前吧!悲伤对身体一点儿都不好,我一点儿也不想悲伤,一点儿也不想,我多想像别人那样可以快快乐乐的,可是,我知道不可能。
奶奶和徐戈今天都不在家,没人陪我的,我得自己出去找些乐子,我写了一张留言条,以免他们担心。我穿着一套黑色的衣裤走出了徐戈家,我喜欢黑色和白色,两个极端的颜色。他们说,受过伤的人都喜欢穿黑色的衣服,这样可以尽最大的可能吸收阳光,去温暖自己冰冷的心。而我,算不算受过伤的人呢?如果算,我倒真的是希望外面那明媚的阳光能够照到我的心里面去。
我突然想去找卓游儿,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想找她,或许我就是想看看她而已,看看她好不好。这段时间我都没有见到她,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是那么短,相识又是那么地仓促,可是我觉得,我们似乎已经认识很久了。在我内心里面,我想,我是把她当朋友的。
我漫不经心地走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一条十分偏僻的小街,小街两旁的房屋很古老,走在小街上,就像是一座古城里一样,很舒服。
“啊!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突然,我听见一个痛苦的声音,很凄惨。
怎么回事?我随着声音找了过去,只见两个打扮怪异的不良少年围着一位女子,对她又是拳打又是脚踢的,女子的面目表情十分痛苦,她的嘴角渗着淡淡的血迹。而那个女子,竟然是——卓游儿!
看着卓游儿被他们暴打着,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我不知道从哪里来那么大的勇气,居然镇定地走到了两个不良少年面前,挡在了卓游儿身体的前面。
“浅浅,你怎么来了?快走啊!快离开这里!”卓游儿看到是我,很吃惊,她用全身的力气对我喊道。
我没有说话,我对卓游儿笑了笑,表示我是不会丢下她不管的,然后我就看到她眼中有些说不出来的东西,虽然我看不懂,但是我知道,她是很感动的。
“小妹妹,你还是快走吧!卓游儿这个女人是我们老大指定了要打的人,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比较好,否则别怪我们伤及无辜了。”不良少年中的一个叼了根烟,痞痞地对我说。
我没有再同他们多说什么,我只是坚定地挡在卓游儿的前面。那两个不良少年举起了手腕,也许是想把我拖走,也许是想连我和卓游儿一起打,总之,我准备接受这痛苦的袭击。
“啪啪!”突然,我听见有人拍手,是一个戴着墨镜的男生,不知道是从来哪里出来的。只见他挥了挥手,那两个不良少年便走到了他的身边,墨镜男生首先朝另一个方向走了过去,那两个不良少年便也跟了上去。那两个不良少年走的时候还很奇怪地看了我一眼。
我没有再继续想下去,我现在很担心卓游儿身上的伤。
“游儿,你没事吧?”我扶着她。十分担心。
“没、我没事。浅浅,谢谢。”她刚说完,就晕了过去。
游儿晕了过去!这可怎么办?在这附近,根本就没有车辆和医院啊!要想找到车辆,那得走出这条小街,可是这条小街离外面很远,我要怎么才能带着游儿出去?假如游儿不能支撑住……假如游儿出了什么事……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安心的。
我把游儿的身体靠在了墙壁上,准备四处去瞧瞧,兴许能找到个什么人帮忙,或者是发现一条捷径通向外面呢!
我四处探寻着,仍然没有结果,正当我准备放弃的时候,突然听见有人喊“浅浅”,那是——那是——徐戈。我大声回应着,告诉他我在哪里,不一会儿我就看见了徐戈,他一脸着急地跑过来,用很大的力气拉住我的衣服,不停地问“你没事吧?你没事吧?”
我有些好笑地摆脱开他的手,然后把游儿的事情告诉了他,并把他带到了游儿身边。
“是她!卓游儿!”当徐戈看清楚靠在墙壁上的游儿以后,他突然大叫了起来,并往后退了一步。
“怎么了?许戈?”我惊了一下,十分急切地问。
“浅浅,她就是你口中的朋友?怎么会是她?浅浅,告诉我,你是怎么认识她的?”许戈不敢相信地看着我,似乎在看着一个外星人。
“许戈!你到底是怎么了?”我大声叫他的名字,我不能忍受他这样。
“你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么?她曾经在黑社会混,后来犯了事,进了监狱,出来后就去酒吧上班,一个陪酒的,酒吧女啊!她不是什么好姑娘,你不要和她在一起!”徐戈的语气很激动,很刻薄,第一次他好凶。
“我相信,这不是她的错,她只是一个寂寞的女子而已。”她是我喜欢的女子,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她抱紧我哭的时候起。
“浅浅,你把世界看的太简单了!走,跟我走,以后不要再见她了!”许戈命令似的对我说。
“带她走,去医院。”我假装没听见他说的话。
“不,不可能!我不能让你和这种女子在一起的!”他坚持,不肯妥协。
“好,你走吧,我,不会丢下她。”我的嘴里吐出了一句我自己也觉得十分‘冷’的话。
“你——”他看着木头似冰冷的我,神情开始松容,我知道,我要赢了。
“许戈、奶奶、家……”我断断续续地轻念着一些词语,就这样。
“浅浅,你别念了,我们走,我带她走,去医院。”谢天谢地,游儿,你会没事的!
医院。白色。一片一片。很安静。很可怕。
空气中弥漫了药水的味道,很刺鼻,一点儿也不好闻。
我讨厌医院,讨厌医院的一切。
病床上,卓游儿静静地躺着,她的神色是我所没见过的安详。
我站在窗前,只是用力吸入外面的空气,感觉格外的清爽。
就在一分钟以前,医生说她没事,她没事。
我光着脚在病房里走来走去。
我嘴里哼着不知名儿的小曲。
我突然笑了,发出“咯咯”的声音,徐戈莫名其妙地看着我。
我现在很高兴,所以我不在乎我像一个傻瓜一样。
游儿没事。这是事实。
夜晚。医院里熄了灯。
我找来蜡烛,点燃。
我趴在窗台上写信。给林天的。
我们很近,生活的很近。
我不想和他说什么,但我想写。
写不出来什么,只是想写。
我在纯白色的信纸上写下了三个小小的字,
我恨你。
是的,我恨你。
丢下我自己先走。
抛下游儿无情谊。
两者加起来,潜意识,就是恨,还有很多很多。
为什么你总是先伤害别人的那个人?
我把信纸折叠好。
我把信纸慢慢地靠进火光。
淡黄、橘黄、土黄、黑、碎、粉。
我轻轻地吹,它们去窗外冒险。
什么都没了。
房间、蜡烛、床、人。
这样不错。
我当然不会把信给他。
只要,我没给他,他没看到。
他,便还是他。
即,我还是我。
无关。没有更深的关系。
<;陆>;华丽青春的悲伤之歌
<;陆>;华丽青春的悲伤之歌
有时候睡觉睡不着,我会想,人活着我们总是这么累?后来,终于欣然接受,这就是生活。
'夏浅浅'
几天后,游儿醒了,她说她想回家,不想呆在这里了,可是她的伤还没完全好啊!我劝不过她,于是我们达成了协议,三天之后我带她出院。
那天晚上,我去了紫园,我想去为她举办一场宴会,就在这里。我希望她以后能好好地活下去,忘记那些悲伤的事情。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齐哥,他同意了。他说最近我和徐戈没来,紫园的生意差了很多,他说宴会的事一切都交给他了,不过他说宴会的那天,希望我能给大家唱一首歌。这当然没问题。
从紫园出来,我去了徐戈的家,我问他要不要参加我为游儿举办的宴会,他说他那天正好有事,不能去。我当然知道他是故意拒绝的,不过我并不在意,他只是不了解游儿而已。然后,就是很久很久地沉默……自从那次游儿的事情以后,我发现我和他越走越远了,我很清楚地知道,我们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了,不会了。我感觉我甚至无法靠近他灵魂的边沿了。不是他变了,也不是我变了,而是这个世界变了。
我怕失去徐戈和奶奶,我怕我和他们会像和林天一样,我很害怕,但我不会说,更不会哭。有些事,即使死,也没有办法改变。我是个不祥的女子,即使是上帝再怎么怜惜我,我也不会像众生一样,不会……或许从一开始,我就注定会失去所有的、所有的……我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在别人眼里。
我去了奶奶的房间,她已经睡熟了,我蹲在她身旁嘴角上扬。我亲爱的奶奶,你呢?你不会丢下浅浅吗?是不是呢?她是我亲爱的人,即便是她和我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我不在乎。我很爱她,我爱她的一切,我爱她是唯一一个给了我长辈亲人般照顾的人。三天后。我带着游儿出了医院,去了紫园。
紫园,人很多,齐哥布置地很漂亮。我让游儿坐在了一张舒适的沙发上,然后在人们的尖叫声中走向了舞台,是啊!我要唱歌了。还是我自己写的歌—— 《青春是场华丽的伤》。
“断线的风筝,
越飘越远了。
而我的心,
也悠悠了。
离开了的人儿,
越走越远了。
而我的心,
也受伤了。
他说他会回来,
她说她等他回来。
少年轻狂的故事,
谁又能辨别是非。
他没有再回来,
她没有再等待。
永远定格的画面,
永远成为了童话。
阳光过后的灿烂,
大雨过后的清醒,
谁明白谁又能体会?
青春是场华丽的伤,
牵动着一场美丽的痛。
叫人忘记怎么去笑,
却记得怎么去哭。
青春是场华丽的伤,
牵动着一条回忆的线。
叫人忘记故事内容,
却记得故事主角。青春是场华丽的伤。” 我一口气把这首歌唱完了,台下,许多人都伤感着,或许,他们想起了自己的青春故事吧!而我,终是没有什么美好可回忆的,那么,悲伤也是很值得回味的。
我走下台,和卓游儿坐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喝了很多酒,喝得天花乱坠,就像两个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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